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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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她拉着沁儿道,“今日做完这里的事,我们明天改道去奴刹吧!你和武伽太子不是很相熟吗?我们去帮他打仗!”
真是哪里危险往哪里钻。
墨卿然一听便准备开口制止。
谁料楚嘉听白慕琳说要贺兰沁儿去奴刹,心里立刻想办法阻止。
止战,盗船(五)
楚嘉听白慕琳说要贺兰沁儿去奴刹,心里立刻想办法阻止。
抢白道,“奴刹太子神武得很,根本用不着帮忙,五日后我们要去打苗疆,姑娘不如与我们一道,还有发挥的机会。”
反正都是打仗,白慕琳唯恐少了自己的玩法,立刻答应,“好吖!苗疆我还没去过呢!”
再说……她终于把视线放到墨卿然身上,“卿然也可以帮你们,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楚嘉当然知道墨卿然的厉害,“有墨先生相助,必定是如虎添翼啊!”
得了这句恭维,又想那丫头好歹没忘记自己,某人的脸色也缓和多了。
唯有那女子将方才这里的瞬息变化和各人的心思看得透澈。
慕琳只想着玩闹,墨卿然的心却在她身上。
而楚嘉,担心自己不回风都,不能与那男子相见,所以才向自己身边的人下道。
可是……
想起司空韵,还有花殇,还有风曜……
回去,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楚将军,为何那么突然要去打苗疆?”心里的醋酸味散了,墨卿然开始关注时势。
今日进了沧州城后,各种传言都听了个遍。
最多的,不是曜帝命风若痕去打朱雀么?
况且那男子也应允了,还要了十日做准备。
当时贺兰沁儿听到这消息后,脸色还一度苍白。
朱雀新皇白宣,他们都对他有着不同程度的了解。
但绝对能肯定的一点,是白宣将来必定能成为英主明君。
风若痕此时带兵攻打他,必然两败俱伤。
那女子还在黯然伤身,怎么忽然从楚嘉这里听到的消息,就变得完全不同?
提及此,楚嘉对眼前几人也不想隐瞒什么,“王爷未归时,皇上下旨让我去带兵南下……”
说到这,他若有似无的看了沁儿一眼,脸上表情晦暗难明,“三十万大军,随我打哪里。”
“怎可能!!!”沁儿立刻惊动起来。
止战,盗船(六)
“你现在听我说是不信,自己回风都看看便知。”楚嘉没有半分玩笑意味。
“后来王爷回来,皇上就改了心思,让王爷出征朱雀,原以为如此便作罢了,前日我才收到消息,原来皇上秘密派富察宇来到此处,领沧州全数水军,攻打船王。”
这点兵力,对于叱诧银沙海的船王来说,简直是以卵击石!
“我们的皇上,莫不是疯了……”白慕琳心直口快。
连她都知道,现在风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为上上策。
怎么皇上好像非要搅得天下大乱似的。
“不会的……”沁儿摇了摇头,满脸不可置信,“风曜不会的……”
“沁儿……”白慕琳安慰她,“你还有摄政王嘛。”
想起自己鸽子带来的信,这女子一直没有看,如果她看了,或许就明白些了。
只是白慕琳没想到,他们的皇帝,竟然连天下百姓都不顾了。
那方河面,时机以待,楚嘉从船中站起来,准备去劫粮草船只。
“如果他不会如此做,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楚嘉脚下一踩,去与手下汇合了。
留下那三人,再看贺兰沁儿的脸色,墨卿然和白慕琳暗自交换了眼神,皆默然不语。
……
楚嘉虽不如沁儿想得周全。
可开端顺利,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提点他也知晓该如何照做。
烧了靠近粮草的战船,借着夜晚起的风,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六十里外的郡城,早有人手准备在那里,只消船一到,就将粮草卸载,送到安全保密的地方。
所有的粮草,都被劫了下来。
二十万的大军,发兵不成了。
终是阻止了一场祸端。
……
天明。
十几艘粮船在青山秀水之间,借着风力,行得极快。
女子站在其中一艘的船头,彻夜难安。
天边渐渐泛出白光,又是新的一日……
断情,血染深宫(一)
这船行了多久,贺兰沁儿就站在船头多久。
楚嘉的话一直在脑中来回翻涌。
他口中的曜帝,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那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风曜。
“昨夜一宿没睡,你身体才刚恢复,去休息下吧。”白慕琳按捺不住,终是走过来劝她。
“我没事呢。”沁儿垂眼一扫,瞥见她怀中抱着一个木质的盒子。
大小与她曾经在鸽苑里拿出来的那个一样。
“这是……你给我的那个盒子?”没想到她带来了,沁儿一直都没机会看。
白慕琳把盒子交到她手中,“既然你睡不着,就看看这个吧,看完你就知道是如何了。”
……
白慕琳恐怕是天下间知晓秘密最多的人。
四年前一只白鸽从风都城飞来,信笺上写满了那里一个女子对她心上人的思念。
那种朝夕相对,对方却不知自己心意的感觉,白慕琳实在太了解了!
回信渐渐繁多,两个未曾蒙面的女子,隔着千里传递心事。
后来,白慕琳才知道,风都的那个闺中密友,便是当今的皇后——花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风曜的一切,都通过那女子的一字一句了如指掌。
他是如何变化,如何开始恨,如何设计所有的人,将这天下颠覆搅乱。
最后一张,落款为上个月帝后大婚前夜。
花殇字字凄楚婉转,心底是不愿意嫁入皇宫的。
她绝对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根本不想与谁分享自己的丈夫。
娶她的男子,必定要全心全意的爱她。
可她要嫁的人,心早就给了贺兰沁儿。
风曜……终究是放不下的。
花殇知道自己没有化解他仇恨的能力,只希望有朝一日,沁儿能够再回风都,用曾经的他对她的爱,改变一切。
……
风都皇宫。
夜已经很深了。
连月亮都沉了下去,整个世界,只剩下无尽的空寂。
断情,血染深宫(二)
一抹安宁的素影,走进空置了的木匠阁。
微薄的光线,能够依稀看见里面一排排架子上摆放的各种精美的雕刻品。
再走进,内室里便有了光亮。
风曜盘腿坐在白色羊绒的毯上,手里握着刻刀,一刀刀认真的雕刻着稀有的金丝楠木。
还未能看出他这次想做些什么小玩意出来。
听闻身后有脚步在靠近,头也不抬道,“我想做支簪子送给她,你说她会喜http://。345wx。欢吗?”
说时,没有任何戾气,平静的脸庞满是笑意。
橙色的灯盏散出柔和的光,照在风曜的脸上,平添了几许美好温润的色彩。
仿若他还是那个开朗和善,那个后宫里人人都喜http://。345wx。欢的大皇子。
相比之下,风若痕却始终十年如一日。
极少的暴怒,极少的狂喜。
他总是将自己掩饰得很好,除了对那个女子的爱。
默然注视了兄长的背影一会儿,他问,“无法收手么?”
那把在运作着的刻刀忽的停滞,半秒后,又继续开始刨着楠木。
宛若这里四下只有他一个人。
此刻他看上去静若止水,仿佛天崩地裂,都与他无关。
风若痕默默站了会,终究是无言的转身离去。
才迈开几步,忽闻身后飘来风曜不真实的声音,“再让你选一次,皇位和沁儿,你要什么?”
男子驻足,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贺兰沁儿是风若痕一生的挚爱,永不会改变。
又听他的兄长轻飘飘的笑了笑,叹息的道,“最开始她先爱上的人是我……是我……”
“你知道么?”从来不与哥哥争抢什么的男子,启音中初次有了丝软弱,“就算她不会爱我,我也不会毁掉一切作为报复。”
他顿了顿,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呼吸中夹杂着隐忍的颤动和痛楚。
像是在那一瞬间做了个撕心裂肺痛不能言的决定。
断情,血染深宫(三)
再睁眼,他决然道,“我爱她,所以会不顾一切阻止你。”
风曜的笑容变得苦涩,“不愧是朕的……好弟弟!”
……
风若痕刚走出了木匠阁,就闻一阵铁血的步伐声紧逼而至。
手中握着武器的禁卫军随即将他团团围困住。
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曾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夏渊。
“王爷!”夏渊单膝跪地,对他肃然道,“皇上有令,命微臣护送王爷安全回风王府。”
是要……将他软禁么?
男子轻笑,淡眸中没有一丝畏http://。345wx。惧,“你觉得,你们能困得住本王么?”
夏渊愣了一愣,随即口气更加强势,几乎是吼出来,“皇上有令!若王爷稍有反抗——”
他重重的吐出那三个断情绝义的字眼,“杀无赦!”
好一个杀无赦……
风若痕仰头凉薄的笑起来了,终于……他们两兄弟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莫说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夏渊,就是宫里从小伺候他长大的奴才都从没见他这样笑过。
那笑,比哭更加惨烈,比锥心刺骨更加苍凉。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无法怪任何人……他,只痛恨自己!
“王爷……”宫中瞬息万变,夏渊不是糊涂人,只是现今的局面对风若痕实在不利。
随他一道的两百个精挑细选的精兵,后面还有三百射手。
单凭风若痕一人之力,只怕稍有差池,就会命丧当场。
他只得哀声求道,“请以大局为重!”
……
三日后,风都城中,三十万大军集结神武广场,战旗飘飘。
早朝上才被赐封的平南大将军——富察涟,即将领兵出征,攻打朱雀。
今日富察家连连受到封赐,蒙受圣宠,一时间,变得荣耀富贵起来。
莫说皇上让他们去打朱雀,只怕再给一只大军,让富察家最小的儿子去战奴刹,只怕他们都是敢的。
断情,血染深宫(四)
偌大的广场,周遭站满了百姓。
无人雀跃,细听之下,全是低低的哭诉声。
他们的家人要上战场送死而去,主帅却洋洋得意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好生威风。
就连小孩子都知道此时出征朱雀愚蠢至极。
可是……他们的皇上似乎真的疯了。
……
风王府内。
自三日前被禁卫军以‘保护’之名将风若痕送回风王府后,整个王府就被严密圈禁。
兄弟之间,似乎对调了角色。
“大军就要出征了,这可怎么好……”司空陵急得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前日他才送出密函,告知白宣他们出征真正的目的,让那方早做准备,一取蚩尤。
只怕这边三十万军队压境,矛头却指向了朱雀国。
届时他们出尔反尔,还要背负不仁义之名,这根本就是陷风若痕于困死的僵局!
蓦然,原本坐在榻上的男子倏的站了起来,司空陵立刻一惊!
不管不顾的就正正挡在他面前!“王爷!你现在不能去。”
风曜已经起了杀心,他现在只是将亲兄弟假意囚禁在王府。
实则根本没人能真正将风若痕困住。
兄弟二人手中都握着兵权,而风曜,只是在等一个光明正大可以内斗的借口罢了。
可今日不阻止出兵讨伐朱雀,那么必将引来国乱。
风若痕若是走出王府半步,势必引发内乱。
如何做都是错……
“你以为,拦住我什么也不做,就会被放过了吗?”男子轻笑,视线越过司空陵,看向来人。
卢尤从宫中而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