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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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气息,也不似墨卿然的清新。
“你是……谁?”
夜魅,彼此相依(七)
“你是……谁?”
怀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逐渐将她包围。
一个名字,在她心中回荡千万次,可话到唇边,却怎么也无法出口。
她如何听得见,看得见?
风若痕抱着她不语,又无法松手将人放下,刚才见她飞身跌落的瞬间,几欲窒息。
从来未曾察觉,对这她的执念已经那么深……
又想起当年父皇的问话,这江山,这天下,你可想要?
当时,他脑海中只浮现出一道清影,回响起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不……他想要的,不在这深宫之中。
从来,他想拥有的只是一个人,一颗心,与之分享永恒的快乐。
只是未想到这单纯的念想,演变成今日的复杂,风曜所做的一切,是否都该由他全然承担?
低眉看着渐显清明之色的女子,如何放得了手?
风,轻轻的从男子身后吹来,将他身上的气息,带给满是疑问的人。
那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味道,熟悉,而又深刻。
不由自主,她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探寻上去……
在触碰到他面颊的时候,指尖轻微的颤动了下,瞬间了然。
“别怕。”即便知道她听不见,风若痕却还是柔和而固执的说,“是我。”
沁儿好像听到了他的话语,眼皮覆盖下的眸子跳动了下,浓密的睫毛,沁出零星水渍。
接着,女子努力收住要流淌而下的眼泪,深深的做了好几个呼吸。
才对抱着自己的人露出微笑,再开口,话音已不再茫然,“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正巧路过,恐怕我已经摔死了。”
正巧路过?
男子面色一凝,不解间,她又道,“我看不见,也听不见,能劳烦你送我下山吗?我想我的朋友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她把他……当作路过的人吗?
望着沁儿美好如初的笑脸,倏的,风若痕领悟了她的意思。
夜魅,彼此相依(八)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他呢?
既然有心假装,好吧……
嘴角溢出一抹无奈,他屈膝将女子平稳的放了下来,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护在她肩头。
沁儿没有抗拒,只是温和的顺从着,嘴角,有一丝恬然安稳的笑意。
两个人也不说话,默默的坐着,这一刻,宁静致远的美好。
……
飞瀑直泻,溅起七、八丈高的水花,墨卿然与白慕琳站在岸边,听着那振聋发聩的瀑布水声,亦是相望无言。
片刻……墨卿然终于忍不住恼怒起来,“你……你要我如何说你才好?”
“不知道如何说,那就干脆别说了吖~”白慕琳觉得今日自己做了件好事,心情畅快。
那男子却被她气得青筋跳凸,再不说她一遭,只怕以后更加变本加厉!
“且不说你骗风若痕的事,你只管把贺兰沁儿扔在山巅上,脚下就是万丈深崖,若是她不小心失足,我们回修罗谷去给人收尸么?”
“我离开前已经跟沁儿说过了,让她别动,我很快就回去了!”
嘴里狡辩着,人又踮起脚尖往山峰那处看去。
想起方才她急匆匆的说,沁儿被她丢在山上找不到了,风若痕只是问了大概,便风也似的一路寻了上去。
那速度……
末了女子‘啧啧’叹了两声,反过来安慰墨卿然,“你放心,以那位摄政王的速度,只怕现在已经到了山顶,和他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了。”
墨卿然无言冷笑,每日这丫头总要让无言三、两次。
“你也知道他是摄政王,如果他心上人有个什么闪失,只怕过几日奴刹未灭,风国的大军已经先把修罗谷铲平了!”
说罢人动身,准备上山找寻那二人。
却被白慕琳一把拽住,“我说你怎么那么没劲呢!他们二人心中有结,给他们点时间,解开心结不好吗?”
墨卿然回首睨了她一眼,语气里些许不明,“好像你知道得不少?”
夜魅,彼此相依(九)
女子扬起得意的表情,“我知道的可多了,哪像你只会和那些药材医术打交道,闷头三一个~”
再看看天,刚才还阳光灿烂,现在头顶已经乌云密布。
天光逐暗,仿佛是要下大雨了。
“呆会,我们再去找他们吧。”
……
山巅之上,带着湿气的风阵阵吹来,太阳不知何时躲到了云彩的后面。
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墨色云朵,山雨欲来,而那相对静坐的两个人,却都舍不得。
风若痕静静看着沁儿,这些日子仿佛是胖了些,脸色也红润了些,心下才决然,将她托给墨卿然照顾,没有错。
至于她为何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想到此,男子那张清俊的面容,浮出几分怅然。
“其实……司空韵,没有死。”他也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贺兰沁儿听不见,却想在这时候说话。
也许正因为她听不见,他才会说,说那些平日无法说出口的,万语千言。
“只不过……”那双似乎沉寂了所有的深眸,凝在女子身上,包含了太多。
他似有些艰难,一字一顿,“我不知道,我是否做错了?”
说罢,世事巍然于心的男子,眉头深锁,非但未释然,反而,更加窒闷。
他想要的,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困难。
他亦是知道,并不是一句‘司空韵没有死’,就能化解一切。
还有风曜,还有花殇,还有风都不可能放下的所有。
因为她知,他早晚要回到那个地方。
因为她不想,所以干脆装作不认识,如此便能得到坦然一刻。
即便只有这稀世一刻,也心满意足了。
女子没有回应他,美丽的脸庞始终扬着浅笑,不问他从哪里来,不问他想到哪里去。
她在心中,默默构架他的轮廓,他的眉眼,于她来说熟悉的一切,风若痕,早就印刻在她脑海中。
如果能够就此静止,你说该多好?
夜魅,彼此相依(十)
“要下雨了吧。”安宁了许久,沁儿忽然道。
风若痕轻‘嗯’了一声,蓦地想起她看不见又听不见,于是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她一点也不反感被他触碰,得到回应后,笑容更深。
好像她能感觉到他的担心,于是又道,“没关系的,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不过过一阵就会恢复,所以不用担心。”
说罢,风若痕也不自觉笑起来。
忽然觉得,如果真的能当作不认识,重新开始,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他们错在了时机,错在了一开始,心就放错了位置。
“你能送我下山去吗?”沁儿的声音,出奇柔和,已经没了难过的色彩,全然把男子当作初识的人。
摊开自己的手心,放在半空中,“在我手心写字,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低眉望了她手心半响,虽她现在行动不便,不过好像他在想什么,她都能猜到似的。
默然,他伸出食指,在那细细软软的小手心写到:我背你。
没有‘好’与‘不好’。
只要能在一起,就算她一辈子如此,他也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无怨无悔。
罢了沁儿被他扶着站起来,轻松的背在背上。
她大大咧咧的伸手从后面勾出他的脖子,脑袋舒服的枕在那张宽阔结实的后背上。
而后,叹息……
她在黑暗之中,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看不见周遭的所有颜色。
觉得自己被关在躯壳内,任凭内心嘶喊,却无能为力。
唯有在彼时,漂泊久已的心找到了一丝安慰。
你可知,我等你许久……
这亲昵的举动,让男子微微一愣,随即唇角散出一抹有着无奈却又无比温软的笑意。
刚刚相遇的两个人,有这么不避嫌的吗?
沁儿仿佛察觉他在笑,扬起手轻轻拍了他的肩头一下,嗔怪道,“不准笑!走~带我下山去!”
忽然之间,两颗心似乎都轻松了,什么也不用去想,只有两个人。
夜魅,彼此相依(十一)
他正欲抬脚迈出步子,身后的女子便用一种近乎落寞和不舍的语调说,“走慢点哦,山路很陡峭的……”
走慢一点……别太让我不舍。
……
一场大雨,天公作美。
回到修罗谷的两人,呆在竹楼的正屋内,又是一场心和心的……战争。
女子心情畅快,站在窗边,伸展着双臂,大口呼吸雨水带来的清爽空气。
男子手中握着医书,却如何都看不进去,坐下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经叹气数次。
最后干脆把他最钟爱的书放下,走到窗边看向外面。
这场雨来得突然,下得狂暴,人往那湖面一景看去,视野都模糊了。
远处不败的桃花林,粉色的花瓣被豆大的水滴打落一地,看得人惋惜。
却在彼时,白慕琳瞟了他一眼,口气无比轻松,“担心什么呀!风若痕的武功比你高多了,就不信他还不能在雨中护住个女子了~”
墨卿然着实佩服她的白眼,他担心的事情可多了。
如果风若痕没找到贺兰沁儿,如果二人在山上遇到什么意外,如果……
头顶上,忽然‘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吓得白慕琳连忙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哼哼起来。
墨卿然低眉瞅她一眼,乐了,“白慕琳,你干的好事,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女子心里呜呼哀哉,方才还在心里感谢苍天大地,给那两人制造机会,和她站在同一战线,怎么现在就吓唬起她来了呢?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雷吖!
头顶上安静了会,她抬眸去找墨卿然,见那男子已经披上蓑衣拿起油纸伞准备出去了。
“你要去哪?!”又是一阵响雷,她赶紧跑过去抓住人的手臂,不准他走。
吃了几日闷亏的人,终于有了趁嘴上功夫的机会,只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与我一起上山找摄政王与贺兰沁儿,要么……”
墨卿然冷面一笑,天上闪电破空划过,白慕琳立马打了个冷颤,“我和你去!”
夜魅,彼此相依(十二)
山野间,高耸的参天大树,禁受不住狂风暴雨的肆虐,一阵阵的摇曳。
雨水汇聚成一股股的水流,从山顶,顺着地势低洼的地方,急湍的淌下。
风若痕寻了一处崖壁凹陷的地方,带着女子在那避雨。
飞溅的水滴,将两个人周边沁湿,他将她护在怀中,拉过披风把人裹得完全,尽量不让她被湿气侵蚀。
视线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看着那些晃动的树阴,颇有狰狞之色。
她说走慢一点,现在却干脆走不了了。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怨言,心情反而都出奇的好,只希望时间能漫长一些。
女子还从来没有这样与他相处过,当作陌生人,此刻却蜷缩在‘陌生人’的怀抱,任由他为自己遮风挡雨。
沁儿忽然有些恼自己,怎么会想出那么个蠢法子?
见她眉头紧锁,忽而他抓起她的手,在手心写到:在想什么?
这举动突如其来,以前风若痕从来不会问她这些。
她手心一缩,把他的问话包含在心间,仿佛在犹豫什么。
轻咬着下唇,沁儿很苦恼的样子。
忽然没头没脑的想,他会不会趁她听不见的时候说一些以前也不会说过的话。
还有他的问题,要如实回答吗?
风若痕半眯着眼眸,好笑的看着她,喃喃道,“在想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沁儿怎么会听得见~她思绪一会儿飞远,一会儿拉近。
不知道跟这位才‘相识’的人说些什么才最为恰当。
琢磨了半响,忽然觉得还好现在自己是这个样子,否则,要他们如何坦然相对呢?
想到此,女子心中萧然一叹,主动伸手环抱住风若痕,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去聆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没什么。”她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