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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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也是见司空陵那个态度慌了神。
他一心想保了妹妹,所以才让自己找沁儿帮忙。
可丽娘只是一介女子,只要她未来的夫婿没事,别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既然风若痕已经说过不想让沁儿参与到此事中,她何必去逆了王爷的意思,得不偿失,反而帮了倒忙。
那对冤家此行才修了好,万一因为司空韵又产生隔阂,沁儿的性子,丽娘不该很清楚么?
谁人不忌惮风若痕?
司空陵让她帮忙,她人是来了,可被拦下来进不去吖~凡是尽力,无力可进,也不能迎头相撞不是?
想想人通透了,随即对花殇笑颜一展,“哎哟~我刚想起来,过几日还要来一批银沙海的珍珠绸,既然今日不便,那我改日再来罢,有劳花总管了。”
话罢扭腰转身,干干脆脆的挥手,带着手里捧着上好绸缎的下人们风也似的走了。
站在王府门口,花殇目送着,心想这个丽娘可真是个一点就通透的人,可是没有包不住火的纸,隐隐的担忧,如果贺兰沁儿知道司空韵的事,会怎样呢?
那个女子,性子到底太直率了点,风若痕能忍让到何时?
……
入夜,晚饭作罢,沁儿一个人在花园里转悠。
风王府虽大,格局却简单,一砖一瓦,尽显简约大气,一草一木,修饰精致流畅。
花园里小桥流水,假山廊亭,各个季节都开着相应的花,走在蜿蜒的石子路上,月色下,嗅觉里满是花的香味。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七)
初来王府的时候,沁儿哪曾这般恣意的行走过?
下人们两两成双的路过,见到她便停下来低头屈膝行礼,待她经过之后才继续各自忙碌。
她还不是很习惯被人捧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每每下人向她毕恭毕敬的施礼,再加上一句温顺的‘王妃娘娘’,不知怎的身上就麻一下。
厚着脸皮摸到假山后的流水边坐下,才长长从胸口舒出口气,这感觉真是……
坐在圆润的大石头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天。
满头的繁星,闪耀得好像夜晚泛着光的银沙海,很久以前在宫里她想家想得哭鼻子的时候,风曜便会安慰她。
他说,沁儿你看,那些星星与你一样,没有成群的相伴,每一颗都离得那么远,可他们的光却在互相辉映,并不孤单。
风曜就是那样温柔的男子。
可以把你气哭,也能立刻将你逗笑。
而风若痕自来只有一种状态……沉默。
他的喜怒哀乐,极少的外露,他从不说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逆来顺受,看上去理所应当的自然。
岁月流年,转眼之间,她却要嫁给最不可能的那个人。
很清晰的是她曾经以为最爱的风曜,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再回想,只有不可能的遗憾,嫁给风若痕,虽带着万般浅殇的无奈和顺从,可她无悔。
一道身影从后面而来,将她覆盖住。
沁儿回首便望见一身淡紫色袍子的风若痕,墨发散落,只有一支男性用的素钗束了少许的发,洒脱得犹如云游四海的诗人,温和的月色笼在他身上,镀了层患得患失的光,应得他的五官更加英俊不凡。
这个时候,怎会从他身上看出半分霸主的戾气?
“怎么在这?”回王府之后,他四处寻了她许久。
扭头仰着脖子看他,在那对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沁儿只看到自己的影子。
忽然她就笑着问,“这是你第一次在王府里找人吧?”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八)
风若痕微怔,被她莫名的问题问得有些无解。
他确实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王府这样转悠,只为找一个人。
向来不是想见谁,吩咐一声,那个人便会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么?只有眼前的女子,他愿意主动去寻。
浅浅一笑,“怎么了?”似乎能感觉,倔强的贺兰沁儿很喜http://。345wx。欢自己找到她?
沁儿摇头,拉拉他的袖子,风若痕就跃上前与她并肩坐着,难得的惬意。
或许两个人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这场景并不突兀,自然得好似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夜色欣然,岁月静好,身旁的女子就说,“今天我问花殇你是怎样的人。”
风若痕未接话,由着她说下去。
他是个怎样的人……?
小丫头也开始思想关于他的事了。
暗自喜悦。
沁儿没有像往常一样抬头用充满疑惑的眸子去看他,而是主动将手陷入他的掌心,头轻轻的,自然的枕在他肩头上,盯着圆润的月,语气里有着颤动的小惊喜。
“花殇说,我希望你是怎样的人,你就是。”
事实上呢?
风若痕用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抱住,低头垂下眼睫,眼底一片温和的色彩,“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弦外之音,响在耳边。
枕在他肩头的女子嫣然一笑,“我知你不屑天下,只不过而今天下六分,就算你不动,有心之人也会趁虚而入,如果……”
“如果?”他扬眉,不解。
“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你做出选择,你愿意弃天下么?”
沉寂……
贺兰沁儿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天下大义,她自私,也不过是个平凡普通的女子,从来心底都是知道的。
清爽的风轻轻的吹过,拂动她的发丝,在脸上生动的飞扬,清澈的瞳孔凝视着风若痕,第一次,希望他能许自己一世诺言。
良久,被月色照得面容清俊的男人满足笑了,“弃天下,与你一起?”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九)
风若痕冷血的模样,贺兰沁儿又不是没有见过。
那日她在百花楼,被他带回王府的时候,那种冰冷和无情,才是他在人前最本质的模样。
还有深宫里他冰冷的威胁她,她要是不听话,就毁掉她的所有。
眼中渗透出来的杀气,淋漓尽致。
若要将那样的姿态放大数倍,战场上,会是如何嗜血,她又怎么会想不到?
可是她要的,只不过是岁月静好,她嫁的人,与自己一起安稳生活,不问世事。
这可以说成是……娶她的代价。
一切,风若痕了然于心。
“弃天下,与我一起,对你来说很难么?”她行云流水的反问,坦然无比。
风若痕那么一个活得清晰的人,怎么会随便许诺谁什么。
即便那是贺兰沁儿,他步步设计收于鼓掌拥入心怀的女子。
没有得到答案,他只是默然的对她绽了一个光华流璨的笑,仿佛胜却无数。
沁儿不是很明白他笑里的意思,也不再问了。
……
夜,又静了几分。
两个人安静的坐了会,风若痕便借口外面还有寒意,让沁儿回房休息。
待那女子走远,他依旧坐在青色的石凳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眼角余光早就放到别处。
“出来吧。”
风王府根本没有太多守卫,自来也无人敢随意闯入,所以来个别不速之客,恐怕只有风若痕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能察觉。
从他坐下来和沁儿聊天开始,房檐那处就多了双眼睛。
话音落,一道黑影无声跃下来,夜行衣与风摩擦出轻微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经过的人大抵还会以为只是树荫在晃动。
人影落至风若痕跟前,立刻单膝跪下了。
“王爷……”
楚嘉拉下面罩,低头重重的唤了声。
且不问他来做什么,也不知是否今夜的月色太柔和,照得风若痕面色和悦,“刚才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
楚嘉跪在风若痕面前,闻他言愣了愣,抬起头瞥了人一眼,话音里藏着犹豫。
“属下……听见了。”
他今夜为何而来,目的明显,风若痕却不问他,心里难免忐忑。
端坐的人唇角勾勒出浅笑,“那你如何看?”
“如何看?”楚嘉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一来就听到贺兰沁儿要求王爷什么‘弃天下’,试问哪个男人会为了个女人放任整片大好江山不顾?
被风若痕这般直白的问,倒把他人弄懵了,连行踪被看破都忘记先请罪。
府上主人见了自己最得力的武将趁夜抹黑而来,非但不恼,笑意还更加明显,“不懂本王的意思么?”
语气说不上严厉,倒像是平日在朝中询问大臣意见的口气。
渗着冷汗,楚嘉死硬了头皮琢磨,为了贺兰沁儿,王爷等了那么多年,不动声色耐力十足,换别人兴许不知,可真是问到风若痕,楚嘉还真答不上来,沁儿在他心里,说不定真的比天下的份量重呢?
再说这江山他想要的话,早就是风国的皇帝了,还做那摄政王干什么?
可是再一想,这些仿佛都不是重点,王爷猜到他今天要来王府么?
否则见到自己怎么不惊不怒,更不问罪,反而在这里……聊起心事来了?
默了会,楚嘉如实答,“王爷觉得贺兰姑娘值得王爷放弃天下,那就是值得的!”他向来直接,不会跟那些文臣一样计较各种细节得失,只要是值得的,他便愿意放手去做。
说完,再看一身清逸装束的风若痕,已经站起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嘉,眼眸里像是透过夜色看穿了一切。
“就如你今夜为司空韵而来,对吗?”
只要觉得值得,就去做。
楚嘉不是君王,却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哪看得下去被弱女子包庇,况且,她还有了自己的骨肉。
被风若痕不动声色的点出了此行的目的,楚嘉全身不由自主的发了麻,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一)
风,不知何时起得突兀,把天边的密云吹了过来,遮挡住皎洁的月。
王府花园里的假山那一段,阴霾着,不细细的去观望,哪知里面会杵着两个人。
“王爷,臣下……”
“你与司空韵,好了多时?”风若痕不轻不重的问,楚嘉心里又是一惊。
他不怕死,只是顾及着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还有她腹中的胎儿,若是司空韵少不得一个‘杀’字,他也不会苟且。
数月前得知自己不能跟随一同南下,心底的结就更加难解。
司空韵虽然生在大户人家,却因为是小妾所出,自小被寄养在城外的尼姑庵内,楚嘉的母亲每年都要到那座庵斋戒,他二人是早就相识了。
就在楚嘉动心思欲说动父母应允这桩婚事,司空韵就被送进了风王府。
本该断情,这情又岂是能说断就断?
这些年二人只能远远看着对方,从未有越矩之事,风若痕的心在贺兰沁儿那里,是众人都知的,他们一行人南下时,司空韵去寻了楚嘉来,央他带自己私奔,他与她犯下错事却犹豫不决,单单半刻迟疑,居然让那女子死了心。
等到楚嘉终于做了决定想带她走时,她又不愿了。
楚嘉心不如司空韵细致,哪知什么家族利益,说什么进了风王府就是风若痕的人,她要是离开了,就会陷整个司空家于不义。
如今是她犯了错,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司空韵,骨子里刚烈得很!
一鼓作气的说完,楚嘉把头深埋,“王爷,这都是臣下犯下的错,臣下甘愿受死!”
今天在宫中御书房,以宰相为首的那派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大有将整个司空家拉下严办之势,小小一个司空韵,哪里够她死?
风若痕淡淡望了跪在跟前的人一眼。
楚嘉,风国第一武将,少年时便领兵出征,战功显赫,哪能那么轻易让他死?
再见他一身夜行衣,表情里少有严肃,不由让人眼底浅笑,信手一挥,“夜了,早点回将军府吧。”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二)
楚嘉不解风若痕的意思,想硬着头皮问,却见那一身淡青衣袍的男人已经转身往园子外走了。
留待他还傻愣的跪在原地,很是想不明。
他算是夜闯风王府吧?风若痕压根没有动拿他问罪的意思。
人不也早看出来他是想来带走司空韵的么?何以又叫他早点回自己府上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