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如暖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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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魏扬舲那边很是嘈杂,“我现在就去买机票。”
“嗯,你去外地躲几天吧,你妈妈说你爸爸这次只在国内待五天,五天后你再回s市。”陶陶用发带箍住头发,准备洗漱。
魏扬舲听到她那边有哗哗的水声,问道:“你在g市的哪个酒店?”
陶陶忙着洗漱,有些不耐烦:“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妈妈的事情有点难度。”魏扬舲一想到上午在精神病院碰了灰就不爽。
陶陶挤牙膏的动作一顿,心里变得忐忑:“出什么事了?”
“秦穆川那边不肯放人。”
“连你去要人都不放吗?”陶陶没由来的心慌,魏扬舲家可是s市的四大家族之一,平常就算没有交情的人见了魏家的人也总得给几分薄面,怎的秦穆川连这个面子都不肯卖么?
“除非你能出示不是你们杀了秦穆言的证据,他才会放人。”
呵呵。陶陶在心底冷笑。“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陶陶正烦着dna的事情,着实没有心情太在意这件事。如果是在前几天,她绝对相信甄婉仪是没有杀人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天生就不是一个能在大事上撒谎的人,如果后续的证据能证明甄婉仪真的杀人了话,她也是不回包庇的。
结束和魏扬舲的通话,陶陶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说是检测结果出来了。
她飞速的洗漱完毕,抓起手机就往医院奔去。
一般最快也要两三天才能出结果,但是这次医院的基因研究所的人员连夜加班,终于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结果检测出来了。
然而到手结果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活活将陶陶震成了一个木头人。——她和吴晓愉的基因相似指数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十九。
陶陶反复确认是不是报告单拿错了,但是医护人员很耐心的回复道:“陶小姐,这的确是你的检测结果。”
陶陶的眼睛一阵晕眩,手中的报告单从指尖滑落,徐徐落在脚下。
一旁的医护人员见她身体一斜,急忙扶了她一把:“陶小姐,你没事吧?”
第276章 重验DNA(5)()
陶陶摆手连声说了几句“没事”,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迷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她做了压抑的梦,梦里的她和吴晓愉双双相对。
陶陶轻启粉唇:“你是谁?”
对面的吴晓愉不言,无论陶陶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一个字,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她。
陶陶冲过去不停地摇晃她,但吴晓愉却如同一座木头人一般,双眼空洞无神,身躯冷若冰雪。
她像个活死人,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浑身僵硬。
陶陶感受不到她的温度,吓得不停往后退,可她退一步,吴晓愉就往前走一步。
最后在二人的距离还不足一寸之时,吴晓愉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飘无,犹如一缕幻烟,茫茫黑暗中,陶陶听得异常清晰:“救我。”
她在呼救。
陶陶还想说什么,梦却戛然而止,她醒了。
她躺在病床上转动眼珠子,身边的护士正在给她调整输液管的速度。
除了护士,陶陶的余光瞄到身边还有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他正在听医生的报告:“陶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间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晕倒的,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他听完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时,护士发现她醒了,贴心的为她掖了掖被子:“你的手先不要动哦,很快就输完了。”
护士的话引来了那个男人的注意,他的目光投向了病床上的陶陶,一步步朝她走进。
等到他走到病床前,陶陶才看清楚他是谁。“你是?”她好像知道他叫什么,只不过现在不记得了。
那男人落落一笑:“温澈然。”
“温澈然”陶陶跟着他在心底默读了一遍,好像有点印象。她想了两三分钟,“婚礼那天给我送礼物的就是你吧?”
温澈然点点头:“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陶陶抿唇笑了笑:“怎么会不记得,只不过你送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拆。”
“不急,你想什么时候拆都可以。”说着,温澈然的手覆上她的额头:“烧退了。”
“我发烧了?”咦?她不是一时间承受不了自己和吴晓愉有血缘关系的事实才晕倒的么,怎么还会发烧呢?
“嗯,你时水土不服引起的发烧。”温澈然耐心解释给她听,“这几天你别乱吃东西,多吃些清淡的粥就好了,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吃g市的特产。”
“原来我还有水土不服。”s市和g市一样都是沿海城市呀,怎么还会对g市水土不服呢。
“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归会有些不适应的。”温澈然安慰道:“g市的美食有很多,等你好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吃了。”
“嗯。”陶陶看了一眼输液瓶,里面只有一点点药水了。
“别急,很快就好了。”温澈然极度温柔的话语不禁令陶陶紧张的心情有了些放松,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办事,正好遇到你晕倒在医院。”
第277章 重验DNA(6)()
“喔。”陶陶不想多问,一来她和温澈然既不是熟人也算不得朋友,不方便过问别人的私人;二来,她不想做一只带有好奇心的猫。
可是她不问,温澈然却主动跟她解释起来:“我妈妈是g市人,我来g市是为了看望外婆。”
“你外婆身体好吗?”
“不是很好。昨天刚做了手术,现在还在监护室。”温澈然的语气里有些悲伤,眼睛里划过一丝哀怨。
“别担心,你外婆一定会好起来的。”陶陶安慰道。
正说着,陶陶的点滴就输完了,一旁的小护士尚未离去,正好帮陶陶拔了挂针。
拔针的时候陶陶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并非是她矫情,而是她从小就对针极度敏感。
温澈然看出来她的心思,随后挡下护士的手,说道:“我来吧。”
护士迟疑了一会儿,“您会拔针?”
“我之前是一名医生。”温澈然小心翼翼的撕开粘在陶陶手背上的医用胶带,轻轻的一拔,泛着银光的针便从陶陶的血管中抽离出来,整个过程,陶陶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看到陶陶略显惊讶的神色,温澈然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说道:“我之前在德国做过心内科医生。你要不要起来活动活动?”
“也好。”陶陶撑着他的手臂下了床,缓缓踱步至窗前。她这才注意到,这间病房不是普通的病房。
窗外的天气格外的好,白云飘飘,微风缕缕,阳光暖暖,陶陶在窗子前的沙发上坐下,温澈然给她倒了杯水。
陶陶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正好是温的。
“要不要我陪你下楼去走走?”温澈然知道她生性好动,要是让她在病房里老老实实呆上两三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啊。”陶陶的心理正处于十分压抑的状态,出去走走未尝不是个散心的好办法。
温澈然拿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当心着凉。”
陶陶迟钝片刻,任由温澈然为她扣上外套的扣子,然后一起乘电梯下了楼。
g市的风比s市要温柔许多,虽说已经立春了,可s市还沉浸在一片寒凉里,g市已经有些春暖花开的征兆了。
“这里真暖和。”陶陶感慨。
“是啊,这里很少下雪,上一次下雪还是在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陶陶吃惊。
“是啊,这里几乎是中国的最南端了,气候跟s市有很大的区别,所以你会不适应,由而产生水土不服。”
陶陶看到,道路两边的迎春花已经探出花苞了,这时候的s市,恐怕柳树还没抽出新芽吧。“你对g市很熟悉?”
“我小时候在外婆下生活过几年,对这里还算了解。”
“喔。”陶陶低低应着,“这是我第二次来g市。”
“那第一次呢?”温澈然问道。
“第一次是我以前工作的时候,公司派我来g市出差。”
路上的行人多数是中年人和老年人,温澈然说道:“g市很适合生活。”
“是,g市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地方,我很喜欢。”
第278章 重验DNA(7)()
“喜欢可以多待几天。”温澈然走在她身后,替她顺了顺微乱的发尾。
陶陶的目光四处流转着,最后落在了一个小摊前。
温澈然瞧她定在原地不动的步伐,不禁朝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位老婆婆正在卖钵仔糕。“你站在这儿别动,等我。”
陶陶还没反应过来,温澈然已经穿过人流去了对面,回来时手上拿了两只钵仔糕,“给,红豆钵仔糕。”
陶陶微微讶然:“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从医院出来后你的眼睛一直到处看,只有在钵仔糕的出现的时候,你才停下脚步。”
呃陶陶承认,他说对了。
她将其中一支钵仔糕递给温澈然:“你也吃一个。”
这一幕,令温澈然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接下钵仔糕,浅浅咬了一口,甜甜的,有种童年的滋味。
陶陶也咬了一口,“我第一次吃,味道还不错。”
话音一落,温澈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我马上回去。”温澈然急匆匆地挂掉电话,说道:“我外婆的病情又恶化了,我得回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
重症监护室里,一位瘦小的老人插着氧气罩,上身也插满了仪器。
温澈然半跪在病床前,握着老人的手,眼眶微红:“外婆”
老人颤巍巍的想要抬起手,嘴里想说着什么话,却发不出声音。
陶陶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温澈然的耳朵凑到老人嘴边,才听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亲眼目睹你能成家。”
温澈然的身子一僵,心里堵堵的,“一定会的。”
一旁的医生还在做着紧急抢救,陶陶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安慰。
只好默默走回自己的病房,坐在窗前发呆。
她想到了陶一夐最后的生命时刻,嘴里喃喃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不是甄婉仪,不是她,而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微微微微微微”即便他是那样无力,那样神志不清,心底的执念却那样强大。
想到这一幕,陶陶也无意跟着念起来:“微微,微微,微微”突然的,陶陶像是意识到什么,呼吸骤然屏住。
微微?微微?微微?温美微?
陶陶的血液瞬间凝住,她想起,去年下大雪的那天,她带着秦穆言的照片去墓地,正好看到温美微在陶一夐的墓前哭。
难道陶一夐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是温美微?
难道她和爸爸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
那么,那段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在和甄婉仪结婚前,还是在和甄婉仪结婚后?亦或是这么多年来,二人的情感从未断过?
陶陶想的入神,连温澈然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静谧的病房里,陡然想起一道男音,把陶陶吓了一跳。
她拍了两下胸口:“你怎么来了?不是在陪你外婆吗?”
第279章 重验DNA(8)()
“有医生在那儿给她治疗,我帮不上什么忙。”温澈然失落的垂下头。
陶陶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当年陶一夐病重的时候,她也是这种绝望。
她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她当时那样孤苦无依,现在不一样渐渐学会了坚强。
她哀哀叹气,原来这世界上,从没有那一个人能得到老天的独家照顾。
温澈然听到她的叹气声,问道:“有心事?”
“你真的很善于观察人的心理。”陶陶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温澈然明溪一般的眸子闪着微微的光:“我只愿意对感兴趣的时候付出心思。”说罢,他拿出一纸报告单交给陶陶:“因为这个?”
陶陶迟钝的接过报告单,“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昨天晕倒的时候,这个单子恰好被我捡到。”
“是这样啊。”陶陶把单子折好,搁在了桌子上。
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都被温澈然观察的一清二楚:“有什么话,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没办法替你解决,但我愿意做一位聆听者。”
“其实也没什么事。”陶陶吸吸鼻子,心房有些空荡荡的。
“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