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如暖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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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站的久了,难免脚乏,她遣散身边的一众西装男子,褪下高跟鞋与秦穆川面对面席地而坐。秦穆川惊愕不已,在他的概念里,从没想过富家大小姐也有这样举止粗犷的一面。
第9章 回忆如水(3)()
就这样坐了许久,秦穆川忍不住打瞌睡,陶陶的困意也渐渐爬上眉梢,折腾了一天终究是都累了,陶陶一头栽在秦穆川怀里睡着了。到了后半夜,寒意侵袭,陶陶不由得往秦穆川色怀里拱了拱。秦穆川双手被反绑在柱子上,本就睡得不安稳哪经得起陶陶这样拱来拱去,秦穆川微微掀开眼皮,陶陶的脑袋沉沉的压在他的心口上,他挺动了几下胸口:“陶”刚喊出一个字,秦穆川便止言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怎么称呼陶陶。
陶小姐?是不是显得太老练了?
陶女士?会不会太尊称了?
陶陶?又太熟络了。
思来想去,秦穆川都要把脑袋想破一个洞,才慢吞吞的喊出三个字:“陶。。喂喂!”
陶陶努努嘴,半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秦穆川心累,他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已是浑身不得劲儿,现在就连合眼将就一晚都变成奢侈的事情。
秦穆川沉思,不多久他略微倾下上身,勉强凑到陶陶耳畔,喊道:“喂!”
陶陶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秦穆川再接再厉,继续喊道。
经过数分钟的努力,陶陶睁开惺忪的睡眼,用沙哑的嗓音问道:“怎么了?”
秦穆川没好气的回答:“男女授受不亲。”
陶陶揉眼迷瞪了一会子,秦穆川发现她的口红全部揉在了自己的白色外套上,顿时爬满黑线。
陶陶搓搓胳膊,打了个寒颤:“好冷。”
秦穆川瞥了他一眼,她冷?他还冷咧!那盆冷水将他的衣物全部打透,即便是已经过去几个小时,衣角还是湿哒哒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
陶陶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托腮,听到秦穆川这么问不禁淡淡扫视他一眼。
“除非你肯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替她还债。”
晕!秦穆川真想一棒子锤死自己。
“你要是不肯,那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陶陶说的云淡风清。
“你想怎么样?”秦穆川追问。
“让她身败名裂!”
秦穆川见陶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打算怎么做?”
陶陶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穆川语塞,陶陶冷笑一声:“想必你听说过陶氏企业吧?”
秦穆川猛然惊醒,她姓陶,而s市有一家规模颇大的网络公司,恰好这家企业的掌舵人也姓陶,莫非她就是陶氏企业董事长的掌上明珠?
秦穆川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陶陶想要秦穆言身败名裂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沉默的气氛在二人身边晕散开来,秦穆川耷拉着脑袋久久不露声音,思量许久,直到陶陶连打几个呵欠秦穆川才极不情愿的开口:“我答应你,你说吧,怎么还?”
听到他答应下来陶陶不禁喜上眉梢:“很简单,做我男朋友。”
秦穆川愕然,还债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还债方式。陶陶冲铁门外喊了一声,沉重的大门被“轰隆轰隆”的推开。陶陶命人给秦穆川松绑,递给他一个文件袋和一支笔:“签了吧。”
秦穆川简单扫了几眼合同,上面写的无非是一些不平等契约,说是男朋友其实就是不要钱的苦力,他面无表情,不做由于就在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现在起,他就是陶陶的人了。
第10章 回忆如水(4)()
签了合约后的第一个清晨,秦穆川准时出现在陶陶的公寓里。
契约第一条:秦穆川必须每天早上六点半到亚湾公寓为陶陶准备早餐、打扫公寓卫生、清洗脏衣。
此刻,秦穆川愣在陶陶色公寓里喟然长叹,这真是女人居住的地方?——衣服、鞋子乱扔一通,餐桌上色外卖盒子飘出一股子馊味儿,厨房的水池里堆满了脏盘子
秦穆川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漂亮的眉头拧成一股麻花。
正在他纠结该从何处下手收拾时,卧室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天!她居然还磨牙!秦穆川一副吞了马蜂窝的表情,而后他稍作镇定附在门边又仔细听了起来,嗯,她不仅磨牙还说梦话。
秦穆川抬腕看了眼表,时候不早了,他挽起袖子先从餐桌上收拾起来。
餐盒全部喂给垃圾桶,餐桌用抹布整整擦拭了三遍,堆放盘子色水池散发出恶臭,秦穆川忍着想吐的冲动把池子里的水换成清水才用洗碗布轻轻洗了起来
他的动作快而轻,时不时朝卧室瞄一眼。从厨房出来后,秦穆川捡起一地的脏衣服一股脑儿塞进卫生间色洗衣机里慢慢搅动着。
做完这一切,秦穆川又拿拖把将地拖了四遍,鬓边色发梢已被汗液濡湿,他顾不上擦拭又去厨房准备早餐。冰箱里没什么吃的,秦穆川简单的热一杯牛奶和几片吐司,还不忘煎个鸡蛋挤上几道番茄酱。
一切做好之后已经是八点半,秦穆川上午有课,来不及多逗留便匆匆留下一张字条,他的字刚劲有力,就跟他的性格一样。
字条上最后一句话是洗衣机里的衣服等着他下午来晾,果不其然,等到秦穆川下午的课完结之后来晾衣服时公寓的门一推即开,陶陶正窝在沙发上睡觉,听到门开的声音她缓缓坐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晕出浓浓的困意,她打个哈欠冲秦穆川说道:“你还真实在。”
秦穆川眉头一挑:“什么?”
“我以为你下午不来晾衣服了。”陶陶裹上毯子继续睡。这座公寓是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将近两百个平米的复式双层公寓打扫起来并不轻松,最起码她弄乱的时候就很不轻松了,再加上她平日里鲜少在此居住所以并没有佣人负责打扫,秦穆川仅用了一个早上就把这里清扫色有条不紊,看起来很有家的感觉。
陶陶用毯子蒙住脑袋,回忆着上午吃早餐的心情,大大的落地窗将明媚的阳光迎进客厅,金色的阳光洒在客厅的餐桌和地板上显得格外静谧温暖。秦穆川不知道她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晾好衣物悄悄离开。
刚走到门口,身后便响起一阵幽幽的女声:“今晚十点,魅惑酒吧。”
秦穆川一口拒绝:“不去。”他才不去酒吧那种风花雪月之地呢!
陶陶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一个打挺便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敢拒绝我?”
秦穆川转过身子直勾勾的对上陶陶的眼神:“合约上没有说不能拒绝。”
陶陶气的噘嘴:“现在有了。”她迅速的跑到书房翻出合约,顺手用黑色签字笔在纸张的最末端填上一条附加条件——秦穆川不得拒绝陶陶提出的任何条件。
陶陶把合约塞进秦穆川手里,秦穆川哭笑不得,只见陶陶光着脚丫子站在他面前,秦穆川皱起了眉头。她的脚生的小巧,怕是34码的鞋子穿上都要大。
陶陶顺着秦穆川的目光低头看向脚下,顿时笼罩了一层尴尬:“那个我刚刚没来得及穿鞋。”陶陶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漾出不好意思的浅红,陶陶耷拉着脑袋小跑到沙发旁套上拖鞋。
最终,秦穆川还是拗不过陶陶,答应她晚上十点去酒吧接她。
第11章 回忆如水(5)()
陶陶的酒量算不得好,秦穆川赶到的时候她正饮着梅子酒,酸甜的青梅中裹藏着清冽的米酒味,一口着迷,二口便会上瘾,三口就要沦陷。
酒饮微醺的陶陶双颊泛出浅浅的酡红,事实上她对酒精过敏,平日里更是半滴酒也不敢沾的,独独这梅子酒令她无法抗拒,宁可事先吃药止痒,也要喝上两杯享受其中滋味。
秦穆川小心翼翼地挽着陶陶的臂腕将她引出酒吧,酒吧外两排整齐挺拔的梧桐树把人行道和车道隔成两个世界,沁凉的风不时掠过耳畔,陶陶倚在树干上,秦穆川神色惘然,踌躇再三还是伸出温厚的手掌敷在陶陶的面颊上,还好,不是很烫。
陶陶感受到他的小动作,痴痴一笑:“怎么?这么关心我?”
秦穆川被她笑的浑身不自在,慌忙辩驳:“哪有!”
“嘁。”陶陶轻嗤:“你是我男朋友,关心我有什么不好意的。”
秦穆川拙舌,一时说不过她,耶稣证明,他刚刚只是手欠而已。“我送你回家。”
秦穆川的手方要碰到陶陶便被她挡了回来:“要你背!”她蹲下身,水洗石铺成的人行道上偶尔落下一两片梧桐叶,陶陶顺手拈起一片叶子送到鼻尖上嗅着,她翘着嘴,满是未褪的稚气。
秦穆川哭笑不得,甚至有些看不懂她,明明是个比他还要大四岁的人,怎么小孩子心却比他还要重。
秦穆川蹲下身缓缓挪到与陶陶不足一寸的距离:“上来吧。”
陶陶嘻嘻一笑,眉眼弯成一轮初月,小巧的身子朝前一扑,一下子便爬上了秦穆川的背。
秦穆川扣紧她,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陶陶伏在秦穆川的背上,嘴里呼出的气儿正好舒在秦穆川的脖颈里,暖暖的痒意十分旖旎。
秦穆川的步子缓慢稳重,陶陶依在他的肩头睡意沉沉,不时咂咂嘴。
纵然晚秋将至,萧风瑟瑟,可秦穆川背着陶陶不走了不过几分钟额头上便沁出一层热汗。
回到公寓时,秦穆川已是气喘吁吁,陶陶正睡得香甜。
他小心翼翼的为陶陶盖好被子,舒软的鹅绒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秦穆川只当是任务完成,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
秦穆川乍然回眸,只见陶陶正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秦穆川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方才的热汗在短短的两三分钟内皆蒸发不见。
“你不是睡着了吗?”秦穆川的声音比平时软上三分。
“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陶陶从床上坐起来,暖橘色的床头灯光将气氛烘托的格外甜美。
秦穆川擦一把冷汗:“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那你明早还会来吗?”问完这句话,陶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穆川吞了一口唾沫:“合约未到期,我当然会来。”
“那我等你明早来给我买蟹黄包,要同鹤楼的。”陶陶跟变戏法似得,一个挺躺把自己重新蒙在被子里,半个头也没露。
秦穆川如负释重,轻轻离去,若不仔细听,连关门都是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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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忆如水(6)()
待感受不到他的气息,陶陶才从被窝里探出头,一骨碌跳下床跨到窗边。从六楼朝下看,秦穆川的影子格外的孤单。
陶陶托腮趴在窗台遥望着秦穆川的背影,在她眼里秦穆川还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可这个看似还未长大的男孩却在她心里撩起了异样的波动。从第一眼见到他起,他被绑在阴暗的仓库里,浑身湿漉漉的缩成一团,尽管十分狼狈,依旧在她的心湖中砸出不小的浪花。
可是一想到秦穆言,陶陶的眼里的光便暗淡下来了。
“唉!”若有若无的叹气声掠过风梢,融进朦朦夜色里。
陶陶重新爬上床,赌气似得蒙住脑袋,沉寂不到两分钟便止不住的翻来覆去。
“我怎么会对那个穷光蛋有好感呢!”陶陶发泄般捶着枕头,重重的拳头砸在软绵绵的蚕丝枕上,凹进去一个恰好能包住她拳头的小窝。
陶陶翻滚累了,换个姿势平心而卧,口中缓缓喘着气,一轮孤月越在半空,凉津津的月光漫过窗子浸润着她的侧颜,姣好的容颜透出一股乱扑扑的心跳色,异常缱绻。
尚未走远的秦穆川直直伫立在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此刻的他定不知晓陶陶的纠结与不甘,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秦穆川踩着影子上了最后一班姗姗而来的公交车。
很多年后,秦穆川回忆到这一晚的情景,想到陶陶令人无可奈何的泼皮无奈,既是心痛,又有酸涩,可谓是百感交集,不思量,自难忘。
回忆到这儿,秦穆川不知何时已经把车子开到陶陶居住的楼下。
尚未睡醒的陶陶蜷在后座,倦意正浓。秦穆川怔怔瞧着她,却是不忍吵醒。
陶陶咂着嘴角,睫毛轻抖,似要醒来。秦穆川迅速敛收目光,正襟危坐。然而过去了十来分钟,陶陶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当啷”一声,一串钥匙从陶陶的口袋滑出。秦穆川蹑手拾起,满目忖思。
踌躇片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