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如暖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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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陶陶到达酒库的时候秦穆川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犹豫再三,陶陶还是硬着头皮跟他打声招呼问个好。
秦穆川看了眼手表,冷冷道:“迟到三分钟。”
陶陶忍不住问道:“秦总,您的时间是不是不准?”她今天可比平常早出门二十分钟呢。
秦穆川不悦,摘下手表扔在陶陶脚下:“你自己看。”
陶陶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捡起手表仔细看着,确实晚了三分钟,可她真的比平时早出门了啊。
陶陶凝思不语,静默的气氛笼罩在二人上空,终于,陶陶打破了沉默:“这次是我没有看好时间,下次我会注意。”陶陶内心基本已经断定是秦穆川故意刁难她,与其与他硬碰硬,不如低个头。
秦穆川的大手朝她一伸,陶陶立马把手表放在她的掌心。
“给我戴上。”秦穆川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陶陶放下手中的包,乖乖凑到秦穆川跟前替他戴好手表。
她低着头,头发正好散在秦穆川眼前,秦穆川正好闻到她头发的味道。
“戴好了。”陶陶满脸恭敬。她早已想通,既然决定放下,就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嗯。”秦穆川不咸不淡的应下。“你去酒库仓库取六瓶酒来,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各三瓶。”
陶陶按他的话照做,不过十来分钟,六瓶酒就摆在了桌子上。
秦穆川从吧台的架子上取下六只杯子,分别倒上六瓶酒,一一推给陶陶,“开始吧。”
陶陶不解:“什么?”
秦穆川的眸子立马凝成冰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提醒的这样明显,陶陶就是脑子再笨,也明白秦穆川的意思了。
她是他独招的品酒师。
总之是要做的,陶陶这样安慰自己。
不会品酒的陶陶端起一杯干红,索性一股脑儿全都喝了。
秦穆川满脸的惊讶,怎么说陶陶以前也是名门千金,再怎么酒精过敏也不至于一窍不通。
第一杯下肚,第二杯也被迅速地一仰而尽,紧接着是第三杯、第四杯一直到六杯全部下肚,陶陶放下最后一只杯子,秦穆川才注意到她颤抖的双臂。
陶陶双颊晕起酡红:“秦总,还有吗?”
秦穆川不动声色,静静看着她越来越诡异的神情,他知道,她开始痒了。
陶陶也清楚的感受到,从背部开始,痒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难以忍受。
第41章 噩梦的开始(3)()
秦穆川跟没事人一样,陆续给杯子里重新斟上酒。
陶陶表面虽是风平浪静,内心早已几近疯狂,或许,这就是噩梦的开端?
陶陶不言不语,不哭不泣,就这样看着秦穆川给最后一只杯子也注满酒液。
秦穆川重重搁下酒瓶,幽幽吐出两个字:“继续。“
陶陶知道,今天是彻底躲不过去了。踌躇再三,陶陶怯怯问道:“秦总,我能不能出去一会儿。“如此下去,恐怕酒还没喝完她就挂了,陶陶打算去药店买些过敏的药片。
秦穆川眉头一挑:“不准。“
陶陶料到他会这样讲,也没有多大的失望。
或许,秦穆川是怕她趁机逃走吧。
陶陶不敢再拖下去,咬紧牙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秦穆川也不嫌累,她喝掉一杯,秦穆川满上一杯。
酒精渐渐麻醉她的大脑,陶陶开始丧失理智,浑身的燥热令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寻到一泓清泉。
秦穆川知道,一种他悄悄混于酒中的药物正在发力。
陶陶除了浑身热的发烫,心肺也犹如刀剜一般钝痛难忍。
坐不住的陶陶整个身体都滑倒地板上,湿漉漉的汗液逐渐濡湿她额前的碎发,秦穆川宛若一名事不关己的旁观者,静静注视着一切。
二十分钟后,陶陶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成一团,疼痛令陶陶有了片刻清醒,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你好狠。”
陶陶瞳孔模糊,根本看不到秦穆川此时此刻的神情,只听到耳畔嗡嗡作响,里面似乎夹杂一道男声:“我说过,会让你十倍奉还。”
最后,陶陶连呻吟的力气都化为虚无,她伏在地板上,以为自己快要死去。
疼痛使她愈发麻木,最后昏死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舒情和洛晗进来打卡时,被眼前的情况吓得不敢吱声。
秦穆川注意到注意到他们的时候,洛晗腿在发抖,她不安的挽住舒情的胳膊,企图获取一些慰藉。
秦穆川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吓到了她们,温言温语向她们解释着:“她酒精过敏。“
“呼原来这样。“洛晗拍拍胸脯,她还以为秦总把陶陶怎么样了呢,吓得她一身冷汗。
秦穆川抱起陶陶上了楼,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浅浅的嘤咛一声。
暖气融融的休息室里,陶陶挺直了身体睡在软绵绵的榻榻米上,秦穆川为她缓缓褪去衣物,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罐药膏替她涂上。
通体晶莹的药膏释放出久久不散的清香,这是他多年前就准备好的,香滑的膏体涂抹在肌肤上异常清凉,昏睡中的陶陶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舒适,她轻轻蠕动双唇,朦朦醒来。
雾蒙蒙的眼睛只眯开一条缝,陶陶便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从榻榻米上弹跳起来。“秦穆川你混蛋!“
又是这句话,秦穆川记得陶陶上次也是这么骂他的,“只会这一句?“
陶陶抓狂,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就这么裸露在秦穆川眼前。
第42章 噩梦的开始(4)()
秦穆川不以为然:“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陶陶顾不上和他争执,胡乱抱起衣服就往身上套,直到把自己裹得像只熊。
跳下榻榻米的时候,陶陶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身体变得这么笨重?
秦穆川皱眉:“你刚刚穿上去的毛衣是我的。”
陶陶一愣,随后撑开外套仔细一看,果真如此。
陶陶忍不住小脸一红,气鼓鼓的把毛衣脱下来,瞬间轻松了很多。
可是,脸红归脸红,陶陶却没打算略过此事。“秦总,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手下的员工的吗?”
秦穆川毫无触动,甚至有些冷漠:“这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
“明天我会交上辞职报告。”
秦穆川戳戳她的太阳穴:“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教训?”
陶陶划拉开他的手:“您就大人大量放过陶家行吗?”
“除非你替我姐姐偿命。”
陶陶以为自己听岔了,但是秦穆川的口型却没有给她听错的机会,她朝后退了两步,不甘的追问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后悔?”
秦穆川合上眼睛,吐出一句直戳陶陶心窝的话:“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七年前答应了你的合约条件。”
他的语气很轻,轻到他自己都觉得飘渺。
可是这样轻的话落在陶陶耳里却有如千斤重锤,直直锤向她的心房,瞬间击垮她的坚强。
陶陶咽下原本要说的话,孤寂的蹲下身保住自己。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你自己去医院把病瞧了,今天的工作暂先结束。”
走出酒库的时候,秦穆川有些失神,开车的司机唤了他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坐进车里。
一路上,叶遥知都在汇报近几天的重要事件,秦穆川只听进去寥寥几句,便心烦的打开车窗透气。
叶遥知知道他现在没心思听这些,便知趣的和尚文件夹,默默闭上嘴。
唉,都说总裁秘书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因为能随时接触大boss,可是大boss心情不爽的时候,跟他共坐一车都不敢喘大气。
叶遥知点开手机,刚刚发出去的信息还没有等到回复,她失望的将手机紧紧握在掌心里,生怕错过每一个震动。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手机上的呼吸灯闪了一下,叶遥知激动的点开信息,对方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尽管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叶遥知却心花怒放像中了五百万,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傻笑起来。
听到笑声的秦穆川不禁把目光投向叶遥知:“什么事这么开心。”
呃听到秦穆川说话的声音叶遥知的笑容瞬间凝固:‘没什么”
秦穆川眼尖,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头像是方助理。“方润跟你说什么了?”
“啊?”叶遥知收起手机,“一些工作上的趣事而已。”
秦穆川哪儿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是叶遥知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强迫她说,其实这两年来,叶遥知的心思他大概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第43章 噩梦的开始(5)()
他试图开口安慰,仔细一想又觉多余,感情这种事需得两情相悦,一厢情愿的算不得爱情。
就好比他跟陶陶。
即便当时的秦穆川清楚的知道那是合约,即便他知道陶陶不是真的要找他当男友,即便他知道陶陶不会真的爱上他,即便他知道自己只是她用来牵制秦穆言的棋子可他依旧没骨气的动了心,甚至不惜为她低头。
可是最后呢?他傻乎乎的陷进了她的阴谋里,被他算计的一无所有,甚至间接害死了秦穆言。
想到这个,秦穆川疲惫的靠在车座上,一动不动。
离开酒库的陶陶去医院拿了两盒治疗过敏的药物,在医院的大厅里干咽了两枚白色小药片,生平第一次觉得,活着这么难。
还好她的过敏症状不会危急到性命,只会起一层瘙痒的红疹子,不然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下午不用上班的陶陶无聊的沿着马路边儿漫无目的地游走,她背着浅咖色的双肩包,一头齐腰的长发分在肩膀两侧,浅灰色的外套显得有些臃肿,脚下穿着一双加绒短靴,走在人群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魏扬舲换了一辆陶陶不认识的黑色轿车,紧紧跟在她身后。
陶陶走的脚酸,干脆溜进一处社区公园里荡起了秋千。
公园是开放性的,魏扬舲把车停在路边,正好能看到陶陶的一举一动。
秋千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正在被一名四五岁的小朋友玩着,陶陶浅浅的晃着秋千,看起来兴趣缺缺的样子。
和她一对比,旁边的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还要时不时换着不同的玩法。
陶陶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总是缠着爸爸陪她荡秋千,还要荡的越高越好,若是爸爸还在,一定不会让自己被人欺负的。
她心里有些苦涩,突然地,旁边的小男孩一个不当心从秋千上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顿时大声嚎啕,泪眼汪汪的喊着“妈妈。”
陶陶立马追了上去将他从草地上抱起来,轻轻搂在怀里,“告诉阿姨摔到哪里了?”
小男孩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陶陶从包里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泪滴,“不哭不哭。”她柔声安慰着。
小男孩指指自己的脑袋和膝盖,陶陶立马明白了,“是这里疼对吗?”
小男孩委屈的点点头,陶陶蹲在草地上轻轻替他揉着额头和膝盖,直到小男孩止住抽泣。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魏扬舲摘下墨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陶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善心?
在唐逸飞最初的描述里,陶陶总是离不开满腹心机、毒如蛇蝎这样的形容词,可现在的陶陶却是一副展露无遗的温柔心肠,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不一会儿,小男孩的妈妈闻声赶来,她一把从陶陶怀里扯过小男孩,陶陶一个不防备被推倒在地。
“放开我儿子!”妇人一脸的凶神恶煞。
陶陶急忙解释:“您误会了,您儿子刚刚摔倒了,我只是将他扶起来而已,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第44章 噩梦的开始(6)()
那妇人不信,依旧不依不饶:“无缘无故,你哪会有那么大的好心,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我儿子都要被你拐走了。”
陶陶试着再次解释,奈何妇人根本不听,骂骂咧咧的带着男童消失在视野里。
陶陶无奈的耸动两下肩膀,都怪自己多管闲事。
这样一来,她也无心继续逛秋千了。
陶陶用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过才下午一点多,不想早早的回家睡觉的她去了一家花店,精心选了一束石斛兰,徒步去了几公里外的一片墓地,爸爸躺在这里。
陶陶弯腰将淡紫色的花簇靠在墓碑上,而后就地盘坐。
她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可是一开口,却是满满的笑声:“陶老头儿,我又来看你啦!”
她笑嘻嘻的摩挲着墓碑上的名字,耐心的顺着笔画把名字在心里描摹一遍。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