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探案-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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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红袖靠着树干瘫坐在地上眼睛已经渐渐失去了光芒,胸口的血不断地涌出来,她轻轻拉住照雪的手,“照雪我算是要解脱了,若有来世愿做个良家女子,你我还是姐妹”
“照雪,小心!”一柄长剑自照雪脑后袭来,她却猛然倒向一边,红袖又着一剑,终于失去了生机。
魏秋山趁机摆脱阿羽,一剑将那偷袭的黑衣人刺个对穿,照雪虽捡了一条命,却仍旧在黑衣人的包围圈里,只留他一人左挡右支,以一当十几人,还要护着照雪实在捉襟见肘。
“魏秋山,你走吧。”照雪说道,“红袖已死,你徒留此地也是无用。”
魏秋山一边与黑衣人搏杀,一边伸手拉住照雪说道:“她死了,你还活着,我带你出去。”
“我走不动了,终究是个累赘。”照雪努力想甩开他的手却根本甩不开。
第187章 追杀(九)()
魏秋山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方才骗你,我来不止为了抓她,也为了找你,现在她虽然死了,你还在,我就不能撒手。”
他脸上沾了很多血,他的或者别人的,照雪一时有些迷离,她见过许多男人,见过他们各种各样的神情,倾慕的,沉醉的,蔑视的唯独没见过这种,坚定得透着些傻气,他总是这样,傻里傻气的,笑也傻,哭也傻,抱着一大筐鸡蛋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最傻,她想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那一天她笑着笑着就笑出泪来。
他站在门口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他说:“照雪,你说你近日总犯困,犯困就是体虚,要多吃鸡蛋。”一脸认真的模样。
岂不知,当初她说犯困只是因为不想见他,可他就认了实,还隔三差五就给自己送猪肉送鸡蛋,还说自己太瘦了,担心自己身体不好。
她想,这世上的男人向来只赞她身量纤纤,妩媚窈窕,他该是这世上第一个觉得她瘦的男人吧,或许也是唯一一个了,毕竟这样的傻子也是世间难寻的。
一瞬间她仿佛产生了幻觉,那个傻笑着的脸和这个浴血奋战的脸重合了,那一刻她真的不想放弃,她想活下来,为了他的坚持,可是还是不行,她根本站不起来,她终于露出一丝苦笑:“魏秋山,你走吧,我不值得你这样。”
他却忽然翻脸:“你咋这样说话,我来都来了,我觉得值不值是我的事儿,你说了能算吗?”说着将手中的长剑一挥,划出一道明亮的白光,瞬间七八个黑衣人倒飞出去。
他趁机回身去背照雪,转瞬间背上便中了一剑,他只哼了一声,依旧把照雪扛在背上。
魏秋山背着照雪奋力越过墙头,飞速的奔跑着,耳边传来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他跑得很快很卖力,就像一匹驰骋在沙场的战马。
他是个粗手粗脚的人,照雪在他背上胸口颠得更痛,她本想抱怨一句,可是忽然看到他背上一道又一道的剑痕,瞬间就哑然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道:“别跑了,他们没追上来。”
“不行,还是不安全。”他粗粗地喘着气,一点都不肯放松地奔跑。
又跑了不知多远,他终于停下了,把照雪靠着大树轻轻放下:“好了,这里安全了。”说着抹抹脸,汗水晕开脸上的血痕。
照雪看看他,心里暗暗惊讶,亏得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问道:“你笑什么,你不要命了?”
“嘿嘿,我们逃出来了,当然高兴了!”
“你若不非拖着我,也不必如此吃力。”
“你开什么玩笑,我不救你,我来干什么?”
照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红袖都死了,你救我做什么?”
“她死了我也不愿意,这一下就死无对证了,可是你活着我就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我我也有事儿也问你。”
“什么事?”照雪看着他。
魏秋山又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问道:“你你”
“说啊。”
“你你知道沙鸥吗?”魏秋山咬咬牙说道。
“就问这个?”
“嗯。”他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小白他们说,说说你是沙鸥的人,你是吗?你们是做什么的?他还说红袖和海棠也是,所以你们都是沙鸥的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杀蔺实?”
照雪的脸上就好像结了一层冰:“这就是你救我的理由?”
魏秋山摇摇头:“也不全是。”
“那就是了。”照雪忽然要站起来,却不慎牵动伤口又呕出一口鲜血。
“你别动,你小心点儿!”魏秋山关切地说道。
她看看他,冷冷地转过头去:“我不会说的,你走吧,不用管我。”
魏秋山看看她,却并不离开,只说道:“你不说,就是默认了,你就是沙鸥。”他竟像是有些委屈似的,“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说着又把她背起来,这次他小心了很多,稳稳的让她伏在自己背上。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照雪说道。
他摇摇头:“不怕,你武功太差了。”
照雪“哼”一声转过头去,要不是她行动不便,真不想跟他一起走。
只听得魏秋山又说道:“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就红袖,我之前一直在想,如果你要杀她我该怎么办,还好要杀她的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她,或许我就是故意先救她再杀她,这样她才不会对我有防备。”
“是真的吗?”魏秋山的脚步顿了顿,“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没有意义了。不过就算你真的原本是想杀她,最后也一定会改主意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肯定会,你这么善良,不会忍心杀她的。虽然小酒总说你们是什么什么素姐妹花,但是我知道你还是善良的。”
“善良!谁告诉你我善良!”照雪忽然揪住他的耳朵,“不许说我善良听到没有,否则我割掉你耳朵!”
“哎呀,哎呀,你别揪我耳朵!”魏秋山大喊,“善良怎么了,善良是好词儿!”
“就是不许那么说!”她恶狠狠地说道。
“好,不说,你一点儿也不善良。”魏秋山咕哝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很温柔的,原来也没什么区别,还跟我娘一样揪我耳朵。”
“你这才知道,可笑,我要骗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钱当然要装成那样,也就你傻里傻气的才会当真!”她又揪住魏秋山的耳朵骂道,“你走快点儿,我快疼死了,刚才不是跑得很快吗?”
“你很疼吗?那我快点儿走,前头就是武侯镇,到了镇上就有大夫了!”魏秋山果然加快了脚步。
照雪脸上掠过一丝讶异,他一加快脚步,扯到背上的伤又渗出血来。
她便又骂道:“你颠死我了,还是别那么快了!”
“哦,那我走稳一点儿,你放心保证又快又稳。”
照雪张张嘴,却没再说话,她想自己再说些什么他也只会一一照做,他果然走得又快又稳,可是她心里一点儿也不好受,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欠了他人情,而且越欠越多。
第188章 追杀(十)()
项白发现近几日的胡小酒有点儿怪。
前几天就三天两头的往无忧阁跑,不是蹭饭就是蹭酒,没话搭话,没事儿找事儿的,还总是时不时提起庆祝不庆祝的,让项白好不心虚,生怕被何无心知道自己插手了事关朝堂的案子,好几次都是他反应够快才生生扭转了话题。
比如:
某天,胡小酒愉快地吸着面条对项白说道:“白白,我们上次说庆祝一下你还记不记得?”
“嗯。”
胡小酒笑眯眯地说道:“我想了一下,那个案子呢,你功劳最大,不仅破了案子还救了我,要不然,我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项白皱皱眉头:“救了你这个说法也太夸张了,你就是给吓着了,再说也不是我给你治好的,是师父的功劳。”
“可是白白也有照顾我啊。”
“嗯那倒是。”项白坦诚的点点头,又吐槽道,“可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夜啊,糟心啊!”
“喂,你”胡小酒想了想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感激你才行,顺便庆祝一下我们案件告捷!”
项白抿抿嘴笑了笑:“感激我还说得过去,案件告捷什么的,这么个小案子有什么可庆祝的。”
“不会啊,案子虽小可是很重要啊!通过它我们发现了沙鸥,还发现了铁匠的痕迹,还推测出他们可能和”
“咳咳,师父!你怎么来了?”项白忽然提高嗓门儿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何无心攀谈起来,就这样胡小酒的提议暂且搁置了。
又一次:
项白正在打扫庭院,胡小酒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帮忙:“白白,我帮你扫好不好?”
“好。”项白把扫帚交给她。
哗啦哗啦扫完了,胡小酒擦擦汗:“好累哦,白白!”
“来,歇会儿。”项白坐在台阶上拍拍旁边的位置。
胡小酒扔下扫帚欢天喜地的靠着项白坐下,心里美滋滋的:“白白,我帮你扫了院子,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嗯?”项白点点头,“可以啊。”
“那你要不要请我吃饭?”
“嗯,可以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不要你做啦!”胡小酒皱起眉头。
“那你想怎么样?”
“我是说请我下馆子吃好吃的啦。”
项白眨眨眼,一脸茫然:“哪个馆子的厨子比我手艺好?”
胡小酒有些为难歪着头想了一会:“我不管啦,我们要出去庆祝啊!庆祝怎么能在家里吃呢?”她又偷偷嘀咕,“在家里心心也在。”
忽然一个声音自身后出现:“阿嚏!谁在想我?”何无心揉揉鼻子看到并肩坐在台阶上的项白和胡小酒愣了愣,“你俩在干嘛?”
“没事儿,打扫庭院。”
胡小酒也点点头:“对,打扫庭院。”
就这样,又一次失败了。
再一次:
胡小酒一边把三花蛇从酒坛子里捞出来,一边不经意似的说道:“白白,我觉得这个酒可以喝了,我们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庆祝一下,我们好不容易破了个那么重要的案子。”
何无心突然出现:“什么味道,好香啊。”
项白大惊:“没事儿,师父。小酒酿的三花蛇酒,您尝尝!”二话不说倒出一杯酒递给何无心。
何无心一看到酒也顾不上别的,一饮而尽,眼睛一翻就失去知觉了。
“师父!师父!”
胡小酒见状问道:“心心怎么了?”
“像是中毒,你拔了蛇信子没有?”项白问道。
胡小酒眨眨眼,瞬间把酒坛子扔在地上:“呀,我忘了!”
后来何无心因为中毒一连修养几日,项白无暇他顾,庆祝的事又放在脑后了。
不仅如此,不知是不是胡小酒因为这件事感到自责,一连几天都没来无忧阁,这也罢了,有一日项白去宁柯那里替他师父传话,无意间遇到胡小酒坐在门槛上低着头手里也不知道在戳着什么东西,刚打个招呼,她却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让项白纳闷了许久,他甚至怀疑胡小酒在偷偷的扎小人儿,不然何必要鬼鬼祟祟的呢?
这天项白又来,有看到胡小酒蹲在花坛边鬼鬼祟祟手里戳啊戳。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儿,蹑手蹑脚地从她身后靠近,只见她埋着头,专心致志地飞针走线,这着实令项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还有这么贤惠的时候,再看看她缝的什么吧,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不过至少不是小人儿,这他就放心了。
“咳咳,”他咳嗽两声,“你这是做得什么工?”
胡小酒“嗷”地跳起来:“怎么是你啊!”
“我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你来干嘛啦!”她把手背在身后一脸心虚的模样。
“你藏什么,你那缝的是个什么东西?”
胡小酒歪着头问道:“看不出来吗?”
项白摇摇头。
她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摊开给他看:“你再瞧瞧。”
项白还是摇摇头。
胡小酒的表情有些古怪,让项白愈发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胡小酒兴致缺缺地蹲在地上,没好气地说道:“沙包啦。”
“噗!沙包!”项白没忍住笑出来,“我以为你在这儿缝鞋垫儿呢,我心想这也不想鞋垫儿啊,还不如魏秋山的缝的像呢。”
“山山会缝鞋垫?”
“是啊。”项白又说道,“他可会干这个了,缝缝补补的最在行了,我脚底下这双还是他缝的。”
胡小酒忽然“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