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生涯之贾赦-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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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
瞧着一身独钓寒江雪装扮,满脸褶子都写着傲娇的老太爷,贾赦无奈极了,也不争辩,顺势接过钓竿帮他装了饵料,又接过自己的钓竿,这才坐定挥杆。
贾源哼哼唧唧了几声,瞧着大孙子钓竿又动了,赶紧使坏,得!钓竿又缠在一起了。
这都第几回了。
贾赦也是无奈,听着后头仆下捂嘴偷笑,扫了一眼,免得老爷子恼羞成怒。重新给了老爷子一根钓竿,吭吭哧哧的把两根钓竿捞起来理顺,又好言相劝道:“不如孙儿陪您去另外一个池子,那边的鱼儿大一些。”
“不去。”贾源哼了一声撇过头。
“莫生气了阿爷,咱们不钓了啊。这会园子里好多果树都结了果子,咱们爷俩正好摘了,不给老爷留着可好。”贾赦又哄又骗的,割地赔款的,总算把人哄好。
府里有好几个池子,下人特意把鱼养傻,专供主子垂钓也不怕坏了兴致,这个池子还是他的主意。这时代的交通和娱乐让人一言难尽,读书累了连个消遣也没有。想钓个鱼,还都是傻鱼,特特吩咐了不许把所有池子的鱼都养傻,如今看来倒是自作孽。
说起果子来,贾源又来了兴致,拉着贾赦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又讲起了当年带兵打仗野果裹腹的事情来。
这些年贾赦时不时的总要听一耳朵,却没有半点不耐烦。军人总是可敬的,就算老了,小孩脾气,变成暴脾气的糟老头,还是个可爱的小老头。
许是贾赦的态度让贾源高兴,糟践了一会儿果树才反应过来,“差点都被你哄了去,今儿是有正事要与你商量的。”
“阿爷坐下说。”
贾赦寻了个平整的石头用衣袖擦了,又拿汗巾子垫了才让老爷子坐下。
贾源挥挥手让仆从站远些才道:“你也坐,今儿这是还真不是小事,你自己也要有个主意。”
还挺慎重,贾赦脑子过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
“说起来你的几位儒学先生也都是拿的出手,可要比起沈阁老,那就差了许多。”贾源慢慢组织的词语,顿了一下又道:“他倒是能耐,子孙就不成气候了,这会三皇子稳坐太子,他家怕是不行了。”
贾赦用袖子擦了擦梨,细细嚼了,疑惑道:“沈阁老门生遍地,就算退了下来,也不至于落到咱们地界。”
贾源幽幽一叹,见大孙子好不正经,拍了一下他的手,抢过梨啃了一半才满足道:“怕是和大皇子扯上了关系,又和二皇子一派牵扯不清,到底遭了皇上忌讳,只怕是不久要致仕。他们家这些年也没出过能耐人,这不就找上咱们家。”
“咱们家要是和沈阁老搭上关系,不是也要糟了皇上忌讳,何况他又能给咱们什么,总不至于要来当咱们家当了私塾先生,还想咱们家拉拔沈家后生不成。”贾赦赶紧让人把篮子撤下,生怕老爷子再吃梨坏了肠胃。
“他倒是想的美。”
从远处走来的贾代善冷哼一声,也不讲究干净,找了平整的石头蹲着,“沈家子孙不争气,沈阁老苦心经营的只怕要付诸东流。想让我贾家拉拔他们,就这点东西,我贾家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这份上。”
“是这个理。”贾源扔了果核点点头,靠在树墩上一派惬意。
贾代善难得见儿子疑惑,笑着解释道:“你不知,沈阁老和孟老太爷当年都是崧岳先生的弟子,外面都在传我贾家养了个好儿子,他抓住我贾家武勋门第,想用一封荐书保了他沈家安稳。”
崧岳先生的成就可不止教出了两位阁老,往日贾赦常常听吕先生提起这位大家,只是崧岳先生早已仙逝,让多少读书人扼腕叹息。
仿佛明白贾赦的疑惑,贾代善解释道:“崧岳先生后辈极多,早前有心让你去孟家族学,可惜……若是让沈阁老收了你,我再是不愁了。”
这算什么,名师辅导,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在贾赦看来,贾代善有点魔障了。他深吸了口气,起身对着两位长辈行了一礼,“赦知祖父老爷的担忧,只是天下名师何其多,吕先生与喻先生并不比旁人逊色。若赦再不成材,只怕天赋也止于此,再叫父辈功勋去换,赦有万般不愿。好男不吃分家饭,赦虽小,却也明白这个理。赦想了许久,老家气候适宜温养,祖父回南反倒好些。再一个,江南乃是文风最盛之地,兴许真的寻到了名师也未可知。老爷不得离京,就让赦代父职,侍奉祖父母罢。”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曾说。
庶枝好几家都被撵回了金陵,恐怕老爷子也是想念,只是顾忌颇多。眼看着老头子白发越多,他也不忍心老爷子再有什么遗憾。
贾代善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心里颇为复杂。
居养气养移体,刨去对自家儿子的偏袒,他的儿子已经太优秀,优秀到他每天醒来就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
天下间的父母总是这样,不惜一切资源也要去换下一代更光明更平坦的道路,惟愿他们平安顺遂。
青草萋萋,春风习习,幼童的读书声。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考教。”
这声音大概是贾赦半月来听到的最美好的声音了,不过还得端住了,“是,先生。”正行完礼要回院子接受贾老太太的每日关爱了,耳边已听到好几种脚步声。
得,走不成了。
“我这逆子可给先生添麻烦了。”
贾代善走路带风,人才出现声就到了。
偏生谁也不觉的突兀,好似理所应当。
这会贾源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哟,这几天不见,老三你去南门讨饭去了啊?”
还是老子呢,没这么埋汰人的。
贾代善最近确实忙,宫里宫外都没消停,回家也就是换身衣服,确实好几日没见着。
“某要恭喜二为,只恨某学艺不精,再过不久只怕我这老底儿都被大公子掏了个底掉。”
先生姓古名易,原是贾源的幕僚,一时充当贾赦蒙师,这会贾代善称一声先生也是自然。
古先生相貌平常,只眼神精光四射,笑起来也遮不住一丝半点。
“哪里哪里,小儿这才学了多久,先生言重。”
好歹贾代善还知道谦虚。
说话的时候再把下巴收一点更可信。
贾赦垂眼盯着鞋子看,听三人对话,牙都快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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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第一百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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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比例百分之三十,不超过比例将显示防盗章; 不便之处请谅解 偏生谁也不觉的突兀; 好似理所应当。
这会贾源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哟,这几天不见,老三你去南门讨饭去了啊?”
还是老子呢; 没这么埋汰人的。
贾代善最近确实忙,宫里宫外都没消停,回家也就是换身衣服; 确实好几日没见着。
“某要恭喜二为,只恨某学艺不精,再过不久只怕我这老底儿都被大公子掏了个底掉。”
先生姓古名易; 原是贾源的幕僚; 一时充当贾赦蒙师; 这会贾代善称一声先生也是自然。
古先生相貌平常; 只眼神精光四射; 笑起来也遮不住一丝半点。
“哪里哪里,小儿这才学了多久,先生言重。”
好歹贾代善还知道谦虚。
说话的时候再把下巴收一点更可信。
贾赦垂眼盯着鞋子看; 听三人对话; 牙都快酸倒了。
古易笑笑并不接话,只道:“某却是要恭喜二位; 公子天赋上佳实属难得; 若是稍加培养……三代可期。”
“此话当真。”
贾源一听激动难当; 险些失态。
谋士在不懂的人看来只当是读书人破落户,却不见三国天下大势身后皆是谋士的影子。
能让贾源放心当贾府第三代家主启蒙的幕僚又岂是等闲之辈,正因为如此,贾源父子才如此失态。
“二位请坐。”古易笑的有些神秘莫测。
老头可真能忽悠,他自己有多大能耐他还不知道。
贾赦瞧着这两位发懵的脸,忍不住啧了一声。
“逆子,你嘀咕什么。”
说来也怪,贾赦和旁人处的还行,和贾源两人是真亲爷孙。
就是这世的爹,他是怎么都不处不对。
毕竟前世时候他也快步入三十大关了。让他去把贾代善当兄弟还行,当爹别扭的很,实乃气场不和,“父亲,儿子不懂。”
“逆子,你……”
“唉,侯爷莫急,赦儿你也坐吧。”
古易赶紧拦了,真要打出个好歹,侯爷肠子都得悔青。
“先生。”被这么一打岔,贾源反倒平静了不少。
“不瞒二位,月前公子到我这儿学的是三百千,前头一两日公子还算老实,可后头约摸公子字都念熟了,竟是把大半柜子的书都翻了个遍。原想着是公子贪玩,某便罚他将书归位,谁知公子却给了某一个大惊喜。再之后某将这开门三篇一并教他,未曾想公子一字未错。只怕再过不久,某便当不得公子之师,得另聘高明了。”
话分开都没错,连起来爷三听得很懵。
三百千贾赦未穿越前的小侄子都会,多新鲜啊,他一成年人还得学这个。
书自然得归类,习惯成自然,就这还稀奇上了。
想归这么想,可看动静他觉的有点不对了,总觉的这古先生狡猾狡猾的。
古易笑笑,瞧着三人神情道:“两位是想要一个进士,还是想要带领家族的家主,若是后者,族学不上也罢。”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啊,贾源和贾代善脸上可写的明明白白。
父子对视一眼,默契的盯着贾赦看。
贾赦被盯的有点不自在,反咬一口口的吃,父子俩白日做梦。
族学并着荣国府其他几房的院子是一道建的,紧赶慢赶的倒也不慢,只是还未建好。
请的先生也有了眉目,只古易一通话让两人有点懵。
天上忽然掉了个馅饼,不敢接啊。
“先生请说。”
贾源到底还能端着。
“二位该知道勋贵在朝堂是个什么境况,不说别的,只说北静王爷驻守北方,可小王爷却在宫里养着,为的是什么。两位国公爷早年听劝,早早交了兵权换来一个侯爷,其余几家不放手的,如今又有哪些稳稳当当的袭了爵位。原也只怕为了稳当,便让小公子庸碌一世安稳袭爵,如今一瞧只怕不成。公子美玉未经雕琢,二位可舍得荒废。”
这一席话贾赦是听明白了,夸他是美玉呢,未雕琢的美玉,挨上千刀万剐才成器的美玉。
原本他都想好了,只要往后把造反的事儿解决,他能从小纨绔成为老纨绔,日子不要太美。想的太好,报应就来了。
父子二人要是信了古先生的邪,命休矣……
“先生教我。”
贾源起身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两臂自额头下移至胸上身鞠躬,如此三次方才停了下来。
“国公快快别,这我如何受得。”
古易原就不是个拿乔的,更有国公爷对他家救命之恩,他是万万受不得此礼。
礼贤下士文人做得,他一武将又如何做不得。
贾源不仅自个行礼,还让贾代善贾赦行礼。
这手劲,却让古易生生的受了礼,“先生不但受得,往后也照这规矩来。”
礼一受,饶是古易见过大风大浪心也妥帖了,为贾家谋划起来更是尽心尽力。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三人策划如何千刀万剐当事人,却没把人支开。
贾赦从镇定听到腿软,从希望听到了绝望,直到老太太那边唤人,三人才算暂时罢休。
“乖孙,走,咱们一道回院子。”
贾源很高兴,高兴的脸上褶子更多了。
至于贾代善和古先生,两人还继续聊着,预备在书房把夕食对付了。
一老一少两人,就这么着手拉手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温馨而又缓慢的前行着。
贾老太太就这么看着两人,老的那个跟斗胜的公鸡似地。小的那个甭提了,蔫了的小草似地,惹的老太太一阵心疼,赶紧把人搂怀里,“我的乖孙孙,这是怎么了。”又是叠声吩咐,又是梳洗吃喝的,忙的不可开交。
贾源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屋中间,显得碍事又多余。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过来,我的小孙孙连口都不开了。”
贾老太太一凶,吓的贾源回过神来。
“怎么了这是,不是回来还好好的么。”贾源眉心一跳。
“赦无事,祖母祖父安心。”贾赦有气无力回道。
能没事吗,一大早好好的去外院,回来都成这摸样了,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