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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有所思在长安-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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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公堂旁边的小厅了解案情而已,大多数的鸡毛蒜皮都可以在这里解决。
  下面跪着的是一个老妇人,要说她老,我觉得并不准确,按照古代劳动人民的衰老速度,其实我估摸着她连五十岁都不到,只是看起来特别的沧桑而已。妇人见来了人,有些慌张,陆师爷忙过去对她说:“这是咱们映川县的知县张大人,还不快点磕头?”
  那老妇得了师爷的指点,忙磕头如捣蒜,口里直呼:“冤枉。”
  张默翟见她涕泪俱下,只会说冤枉,皱眉说:“你姓甚名谁,有何冤情,速速道来,如若不说,本县就按你是诬告治罪!”
  那妇人听了张默翟的严厉训斥,这才勉强收住了眼泪,哭哭啼啼的说:“老妇人江李氏,世居月华镇,有一子名叫江华,前几日与媳妇一起回娘家,就被人给害死了。求大人给老妇人做主,老妇人半生守寡,只有一子,却被人给害死,老妇人以后可怎么活啊。”说完,妇人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因那老妇口里乡音甚浓,我和张默翟在陆师爷的帮助下,好半天才弄懂他说什么。既然出了人命,自然不能草率,张默翟与陆师爷交换了意见又问:“你怎知你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莫非你看见凶嫌行凶?”
  妇人拭泪道:“大人容禀,犬子被害时,老妇人在家中,并未亲见。”
  张默翟一拍桌子喝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断定你儿子是被人害死?”
  江李氏被张默翟吓了一跳,浑身打颤,鼓起勇气道:“我儿子年方壮年,并无宿疾,怎么会出门几天就无故暴毙,我儿子死后,媳妇娘家草草料理后世,未将尸首送回月华镇,反而在他家办起了灵堂,眼看就要入土,定然是因为心虚。老妇人无法,只有前来求大人做主。”
  我一听这老妇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张默翟也一脸沉思,我忍不住说:“既如此,你说说你亲家名姓,家住何方,若真是被人害死,那人命关天,岂容他们瞒天过海?”
  江李氏回道:“媳妇乔贞娘,娘家在石桥镇,请大人做主。”
  张默翟沉着脸说:“江李氏,若你所言不虚,那本县立刻派人查探,若是你胡攀乱诬,本县一样要将你治罪,你可知道了?”
  江李氏磕头道:“老妇人知道。”
  张默翟点头,对捕头何力说:“何捕头,你带人先去看看,不要让他们把人给埋了。”
  何力打个千说:“属下知道。”便自去了。
  张默翟让陆师爷将江李氏带下去,嗔怪的对我说:“你就爱看热闹,这也跟过来。”
  我也不怕张默翟怪我,笑嘻嘻的说:“你每日的忙,我每日的只有发霉,如今有了案子,我自然不肯落下。我看江李氏,虽是年老妇人,但是口齿清楚,表达清晰,说的虽都是猜测之言,但都言之有理,你觉得呢?”
  张默翟点头道:“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我才让人去查看,只是这百姓之言,要信却不能全信,一切等何力他们回来再说。”
  到了晚间,我和张默翟用完晚饭,何力等人方才从石桥镇回来。
  “大人,小人回来了。”
  张默翟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个衙役,忙说:“查得怎么样了?”又吩咐我让蓝儿青儿再准备些饭食。
  何力说:“谢过大人。小人们到了石桥镇,乔家已经设了灵堂,据乔贞娘说江华乃是喝醉了酒跌倒撞死的,在石桥镇设灵堂是因为江家家贫,没有亲朋可以帮衬,在乔家能办的好一点。”
  我听了着急,问道:“你们可检查过江华的尸体,真的是跌倒撞死的?”
  何力道:“回禀夫人,属下查过了,江华除了后脑勺有撞击的伤痕外,全身并无其他伤痕。想来是伤了后脑勺毙命的。”
  张默翟沉吟片刻道:“乔贞娘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既然有原告,也找到了被告,那就明早开堂。你们一路辛苦,吃了饭就回去休息吧。”
  我和张默翟留下何力等人在院子里吃饭,回到屋里商量,我对于谋杀亲夫的故事早已烂俗于胸,而张默翟则倾向于认为是江李氏不甘心儿子的死,为了出气才要状告。
  第二天开堂,张默翟把想要旁听的我狠狠的训了一顿,我只好躲在后面偷听。
  待江李氏和乔贞娘分别陈述完案情后,张默翟传了仵作,我心里特别激动,因为之前,我冒了张默翟的名嘱咐仵作,一样要查验是不是中毒,还要查验头发里是不是有钉子或者针啊之类的,如果找到,那就验证了我的猜测。
  “回大人,小人经勘验尸体,可以断定死者江华系尖锐物撞击后脑勺致死,身上并无其他外伤,也无中毒迹象。”
  仵作的话,彻底破灭了我的幻想,张默翟又问:“乔贞娘,你可知你丈夫是被何物撞死的?”
  乔贞娘怯怯地说:“回大人,小妇人并未亲眼所见,只是听街坊们说是江华从酒肆里喝酒出来,酩酊大醉,脚下虚浮,脑袋磕到了条石上,这才毙命。昨日小妇人带着几位差官也去看了那条石。”
  张默翟又问:“何力,这乔贞娘所说可是属实?你有没有什么补充?”
  我又听到何力说:“小人看了现场,却如乔贞娘所说,那条石角上,尚有斑斑血迹。根据小人的经验,若是恰好碰到后脑勺上,确能致人死命。”
  江李氏见何力如此说,又是一阵嚎哭:“我儿子从不喝酒,怎会酩酊大醉,定是有人害死了他。”
  张默翟一拍惊堂木,喝道:“江李氏,你虽是苦主,却不可咆哮公堂!当日江华身死,可有人目击?”
  何力道:“有酒肆老板为证。”
  张默翟传来酒肆老板,问他可曾亲眼见到江华是自己摔死的。酒肆老板表示,那江华确实曾在酒肆喝酒,出门时也确实脚步踉跄,命案现场就在酒肆外,并未见江华与人争斗。
  张默翟听了酒肆老板的证言,惊堂木拍得震天:“江李氏!你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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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另有凶手?
更新时间2010…9…1 14:07:06  字数:2313

 酒肆老板证明,江华死前确实喝酒,也无人与他争执,张默翟质问江李氏还有什么话说。
  江李氏哽咽着说:“大人,呜呜呜,大人,请容民妇禀来。乔贞娘自加入我江家,动辄嫌弃家贫,老妇与儿子无用,犬子也不得岳父母的欢心,若真是意外而死,怎会草草设下灵堂便要安葬?我是江华的生身之母,岂有母亲还没有见面便入殓的道理?便是要设灵堂入棺木,江家虽贫,可这样的事情哪有在别人在办的道理?”
  乔贞娘听了她婆婆的话,也是一阵嚎啕大哭说:“婆婆岂可血口喷人,便是夫妻不睦,婆媳失和,也不该将这杀人大罪诬到媳妇身上,婆婆死了儿子,难道就要我的爹娘也死女儿不成?”
  一时间,公堂上婆媳两个彼此指责,哭泣声一个比一个大,眼看肃穆的公堂便成了市井街头,张默翟又一拍惊堂木,两班衙役其呼“威武”,江李氏与乔贞娘方才安静下来。我从后面偷眼看过去,乔贞娘生得体态婀娜,颇有几分秀色,心里更是疑惑她与人私通谋害情妇,只是这毫无证据,能怎么办?
  张默翟沉着脸说:“退堂,本县择日在审!”
  ………………………………………………………………………………
  “默翟你看,你看这血迹,应该就是当日江华丧命的地方。”我与张默翟退堂之后,微服去了石桥镇勘验现场。这石桥镇是映川县里一个大镇,两条官道并一条河流在此汇集,所以比一般乡镇来得繁华,所以我与张默翟虽是生人,却并不引人注意。顺着路人的指引,我和张默翟来到了当日江华丧命的现场,看到了那条石上已经黑紫的血迹。
  张默翟轻轻瞥了一眼血迹,示意我噤声,便带着我进了酒肆。江华之死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是依然是这个小镇的头号新闻,间或还是有人议论。尤其是酒肆老板,他是目击证人,又亲自上了公堂,所以人人都爱听他讲。
  “咱们那新任知县张大人,那叫一个俊啊,你们是没见过,那眉眼,像是个姑娘一样,可是堂上坐着,又威风凛凛。那等人才,也不知怎的,会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酒肆老板被一群人围着,讲起当日堂上典故,唾沫横飞。
  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听了不乐意,嚷嚷道:“男人就该像男人一样,像个姑娘怎好断案?别一看死人就吓哭了吧?”
  虬髯汉子一席话,说话满堂哄笑,我也忍不住笑起来,张默翟不好怎的,也只有跟着以笑解嘲。
  酒肆老板见有人驳他,挣红了脖子说:“莫老三,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咱们县太爷不行?我看县太爷就很精明。当日在堂上,江李氏和她媳妇,又哭又闹,也被县太爷几句话给弹压住了,威风的很呢。”
  莫老三被酒肆老板点名批评,也不服气,叫道:“方老板,知县大人英明不英明,咱们说了不算,且看这案子怎么断,不就得了?”
  我听莫老三这话,大有文章,忙竖起耳朵偷听,张默翟见我如此,悄悄笑我,他自负耳力过人,酒肆里虽然吵杂,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何老板见莫老三与他叫板,旁边几个闲人也跟着起哄有些下不了台,粗声粗气地说:“怎么判,这江华是自己走路不小心跌死的,与他人何干?”
  莫老三嘿嘿一笑:“那江华平日里何等懦弱,又没几个钱,他平白无故的,怎会出来喝酒?若真是自己死的,乔家又何必给这个不喜欢的女婿花钱办丧事,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若是知县老爷查得出来,我莫老三就服气,若是不然,哈哈,何老板就摆上一桌,请我们吃上一顿如何?”
  我见莫老三说了半天,也不过是江李氏那番道理而已,颇感失望,站起来说:“公堂断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这些推测之言,在公堂上都是做不得准的,江华要是真是被人害死的,没有证据,也只有枉死了。可怜这老实巴交的男人和他家中的寡母啊。”
  这一席话,说得众人唏嘘,那莫老三见我如此说,不服气道:“怎么没有凭证,那日江华在这喝酒,我就在外面那树下卖肉,虽然隔得远些,但也看到了情形。那乔贞娘来酒肆寻她丈夫,到路上遇上了马涛,那马涛是有名的瘪三流氓,哎呀,小赵你扯我袖子干嘛,别人怕他,我莫老三可不怕,他想欺负我,先问问我的杀猪刀!那马涛见到乔家娘子美貌,便要调戏。江华虽然懦弱,可老婆在眼前被人调戏,焉能忍气?这真是酒壮怂人胆,那江华便跑出来要与马涛算账,那江华生得文弱,马涛却甚是灵活,江华打不着他,自己却脚下不稳摔倒磕到了。那马涛见江华倒地不起,便悄悄跑了。”
  何老板见莫老三如此说,恼道:“你休胡说,我当日怎么没瞧见他二人扭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别人害死,是他自己死的啊。”
  我和张默翟听了莫老三的话,更是疑惑,这马涛怎么从不曾听乔贞娘提过?江华虽不是马涛所杀,确实因他而死,乔贞娘应该恨之入骨才对,怎么却隐瞒了这一节?
  我与张默翟相视不语,买单之后便分头开始打听关于那马涛的情形。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难怪只有那莫老三在酒后才敢说出实情,这马涛真是个恶棍,平日间便为恶不断,敲寡妇门,刨绝户坟,打瞎子,骂哑巴,是人人避之不急的鬼见愁!他家略有些薄产,父母早亡,无人敢管,谁要是惹到他,尽出些阴损招数报复。如今石桥镇荡子河边的老宅居住,自江华事情出了之后,马涛闭门不出,邻居也再没见过他。
  我打听到这些情况和,与张默翟会合,他得到的消息也差不多,我们便一起去了马涛家。敲门后,却久久无人应答,我料想是装不在家,便怂恿着张默翟破门而入,张默翟却不允。
  “为什么不进去?”我疑惑不解。
  张默翟笑道:“我若破门进去了,以后公堂上见到他,有什么面目口称律法,自诩公正?”
  我见张默翟竟如此制肘,深感不耐,颓然问道:“那怎么办?咱们在外面日夜监视?这快吃晚饭了,要守你守,我可要回家吃饭了。”
  张默翟负手在门前看了看道:“无妨,自有叫他出来的法子。你且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绕着马涛的家宅开始绕圈,到了无人处,在墙根下轻轻一窜便进了院内。我见他如此,真是无话可说,方才说的义正言辞,我只当他要如何如何的刚正不阿,这话才说完还没冷呢,他就自食其言翻墙进去了。只是,他用什么办法让马涛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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