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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笛落雨潇潇-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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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守信见到崔杜二人,眼前登时一亮,大喜道:“公子回来就好啦!这几个人刚才还说什么公子已落到了他们手里,逼着属下们也一起前去,我当时就不信,果真是胡说八道!”

杜晓月侧目瞧着龙十三,冷冷地道:“好大的口气!看来这位吴大帅倒当真是不可不见了,备马!”

便在此时,忽见龙十三右臂一抬,一条黑色长鞭无声无息地疾射而出,卷向赵守信的右臂。

龙十三一身黑衣,这软鞭又是色做纯黑,一直缠在他腰间,再加上他身佩长剑,任何人都会先入为主,认为他一旦出手,必是以长剑伤人,是以待得众人惊觉,那长鞭已然距赵守信右臂不逾半尺。

赵守信大骇之下疾向后退,但那长鞭来势如电,未容他退出半步,已如一条黑色长蛇一般卷上了他的右臂。

崔安未料到龙十三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向赵守信突下杀手,此时她与杜晓月距龙十三均有数丈之远,欲救已是不及,龙十三只要手腕轻轻一振,赵守信的一条臂膀便要废在当场。

突然之间眼前人影一晃,立在龙十三身后数尺的保柱斜掠而出,右掌伸出,轻轻巧巧地抓住了长鞭。他这一抓时刻拿捏得恰到好处,正是在龙十三振腕之力将发未发之际,与方才在凉亭中以酒箭击败胖老者的手法如出一辙。

龙十三只觉手上一紧,这振腕一抖之力俱被保柱在中途化解,不由又惊又怒。他素来自负一条软鞭使得神鬼莫测,可今日居然被人以空手将软鞭抓住,那可当真是从未有过之事。当即运劲回夺,岂止一夺之下,软鞭居然纹丝不动,饶是他素来面无表情,此时亦禁不住面色微变。

便是有这片刻耽搁,崔安已飘身跃上,拦在了龙十三面前,同时一摆手,示意一众侍卫退后。

龙十三瞪视着保柱,涩然道:“保总管,你这是何意?”

保柱松开软鞭,淡淡地道:“这两位既是元帅的贵客,你伤了他们的随从,总不太好罢?”

第166章 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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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十三瞳孔微微收缩,一字字地道:“他们伤了我们的人!”保柱仍是淡淡地道:“此事你不妨据实禀告,元帅自有裁决。”

杜晓月冷冷地道:“若非你的手下自不量力,想要强行带走我的人,也不至有今日之事。”

龙十三双眉一轩,一张伤痕纵横的脸上杀气四溢,虽说此时是日光明亮的早晨,但仍是令人觉得如深夜见鬼一般不寒而栗。

崔安缓缓踏上一步,盯着龙十三,却并不开口。龙十三见崔安这么神定气闲地在面前一站,便知对方绝非易与之辈,手腕微振将软鞭收回,冷冷地道:“既然如此,这趟差事就由保大人办了就是。”说着不待保柱回答,身形已是飘然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院墙之外。那六名黑衣人已是收起兵刃,转身而去。

杜晓月瞧着龙十三的背影,微微冷笑道:“这姓龙的是什么角色?好大的架子!”保柱从鼻中哼出一声,沉声道:“他是拜月教副教主岳胜仙的亲信,虽然现下归在我手下,可事事都依岳胜仙之令而行,半点也不把我这个侍卫总管放在眼里。”

崔安心下一凛:难怪方才瞧这龙十三轻功甚为怪异,拜月教的武功出自西域,自然是古怪之极。听保柱所言,岳胜仙似乎也在吴营之中,这次可当真要小心了。

杜晓月冷冷地道:“拜月教也张狂不了几日啦!今天这笔账,我迟些自会和岳胜仙好好算上一算。”说着朝保柱一拱手,道:“保大人少待。”又朝兀自愣在一旁的赵守信招了招手,转身向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去,崔安自是跟随在他身后。

保柱见杜晓月举手投足之间气派十足,心下更是狐疑:难道此人当真便是杨起隆?难怪元帅在信中下令要他两人即刻入营,果然有些道理。

赵守信走入房中,见崔杜二人均是负手立在房中,正要上前请安,忽见崔安摆摆手,低声道:“不必。”说着从衣袋中取出那块通行大内的金牌,道:“我二人离开之后,你拿了这块牌子,即刻回去复命。”

她虽知保柱此刻定然在院中等候,距此甚远,听不到房中说话,但此地危机四伏,难保不会隔墙有耳,是以不但压低语声,话中之意亦是含含糊糊。

赵守信一怔,道:“主子既然要去吴三桂大营,属下们自然要追随,岂有回去复命之理?”

崔安道:“拜月教在吴三桂大营中有不少好手,你们不会高来高去,不但帮不上忙,万一事情败露,就只有送命。此次你们随我一路南下,已是立了不少功劳,回去之后皇上自有封赏。”

赵守信见她语意决绝,知道再说亦是无用,只得双手接过金牌,躬身道:“主子保重,此去吴营是龙潭虎穴,千万要小心在意才是!”

崔安点点头,低声道:“你们也多多保重!”她与赵守信等众侍卫相处一年有余,历经生死患难,今日乍然分离,心神激荡之下,语声竟然微微发颤。

赵守信低声道:“是,属下服侍主子上马。”崔安点点头,与杜晓月相偕而出。侍卫们见赵守信垂头丧气地跟在二人身后,已知此次必是不能随行,但碍着保柱在侧,也不能出口相问,只得纷纷走出客栈相送。

其时天色已然大亮,但不知何时却起了一阵淡淡的晨雾,望着崔杜二人的身影在薄雾中渐渐消失,赵守信只觉得胸中一阵酸楚,喃喃地道:“主子多多保重,千万要平安回来。”说到此处,喉头却忽然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崔杜二人跟着保柱和那劲装少年一路骑马西行,安亲王大军驻扎在浏阳城之西,而在大营之外,还不时有小股清兵四处巡逻。四人只得远远兜一个大大的圈子绕开,不知不觉中已是暮色四合。

再走得一阵,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保柱一路上默默无语,仅是命那劲装少年当前带路,此时忽然一带马缰,率先催马而行,疾驰上前面一个小小的土坡。

崔杜二人跟在他身后上了土坡,突然之间觉得眼前一亮,只见前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灯火,密密层层地也不知有多少盏灯笼,显是已到了吴三桂的大营。

崔安禁不住低低惊呼一声,心道:这吴三桂的大营比起安亲王的大营来,尚要大了许多,这一战若是硬碰硬,谁胜谁负可当真难料了。

她瞧向身边的杜晓月,而杜晓月也恰在此时朝她望来,两人均是不由自主地伸手相握,只觉得对方掌心中都是冷汗津津,两人均知此去吴营固然是凶险万分,但不论将来成败如何,今日走到这一步,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头了。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是静静立马土坡之上,夜风吹过,拂得各人衣角猎猎飘动。

崔安转过头瞧着杜晓月,心下暗道:盼望老天保佑,让我二人能平安渡过此劫。但转念之间又想到,即便前方当真是龙潭虎穴,也是能与他生死与共,今生今世尚有何求?

只见杜晓月的目光也逐渐由迷茫转为坚定,两人四目交流,霎时之间心意相通,同时将对方的手轻轻一握,心道:天目山上相处数月已足慰今生,纵使当真要双双葬身吴营,那也是天意如此,又有何憾?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纵马前行,再行得一炷香时分,终于到了吴营门前。只见营门前的旗杆上点着两串长长的灯笼,守门的兵卒却是只有寥寥数人,个个腰挎单刀,背上还背着火枪。

杜晓月微微冷哼一声,道:“看来罗刹国的火枪已然运到了。”

他语声不高,但保柱却是大吃一惊:元帅向罗刹国购买火枪之事是何等机密,这人却居然毫不经意地一口道出,必然有些来历!

守门的士卒显是对保柱和那劲装少年甚熟,简单查验了腰牌便即放行。只见营内牛皮帐篷一座连着一座,黑暗之中只觉得重重迭迭,不知哪里才是尽头。帐篷之间亦是有不少士卒在往来巡逻,守卫极为森严。

第167章 中军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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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柱对那劲装少年低声吩咐一句,那少年便即飞步向前而去,保柱却领着崔杜二人下马缓步而行,崔杜二人情知他是在等吴三桂下令召见,也就并不催促。

过得片刻,只见远处迎面匆匆走来一名校尉,高声道:“元帅有令,着来人中军帐晋见。”保柱急忙躬身应是,杜晓月冷哼一声,道:“好大的架子!”

保柱听他语声颇有不满之意,低声道:“此去晋见元帅,两位万万不可失了礼数,否则难免自蹈不测之祸。”杜晓月嘿嘿一阵冷笑,并不答话。

崔安见保柱面上微有怫然之色,嫣然一笑道:“保大人放心,杨公子自有分寸。”

保柱点点头,抢上几步领先而行,那名传令的校尉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四人曲曲折折走了足有半盏茶时分,这才来到一顶大帐之前。

这大帐四周只有数名士卒守卫,从外表看来亦是普普通通,与周围的营帐并无不同。

崔安心下微微一凛:吴三桂这厮果然老奸巨猾,这帐篷愈是无人守卫,愈是凶险之极,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手潜伏在侧。

一想到屠杀全家人的大仇人此刻就在帐内,崔安不觉一颗心狂跳,气息亦不知何时变得急促,探手怀中握住短剑剑柄,心神激荡之下,几乎便要冲入帐内,一剑结果了这个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便在此时,忽觉手掌一暖,却是杜晓月伸手相握,崔安朝他瞧去,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之意。

崔安脑中这才陡然清醒,心知此刻吴三桂等候召见自己二人,大帐之内自然是戒备森然,若是此刻贸然闯入,未必便能得手,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二人的性命。当下朝着杜晓月微微点头,松开了短剑剑柄。

只听保柱朗声道:“末将保柱,回营向大帅复命!”

帐内却静悄悄似乎无人在内,半晌,方传出一声咳嗽,一人道:“人带回来了么?”语声甚是苍老,崔杜二人相视一眼:这说话之人多半便是吴三桂了。

保柱恭恭敬敬地道:“是,启禀大帅,末将已将大帅要见的人带回,此刻正在帐外候见。”

帐内静默片刻,只听吴三桂似乎又是咳嗽了一声,沉声道:“好,带进来!”

保柱大声道:“是!”走上几步掀开帐帘,对着崔杜二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杜晓月当得此际,自是要将架子摆得十足,微哼一声,昂首直入。

崔杜二人一踏进帐中,陡觉眼前一亮,只见帐中明晃晃地点着十几支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将帐内照得如同白昼。

大帐正中的几案后坐着一名戎装老者,年纪约有六十上下,须发斑白,面色倒是颇为红润,与寻常六旬老者大有不同,显是数十年戎马生涯,已将体格历练得甚为壮健。这老者面相本是生得极具威势,但鼻梁之上却偏偏有道长长的刀疤,显得略略有些破相。

吴三桂的座椅之后竖着一道木制屏风,黑黝黝地毫不起眼,屏风的左右两侧挺立着数名带刀校尉,除此之外,偌大的营帐中却再无其他兵卒守卫。

崔安心道:人传吴三桂当年孤身杀入清兵阵中救出父亲,在鼻梁上留下了一道刀疤,果不其然!若无这道刀疤,当年相貌想必也甚是英俊。

保柱跟在崔杜二人身后,一进帐便即朝着几案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叩见大帅!”

吴三桂温言道:“免礼罢,这次辛苦你了!”保柱朗声道:“末将追随大帅,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此乃末将分内之事,何来辛苦?”说着立起身来。

杜晓月见吴三桂目光炯炯,不住打量自己二人,当即微微一笑,亦是迎向他的目光,昂然负手而立,却是并不说话。

帐中一时寂静异常,保柱心下忐忑,想要示意崔杜二人上前见礼,但碍着吴三桂在上,却又不敢开口。

要知吴三桂在清廷官至平西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即便是皇帝下旨,语气亦是客客气气,朝廷中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斗宵小吏,无人不敢分毫失了礼数。而崔杜二人以平民百姓之身,见了吴三桂不仅昂然不跪,更是洋洋不睬,当真是数十年来罕有之事。

杜晓月见吴三桂只是冷冷瞪视着自己,既不动怒,又不发问,就如同是眼前并无事情发生一般,心道:吴三桂当真是城府极深,阴险狡诈似乎更在岳胜仙之上。当下微微一笑,拱手道:“吴将军为国事操劳,辛苦了!”

他话音甫落,忽见屏风后一人缓步而出,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见了吴大帅为何还不见礼?”

烛光之下只见此人身穿一袭杏黄色长衫,相貌俊美,举止潇洒,正是拜月教副教主岳胜仙!

杜晓月心下一凛,他万未料到岳胜仙竟然就在吴三桂的中军大帐之内!他虽已易容装扮,说话时又易音之术改变了嗓音,但岳胜仙与自己实在太过熟悉,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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