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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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然站在一旁,见到他满脸的欣喜雀跃。
“三哥,我好想你啊”
上来就欲搭上他的胳膊。
乔穆景微一侧身,她扑了个空。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单手搭在车门上,另一只手伸向车里。
“曼遥,出来。”
他的声音温润清和如细细流淌的溪流,那双深邃如海的墨眸只驻留着一个人的影子。
秦芷然不曾想到,他的眉眼,竟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刻认识他二十几年,即便是两人关系算得上最要好的那几年,他对她的态度也最多算得上是对待陌生人的程度
手里的墨镜几乎被掰断,她心里的不甘与醋意,翻江倒海,席卷五脏六腑,她觉得,没等到她看到车里这女人的脸,她就已经发疯了!
余曼遥淡淡地掠过他递进来的宽阔手掌,狠狠咬了下唇,瞪了他一眼,直接选择忽视,大大方方从车门里出来。
和秦芷然,对面而站。
这位,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余曼遥知道,毕竟,在“星越号”上时,她可是亲眼看到她往柳意如手上滴硫酸的。
不过,她也是自小嚣张要强大的,当年在s城上流圈年轻一辈里,她也是当过“大姐头”的人。
让她退怯,她还没达到那种程度。
秦芷然的眸子蛇一般阴狠地将她的脸仔细掠了一遍。
“我记得你!”
“‘星越号’上的下人。”
如果人类的利齿还没有退化,余曼遥毫不怀疑,这位秦芷然小姐会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我是在‘星越号’上工作过几天,不过,那是我通过正规渠道应聘进入的,现代社会,所有的职业都应当被尊重,我并不觉得我是你口中的‘下人’。”余曼遥淡漠看了看她。
秦芷然冷笑,不屑地如同在看一只蚂蚁一般看着她。
“呵跟我说话,你还不够格。”
她和舒曼芸不同,舒曼芸是装出来的千金小姐气场,这位,看得出来,的确是经过专业礼仪训练的,仪态姿容,无一不细腻精致。
“三哥,燕殊同我说,你在s城养了情人,我以为肯定是假的,所以来找你”
“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以为你根本不屑京城里那些流里流气的一套的。”
余曼遥惊讶,秦芷然不但没有当场发飙,反倒紧蹙娥眉,小心翼翼地有些哀怨地向乔穆景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上次在“星越号”上的那些做派,余曼遥还记得一清二楚,嚣张阴狠,不可一世,怎么到到乔穆景面前姿态就这么低了?
“趁乔爷爷还没发现,你把这个女人解决了吧,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会怪你的”
秦芷然幽幽含恨对乔穆景说着,言语间俨然一副正宫姿态。
莫不是在场的张黎是知情的,恐怕所有人现在都会把她当攀龙附凤小三看的吧。
余曼遥恼火,她是个有了脾气,就忍不了,想也得想法子发泄出来的人。
“穆景”她当着秦芷然的面,学她的模样,摆出柔弱姿态来,双手撒娇似地环上乔穆景的胳膊,脑中想象着电视剧里的那些个真正的绿茶婊的模样。
“她可别听她的,你不是说,你会永远爱我疼我宠我你赚的钱、你买的房、你开的车,你所有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人,都是我的嘛!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她嘟着柔粉的唇瓣,娇滴滴说道
表面是这副光景,暗地又是一副光景。余曼遥心想着,反正被你当成小三了,干脆恶心死你算了,她这辈子还没尝试过这么膈应人的事呢。
张黎遥遥站在,掉了层鸡皮疙瘩,惊悚地盯着余曼遥看。
以前怎么没发现啊,这余曼遥简直演技卓群啊,天才级别的演员啊。
就是表现的甜腻过头了,乔先生恐怕吃不下这套。
他正等着看乔穆景怎么“拨乱反正”教训她呢。
哪知被余曼遥攥着手臂摇晃的乔穆景,唇边忽泛浅笑,他眉心闪过稍稍无奈,摇了摇头,轻轻回了个
“嗯。”
嗯?余曼遥顿时演不下去了。
他这明镜般透彻明晰的眼神明显是已经把她的“小把戏”看穿了,然而他居然还在笑?有这么好笑吗?
秦芷然后撤几步,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啊——三哥,我忍不了了,你怎么能喜欢上这么个恶心的女人!”
余曼遥满意又有些得意地暗暗挑眉,看来目的是达到了。
被刺激到的秦芷然忽然原路折返,上来就把余曼遥往一边拽,连大家小姐的最后一点礼仪风度都抛诸脑后。
这么看下来,什么京城名门小姐,其实和舒曼芸,本质是一路货色,只不过,她疯狂的理由是乔穆景罢了。
“你这么恶心的女人,我不允许你站在三哥身边!”
“你算个什么东西,低贱的下人,可耻的情妇!”
她扬手就欲扇向余曼遥的脸。
余曼遥被她一推踉踉跄跄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她努力调整脚下的步子,无暇顾及她即将落在她脸上的巴掌。
眼看着掌风袭来,她以为今天自己这张脸又要遭殃了。
预想中的疼痛感迟迟没有传来,身后也忽然多了一睹墙。
她偏头,不是意外。
乔穆景接住了她,并且截掉了秦芷然的手。
“曼遥是我太太。”
乔穆景一向直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一句话,直接ko掉了秦芷然。
他扔开她的手,郑重道
“我们会回京城举行婚礼。”
“这不可能!”秦自然呆滞在原地,嘴唇战栗。
许是不愿相信,她忽然咧嘴笑
“三哥,你在骗我是不是?对,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
她指着自己,一步一步地逼近乔穆景质问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你离开京城前,答应了我的,你会娶我!对我负责!”
余曼遥狐疑地看着两人,想起了乔穆景的“不愿交代”。好奇心就像恶魔藤蔓一般以叹为观止的速度疯长。
面对秦芷然情绪激动的质问,乔穆景面上依旧未泛起任何涟漪波澜。
“半个月后,你当年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真相。”就这么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后,乔穆景挽上余曼遥的肩膀,强制性地带着她往里走。
他们进去后,园山的大门又缓缓阖上。
这是乔穆景的私人领地,他不欢迎外来之客。
秦芷然凝视着两人的背影,面如死灰。
“大小姐,我们是回京城还是留在这里?”她的手下试探地问了一句。
秦芷然转身上车,咬牙切齿
“给我去查,关于刚才那个女人的一切,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余曼遥进了别墅后,立马就挣脱了乔穆景的束缚。
她剜他一眼,不想在门外,这回是一句话都说说,扭过头,气冲冲地就往里走去。
又是结婚,又是举行婚礼。
她觉得他就像个暴君一样,擅自决定了她们之间的一切,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和感受。
他一路跟在她身后,走到她房间的门口。
“你的真实目的,是把我变成你掌心没有灵魂的人偶吗?”她的步子停住,手指掐在门边上。
乔穆景有些心疼地拉下她的柔软如上等白玉的手指,握着手中,仿佛捧着稀世珍宝,珍惜谨慎。
指间一凉,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套住了她的手指。
低头一瞥。
是枚钻戒,竟然是枚七色的钻戒,花瓣形状,虽然不太传神,但的确是七色堇没错了。
“不是一直好奇我晚上在忙什么吗?”
“就是它了。”
他低头,唇落在她的指间。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只是在套牢你()
“你这是在求婚?”余曼遥只觉心上千层涟漪漾开,心朝微微悸动,语气也不自觉放软。
她呆呆地看着落在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这枚造型这么别出心裁,想是一般的珠宝店也买不到。
乔穆景落下一吻后,挑着唇角,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丝小骄傲地否认。
“你已经是我的了,自然不需要再求婚。”
余曼遥“”
朝他亮了亮戒指,眨了两下眼睛问
“那,这是什么意思?”
乔穆景攥着她的手,十指与她交缠“我只是在套牢你。”
余曼遥又是脸红又是囧,小心地摸了摸钻戒,而后,使了把劲儿,通过两人交缠着的双手,将乔穆景那张俊的清冷绝尘的脸拉向自己,凝视着他瞳孔中无边无际的墨色,严肃说道
“乔先生,我告诉你,我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在门口,既然没有反驳我的话,那我可要当真了!”
面对爱情,余曼遥从来不是弱势被动者,就像昨晚她对乔穆景表态的那般,她不允许她们的关系中掺杂了一丝杂质。
乔穆景目色柔软了几分,他是个内敛的人,即便偷学了情话宝典,有些话仍是羞于出口,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这样的她让他平静了二十几年的心潮,翻涌不止,情潮几乎溢出胸腔。
两人本已经走到余曼遥房间门口了,哪知乔穆景反手一拉,就把她带进了对面。
更过分的是,他立刻就在门里的密码锁前按了一串数字,待余曼遥挣断手去开,门已经被锁的死死的。
“大白天的,你带我来你的房间干嘛?”
“讨债。”乔穆景薄唇一掀,吐出一个让余曼遥一头雾水的词。
“你不是答应我那一千万给我一段时间的嘛,我现在还不出啊,你等”话还没完全出口,她一把被乔穆景拉到沙发上。
“是笔新债,你昨晚刚欠下的。”乔穆景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他安然站在她面前,她却做的不坦然了。
因为,她能感觉到他铺在她面庞上的呼吸,急促的、温热的、绵密的。
他的脸越凑越近,身上清冽的气息也在气息的晕染下,旖旎起来。
虽说在“丽都”有过荒唐的一夜,昨晚到现在也俨然是亲密姿态,但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眼睛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乔穆景看着眼底这张俏生生的小脸,不由觉得好笑。
他的唇停在她离她几分米处,其实他也没有经验,他也怕,唐突了她。
一分钟过去了,预料中的事并未发生。
余曼遥睁眼,眨了眨。
四目相对,周围温度不知不觉又朝升了几度。
这次是乔穆景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不知何时也坐上了沙发,偏过头,躺在她的腿上,缓缓阖上眼睛。
“这就是你说的债?”余曼遥掀眸注视着他因为混血的缘故而显得有些深刻冷漠的五官,此刻,却像遇见了风,划过了水,俊逸温柔。
她害怕打扰到他休息,还想说些话,又被自己给咽进了肚子里。
乔穆景以为她并不认同他的话,又睁开眼,补了一句。
“我昨天可是把我的腿借给了你一晚上。”
这颤抖着的睫毛,委屈又浓情的眼神,余曼遥别过脸,心如鼓动,暗暗嘀咕了一句
“你别总这么看着我行吗?”
“为什么?”他的听力好,这话还正好又被他给听了。
噗,她难不成要告诉他,是因为他长得太帅了,他再这么看着她,她会犯花痴嘛!
未免也太不矜持了点。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给我闭眼!睡觉!”
她霸气地说道,手更是一下捂住他这双好看到能吸了人魂魄似的眼睛。
乔穆景这下没有再说话,被她捂住眼睛,乖乖地一动不动,躺着睡觉。
瞧见他这副轻松释然,一点儿没在意自己在门口说的话的感觉,余曼遥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她推了推他
“你刚才在秦芷然面前那么说,你不怕她把事情捅回京城,他们手里不是还有你的把柄吗?你就不怕”
“以前,我是顾忌的,但昨晚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顾忌了。”
余曼遥偏头问道“为什么?”
他睁开眼,缓缓吐露心中所想。
“昨天之前,我以为你并不爱我,只要你能在我还在s城,尚且自由的这段时间能陪我,我便满足了。”
“那,昨晚之后又怎样?”
她见过他做事,他的态度总是很专注,眸色冷硬而一丝不苟,此刻,他仍旧很专注,但目色眼底间皆是柔软。
“曼遥,我很开心。”
“你昨晚让我明白,我一直以来并不是一厢情愿。过去,我并不重视婚姻的意义与价值,只把它当做将你锁在身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