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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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经理,我们需要这两人的房间号,还有让安保部过来集合。”
“哦,好的,好的。”袁肖连口答应,急到手上的手机差点没抓稳,得到结果后,他第一时间就跟乔穆景汇报
“老板,在五楼,分别是502和506。”
现在这种情况,傻子才看不出来,老板和余曼遥之间的关系不一般,难怪昨天,张黎指定让余曼遥给老板送餐,难怪余曼遥看着之前就和张黎认识,这些都说得通了,唯一说不通的就是,既然她都认识老板了,为什么还答应留在“星越号”上当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他们几人的行动比安保部的还快。
李珂的房间就在电梯口,由于粗心大意,他离开房间的时候,门都没关,乔穆景走在前头,他的目光如雷达探测仪一般飞快地将房间的每个角落搜了一遍。
最后,脚步停在浴室方向。
浴室门口的洗衣篮里安静地躺着一件黑白色的长裙,款式保守,没有任何式样。
“这是曼遥的衣服。”易楠抓起衣服对众人说道
只是这句话听到乔穆景耳朵里是废话,这件衣服,他不可能不认识,这是他昨晚亲自挑选的款式,并且头一回下了个这么幼稚的决断,要求船上的每个在宴会厅工作的人都换上这款衣服,其实,他只是想让她换上而已。
她怕冷,以前的那件又暴露又不保温,以至于他昨天再次见到她,她全程都冻得瑟瑟发抖。
“曼遥的衣服在这里那她现在穿什么?”易楠也只是急的口不择言。
张黎赶忙推了她一下
“别说了!”
他用下颌指了指乔穆景方向。
易楠抬头,看向乔穆景,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他就如同海神,平日里鲜少发怒,但一旦触及他的逆鳞,迎接对方的将是狂风暴雨,暗无天日。
第一百零二章 我一直都在()
张东的房间和李珂离得不远,李珂带着余曼遥去哪了哪儿他虽然不知道,但大体方向他还是知道的。
他疾步往他知道的方向一路搜过去,重要在观景间找到了只裹着半截浴巾的李珂。
“那个女人呢?”
张东上来直接就问。
李珂一圈栽在门上,长脸拉下,啐了一口,完全没有豪门公子哥的气派,愤愤道
“那个狡猾的贱人,让她给跑了,不过我已经派底下的人,守住出道口,她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难于登天。”
李珂说完才发现张东现在的表情不大对劲,打量了他两眼,问
“你特地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她只是个小小的服务生,不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吧,还是你反悔了?也行我用完了就把她丢你房里去。”
两人平日交情不错,这李珂语气大方地对张东说道。
张东白了他一眼
“李少,我怕是没这个福气了。”
他口吻古怪,李珂一时琢磨不透他这话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看见乔穆景带了几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你的房间!”
“什么?!他竟然敢闯老子的房间!”
“现在的重点不是他为什么去你的房间,而是你的房间里有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她不就是一个服务生吗?”
“谁知道呢”
李珂脸色大变,忙问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我都应该知道,如果她真得是乔穆景的女人,那我们得罪乔家的罪名可就是坐实了。”张东还是个脑子清醒的,身为当事人的李珂已经有点乱了阵脚了。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别藏着掖着了。”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毁灭证据。”张东平平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证据?这要怎么毁灭?嘴张在她身上,她不就是证据嘛!”
“既然她是证据,那就毁了她呗,你不是带了不少人过来嘛!也不能只让他们干等着不做事吧,这个点,快起潮了,丢一个人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的谈话,以一个可怕狠毒的计划为结尾。
余曼遥光着脚,一路跑下楼,本以为已经可以看见曙光,谁知出口处早就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身材壮硕,高出她一两个头的保镖模样的男人守在那里。
有几个余曼遥认得,是在宴会厅迷晕她的那群。
求生欲使然,她想也没想,扭头往回跑。
那几个保镖刚才已经接到了任务,自然是不会任由她这么轻易地逃脱。
余曼遥在几个人的围堵下,根本没有丝毫逃出生天的可能。
她想着,被抓就被抓吧,顶多再回去想办法应付那个恶心的李公子,可当她看见那个保镖掏出绳子,手帕和口袋后,她就知道,事情没有她想的这么单纯。
他们的目的不是抓她,是杀她!
她被嘴巴被手帕塞住,手脚被捆住,然后身体整个被白色的蛇皮口袋罩住。
余曼遥被人背在了背上,她像只蛇一般,拼尽本就剩余不多的力气在那人后背上挣扎地游动,力气以自己可见的速度消怠,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
渐渐的,她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精神也陷入恐惧编制的绝望牢笼,她甚至在想,就这么随他去吧,顶多一死,反正她也没什么可牵挂的。
而此时,李珂的房间里。
没有找到余曼遥的乔穆景,第一时间下达对袁肖下达了命令。
“通知船上的所有人!守住所有电梯、楼梯、通风、甚至入水口,只要能出的去的地方,通通看紧。”
既然他们敢在他的地盘上玩着所谓的“凭空消失”,他就不介意回一道“瓮中捉鳖”。
乔穆景说完后蹲下,从易楠手中将余曼遥的裙子抽走,紧握在手中,起身,走出房间,他的背影看着就像中从墙上那副油画在中走出的中世纪杀伐果断的铁血君主,气场全开,威严摄人。
张黎打了个寒颤,胆战心惊,他现在担心的不是余曼遥,而是那两个已经被乔先生列在名单上的那两位。
李珂的那群保镖原打算通过二层的走廊走往甲板方向,快走到头,刚好远远看见有人过来,他们又折回去了,上了三楼。
三楼还没到,楼上已经有了“叨叨叨”的脚步声,袁肖的人已经安排的差不多,要下来的,正是要守住楼梯口的人。
那群保镖见势赶紧分散开来走,背着余曼遥的那人和另外一位,返回了二楼,躲进了靠楼梯口的一个储物间。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多了那么多人?不会是都是来找她的吧。”
“不可能。我在宴会厅的时候见过这个女人,她虽然长得漂亮了点,但就是宴会厅里的一个小服务员。”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她到底是怎么惹怒了咱们少爷,少爷才会下令把她丢下海?”
“这我们就管不着了,只管替他办事就成了,少爷不是说了嘛!这事成了,每人拿五十万。”
那位本有点动摇的,想起五十万立刻把那点怜悯抛诸脑后。
丢下海?余曼遥浑身上下唯一能用的器官恐怕就只有耳朵了,听到他们的谈话,她的脊背冷汗直冒。
“你看住她,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原本背着余曼遥的那位,许是惦记着那即将到手的五十万,忍不住了,把她放到地上,嘱托另一位看住她。
头被蒙在袋子里,不透气,加上力气几乎用尽,余曼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倒在地上,还是半天没有动静的,那负责看守余曼遥的保镖顿时心里生出了点异样。
他伸脚隔着袋子提了两下余曼遥。
“哎!哎!”他叫唤了两声。
余曼遥见他这般举动,灵机一动,干脆将计就计,真的装死。
三下,四下,五下,还是没有反应,那个保镖有点急了。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掀开了蒙在余曼遥脸上的袋子,又蹲下来推了推她的脑袋,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吧!难不成是被憋死了?”
那保镖在余曼遥耳边自言自语,然后顺手就扯下了塞在余曼遥嘴巴里的手绢,顺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发现她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后,即使是个壮实的成年男人,以为自己和一个刚断气的女人共处一室,还是有点恐怖的。
你保镖朝后退了一大步后,下意思就去开门,想看看自己的同伴有没有回来。
余曼遥趁着这个空档,倚着墙坐起,深吸一口气后,奋力朝门外嘶吼。
“救命!”
“砰!”那保镖听到声音后,一把将门甩上。
“原来是装死。”她的这声救命是把他给激怒了。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军刀,阴沉个脸就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刀间过于锐利,已经带出一条血痕来。
余曼遥闭上眼,睫毛不安地颤抖,她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砰!”更响的一声。
这次不是甩门,而是门被好几个人从外面踹开。
一道人影朝余曼遥飞来,看正拿着刀抵住自己的那位的表情,这位应该就是刚才说要出去看看情况的那位。
复而抬首。
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位,英俊而挺拔,他的每一步都有力地踏在心上。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当你绝望的时候出现了颗救命稻草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你知道这颗稻草是足够强大的,拥有能轻松拯救你的权利。
那个拿到架在余曼遥脖子上的人,是乔穆景踢飞的,他的出手利落干净,余曼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最大的威胁已经消失了。
“乔先生,你来了?”她问。
眼角忽然有股热潮,她往后躲了躲,因为知道现在的自己必是狼狈不堪,怕他轻视也怕他嘲笑,瞧瞧,离开了园山的她,竟然最终落到了这部田地!
乔穆景垂眸专注看了她片刻,浓密英挺的眉头先是舒展转而又是拧起,他一板一眼地纠正她的说法。
“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余曼遥心潮微漾,他的意思是,他昨天就认出她了?余曼遥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话倒显得昨天伪装成那样的她幼稚无比。
乔穆景看了看她被捆住的手和脚,拿起地上的军刀帮她割开绳子。
她这副装束自然是完完全全落在乔穆景眼里。
“办法有很多,别告诉我你用的是美色。”
余曼遥居然能从乔穆景的语气里提出强烈的不爽。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抱歉,乔先生,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能想出的办法也只有这个。”
她的裙子还被他抓在手中,乔穆景的手抬了抬,将她长款的黑白制服裙用作披肩,围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甚至在她胸前系了个蝴蝶结。
他的手法比较笨拙,但是态度很认真,修长的指节在她眼底翻动,余曼遥这些日子头一回感受到了轻松和愉悦。
他要抱她,余曼遥阻止了
“乔先生,我的脚已经完全好了。”
她撑着墙站起,示范性地走了两步给他看。
乔穆景点头,欣慰的表情就像个看着小孩子走出第一步的家长。
“对了!柳小姐,你快去救救柳意如!”
余曼遥差点把大事给忘了,想起来后,立刻看向乔穆景。
第一百零三章 他的原则与抉择()
“曼遥,你的脖子怎么在流血?”易楠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的速度没有乔穆景快,是刚刚从楼上赶下来的。
余曼遥听了她的话,手指碰了一下脖子,放到眼底一看,果然是血,她差点给忘了,刚刚被那个保镖的刀给碰到了。
易楠慌忙地掏出纸巾递给她。
“我没事的。”
余曼遥没有立刻接下,而是紧接着催促乔穆景
“我在五楼,看到了秦芷然和柳意如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柳小姐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
余曼遥本以为乔穆景听完她的话,至少会去楼上处理一下这件事,毕竟,这件事追根溯源是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而男主角正是他。
“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自己。”
余曼遥脖间微痛,她感觉到了纸巾与伤口的细微摩擦。
侧头一看,乔穆景不知何时接下了易楠手中她没有接过的纸巾,正缓缓帮她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
余曼遥留意了一下他现在的表情,不是淡漠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她刚刚说的于他而言,是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乔先生。”
她抓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乔穆景这一刻,浓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