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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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部分阿斯罗菲克帝国的官兵也见过费纳希雅的真容，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曾见识过费纳希雅神化状态并在克丽丝长公主的带头下皈依创始神信仰的士兵也跟着发出了“万岁”的呼喊。
连绵不绝的高亢呼喊甚至都传到了包围庞奈森城西面和东面的联军营地，一队队以查看情报为由的联军骑兵奔到了防御阵的两翼，并在短暂的惊愕后也加入了这场充满了热烈与陶醉的无比雄壮气氛中。
“多么令神感动的世界，事情并不是那么糟糕，光明和黑暗的芥蒂正在消失……”希雅芙妮娅笑了，脸上的太多的威严终于被真正的平静微笑取代了。
维克多、齐格飞、克丽丝在事隔很久之后，终于再次感应到了那曾经让自己全身澎湃的精神共鸣，连同那头魔龙泰伦克也在落回了地面，蜷起了身体，表现出了一种顺服与畏惧之态。
不过让维克多和齐格飞有点奇怪的是，这种来自神力的精神感应却和以前有点点不同，但具体区别在什么地方，他们也说不上来。
“齐格飞将军，也许您以前的态度是正确的，您是永远不会相信费纳希雅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维克多摸着胡子笑看着身边的齐格飞和梅箩蒂，“神的奇迹总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人们为之鼓舞激动，这是费纳希雅最喜欢看到的一幕，这丫头……连我都……”说到这儿，维克多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老公！是费纳希雅妹妹！是她，快看！真的是她！”艾依梅都要乐晕了，想当初，当她知道费纳希雅在北大陆银狼总部身亡的消息的时候，全巴得瑞克堡的女人除了露易丝就属她哭得最伤心了。
当费纳希雅走到阵前不到百米的距离上的时候，上万的官兵都同时单腿跪地，狂热的呼啸瞬间从夜风中抽空消失，一片静得让人不可思议……
联军的高级将领陪同着克丽丝、齐格飞和维克多走出了阵列，在走到费纳希雅不到二十米地地方。也齐齐下跪。
“圣女阁下……欢迎您的降临……”齐格飞抬起头，轻声念了句。
费纳希雅看了眼这陌生的人群，努力在脑子里回忆着爱丝拉达姬给自己曾经描述过的内容，然后勉强进行一一对号入座。
“值得欣慰的新的开始……起来吧，未来不能只依靠你们内心的虔诚，拿起你们的武器，不要让信仰在神地面前出现松懈……让我看看需要为这个世界首先做点什么……”费纳希雅点了点头，就朝人群走去。
众人一楞。尤其是齐格飞、维克多、谢斯塔和艾依梅，都对着明显不像费纳希雅以前说话风格的那种亲和口吻感到一丝惊讶和不适应，但这样的短暂的心理波动还是迅速被激动的心情所覆盖了。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保持着非常合适的距离陪着费纳希雅朝中军营帐走去。
南边，高大地庞奈森城墙上，同样被北边出现的奇特异象所震惊的上万叛军官兵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无论那些军官是怎么鼓励或是威慑，身份低下的士兵们都默然一片，表情复杂。
紧急召集下，所有将军级别的联军高级军官都汇集到了庞奈森城北军营的中军总指挥中，人们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中央华丽主位上那位无比高雅圣洁的神裙少女。
没人敢说出第一句话，虽然他们清清楚楚地就认得眼前的少女就是几个月不见的费纳希雅，可熟悉少女地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往日、更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少女地微笑和目光如精亮锋利的利刃，所扫过地每个人都感到心里一凛，似乎在探视任何可能对少女不敬的东西是否存在。
“真是群朴实的凡人……他们对神还是如此的盲目。哪怕他们原本的信仰曾经是何等的坚定不移……命运在改变神的世界的同时，也改变着凡人地心……不过。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当神的冷漠再次忽略他们地时候，他们是否能依然如此？”费纳希雅自言自语着。低头看了眼这真从前费纳希雅那里继承来的创始神裙，嘴角露出了冷嘲般的微笑。
“费纳希雅……”
维克多终于第一个开口了。也许这营帐里的人，就属他最有资格这样直接称呼这位身份已经非常明确的少女，他是神所认同的亲人，享有神在这个世界最为偏心的眷顾并永远让世人羡慕和景仰不已。
“克斯莱……维克多……哦，应该是爷爷……多么亲切的称呼……我的姓氏里带着你的关怀和仁厚，这是神也应该感到光荣的地方……”费纳希雅看了眼面前这个能让自己产生奇特和谐精神力共鸣的老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稍微亲和的微笑。“哦……我的力量没有被世界忽略，令世人崇敬的光明智慧女神代言人……维克多。如我想象的一样，你本就出类拔萃的能力已经让这份神的恩赐变得如同累赘的装饰。”
克斯莱大人是光明神使！？而且还是光明智慧女神的神之代言人！包括齐格飞在内都吓了一跳。
维克多脸上微微惊讶，因为这个身份他从他接受了某个奇妙神喻后就一直被他隐瞒着，以前费纳希雅也没有当面说过，但眼前，这个“孙女”居然一来就直接道出了秘密。
从维克多暗中猜出自己的神之代言人身份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会一下就被那个出现的费妮所吸引的原因，原来那种奇特的精神力感应就是神之代言人力量的觉醒信号。很长段时间，自己都认为当时不过是种个人冲动，才会把一个陌生的少女带进忧郁山谷进行培养，没想到，这都是冥冥中一位神之代言人对神所做出的一种理所应当的奉献。
为什么费纳希雅以前没有说出这个秘密，而自己也依然隐瞒着，或许这样的身份一旦揭露，所谓祖孙的关系就走到了尽头，所有曾经的关爱都变成了一种对神的单纯付出，凡人和神的身份差距将永远被拉开了。
“是……是的，费……圣女阁下……”维克多忽然有点心里难受，但他依然在激动中出现了隐隐的泪光，因为这个曾经的孙女还是第一个和自己打招呼了。
“不用如此，爷爷……”费纳希雅并没有去真正在意对方的表情变化，只是很格式化地用极为优雅的语气安抚着面前这位明显出现情绪波动的老人，然后把目光又投向了一边的齐格飞，“这个世界的命运应该就从你身上开始的吧……光明命运女神阿尔托莉雅的神之代言人，你的冷酷应该最适合‘命运’二字了，那是一种不需要怜悯和感慨的力量，这才能延续和维护命运在凡间的公正。”
“费纳希雅妹妹，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突然人群最后面的艾依梅站了起来，小脸不自然地颤着，因为她在这样肃穆和庄严的气氛中有点快喘不过气了，“我……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哪怕你就是女神！”
“艾依梅……跪下……”谢斯塔赶紧拉了把老婆，然后抱歉地对着费纳希雅低头，“请原谅艾依梅的无知，圣女阁下……”
“哦……艾依梅姐。一直很欣慰能遇见你，既然如此，那我们彼此就不需要拘束了。”
费纳希雅楞了一下，赶紧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表情变化之快连艾依梅都有点措手不及。
众人都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复出的女神会和以前有那么大的变化，大得甚至如同陌生人一样，虽然对方很清晰地就认得这里的大部分人。
“好了，说说你们的困难！我会尽量做出有意义的事情。”费纳希雅站了起来，提着裙边开始在帐篷里散步，脸上的表情是天真的坏笑，似乎她很愿意参与某种游戏一样。
众人松了口气，都笑着站了起来，而艾依梅，则低着头若有所思。
克丽丝一听见这句话，赶紧站了起来。将事情地原委从头说了一遍，费纳希雅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的地图，并不说什么话。
黑暗之心最后的一块碎片……爱丝拉达姬，或许你会喜欢看着这最后一份创始神意志重新回到神的世界吧……费纳希雅默默念完，对着大家做了个优雅的手势，然后就走出了帐篷，一片金光中消失了……
“老公！我觉得费纳希雅妹妹有点不对！她好象变了个人！”艾依梅一走出帐篷。就急切地拉着谢斯塔的手，一边还把齐格飞和克丽丝也拦住了，“齐格飞大哥，你也说说啊，难道你没什么感觉吗？”
“艾依梅，别说了……”谢斯塔看了眼南方的黑色城市影子。赶紧捂住了妻子的嘴。
“这是神地自由，她有资格选择对我们的任何态度，尤其是现在……不要去琢磨神的思想，这不是凡人所能逾越的界限！”齐格飞冷冷地说完这一句，就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齐格飞将军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无法去改变神的意图，也无法去猜测神地思想，如果对我们有利，我们当然享受神的眷顾，如果对我们不利。我们也不能阻挡……’这就我们必须遵守的态度，也是这个大陆的希望能够延续的条件之一……坚定我们的信仰就足够了。其实这本身和神并没有关系，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希望和力量。至多获得少许的偏爱……”
维克多走了过来，和蔼地拍拍艾依梅的肩膀，然后摸着胡子离开了。
克丽丝一楞，慢慢回味着这番话，望了眼已经快消失在黑暗远方的齐格飞地背影，突然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齐格飞！你……”克丽丝走进了齐格飞的私人营帐，红着脸坐到了一边。
齐格飞正带着神秘地怪异表情喝着酒，并没有对突然到来的阿斯罗菲克帝国长公主表示太多地意外。反而是种调侃般的平静和淡淡的微笑。
“你……就没有说法吗……”克丽丝看着自己这身漂亮的宫裙，慢慢把头放得很低。“我已经说一些话，如果你觉得太过突兀，请忘记……”
哦……这个女人似乎并非对费纳希雅小姐的到来表示不解，她还在在乎刚才……齐格飞下意识地摸了把自己的脸，感受着某个时间里那份对心的冲撞。
“需要我忘记什么……忘记一份某个长辈对后辈的真挚感情？约修亚能有你这样地亲人，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幸福地了。”齐格飞淡淡地说着，一边拉过地图，“当黎明到来时，所有的困难都过去了，我们的祈祷有了结果，那些不必要的畏惧应该从我们心里抹去……”
“你在逃避！齐格飞！你不是这样的男人，我知道！”克丽丝突然冲了过去，又靠在了对方的身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你真得讨厌我吗？还是因为我这样无理取闹的乞求让你觉得面前的女人太过无耻低贱？你需要我改变什么，你说啊！”
“您值得我尊敬，不需要改变……相反……我是个冷漠的人，而且将比任何时候都更无情，你想动摇我？当我丧失这份冰凉给你需要的柔情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你会容忍我心里存在的另一个女人吗？不……别告诉我你能接受……”齐格飞叹了口气，扶起了对方的身体，用手抹去了对方的眼泪，“至少现在，我很投入，对你的承诺我不会改变，将这个国家完整地送到你的面前就是我目前的希望。”
“只是种承诺吗？是费纳希雅小姐的嘱咐？还是那位拉克丝小姐的心愿？那你的心呢？是否不甘心这份牵强的责任，其实你有很多选择！你完全可以做你愿意做的事情，而不是顾及几个女人甚至是神的想法！你在磨灭你的生命！这是消极的！”克丽丝急了，又抓紧了对方的身体，“我真得不在乎拉克丝小姐到底能占有你多少的心，只要你能存放下我的一丁点……当我再次习惯了哭泣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无法挽救自己了，不要用冷漠来搪塞我的哀求，也不要用怜悯的眼光来顺从我的依赖，告诉我，你真得爱不爱我，就好象在卡莱岛上一样，你会陪着我在夜色下漫步海滩彼此倾听对方的心愿，没有拘束、没有勉强，我只需要真话……”
齐格飞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颤着手抚摩着对方的脸，然后侧过了身，将曾经费纳希雅从露易丝手里收回来的那把匕首从怀里掏了出来，慢慢地摩挲着……
第十一章 战前之事
庞奈森城，临时行宫。
约修亚已经陷入了一种短暂的、但有反复不定的昏迷状态，体内被前黑暗神使埃格哈德所布置下的黑暗能量印记所产生的持续性身体伤害已经大大削弱了他的体质，而在麦罗森带领大部分高级黑魔法师出走后，其实现在叛军中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去控制这种黑暗神使所施展的黑暗印记魔法。
叛乱的几个阿斯罗菲克帝国贵族和将军都面色惶恐地呆在房间里，看着几个并不擅长使用黑魔法治疗抑制黑暗印记发作的魔法师在焦头烂额，一个个唉声叹气。如果约修亚死了，这些人最后的希望就没了，甚至还会被扣上弑君的罪名，这和他们当初的想法显然是对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