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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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来回走着几个年纪很小的侍女,看来安德罗妮还真细心,考虑萨兰博伦娜的年纪一定很小,所以为了不让这个受害的少女有更多的恐惧而选择了年少的侍女。
还没走到那间被两个侍女把守的房间,就隐约听见了房内传来的哭泣声,在费纳希雅听来,就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在猛扎着心。
面前的少女果然让人喜爱,虽然容貌远不及自己,但那双泪眼和稚嫩的脸上里依然透露着无比的清秀纯净,新换上的漂亮裙子下是一副还在颤抖的柔弱身躯。
“可以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小妹妹?”
房间里只剩下费纳希雅和少女两人,费纳希雅尽量以最能表达的温柔和轻松语气将还在恐惧中的萨兰博伦娜拉回了现实。
“好可爱的妹妹啊,十五岁……”费纳希雅仔细地打量着这副稚嫩的身体,虽然表面上依然是温柔的微笑,可心里非常难受,想象着几天前某副残忍的画面,费纳希雅就身体发冷。
“姐姐……你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毕竟还是女孩,抬头的一瞬间,女孩那身为女人的天性就被眼前的费纳希雅的外貌和身材所震服了,一双泪眼逐渐恢复了光彩,水灵灵地上下扫描着这位大姐姐。
“嗯……你可以叫我费纳希雅……”
“啊!”
女孩发出一身惊叫后就缩到了床边,脸上是恐惧的惨白,好不容易松缓的身体又开始发抖,似乎眼前的少女不是人而是魔鬼。
“你!就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父亲!你们是海德堡的帮凶!”女孩终于再次崩溃,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床上,泪水如潮。
是啊,有什么办法,这个残酷的世界,战争把无辜的人都席卷到其中,不光是萨兰博伦娜,连同那两万吕克根勒堡的平民都是这个残酷而野蛮时代的无辜牺牲品。假如这些城邦联军胜利了,或许在这里哭泣的就是某位海德堡的女孩了,苦难的深浅是没有敌我立场区别的……
费纳希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到床边,正打算将萨兰博伦娜扶到怀里,忽然看见面前匍匐在床上的女孩身体一晃,已经面向自己,一只手上赫然拿着一根用来固定头饰的发针!
身体和神力控制反应已经大大提高的费纳希雅几乎没有采取任何防守或躲闪,就看着那根银质头针朝自己胸口扎来。
柔和而极富弹性的神力屏障起了作用,那根发针只戳到离费纳希雅身体几公分的距离就再也前进不了,接着就看见几丝金色的光明神力开始旋绕对方手上那根头针,突然发起偷袭的女孩一声尖叫就丢开了手,然后惊恐地看见银质发针悬浮在金光中慢慢变成了粉末,又絮絮绕绕飘散到地上。
绝望中的女孩不再哭泣,只是咬着牙坐在床边,失去固定的头饰丝巾散落在床上,一头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其实她很坚强,未必就是逆来顺受的个性,说不定当时她还真得在吕克根勒堡城主官邸里进行着武装抵抗。她是一位统治者的女儿,所谓忍辱负重的道理应该知道不少……啊,我怎么会这样的猜测?费纳希雅非但不生气,反而越来越重视这个女孩的反应。
不会的吧,她年纪那么小,可能是一时想不开吧了……费纳希雅打消了脑子里的不和谐猜想,轻轻将萨兰博伦娜搂在了身上,用手抹去了对方脸上的泪痕。
好象在我那个世界的古时候,战败者的女眷被胜利者占有的例子就很多,这个规矩应该在这里也是个人人都懂的道理,不知道以这种潜在的堂皇理由来制造一对夫妻是否太荒谬了?费纳希雅小心地摸着对方的长发,感受着身心受到极大打击的少女慢慢平和的呼吸和心跳,想着这个念头。
之后的近一个时辰里,费纳希雅几乎是陪着萨兰博伦娜聊天、吃饭,甚至在晚饭后还带着女孩一起沐浴。费纳希雅的恬静、温柔和微笑终于让女孩那颗惶恐绝望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
“萨兰娜(费纳希雅对萨兰博伦娜的昵称),如果……我是说如果……托罗夫特少爷愿意向你道歉,并且表示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原谅他吗?”费纳希雅轻轻地抚摩着浴池里对方那嫩嫩的皮肤,笑着把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表达出来。
女孩沉默了,眼睛里是苦难的迷茫和凄凉,那曾经一幕幕绝望的画面似乎又在折磨她的神经。
“呵呵,不要紧张,我只是问问……”费纳希雅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只是表面上在用和善在压迫一个已经没有任何选择权的战败者,“如果你不愿意,以后就跟我一起吧?”这最后一句话倒是费纳希雅的真话,不过说了后,她就有点后悔了。
“我有选择吗……你们是胜利者,没杀了我就足够了……”女孩前半截话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清晰冷静,不过接下来脸上又出现了几丝红晕,“只要……只要他不再欺负我……”
哦?她好象答应了?真是个不可琢磨的女孩……费纳希雅知道对方终于屈服了,只是不清楚到底这场古怪的撮合是否真的会化解掉两个孩子彼此心里的怨念。
走出小庄园,发现天已经很黑了。
春天……又回来了,估计北大陆现在也是春风和煦吧?费纳希雅静静地站在庄园门外,并没有急于返回官邸,而是以一种难得轻松下来心情把连日来的疲惫释放到空旷的夜空中。
常年温度较高的南大陆在短暂的所谓冬季后又进入了湿闷的气候,不过对于刚从北大陆回来的费纳希雅来说,这样的感觉确实不错
南大陆湿润的空气带着丝丝白日里的闷热,微微的小风从遥远的东边一路减速飘过身边,似乎所有的烦闷都在这凉爽中被抽离化解。抬头望去,似乎天空刚刚经过了一场的大扫除,干净的连一丝云雾都没有,清澈晶莹的星光点点如颗颗洗涤过的宝石镶堪在黑色的画布上,而那如玉的明月正端端地挂在头顶,如领袖一般突出在一片璀璨星光中央。
海德堡最大的危机基本上度过了,接下来就是没有阻碍的统一战争,希望鲜血的分量不要淹没了未来和平生活的希望。费纳希雅松了口气,换上了笑容,对着身边守门的海德堡卫兵轻轻点头就朝城堡走去。
“费纳希雅小姐!下官可找到你了!”
一声稍微有点熟悉的男声从侧前方传来,接着黑暗中钻出一群身穿蓝黑色铠甲的军人。
哦?那不是自己以前卫队里的军官乔拉森吗?他应该在费尔提兰担任银狼外交武官,怎么会突然在海德堡?费纳希雅终于看清了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只见对方佩带着银狼大队长的军衔笑呵呵地带着十几个陌生的银狼士兵站在面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费纳希雅笑着打量了一下众人,把目光转向了这位曾经是私人卫队里年纪最大的军官,“呵呵,不错啊,已经是大队长了,以前是盗贼的时候可能也没想到有这一天吧?”
“费纳希雅小姐说笑了……下官惭愧。”乔拉森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那些从费尔提兰招募的新兵,对自己的老经历显然有点尴尬,“齐格飞将军已经派新军官接替下官费尔提兰的任务,昨天我才随费尔提兰的运输船队到达法西尔港,听说您已经回海德堡了,所以……”
乔拉森是见过费纳希雅神化形象的,所以他也坚决相信费纳希雅不会在那场魔法传送中死掉,如今见面,更是只字不提那些事情。
“对了,米希奥蕾小姐怎么样了?”费纳希雅忽然从对方的出发地联想到某位少女,赶紧问道。
“下官就是要向您汇报的……”乔拉森赶紧将他的情况一一讲述了出来。
“啊……爷爷和山德鲁先生也在费尔提兰?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费纳希雅吐了下舌头,久违的调皮的笑容挂在了脸上,附近内的银狼士兵都开心地笑了,“嗯,也好,他要来南大陆当然是最好的了,不过米希奥蕾怎么办?”
“山德鲁先生留下继续治疗,而且现在看来,米希奥蕾小姐除了昏迷不醒外,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变化。萨默斯特领主还让我转告您,对于银狼把第十军团拨给他指挥表示感谢,而他还委托下官将一封秘密情报给您!”乔拉森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书卷递到了费纳希雅手上,“萨默斯特领主说,这信只能给您一个人看!”
哦?有那么重要的事情吗?费纳希雅将信暂时收在裙兜里,然后带着这群部下朝西边的城堡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啊?”
海德堡东部郊区的布局特别松散,建筑稀疏,街道宽阔,费纳希雅慢慢走过黑暗的街道,忽然好奇侧头打量着稀疏街区一边一排灯火通明的建筑,发现这些低矮而破烂的大棚建筑门口都守着很多海德堡军士兵,似乎房子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再看看四周的民房早就黑了一大片。站在距离这些古怪房子十几米外的费纳希雅似乎感受到这排房子所散发出的沉闷热气。
“好象是铁匠铺吧……那不是还有许多的铁和煤石堆在门口吗。”乔拉森瞥了眼,迅速道出了底细,“这是混乱群城领地里经常可见的苦役工匠铺,里面的劳力大多数是战俘或是奴隶,也有少部分犯罪的人。这里的生产是持续整天的,劳力轮换工作……”乔拉森做为混乱群城出身的盗贼,显然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
海德堡是没有奴隶的,那这里应该大部分都是战俘了……想到这两年海德堡连续对外战争胜利,肯定俘获了大量的战俘,所以费纳希雅很快判断出这些官方的苦役工匠铺里的劳力身份构成,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
战俘……嗯,应该是个好注意,这可是改善某些势力和海德堡,甚至是和银狼关系的好机会,是该去了解一下情况!
守卫的海德堡士兵看出了走来的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和一群银狼军官兵,本着盟友的立场立马表现出了非常恭敬的态度,因为他们发现那位银狼军官居然是位大队长,而守备这里的海德堡军官兵里官衔最大的才是个中队长。
“啊!是费纳希雅小姐!”守卫小军官显然不相信出现在眼前的少女就是这次领地危机的化解者,激动中几乎快要说不出话了,“您要进去……呃……这里面的环境太恶劣了……下官担心……”
微笑一下表示无所谓,费纳希雅在乔拉森和那位海德堡中队长的陪伴下走进了这间纵深面积非常大的铁匠铺。
令人头晕的闷热伴随着大量房间里的汗臭扑鼻而来,刚走进房间几米,费纳希雅对这些味道就有点闷得受不了,赶紧用手轻轻掩住了鼻,而手臂皮肤表面迅速出现了汗液分泌。
昏暗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照明,但是在那一排排炉具的火红照样下还是可以清晰看见大约上百的光着上身或是身穿单薄而肮脏短杉的男子在默默而紧张地工作着。耳边是刺耳嘈杂的金属敲打和烧红的武器盔甲在冷水浸泡下发出的兹兹声。
“这里大部分都是去年俘虏的爱恩法斯特王国军士兵,当时数量大约有一万四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伤员,所以领主大人仁慈,经过治疗后能做为劳力的还剩下一万一千人左右,现在都分布在……”海德堡中队长若无其事地看着大房间里那一串串走过的男子,露出了轻蔑的微笑,一边介绍,一边还将一个不小心阻挡费纳希雅前进的俘虏给踢到一边,“估计过不了多久,又会有大量俘虏会送到这里,现在我们的军备加工和领地建设基本上很少雇佣平民了,哈哈!”
安德罗妮已经算够仁慈了,估计其他城邦一定早把这些本是伤员的俘虏给处死了,要不就是把大部分卖到南方当奴隶。费纳希雅有点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叹了口气准备朝外走去。
似乎身后的房间发生了骚动,只见角落里两个士兵正把一个逃跑的青年男子给追上,远处另一个士兵则赶忙过来一起将那个青年给按在地上,然后三个人一个堵嘴、一个按住、一个拳打脚踢,旁边几个战俘都惶恐地躲到了一边继续工作。
被殴打的青年战俘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一身黑白污浊的衣服撕裂出条条细缝,一头肮脏的乱发下是张模糊不清的脸,两只手朝着费纳希雅的方向奋力地张舞着,好象根本就没在意那落在身上的拳头和军靴。
终于,一丝微弱而又熟悉的精神波动扣开了费纳希雅的感应大门,一身雪白礼裙的费纳希雅终于慢慢转过了身,开始朝人群里那个方向走去,跟随的乔拉森等人一急之下赶紧拔出武器分开人群。
“别打了!”乔拉森看出了费纳希雅的表情变化,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扯开了那三个还没出够气的士兵,一边命令手下将已经快要垂死的战俘拖到了一边的墙角靠着,然后呈包围站位将其他人都隔绝在外。
眼前的青年已经快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显然他刚才是做出了违反规则的严重行为,以至于对待俘虏相对还算宽容的海德堡军士兵都忍不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