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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重生之高门嫡女-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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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一定是有人要谋害太子妃!”周老太君站起身,严厉地道。 
林元馨微微一笑,站起来道:“陛下,周老太君想必是一时糊涂了,哪里有这么大胆的人呢?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众人纷纷看向对峙的这两个人,下面的周芷君已经被人扶了下去换衣服。 
欧阳暖明白。表姐这是要全部承担下来。其实,她很清楚的知道,表姐对上次的事情十分自责。可若是没有她,肖重华也不能那么快赶到。。。。。。所以,她很明白对方的心意,却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过错。所以,她手中的扇子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笑道:“陛下,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太子妃回来再说吧。” 
正在达时候,满载而归的皇族们骑着马飞快地跨过了围栏,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欢呼声。而是一片死寂。 
死一般的沉寂,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惶恐不安。整个猎场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崩裂感。 
“父皇,这是怎么了?”肖衍刚下马,便有人将一切告诉了他。 
几乎在那个瞬间。肖衍下意识地看了台上的欧阳暖一眼,然而欧阳暖却面容平静,没有流露出半点异样的情绪。 
肖重华却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猎物丢在地上,经自下了马,快步走向高台,很快就来到欧阳暖身旁:“吓着了吗?” 
欧阳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人先笑道:“郡王妃在这里坐的好好的,倒是太子妃才是吓着了呢?” 
肖重华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在欧阳暖身旁坐下。 
等周芷君重新换了衣裳出来,众人才看清了她的脸,顿时大惊失色。原本美丽娇嫩的皮肤上,不知何时竟然带了三道极深的血痕,鲜嫩的红肉外翻。十分狰狞可怕,赫然是三道爪印。周芷君面色惨白,眼睛几乎都在喷火,她一见到肖衍立刻扑倒在他脚边上:“殿下,你要为我做主啊!有人要害我,” 
肖衍的眉头皱的死紧,周老太君已经满面怒容地道:“陛下,请你彻查此事。给我的孙女儿做主!” 
肖钦武面寒如霜,对着侍从道:“去检查那匹马!” 
从一开始到现在,那匹马除了最开始发疯一样甩了周芷君下来,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在那儿悠闲地啃草。侍从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马鞍。仔仔细细地栓查了一遍。 
欧阳暖扬眉一笑,抬眼既不看皇帝,也不看台下,只是看向天的尽头。 
肖重华瞧见她的神情,便知道那些人什么也查不出来。 
果然,就听见那侍从道:“回禀陛下,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周芷君断然喝道,她快步走下去,几乎是凶狠地从侍从手里抢过马鞍。仔仔细细地投查了半天。却终究一无所获。 
“是什么?”肖重华俯身在欧阳暖的耳边轻声问道。 
欧阳暖抬起明亮到藏不住一丝阴霾的眼神看向肖重华,眼睛笑起来的时 
候弯弯的,竟有一丝很无邪的味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肖重华头痛似的摸了摸额头:“你还真是大胆。” 
能让马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受惊,自然是有尖锐的东西刺中了它;这个手脚必定是动在了马鞍上,周芷君的猜测没有错。只是,为何一无所获呢? 
这一点,周芷君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她盯着那马鞍,仿佛要把马鞍看出花儿来,直到皇帝道:“这马鞍是联亲赐的,难道你怀疑联不成?” 
周芷君面色一凛,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响方道:“我当然不敢怀疑陛下。可难保有人借着陛下的赏赐从中使坏!”说着,她的眼神近于凌厉地扫过林元馨和欧阳暖。 
林元馨的眉微微纠结了一下,道:“可是大公主刚刚也是从马上下来的,若说这马鞍有问题,大公主怎么没有受伤呢?” 
周芷君一时语塞,她也不明白,明明有人在马鞍上动了手脚,为什么半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呢? 
皇帝漠然道:“你总不能说是皇姐要害你吧?” 
周芷君一惊,忙跪下道:“不敢。” 
肖衍看了一眼欧阳暖的方向,却见到她缓缓回过头,一对清澈的眼睛,带着迷蒙的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而肖重华凌厉的眼神也同时看了过来,在那个瞬间。他迅速权衡了利弊,当机立断道:“这匹马儿究竟是谁养的?” 
一旁的侍从连忙跪下:“殿下恕罪,这桃花马一向温驯,今日竟如此发狂。实在是奴才的过错,求殿下饶恕!” 
肖衍冷冷盯着他。刚要借题发挥,却听见大公主喝道:“去把那只畜生找来狠狠打死。竟然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断断不能再留了!” 
桃花马被拉了下去,肖衍原本要杀了那个养马的侍从。听见大公主如此说,反倒不好说什么了,睨了周芷君一眼道:“你虽然也受了伤;但今日之祸与你的莽撞脱不了干系,还不回去思过!” 
周芷君脸色煞白、含羞带愧,低头嗫泣不已,实际上眼睛里却有无数的愤恨一闪而过。 
皇帝叹气道:“今日的事的确是迭番发生,令人应接不暇。可是太子妃你也太大意了,幸好没有性命之扰,若是有一点半点不妥,传出去真是要被人笑话了。” 
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大公主责骂周芷君身边的丫头道:“叫你们好生服侍太子妃,遇到事情一个两个都往后躲,只有一个翠如忠心耿耿,万一太子妃今天有什么差池,把你们全都杀了也不够赔命的!” 
这样一说,众人不由自主都想起刚刚被太子妃拿来挡灾的翠如;一时之间,看向周芷君的神情都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奴婢的性命虽然不值钱;可是这样残酷的死法,还是头一回看到。太子妃的自私自利,今天真是深入人心了,这样一来,大家对她的同情也就跟着她这样的做法烟消云散了。 

大公主笑容满面对皇帝道:“太子妃平安无事,可见上天赐福与我大历啊,陛下要放宽心,继续狩猎才是。” 
周芷君重新被人扶着上台来,众人七嘴八舌。诸多安慰。惟有林元馨笑道:“太子妃脸上的伤痕可要好好保养,千万别留下疤了。” 
周芷君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能说什么呢?皇帝都发话了,总不能继续嚷嚷着要报仇吧!找谁报这个仇?!她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林元馨,欧阳暖,肖重华,甚至于大公主都是知道这伴事的,这些人根本是合伙算计她!想到这里,她用近似杀人的眼神看向欧阳暖,欧阳暖却对她微微一笑,周芷君的眼不禁微微一眯,唇边的肌肉轻轻抽搐起来。 
朱凝碧在欧阳暖耳边道:“郡王妃,太子妃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欧阳暖扑哧一笑。迎着日光的乌眸随着笑意晕开来。蔚蓝的天影溶散在其中。朦朦一片,竟让人觉得微微的眩晕。 
周芷君会气的发狂是自然的,因为真正的罪魅祸首是藏在马鞍下一颗珍珠内的小小冰团。这颗珍珠内部当然也是动过手脚的,大公主月上去的时候自然无碍,可是时间一长,珍殊孔隙内的温度升高,原本填满整个珍珠乳隙的冰团会逐渐融化,沿着珍珠孔隙上宽下窄的形状变成一根极细的冰针,大公主下来后周芷君接着上去,冰针从珍殊内刺出,马儿当然会受惊。等桃花马将周芷君甩下来以后。周芷君又碰上了”无意”被放跑的豹子,更加无暇顾及那匹马。不多时。冰针也会融化,自然痕迹什么都找不到。这时间的计算上。多一会儿不行,少一会儿更不行,可是一旦成功了,自然是没有法子能找到证据的。 
这样的做法,是名正言顺地阴了周芷君一回,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然。那可爱的豹子的利爪,上面也抹了点药,周芷君的脸,这辈子都要带着这三道疤痕了,可惜,她现在还以为能够医治。。。。。。 
欧阳暖略带惋惜地对着孙柔宁笑道:“大嫂,刚才那豹子好可怕,你说是不是?” 
孙柔宁原本正在发呆,被她问起,手里一抖,原本的茶杯哗的一下子打在了地上,挥得粉碎,她盯着欧阳暖,那模样惊恐至极。 
“大嫂,你不是害怕了吧?”欧阳暖十分关切地问道。 
孙柔宁只顾低着头去擦群摆上的水清,几乎不敢答话。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弟妹。并不是任由她搓圆揉扁的人,她似乎,把对方想的太简单了。今天这件事,若是换了自己。只怕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地一抬头,看到欧阳暖写满笑容的眼睛,只觉得毛骨悚然。 
贺兰图曾经对她说过,不要去招惹欧阳暖,可她偏偏不听,现在”…。孙柔宁看了一眼那边强压愤怒的周芷君,现在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若是现在说不做,太子妃会放过自己吗?更何况欧阳暖手里还拿捏着自己的把柄,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她的眸中数度变换,终究回归平静,低声道:“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哦,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死也不肯悔改了。欧阳暖抿了嘴唇,淡淡笑了,很好。她正愁她万一害怕收手了,这游戏就不好玩了,多一个人来玩;多一分乐趣。 
周老太君看到这场上所有人的脸色变化,知道此事已经被压了下来;不由得气冲牛斗,今天这件事,伤了周芷君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重重打了太子妃的脸,一个身份高贵的太子妃,当着众人的而吓得花容失色;甚至还当场失禁,传出去一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精心培养的孙女儿身上,更是打了自己一巴掌,别人都会觉得周家培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也不过如此罢了。…“她越想越是恼怒,腾身而起道:“陛下,我身子不适,且先告辞了。“ 
周芷君向她看过来,周老太君向她使了个眼色,周芷君顿时明白过来,祖母这是要请父亲来向陛下施加压力,彻底调查此事!对,重新调查,连那些接触过马匹的侍从也从头到尾挨个栓查一遍,就不信什么也查不出来!到时候查出来,看大公主这些人还如何自处,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迅速拂过一丝喜色。 
周老太君的举动,全都落在了肖重华眼里,他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定远公原本在猎场外的行宫里休息,和一众大臣坐着喝茶聊天,听到周老太君来了,连忙起身迎出来,周老太君急匆匆地将话带到,便强压着怒气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让陛下给我们一个交代!“说完。她便一阵心急气喘,旁边的同大夫人慌忙扶着她,道:“老太君真是气坏了,我先扶着她回去,老爷要为太子妃出了这。恶气才是!” 
“你们放心吧,我这就去面圣。”定远公一怔之后立刻醒悟了过来;正了正衣冠便慌忙快步走了出去。谁知刚刚走到猎场门。,却见到肖重华缓慢踱步过来。 
“参见郡王!” 
肖重华扶起定远公。笑吟吟地道:“定远公乃是国之重臣,我不过是一个晚辈。哪里敢受您的礼?”见定远公连连谦逊,他又轩释道,“太子妃刚才受了惊吓,若是因此而回去又觉得扫兴,所以还在宴会上。陛下已经赐了不少礼物给她压惊。” 
“原来如此。”定远公心下暗松,连连点头道,“陛下如此荣宠,敝府上下实在感恩不尽。“ 
肖重华脸上的笑容有些捉摸不透,想到此人在找场上的杀伐果断,定远公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他想了想,刚要说话。肖重华突然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定远公看了半晌,突然开口唤道:“定远公!” 
定远公心中一凛,慌忙停住了话头:“郡王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 
“这个…”定远公原本就不明白肖重华为什么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是好。数次欲言又止后。他突然咬咬牙道,“请郡王明示。 
“最近总是有人旧事重提,关于周家曾经站在秦王那一边的事情。”肖重华见定远公头上层层密密的冷汗。微微一笑,“至亲之人临阵倒戈,陛下虽然面上隐忍,实际上对于达种事向来忌讳,更遗论太子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倘若不是看在你定远公和虎贲将军的面上,只怕是当场一碗鸩酒给了太子妃,就是你定远公也逃不过加罪,你可明白?“ 
对于肖重华的这种说法,定远公自然是深信不疑。毕竟,肖衍的性格十分的多疑而且善变。他一面连连称是,一面试探着问道:“那陛下这一次” 
“如今京城的显赫世家还有十几家,比不得立国初期的时候了。”肖重华不入正题,淡淡地道:“想当初太祖皇帝分封公侯的时候何等风光,一晃眼,那些顶尖的府地倒是败落了不少。” 
定远公以住只是听说过这个郡王心机颇深,冷漠无情。并没有和肖重华真正打过交道。此刻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由心下暗恨。然而,他这秀、定远公能够稳稳当当做到现在,心机自然少不得,低头琢磨了片刻,脸色不由大变。想到这几个月来,肖钦武和肖衍对自己的疏远和防备,一时间,他也顾不得其他,竭力克制住心头惊慌:“郡王,是不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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