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相公你别急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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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没事了……”
程培树长长地松了口气,可能刚才的上蹿下跳、高度紧张耗去了他不少的力气,发现自己没事之后,他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眼角的余光瞥见郑倩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向来粗神经的他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低着头。
“玉湖……让你见笑了……”程培树的头低低的,一脸的羞赧。
郑倩也没有回答。
人类都是很重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
程培树恋着上官玉湖,却在爱人面前上演了“火烧屁…股”这么丢脸的一幕,他现在肯定很难受。
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让他觉得尴尬,那还不如不说。
“玉湖……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程培树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儿,幽幽地开口,说道,“我父王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才子,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的,一点都不像他。小时候,父王让我念书,我总是坐不住,反应慢半拍……就连很简单的四言绝句我都要背一个时辰,记住了还马上就忘……不像我的兄长,他很小就能把离骚》从头到尾地背下来了,而且还能吟诗作对……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怎么会呢?益达哥哥,你的武功不是很好吗?”郑倩温和的目光落在程培树身上,仿佛倾泻下来的月光一般,美丽、温柔,“你很厉害,在我还没去过盛京之前,就听说益达哥哥你的大名了,百步穿杨,和你的母妃一样是叱咤风云的高手!”
郑倩说的是实话!
盛国贤王程岚的王妃司空紫薇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年轻的时候跟着司空将军混迹军中,小有名气,只可惜嫁人之后相夫教子,要不然肯定会成为一个难得的女将军。
而她的一身武艺都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她的次子程培树,程培树从十六岁便开始带兵作战,生命大作,曾被封为骠骑将军。
不过几年前,贤王妃司空紫薇不知何故突然卧病不起,程培树是个孝子,主动请旨回京照顾母亲。一时之间还传为佳话。
“不过是徒有蛮力罢了……”
程培树很沮丧,他似乎真的被打击到了。
“怎么会呢?打战可不是光武功好就可以的。”郑倩说道,“打战需要谋略和胆识,如果不是两者兼备,怎么可能当得了将军呢?而且,益达哥哥不但有勇有谋,更加难得的你还很有孝心……”
“孝心?”程培树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如果我有孝心的话,怎么可能连帮母亲做点事情都做不了呢?母亲都病成这样了,我却连她的小小心愿也不能帮她完成。怎么称得上孝子呢?”
“心愿?益达哥哥是为了帮王妃完成心愿才来余杭的吗?”
这句话,郑倩接得很自然,看似很不经意,但实际上……
034 心跳
“恩。”程培树点点头。
郑倩却陷入了疑惑——她一直以为程培树是受了盛国皇室的命令才来取琥珀青龙的,却没想到是因为王妃司空紫薇的心愿。
可是,司空紫薇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会让儿子来这边找琥珀青龙呢?
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二十多年来,多少人因此而葬身于余杭城,司空紫薇不会不知道,作为母亲,她怎么会让儿子来做这种事情呢?
“是什么心愿?可以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郑倩温柔地看着程培树,小声地问着,仿佛一个知心姐姐。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挺卑鄙、挺虚伪的,利用了上官玉湖和程培树的感情,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她把上官玉湖从上官府中偷渡出去,让她能拥有自己的爱情,免于被林夕愚弄之苦,取这一点小报酬,这也不过分吧?
至于益达,她只能在心里想他敬个礼,说声对不起了!
益达,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这个……母亲说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就连玉郎都不可以……”程培树看郑倩一言,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益达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
郑倩一脸关切和担心,不过她已经获得了一个有利信息了,林玉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上官玉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玉湖……”程培树低着头,有些感动,有些忧伤,有些惋惜。
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昔日倾心于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没有好好把握呢?
程培树在心里叹了口气——哎——错过的,终究错了……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再不回去,林夕可能会生气了……”郑倩站了起来,小声地对着程培树说道。
“我送你!”
程培树紧跟着也站了起来。
“不用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郑倩说道。
“这绝对不行,我会不放心的。”程培树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郑倩的前面,打算开门送她回去。
“这样啊……可是……”
轻轻柔柔的女生之中带着几许的尴尬和害羞,郑倩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羞赧,目光不还意思的瞟向程培树的屁…股,然后又迅速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啊……”
随着她这个样子,程培树原本白皙的脸顿时就“唰——”地红了,那红色一直从脸上蔓延到下面去。
“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马上就出来……”
程培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却发现一转头,反而和郑倩四目相对了,于是又焦急地转身过去,绕过郑倩,朝着里屋走过去。
郑倩忍不住低着头抿嘴笑了!
她突然觉得这位益达兄真的很可爱。
程培树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郑倩看着他那匆匆忙忙的背影,忍不住莞尔。
当程培树换好衣服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心仪的那个女子站在原地,低着头,抿嘴轻笑,那淡淡的笑,仿佛一抹涟漪,在她美丽的脸上晕染开来,通过空气,也染上了他的脸。
“玉湖,我们走吧。”
程培树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带着幸福的涟漪。
他突然发现幸福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遇到自己爱的人,就算没有和她在一起,能这样和她交谈,送她回去,也是一种幸福。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比刚才大了不少,落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程培树提着灯笼,为郑倩打着伞,朝着西厢走去。
一路上,风呼啦啦地吹得灯笼左右药业,在地上投下斜斜的影子,郑倩穿着益达的衣服,有些大,为了防止踩到,她小心翼翼地踢着衣服,偶尔有雨点飘过来,落到裙上,留下水色。
不过,一路上,郑倩发现落在自己身上的水滴越来越少了,不解地抬起头,才发现程培树竟然整个人都站在伞的外面,透过灯笼微弱的光,郑倩可以看到雨在天空中斜斜地交织着,毫不留情地打在程培树的身上。
这让郑倩忍不住想起上一次,自己和林混球同撑一把伞的场景,那个时候,她的半个肩膀都是湿的,林混球自己却是一身干爽。
人和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伞,渐渐地往另一边移了过去,程培树奇怪的地将目光投向郑倩,落入眼中是女子温柔的笑,灯笼微小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的,暖暖的,让他整个人都很舒服。
“不用的……”
“一起撑。”
郑倩眯起眼睛,浅浅地笑着,这一刻,程培树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红了,只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
羞涩地低下头,胸口“噗通——噗通——”地开始闹腾,程培树有些奇怪,虽然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官玉湖,但是以前,他见到她从来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今天的玉湖有些奇怪,同样是这样的笑,但是他总觉得似乎多了些什么。
“好,一起撑。”
程培树傻愣愣地点头,撑着伞,往前走。
路上,雨继续着它的旋律,一下一下地,并没有什么规律,但是郑倩却很喜欢这样让人舒服的旋律,听着很舒服。
不知不觉,他们走过了刚才那座假山,郑倩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此时此刻,那里已经平息下来了,看来刚才的猛男猛女已经结束了他们的“野战”,恍恍惚惚间,接着灯笼的余光,郑倩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假山之间穿梭。
035 狐狸
“咿——咿呀——”
这是木门推动的声音。
当郑倩推门进来的时候,闯入眼帘的是男子悠然的身子,程一言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拿着一卷书。
昏黄的烛光折射出他完美的侧脸,斯文、俊秀,怎么看都是偏偏浊世文弱公子,尤其是他看书的样子,望着这个样子的他,会感受到浓浓的书卷味迎面而来。
只可惜这仅仅是表象!
尽管他骗了很多人!
郑倩觉得上帝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比如说想林夕这样接近变…态的混蛋,却偏偏又一张斯文得不像话的脸。
“娘子回来了?”
见到郑倩回来,程一言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将目光落到到她的身上。
雪白的脸,半干的头发搭在肩头,一身粗布下人衣服很显然是程培树的,衣服稍稍有些大,跨跨地搭在身上,却别有一番味道。
“相公都回来了,奴家怎么能不回来呢?”郑倩挑了挑眉,走入屋中,转身关上门。
“为夫和娘子不一样,为夫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想回来就回来,哪里像娘子啊,临走前还要和人家十八相送、依依惜别。”程一言嘴角轻勾,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落在郑倩身上。
被他这样盯着瞧,郑倩没有半分不自然,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里屋走去,嘴里勾起一抹讽刺:“谁知道相公有没有依依惜别呢?相公这么神秘的人,做事情这么周到,奴家怎么可能会有机会知道呢?”
郑倩一边笑,一边朝着程一言身边走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瞧。
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衫取代了白天的锦衣,黑白颜色最简单,也最复杂,外表看起来很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却熟不知这同样的白和黑中间却蕴藏着不同的色度,不同色度之间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人们大多都被它们简单的外表迷惑。
郑倩出神地盯着这黑白瞧。
这黑白之间却比它们更加复杂的,男子绝美的脸,精致的五官,仿佛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十七岁的少年,却已经复杂到了这个地步,让郑倩这个自认为活过两世的人也忍不住感到害怕。
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纱布,郑倩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只是眼神却有些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子为何这样看着为夫?”
程一言嘴角依旧噙着他招牌式的浅笑。
面对他的问题,郑倩粲然一笑,道:“发春啊……”
“发春?”
程一言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他永远都捉摸不定的女子,她似乎永远都不会失态一般。
若是一般的女子,被自己这样对待的话,怕是早就怒气腾腾的,但是她却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一般,总是在别人该爆发的时候,出奇地平静。
但是,这绝对不是因为她有一副好脾气,只是她还没有找到整死人不偿命的方式罢了!只要时机成熟,她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给你致命一击!
程一言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是他十七年的人生当中第一次被女人所伤,如果他妹妹知道的话,估计会直接跑过来给这个女人上相……
他,程一言,居然也会被一个女人所伤……
“吃了相公的春药,奴家能不发春吗?”郑倩“含情脉脉”地看着程一言,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呵气如兰。
“那不是应该已经解了吗?”程一言笑着看向郑倩,“在你的益达哥哥房间里待了这么久,娘子不会连毒都没解吧?”
“谁下的毒,谁来解,奴家怎么好意思劳烦一个无辜的人呢?”郑倩娇媚地想着,伸出手,要去勾程一言的脖子,孰料却被他敏捷躲过。
“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郑倩嘟着红唇,不满地看向程一言。
“不好意思,为夫今天不方便。”
程一言在旁边站着,往下坐着的美人,慢条斯理地说着,他可没忘记自己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个女人,无事献殷勤,绝对不安好心!
“不方便?”郑倩挑了挑眉,看向这个对着自己冉冉浅笑的男人,打趣地说道,“相公怎么不方便了啊?难道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男人也会来月事吗?”
“……”
程一言不发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对着自己路出笑容的女子,心里忍不住再次感慨:
她真的是女人吗?
哪有女人会这样正大光明地和男人讨论月事之类让人害羞的私事的啊!
“相公……你不救奴家,奴家怎么办啊?呜呜……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啊……浑身发热呢……呜呜……相~~~~~公~~~~~~”
郑倩故意拖长着声音对着程一言发嗲,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