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望星朝天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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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又背对着她坐正,嘴里嘟囔:“您别老跟我开玩笑,我这心脏受不了。”
老妖怪在身后半晌无声,连扎了四针,方才幽幽开口:“你觉得语儿配不上你么?”
我一抖,完了,这妖怪看中我了!我的命…好苦哇!若是没有这妖怪,怎么看项语怎么也是个好男人,发展发展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这娘,实在让我吃不消。有多少婚后婆媳不合导致夫妻反目的例子,难道还没有给我们未婚女性敲响警钟吗?
“夫人…您这说的哪儿话呢,语公子那么优秀,怎么会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他才是。”
妖怪冷嗤一声:“哼!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滴娘哟,真是把人命要玩掉喽,她一会儿一个口气,思维跳跃的我完全跟不上。
那厢老妖怪又开始数落我:“你这丫头长得一般不说,还没大没小,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跟男子一处说话也关着个门,不懂礼仪!我初时看你甚是讨厌!”
是滴是滴,我希望你讨厌我一辈子!
“不过…”妖怪话锋一转,我心又凉了“语儿倒是百般说你的好,说你聪明机灵,胆子大还那个…乐天,语儿一向眼光甚高,能让他夸奖的女孩儿自有过人之处,虽然我到现在也没看出你这些优点来,但是我相信语儿。”
我不说话了,项语竟这样夸过我?还是跟他娘夸的?我以为像他般清明安静又爱兰如痴的男子,定是看不惯一切世俗污浊之物的,而我,很不幸,就是那污浊里的一份子。
“你倒是说话呀!”妖怪手中猛下一针。我汗都下来了!
“夫人啊,您让我说什么呀,您不是不准我喜欢语公子吗?我听您的话,不喜欢他,怎么您今天又变了呀。”
妖怪嘿嘿一笑:“我现在又准你喜欢了。”
我明白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与那乌鸦老头还真是天生绝配,扔皮球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语公子虽然夸我,也不见得就是喜欢我,这事儿您可不能勉强。”
“我看他那意思就是喜欢你,不然为何拦着我不让我打你?”
那是必然的啊,你打谁,项语也得拦着啊,好歹我也是客人不是?
正被老妖怪逼的走投无路,嫣然突然闯进门来,我一喜,救星到了。妖怪大怒:“谁让你进来的?施针的时候不能有人干扰你不知道么?”
嫣然抬起头,眼泪已流了满面,我惊叫:“嫣然怎么了?”不顾满背的针,直接光脚跳下了床,一把扶住嫣然。
嫣然泣不成声:“小。。小姐,大人…大人他被皇上…关起来了!”
什么???我脑子炸了,猛晃嫣然:“为何?皇帝为何要关我师兄!”
“有…有个人…指证大人拿了皇上的宝物!”
“谁?是谁?”我的眼睛已经充血。
“是…是福伯!”
晴天霹雳!我顿时瘫坐在地!福伯??他没死??
风波
我推开门就要往外跑,云妖怪一把薅住我:“先把针去了!”
我已经昏了,不明白福伯怎么又冒出来了,我在暗夹里趴在他身上很久,出来后又扑在他身上哭了好{炫&书&网久,那身体已经僵硬冰凉,并且亲眼看着他从我面前被抬了出去,面如死灰,分明就是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会出来一个福伯?若真是福伯,他为何要冤枉猩猩?
项语闻讯赶来,也是满脸焦急。我系好衣服,又准备冲,项语拦住我,摇摇头。云妖怪开口:“你准备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皇帝,告诉他我师兄是被冤枉的!”
云妖怪嗤笑一声:“你以为皇帝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急躁的直想往外窜,无奈项语死死抓住我。云妖怪又道:“不管辛丞相是不是冤枉,你现在跑去,只会让皇帝多下一个人到大狱,绝不会听你的所谓申冤之词。”
“可我师兄就是冤枉的,那皇帝怎能不分青红皂白?”
云妖怪靠近我:“你为何笃定你师兄是冤枉的?”
我一惊,愣愣的看向她,喃喃道:“我就是知道,师兄没拿。”
云妖怪眼中精光一闪:“他没拿,难道是你拿了?”
我回头看向项语,他也是满眼疑惑的望着我,我突然冷静了下来,这云妖怪想套我的话,不知是何用意。定定神,我开口:“我当然没拿,但是师兄更没拿,那所谓偷了皇帝宝物的人没撑多久就死了,根本没见到什么东西。”
云妖怪不再逼我,只道:“总之你这样跑去是不行的,没到宫门口恐怕就被拿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我拉拉项语的袖子:“那到底该怎么救师兄?”
云妖怪道:“清者自清,你师兄没拿,皇帝总会查清楚的,你又何必跟着添乱呢?”
嫣然突然开口:“小姐…报信的人说,丞相府今早也被皇上派人封了!”
我大惊,完了!我的盒子!不知道有没有被搜了去!若是搜到了,那就彻底完蛋。定会给猩猩定个谋反大罪。
心里急得不行,嘴上却尽量平静:“请云夫人帮帮忙好么?我想见见师兄。”
妖怪冷哼一声:“见你师兄也不是难事,不过你可不要乱说话,害了自己又害了大家。”
我点点头,向项语道:“我想回府一趟。”项语颔首,指指自己。我明白,他要陪我去。
项语驾车一路奔回丞相府,我跳下车时已见大门两侧站了两排士兵,全是陌生的面孔,之前守卫的那些人已经被撤了。
我欲进门,有人伸手拦我:“此府已封,任何人等不得进入。”
我冷笑:“我原就住在这府中,你不让我进去,难道要我睡大街上么?”
那人不为所动,手臂仍然坚定的一动不动挡在我面前。
我回头求助项语,他走近门边,掏出一块牌子在那士兵眼前晃了一下。那士兵立即行礼:“语公子。”
项语点点头,对着门里扬扬下巴。那士兵一脸为难:“这,恐怕不妥。”项语剑眉一皱,将那牌子撂入士兵手中,拉着我便硬闯了进去。那士兵在后面嗫嗫嚅嚅半晌,终是没再放出一个屁来。
府内倒无我想象中那种被抄了家之后的纷乱景象,一切照旧,只是不见一个人影。走到前厅,我对项语道:“你且在此等我一阵,我去拿点东西便来。”他点点头,我自顾向四牌楼跑去。
路过月下居,我心中疑惑,这段凯已多日未见,不回家也不回话,到底去了哪里?
冲进四牌楼内,我画了一半的画还搁在桌上,矮柜上是嫣然的针线框,似乎一切都还在原位未动。急忙跑上楼,进房直接打开柜子,外边是衣物,伸手进去摸来摸去,心放下了,盒子还在。
我将那铁片拿出来,盒子又塞回原处。低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将铁片放进鞋里。
奔回前厅,段凯正在厅外等着我,见我空着两手出来,眼中一片疑惑。我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道:“拿到了。”项语挑了下眉,似觉得我为一块帕子回来有些奇怪,却也未再多问,又领着我出了府。
回程马车上,我心思难平,脚下那铁片硌得我难受极了,但是脸上还得表现的若无其事,不知猩猩现在怎样了,电视剧里凡是越豪华的宫殿,那大牢就越肮脏凄凉,他,能受得了吗?一听他被关,我立刻就失了理智,一想到他受苦,心就痛得厉害。无论如何,我要想办法救他出来。
我抓住项语的胳膊:“项大哥,求你一定想办法让我见师兄一面,我知你有这个能力,你帮我好么?”
项语拍拍我手,点点头,唇动:“莫急。”
回到云府,见悠然也出现在我房中,她不似嫣然般哭得梨花带雨,只眉头紧皱,面色萧肃。
我急问她“悠然,你一直跟着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帝怎么会将他关了起来?”
悠然摇头:“我不知,大人今早上朝后,我在宫门外候了两个时辰,他也没出来,我央人进去打探,回说皇上将大人留下了。待我回府时,府里已经让皇上派的人占了。”
“那怎的又有人说是福伯指证师兄呢?”
悠然点点头:“是三门府林督军说的,他与大人一同去见的皇上,出来后便如是说了。”
我站起身,林督军,林中浩?有必要见他一见。
“悠然,你现在去督军府帮我通一声,就说他的朋友曹天歌申时去拜会他。”
悠然领命刚走,云老妖怪又进来了。
我呆坐椅中,一言不发,妖怪围着我转了两圈,对嫣然说:“去给你家小姐的饭端来罢。”
又绕了一圈,开口道:“你与你师兄感情倒是甚好。”
我抬眼望她,这妖怪不知又转了什么心思。
她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倒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辛星言是你师傅收的第一个徒弟,那时候你师祖才刚去世。”
我听她说到师兄,神色专注了些。
“项仲天到了无涯观多年,我才知道他去了那里,每隔一二年都会让语儿去见见他,那时候辛星言还没有进观。”
“后来你师祖死了,项仲天下山去为他采买丧葬品,遇到了辛星言,那时候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无父无母,在街上与一群乞丐为伍,项仲天见他被人揍的可怜,便将他收在了身边。”
妖怪笑起来:“呵呵,想不到这小子倒是个武学奇才,几年功夫就将项仲天的本事学了来。不过…。。”她顿了顿,“听说这小子后来不知为何偷练了你师祖留下的一套内功却练出毛病来了。还被项仲天赶下了山。他倒也出息,参了军混出个人样儿来了。项仲天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原来做元帅,自己的徒弟也当了元帅。呵呵呵”
原来猩猩竟是个孤儿,难怪性子那么清冷。至于那走火入魔的事,想必…。与他的感情经历有关。我哀叹,猩猩心里不知是不是还有着别人呢。
申时,我带着悠然去了督军府,那林中浩正在大门前迎我。一见我来,忙步下台阶,双手抱拳:“曹小姐。”
我急道:“林大哥,我实在是有要事相求,不然也不会贸然前来。”
林中浩忙道:“进去再说。”
进府坐定,我还未开口,林中浩已道:“小姐是为了辛相的事前来。”
我点头:“林大哥已经猜到了,我师兄到底犯了何事,皇上竟要关人封府。”
林中浩略一思忖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皇上早朝后便要我与辛相入清风殿,到了那处,还未站妥,已有人突然冲出,堵在辛相身后,当时我也很是惊讶。”
我惊,皇帝竟早有准备。“那后来的情形呢?”
“皇上询问辛相有关燕匣之事,因我从未听过此物,自然不知皇上的用意,辛相只答从未见过,皇上便命人带了一老者入内。”
福伯出场了!“我师兄当时有何反应?”
“辛相状极惊诧,嘴中唤他福伯,似未曾想会见到此人一般,但那人却未瞧辛相一眼。皇上问那人,是否亲眼见到辛相拿走燕匣,那人答是,辛相却一言未辩,只不住的盯着那福伯。皇上即刻命我带兵封了丞相府。我便出殿行事,之后的事便一概不知了。”
猩猩啊,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呢?那福伯分明是冤枉你啊!“林大哥,你可知我师兄被关在何处?”
“不知。”
告别林中浩,我心乱如麻,这一场陷害大戏,到底是何人导演?目的又是什么?若是有人知晓铁片在我手中,还可说的通,就像当初凤凰山绑我要挟猩猩一般,也来个诱我出洞,可是,并无人知道此物的下落,还要陷害猩猩做甚?我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已晚,匆匆回到云府,见项语已候我多时,他冲我颔首,我喜道:“可以去见师兄了?”云妖怪嗔道:“已到戍时了,吃了饭再去不迟。”我不理会她,径直拽着项语便往外跑,云妖怪大叫:“你不吃我语儿还要吃呢!”
一路无话,马车停在皇宫侧门,我抬头望那宫门,竟有二三层楼之高,每日推门关门想必也是个众人同累的力气活。
项语与那守门人说了几句,我们的马车便入了宫。走了约半里的路,又到了一处大门,马车不能前行,需换乘轿子,两顶轻便小轿已停在门前等候,轿前立了一人,身着官服,方脸短须,见项语前来,立刻上前施礼。我心道,项语虽无官无职,看起来却颇受重视,恐是与他的背景太过强大复杂有关。
我俩又乘了轿子前行,我未掀帘,不知轿外宫内到底是何景象,心中急迫,已无心再去观看风景了。
四人抬一轿,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我下轿一看,正停在一处宫殿门外,门前有宽大的阶梯和廊柱,廊顶悬了几盏灯笼,映的那柱子的投影甚是庞大,殿门外站着四个士兵。那官员将我们引到殿前,与那守门士兵耳语几句,那士兵便侧身让开了门。
我心中疑惑,为什么不去大牢,而是到了宫殿?
项语先立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便回身冲我招了招手,我走上台阶,他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门。那官员在身后低叫:“姑娘不可太久。”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