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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殇:冷王的罪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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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贤妃?李暇心一惊,却不答话,从袖里掏出一盏白色的荷灯,默默流泪。

    莫离会意,站在一旁不语。直到王走近了,才回过头来,福了一福,轻声道:“王,娘娘在用荷灯送祭文”

    “暇妹这样伤心不止,叫朕如何是好?”炽磬缓缓地走过来,伸手拿起她手里白色的荷灯,从灯中取了一小团纸,展开来看,脸色大变。

    李暇慢慢的转过身来,已然泪流满面,没有血色的薄唇微启,喃喃诵念祭文:“呜呼哀哉!生死虽殊,情亲犹一。吾子命薄,母之失矣如当此诀,永痛无穷。百年何几,泉穴方同”

    言词恳切,令闻者落泪,炽磬大恸,握祭文的手颤个不停。眼前恍惚又看到了李嫣带病连夜写祭子文的场景。

    路蕙雪又急又恼,且不知这其中月是有何变故,令刚刚还怒火升腾的王变得如此忧伤。

    “王,原谅臣妾愚笨,冒用了姐姐写的祭文”李暇哽咽道。

    路蕙雪闻言几乎要气得晕过去了,咬咬牙提醒道:“王,莫让太医们等急了。”

    炽磬才慢慢回过神来。小心的把祭文揣到怀里,说:“朕知暇儿心伤,特地带太医来替暇儿诊脉,重新调养身体,以求再延龙脉。”

    李暇温驯的点点头,在炽磬的搀扶下步到内殿,在软榻上躺下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太医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上前诊脉,又退下来。最后,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女大夫,不诊脉,只看李嫣掌纹,然后两个宫女在榻前拉起白幔,伸手去摸她的小腹。

    “王,她是”李暇大惊,坐直身子,疑惑的看向炽磬。炽磬给她一个稍安备燥的眼神,李暇只得再躺下去,忐忑不安的接受女大夫的诊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幔迟迟不撤下。外殿里等侯的太医和路蕙雪都面露焦色。

    半晌,白幔撤去,李暇坐在榻上,咬着唇,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莫离不知提措在站在一旁。

    炽磬和女大夫一起走出去,和太医们低声说了几句话,又折回来,身后跟着李太医和路蕙雪,李暇顿时明白了,脸色苍白如纸。

第79章 矛盾伤怀() 
“暇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炽磬痛苦的问。

    “为了挽留君恩。”李暇惨淡的笑,“自我进宫,就知道王爱上含笑美色,已经忘了姐姐的大仇!我不这么做,王就会继续沉沦下去!”

    “暇儿!”炽磬低吼,“朕没想到,你会如此善妒!你可知,你这一计,差点儿要了她的性命!”

    “那要如何?”李暇站起来,直视炽磬的愤怒,脸色苍白如纸,“她一条贱命能抵得上姐姐的命吗?怎么,你果然心疼了?呵呵,世人只见新人笑,谁人听到旧人哭,枉姐姐赔上了一条性命!”

    说到后来,已是指责。

    炽磬语塞,忽然感到头疼无比:“暇儿!你不该欺骗朕!”

    “是,我是骗了王,以我的性命作赌注却试出了王的真心!既然王的心中再无李家姐妹,那么,王,你杀了我吧!”李暇闭上眼,微微仰起头,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

    她是这样决绝的女子,和嫣儿一样烈,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炽磬长叹一声,又软了下来:“你知道朕是不会伤害你的——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姑息不得。暂时禁足吧,我们都好好想想。后宫中的事,交给贤妃来办!”

    望着日夜放在心上的身影决绝离开,李暇黯然落泪。

    “姐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以命想护的男子!终究是抵抗不住美色的诱惑啊”

    莫离轻轻的走过来,慌乱的看着她:“娘娘,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不爱我,从来都不爱”李暇凭栏望着游廊外的人工湖,心痛得无法呼吸。

    努力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是功亏一篑。

    “娘娘,王没有治罪,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不如我们”莫离焦急的想支招。

    李暇摇摇头:“莫离,没用的”

    “娘娘!”莫离不甘的跺脚,“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

    李暇不说话,定定的望着一池碧水。明晃晃的阳光反射在水面上,刺得她眼睛痛。

    “娘娘!”

    “本宫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贤妃的野心。真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怪不得别人。”李暇恨恨的声音吹散在风里。

    莫离一惊,脸上也浮起恨意:“不过是仗着家族势力分得些君恩罢了,论才论貌都比不起娘娘,娘娘根本不必顾虑。”

    “本宫当然不顾虑!”李暇忽的扬脸,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本宫还要借她的手,除了含笑!”

    “娘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提起阴谋论,莫离就来了精神。

    李暇回过身来,理理衣襟,取下发间的那朵白花,掷入水中:“好好在这儿待着,陪本宫为姐姐抄写佛经和祭文。”

    莫离恍惚大悟,这一招,含笑也用过,屡试屡灵。

    ****

    神色暗然的来到太液池畔,炽磬不顾杨林的阻拦,跳上通往湖心岛的小舟,把掌船也赶了下去,让舟有湖上随风飘荡。

    怎么也想不到,李暇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他,差一点儿就真的把先皇后给挫骨扬灰了!

    夕阳西下,余辉在天际绚烂出漫天彩霞,天色渐渐暗下来,直到最后一丝余辉消失,炽磬才用内力催动小舟回到岸边。

    杨林在岸边急得不得了,乍然看到王回来,长舒一口气,一边擦额上的冷汗一边上前迎去:

    “王,您可回来了。再不回来,奴才就要派人进湖去接您了。”

    “杨林,朕自小谙通水性,不必担心。”炽磬摆摆手,游了半天湖,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举步坐上杨林准备好的龙辇,往仪元殿去。

    一路沉默,晚风吹过,扬起两岸柳条飘飞。炽磬闭上眼,舒服的靠进软枕里,长叹一声问:“杨林,你说朕是不是太狠心了?”

    杨林惊了一下,勉强笑道:“王是明君。”

    明君?殷离也要他做明君,当初起义时,他的目标就是成为天下人的明君。可是,他做到了吗?

    回想三年征战,万众归心,再到召集的歌舞升平,他似乎已经做到了。只是他的心里为什么还是空落落的,没个依托。

    御花园里已经点起宫灯,昏暗的光线下,花影朦胧,随风摇曳,发出索索的声音。围园而建的各所宫殿已经燃起灯火,一处比一处亮,每一盏灯后,都有一个女子在等待君王的驾临,只有西北的方向一片黑暗。

    炽磬望过去,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思。

    ——那是含笑的景灵宫。

    景灵宫曾经是她最幸福的家,现在一想到她生不如死的模样,炽磬就心痛和愧疚,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

    或许殷离说得对,自始自终,她都是最最无辜的那个人。却也是最最痛苦的那一个,以前,是因为禽兽父亲的觊觎,现在,是因为他的残忍。

    这几个月,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呀!

    生无何欢,死亦何忧?

    脑海里猛然蹦出一句俗语来,炽磬别过眼,不再看那个漆黑的方向,闭上眼,紧紧的皱起眉头。

    嫣儿死的时候,他也说过那样的话,曾经一味求死。现在,他把这句话应验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无异于让他看到了当时的自己。只是当时,身边尚有许多人在关怀、爱护。而她,却什么也没有,连死的权利也没有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矛盾到打结。炽磬敲敲额头,白玉面具发出清脆的响起,他猛的抬手:“停!”

    走在前面的杨林急忙令队伍停下,小跑过来,紧张的问:“王”

    炽磬回眸,望着漆黑的景灵宫,沉默不语。

    “王”杨林再唤。

    炽磬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勇气去看她。摆摆手道:“走罢,回仪元殿。”

    “是!”杨林若有所悟。随队伍走在龙辇旁,不时回头看看身后越来越远的景灵宫,眼中浮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80章 含笑怀孕() 
事隔七日,王竟然再次驾临景灵宫。花妍以又惊又怕的伏在地上,含笑倒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躺在床上发呆,双目无神的看着帐底。

    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好心疼。

    “花妍,她一直这样吗?”炽磬问,紧皱的眉眼有些心疼的意味。

    “是。”花妍伏在地上,小声说,直觉含笑又要遭罪了。

    炽磬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面色灰暗,眼神空洞的含笑,叹息一声:“你在怪朕吧?”

    没反应,眼皮也没挑一下,似乎没听到。

    这个样子,唉炽磬在床边坐下来,伸手去抚摸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一摸,心惊得差点儿跳起来,体温好低!

    “含笑,听朕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炽磬说着,把她拉起来圈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虚软的身子像没有骨头一样,无力的任他摆布。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就会像落叶一样坠落。

    炽磬又是一阵心痛,在她耳边低语:“含笑,以后,朕会对你好的。”

    男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含笑忽然眉头一皱,胃里翻腾得厉害,心闷得慌,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刚刚才貌似表白了的炽磬顿时尴尬的红了脸,心里才滋生的温柔又缩了回去。恼羞成怒,伸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强行令她仰视他:“朕就这么令你恶心吗?”

    泪从眼角滑落,流入发里,胃里的翻腾和发根的疼痛令她失去思考的力气。

    花妍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犹豫了下,银牙一咬,道:“王,娘娘自病后常常这样。”

    炽磬这才松开手,冷哼一声问:“没有请太医吗?”

    “请王恕罪”花妍脚一软,跪下去,“景灵宫如今是不祥之地,没有王的旨意,谁也不敢踏入!”

    这是暇儿的意思吧?炽磬眯起眼,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含笑,想起殷离的交待,道:“那就请江太医来看看吧!”

    “是!谢王恩典!”花妍高兴的跑出去。

    偌大的景灵宫里,只剩下炽磬和含笑,静得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吐过之后,心里舒服多了,含笑虚弱的靠在床榻,半闭着眼睛。

    炽磬望着她,心里五味复杂。想了想说:“你娘,我已经重新下葬了!”

    “谢谢!”含笑虚弱的扬扬唇角,然而笑意还没有到达眼底,就迅速凋零,仿若昙花一现。其实她现在什么了不在乎了,人斗不过命!她留着最后一口气,是为了等孩子的消息。

    不多时,花妍引着江太医来到景灵宫,炽磬让出床边的位子,退到一旁去喝茶。含笑躺下去,伸出纤细的手腕让太医诊脉。

    江太医一手捋着胡子,一手诊脉,眼中忽的闪过一抹精光,旋即又平复下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有喜了!”

    “砰——”炽磬震惊的站起来,手中的茶盏打翻在在地,茶水溅到白色飞银龙的龙袍上,染出点点绿色,“江太医,你说什么?”

    “王,莞妃娘娘有喜了。”江太医说。

    花妍呆了呆,旋即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母凭子贵,她的主子可以翻身了!

    比他们更吃惊的是含笑,她张大了嘴巴,愣了半晌,才不敢相信的轻声叫道:“不可能!”

    炽磬目光一冷,快速扫了她一眼,对江太医道:“莞妃身体如何?”

    “不太妙!气血两虚,心有郁结,非药石可治。如果再不注意保养,恐怕胎儿不保。”江太医说着,面色凝重起来。

    “花妍!”炽磬忽然叫道。

    “奴婢在!”

    “以后江太医就是莞妃的专用太医,凡事找他便可。”炽磬道,“江太医,务必要保住莞妃的龙胎。”

    “奴婢遵旨!”

    “臣遵旨!”

    花妍高高兴兴随太医去取药。内殿里就留下含笑和炽磬二人,沉默相对。

    含笑忽然像发了疯一样,跳下床来,使劲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你做什么?”炽磬被她疯狂的举动吓坏了,惊叫着扯过她紧紧在怀里。

    “炽磬,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含笑大声叫道,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压抑了这么久,总算有点儿表情变化了。可是,她为什么偏要和他弄别扭?炽磬眼中一冷:“为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是你泄恨的工具。对吗?”含笑惨笑,“现在,在我的心里,你也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

    强烈的恨意,如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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