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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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眼前一花,不由得放松了贾五,抬起右手来挡住眼睛。贾五乘机把身子一侧,蜷过右腿,用膝盖向着弘历的两腿之间狠狠地顶去。弘历惨叫了一声,向后摔倒。贾五骑在弘历身上,一顿饱打。弘历哎哟哎哟地叫着:“好小子,你有种就把你家少爷打死。只要你给我留下一口气儿,你下回就一口气儿也没有了。”
贾五又好气又好笑,照着弘历的太阳穴就是一拳,弘历哼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弘历贝勒……,弘历贝勒……”
雍王府有人来了,贾五对那女孩说:“我们快跑吧。”说着把她抱上了马,自己骑在她身后,一挥马鞭,跑出了小树林。从后海一直跑到护国寺,估计弘历的人早被甩掉了。贾五从马上跳了下来,看看那女孩,好奇怪,她长得好像林妹妹。
那女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姑娘,你看来不是北京人啊。”
“我从苏州来,来北京找人。”
“哦,找什么人呢?”
“我的一个同乡好朋友,住在荣国府里,她叫林黛玉。”
贾五带着那女孩子从后门溜进了大观园。一进怡红院,看到袭人正在紫藤架下做针线。
“袭人姐姐,你请林姑娘来一下好不好?有客人要找她。”贾五说。
“好的,”袭人站起身来,“好漂亮的小姑娘,倒像是林姑娘的亲妹子。”袭人一面往外走一面向着屋里喊:“晴雯,来了客人啦,快倒茶!”
“来啦,来啦,看你那个蝎蝎蜇蜇的样子。”晴雯嘟囔着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那女孩,她忽然一愣,嘴里说:“五娘?是你?”
那女孩也是一愣,接着扑上去抱住晴雯,眼泪一串串地掉了下来,喊道:“四娘,姐姐!”
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儿,晴雯的脸色忽然变了,问道:“妹妹,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爹还好吗?”
“爹,应该没事儿吧,他一年以前离家出走了,说是有血滴子在找他的麻烦。把我托付给梅子林酒店的李奶奶……”
“林姑娘来喽……”袭人话音刚落,黛玉就急急地走了进来问道:“宝玉,什么人找我呀?”
看到五娘,她又惊又喜,“妹妹,妹妹,你怎么来啦?”拉住五娘的手,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儿。
贾五看看黛玉,看看晴雯,又看看五娘,忍不住笑着说:“你们三个长得真像是亲姐妹。”
袭人也拍着手笑着说:“可不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黛玉拉着五娘坐下便问道:“妹妹,这千里迢迢,你可怎么来的呢?吕老师好么?”
看着五娘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贾五对袭人说:“袭人姐姐,你到厨房去一下,叫他们今晚准备几个江南的菜。”
看着袭人走远以后,五娘接着说:“爹把我托付给梅子林酒店的李奶奶,也就是林姑娘的奶妈家。”
“你也认识李奶奶,太好了!她老人家身体好么?”黛玉兴奋地问。
“唉,”五娘叹了一口气,眼圈又红了,“我在李奶奶那里住了一年,她对我可好了。直到上个月,我看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黑大汉老在酒店门口转来转去,就告诉了李奶奶。她听了好紧张,就把我送到运河边上的倪老板家里,还给我一个红布包儿,说如果她出事儿了,就叫我拿着那个红布包儿来找林姑娘。结果第二天夜里,梅子林就被人烧了,李奶奶一家生死不明。我心里好害怕,就搭船来北京找林姑娘。下了船,雇车进了城。没想到北京这么大,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又碰见个坏人要欺负我,多亏了他。”她向贾五看了一眼,接着轻轻地说:“他,救了我。”
贾五把刚才和弘历打架的事简要说了一遍,黛玉和晴雯听得目瞪口呆。听到说弘历的刀子在他的脖子上晃来晃去,两人都吓得叫出声来了。听完以后,晴雯才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说宝二爷,你也不能老这么玩悬的呀,以后我好好教你几手吧。”
“你教他?你会武艺?”黛玉奇怪地问。
“黛玉姐姐,你还不知道么,她就是我姐姐,四娘啊!”五娘说。
“晴雯,你是吕四娘?”黛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你是江南八大侠之一,武功出神入化,怎么跑到这里当起丫头来了?”
晴雯微微一笑,说:“那年十四阿哥跟他师傅茫茫大士,来峨嵋山和我师傅独臂师太谈论天下大势,我师傅问到十四阿哥的志向,十四阿哥说要改革君主制度,还政于民,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师傅对他赞不绝口。我艺成下山,师傅叫我来助十四阿哥一臂之力,谁知道十四阿哥叫我来保护他。”晴雯看了贾五一眼,脸一红。
“奇怪,你和十四阿哥究竟是什么关系?”黛玉看着贾五问道。
贾五耸耸肩,做了个无辜的手势。晴雯接着说:“十四阿哥把我推荐给贾娘娘,贾娘娘就把我安排来这里了。”
五娘一直呆呆地看着贾五,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看来你还真是个好人呢,连我的两个姐姐都这么信任你。”
黛玉微微一笑,说:“他呀,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五娘,你也留下来好不好?”
“对呀,把五娘留下来吧,”晴雯热心地说,“咱们房里还缺一个人呢。”
“好是好,不过,”贾五笑着说,“当丫头,也太委屈五娘了。”
“呸,什么话,我当丫头就不委屈吗?”晴雯笑着说。
“我也喜欢留下,和四娘跟黛玉姐姐在一起。”五娘说。接着她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对贾五说:“还有你。”
“好啊,那就留下吧。”贾五高兴地说,“对了,我们给你换个名字吧,就……就叫五儿好不好?”
吃过晚饭,贾五和黛玉、晴雯、五儿来到了潇湘馆。
黛玉急着想要看五儿带来的东西,就把雪雁支开去熬冰糖燕窝汤,留下的紫鹃反正是自己信得过的。
几个人在灯下坐好,紫鹃端上茶来。
“妹妹,你把那个红布包拿出来给林姑娘看看。”晴雯说。
五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缎子的小包儿说:“这是我离开梅子林那天晚上李奶奶给我的,说是林老爷留下来的,要在林姑娘满十五岁以后交给她。”说着把小包递给了黛玉,接着说:“李奶奶还说,林老爷为人可好了{炫·书·网·提·供,那家梅子林酒店,就是林老爷给他们出的本钱,店门上的匾额'梅子林'三个大字还是林老爷亲笔写的呢。”
黛玉打开那小包儿,里面是一个麂皮包儿。打开麂皮包儿,里面是一个折叠的信封。信封黄黄的,看来有很多年了。
黛玉把信封撕开,不知为什么,心里好紧张,手也开始微微地发抖。
信封里掉出来一张信笺和一个字条。
黛玉把信拿起来,宝玉和晴雯凑到她身后一起看:
黛玉吾女,汝阅此信之时,应已逾及笄之年,吾亦已作古多时也。
汝生来聪慧过人,惜乎命运多蹇,汝母幼年见背,吾亦寡于欢颜。非吾冷面冷心,不识舔犊之情,其中曲折,委实难言。今汝已长成,不可再瞒。此真情者,汝本非我林家之女也。
黛玉手一抖,信纸掉在了桌子上。
晴雯忙把黛玉抱在怀里。贾五把信纸拿起来,接着念下去:
是年吾为官京城,蒙圣上特旨任江南巡盐御史。汝母时身怀六甲,不宜远行,且与汝二舅贾政颇有口角,亦不愿栖身于荣国府。海宁陈士官者,于我林家乃是世交也,陈夫人又是汝母之闺中密友,且亦有孕在身。故陈夫人邀汝母过陈府暂住,互为照应者也。
汝母先临盆,是一男也。陈夫人难产,逾时一天,婴儿尚未落地,合府惊慌,乱作一团。忽闻雍王府有人至,持福晋手书,询问婴儿性别,如是男婴则欲抱去雍王府一观。陈府管家正忙得不亦乐乎也,则将汝母之子抱与来人带去雍王府。不料当晚送回者,乃一女婴。
汝即是此女婴也。
汝母悲愤不已,大骂陈家。唯雍王势大,此亦无可奈何之事。自此林家乃与陈家绝交。吾取汝之名为黛玉,黛者,代也,暗喻汝乃被取代之金枝玉叶也。
汝冰雪聪明,善体人意,不失天潢贵胄之气质,只是造化弄人,误落我 林家。
更可怜吾林家三代单传,竟断香火于此也。吾已自知来日无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唯愿有日汝能重返雍王府得享天伦之乐。亦望汝能点悟我林家之子,令其认祖归宗。则吾虽死亦不朽矣。
父林如海泣血手书。
黛玉呆呆地听着贾五把信读完,不知道说什么好。
贾五又拿起那个字条,上面写着:“陈士官先生,请把你的儿子交给来人带来雍王府给我瞧瞧。雍王福晋手书。”
看来这福晋,就是黛玉的妈妈了,字还写得不错呢。贾五心想,那酒店叫梅子林,就是林没子,林家的儿子没了。
五个人沉默了好{炫&书&网久,紫鹃忽然说:“那林家的孩子就是雍王府的弘历了?”
“可不是,”贾五愤愤地说,”那小子可不是玩艺儿了,杀了金钏儿,欺负五儿,还想杀林姑娘。”
“他干吗跟咱们家人过不去呢?”紫鹃问。
“我想是他也知道他和林姑娘的身世了,为了维护自己的荣华富贵,想杀人灭口。”贾五说。
黛玉不禁打了个寒战。
“林姑娘别怕,有我呢。”晴雯拉起黛玉的手安慰她。
“不是,我是说,我怎么会有那么一个父亲,都说雍王爷面冷心狠,杀人如麻。
“黛玉叹了一口气,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晴雯姐姐,那弘历迟早是个祸害,我们把他除掉算了,给金钏儿报仇。”贾五说。
“宝玉,”黛玉抬起头来说,“答应我不要伤害弘历。林家养育我那么多年,父亲的遗书里又托付我劝他归宗。”
贾五看着黛玉的眼睛,长叹一声道:“好吧,妹妹,我听你的。”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二老爷回府喽,二老爷回府喽……”
第十六章 宝玉挨打
贾政作为学政去山西视察了七天,风风光光地回来了。车子先到家,上面大箱小包的,全是地方官员送的礼。贾政的人第二天早上才到,这也是他的习惯,在外面放浪形骸,进了京城一定要四平八稳,道貌岸然,(炫*书*网^。^整*理*提*供)所以在号称京西四大楼之一的妓院……西直门外的翠香楼住了一夜才回家。
往常贾政出差回来,一定是马上钻进赵姨娘的房间里,两人亲热够了,才到王夫人房里来。这次却一反常态,先来了王夫人这里。贾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王夫人胡乱聊着天儿,眼睛却前前后后地踅摸着找金钏儿。
一想起就要娶金钏儿,贾政就兴奋得不得了。金钏儿不仅人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特别像他暗恋了三十多年的一个女人。唉,可惜当时老爹看到王家刚升了九省提督,定要他娶了王家的女儿。那个苦瓜脸的王夫人,牌儿不亮不说,还老假正经。贾政一见她就有气,我在外面装假正经,回家你再跟我正经,还叫不叫人活了。而且怎么那么爱吃醋,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又欺负金钏儿没有。
贾政想起那天看见王夫人打金钏儿,心中一阵阵作痛。以后自己可要护着金钏儿点儿,别让她再受那个刁女人的欺负。怎么哪里也看不见金钏儿呢?哦,肯定是要过门,不好意思见我,躲起来了。等明天我把在太原买的紫玉镯子给她,肯定她会高兴得不得了。
贾政正想得高兴,管家赖大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说:“老爷,雍王府的乌师爷求见。”
贾政当然知道乌思道,那是雍亲王的智囊,王爷面前一等一的红人儿。当下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来说:“乌先生啊,怎么有时间到寒舍来了,快请堂上坐。”
乌思道向贾政一抱拳说:“下官到您这儿来,是奉了雍王爷的命令,有一件事相求。希望您能给王爷个面子,不但王爷领您的情,就连下官我也是感激不尽。”
贾政一听乌思道打起官腔儿来了,忙起身赔笑说:“先生既然是奉王爷之命,就请直言相告,学生一定遵谕承办。”乌思道冷笑一声道:“如果大人肯帮忙,这事儿就好说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唱戏的琪官,又名蒋玉函,一向好好地在府里,前天忽然不见了,这北京城里哪里也找不到。不过,平素和他来往的人都说,他近日和令郎贾宝玉好得不得了。”说到这里,乌思道猥亵地一笑,“下官听了,忙将此事禀告雍王爷。王爷说:'若是别的戏子呢,也就算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成,妩媚风流,甚合我老人家的心,无论如何少不得此人。'因此求大人转告令郎,请将琪官放回。”说完了,又是一躬到地。
贾政听了又惊又怕,那雍亲王不好女色,原来爱的是男宠。他心爱的人儿被宝玉弄过来了,岂不是虎口夺食。雍亲王心狠手辣,连皇上给他的评价都是喜怒无常刻薄寡恩,大家躲还怕躲不过来,怎么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