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驭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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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深蒂固。
东方璟修向来是不违背自己心意之人,岚月于他而言是特别的,那么他就保持这份特别。
真心?岚月垂首似在沉思。随即,抬起头。“真心,本殿从不屑于那种东西,那种东西只会令其丧失理智,做出些愚蠢的事令自己丧命。”岚月方才想起神族中有一名神子与人族相恋,那名神子付出所谓的真心,却落的魂飞魄散的下场。
东方璟修英挺的眉蹙起,他的岚儿为何说出这番话。那话里带着嘲讽,讥笑……
东方璟修一手扶起岚月的小脸,让他的眼睛与自己对视。“岚儿,你听着。身为皇族中人,真心确是不可必要的东西。但,父皇希望岚儿一生中会出现个令你真心的人,哪怕是件物也好。倘若人没有真心,那便如行尸走肉般,明白么?”
“怎会?本殿这几万年……”岚月说到这里立马住嘴,说太快差点漏嘴了。
“嗯?几万年?”
岚月摇摇头,“没什么,父皇听错了。父皇,方才在金龙殿的便是你提起的两位太子吧,他们去哪里游玩?本殿也去,这宫中实在太无聊了。”
东方璟修眼里闪过狐疑,他又并非是五旬老人,怎会听不清岚儿刚才所说。几万年,这是何意?岚儿心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岚儿是想出宫?”
“嗯,听说宫外很好玩,本殿今日一定要去。”不是撒娇,不是耍性,而是命令。
听这语气,想必是非去不可。“那岚儿得需换身衣装,在宫外可不得曝露身份。”
“真麻烦,知道了。”岚月不悦的皱皱眉,但想到麻烦过后总算能出去看看宫外是何样子,与天月的人族有何不同出就把不悦抛之脑后,笑脸盈人的回龙霄殿换衣了。
龙都乃是天祁国都,帝皇脚下自是繁荣昌盛,整座都城都是富庶一片,龙都最闻名的便是景,食,画,巧,色。
景,指的自是风景。天祁地势为正南,龙都则在中心之处,占据正南最好地势位置。四季变幻的气候更是龙都之美,春雨,夏雷,秋霜,冬雪。不论哪一季,龙都的景色都十分迷人。且最主要的是,四季的气候温度不会相差甚远。不像安凌和连煊,安凌地势处北,四季气候温度差异却十分大,夏日特别炎热,而冬日却异常寒冷。而连煊地势处西,四季气候虽与天祁相差不远,却常年风沙。
食,指的便是膳食。龙都不管是大街或是小巷,处处总有一座令人十指大动的食馆。画,指的则是画技。龙都画师技艺精湛,画出来的画惟妙惟肖,龙都开办了不少画馆以供外来诸国学子研学。巧,那便是精工巧匠了,光是看龙都一座座别出心裁的屋舍,便知龙都的巧匠各各好手。而最后一样色,可不是指的青楼倌店,而是龙都女子都是天生貌美之姿,哪怕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也生的玲珑剔透,清秀可人。
岚月虽从宫中出来,一直坐在马车上,但透过车窗竟发现龙都如此繁华。天月的人族可没有这般,虽说天月的人族是奴隶,可与苍溟的人族差太多了。天月可是有神族几类种族的存在,怎么能比一个只存在人族的大陆差距甚远。
岚月这会有丝不悦了,果然,人族就不该在天月占有一席之地。
“岚儿,怎么了?”东方璟修一直在观注岚月的神情,从出宫里的雀悦,再到惊讶,直到现在的不悦,这不悦里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愤怒。
岚月放下窗帘,不再看外面景致。“无事。”岚月敛下眼,“父皇,本殿不坐马车了,坐在马车里只能看不能玩,那出宫有何意义?”
东方璟修摇头叹息,“知道了,父皇答应过要带岚儿好好游玩一番,怎么会失言?只是,下了马车,岚儿可不能换父皇为父皇了,要改成寻常百姓的唤法。岚儿要唤爹爹。”
岚月皱眉,这里的人族实在复杂。同样是父,唤法怎如此多,还要区分?在天月,只有一种,那便是天父。
生吾亦天,养吾则父。
马车轱辘声在一处食馆前停下,诺安摆好轿登双手扶过东方璟修下车,待东方璟修下车后,一把抱起在车门边等着的岚月。其实岚月更想直接跳下去,却被东方璟修给制止了。
“父……爹爹可是要用膳?”
“岚儿怎知这是食馆,爹爹可没告诉过岚儿。”
“膳食的香味都溢出来了,岚儿怎会不知,可是时辰尚早,爹爹……”岚月露出一双稍嫌埋怨的眼神。
东方璟修轻笑,“爹爹不会忘的,诺安,把马车安顿好再来寻我们。”
“是,主子慢走。”诺安躬了躬身,东方璟修抱着岚月便离开。
喧闹的街上,俊美不凡的男子悠然自得的行走,引起周遭不少女子脸颊緋红的景象。那名男子怀中抱着一孩童,长的跟仙童般可爱至极,眉眼却是像极了那名男子。听到那孩童唤那名男子为爹爹时,不少女子的爱慕只化做一片艳羡。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第十章 涌动 (2267字)
岚月已离开东方璟修的怀抱,自己步行。此时手里正把玩着拨浪鼓,左右摇摆,两头线条吊的小珠子便会拍打到鼓面上,发出“邦邦邦”又似“咚咚咚”的乐声。岚月并不知拨浪鼓正是属于孩童的玩物,只是在天月并没有这样的乐器,甚为好奇,多盯了两眼,就被东方璟修买下,当然,付钱的是在后头赶上来的诺安。
看岚月在玩拨浪鼓,这才让东方璟修和诺安找到一点岚月身为孩童的天性。想在宫中,岚月除了用装小孩这招来玩,其它时候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现下,倒是有些像一般孩童了,是否在宫中太过寂寞才会那般?东方璟修的脑海闪过一丝决定。
“啊……”两声不轻不重的尖叫引起周遭人注意。
岚月的拨浪鼓连同自己被撞倒在地上,自然,撞他的人也倒在他的身侧。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头发凌乱,随意散落有身上,还沾有许些脏泥。
“岚儿!”东方璟修方才只顾着看岚月,并未注意到有人撞过来。
东方璟修扶起岚月的同时,那个男孩也站起。他看见东方璟修对岚月的柔语相问,眼里闪过淡淡忧伤。“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那个孩子身上的衣饰定是富贵家境,希望他们是讲理之人,别跟他一般见识。
岚月穿的月白锦衣已蒙上一层灰,“爹爹,岚儿无事。”岚月本想发一通怒火,他活了几万年,除了与他族相斗之外,从来没有就这样直接被撞倒在地。可在见到东方璟修充满担忧之色的眼眸,那名无业火竟是给消去了,嘴里也不自学的说出这句话。
“不许再走,只准爹爹抱着。”东方璟修也不管岚月是否同意,直接将人抱起。在岚月回到东方璟修怀里时,东方璟修那抹担忧之色才消去。
“哎呀,抓住那偷儿,别让他给跑了。”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还站在原地的那名男孩脸色一变,立马拨腿就跑,无奈却被诺安给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已经道歉了,快点放开我……”
“哎哎哎,别放别放……”从那头跑过来的身材粗壮男子,喘着粗气。“多……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这个偷儿偷走我的钱袋。那可是我最后的本钱了,少了它我还怎么去反本。”话说完便从诺安手里拽出那个脏男孩。
“我没偷你的,这钱是我捡到的,放开我,放开我。”男孩瞪着粗汉,一双明亮的眼睛与他身上着装形成对比,但说此话时眼里却有闪烁。
粗汉冷哼,伸手从脏男孩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钱袋。“还敢说没偷,这钱袋可是泠香姑娘送的,老子绝不离身,你是从何处捡的?小小年纪,尽是不学好,有爹生没娘教的胚子!”粗汉说完还不忘朝脏男孩吐口唾沫,这才放开抓着男孩的手。刚被放开,男孩反手就扯住粗汉的手大咬一口,那股狠劲,似要把粗流手上的一块肉给咬下。
“啊,这个该死的兔崽子,快松口……”血顺着男孩的嘴角流出,他紧紧的抓住粗汉的手臂,任凭粗汉怎么甩都甩不开。此时已有不少人在围观,各色目光都有,却没有一个是为其中任一人担心的。
岚月心里在冷哼,只有脆弱的人族,才会表现出这种表情。自私,才是保住他们性命的唯一方式。
“啊!”男孩终是被粗汉甩在地上,瞧那男孩痛苦的神情,便知那粗汉用了十成足的力气才甩开,“他奶奶的,你个小兔崽子还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找死!”言罢,一脚踹上男孩的腹部,男孩被力道冲开几步远,吐出口鲜血。
“哼,别再让老子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粗汉转身就走,却不料男孩爬过粗汉脚下拽着粗汉的腿。“不……不许走,钱……钱还给我,咳咳……”
“他奶奶的,还敢要钱,滚开。”粗汉甩着腿,那男孩却跟块年糕似的甩不开。粗汉便改用另一只脚来踢他,脚下的落点处皆是胸口,腹下。男孩的鲜血染红他那身褴褛的衣衫,也脏了粗汉的鞋子。等到男孩再无力气,闭上眼睛之后,粗汉抱怨了句:“真晦气。”吐了口唾沫才离开。
岚月绝对不是爱闲事之人,只是那男孩的狠劲倒是引起他的兴趣。这样的人要是生在魔族倒也不失为一名魔族大将,可惜啊可惜。
“这都是什么人啊,居然把一个小孩子打成这样。胸骨和肋骨都有断裂,所幸内腑伤及不重,否则即便是有回天之术也救不活了。”大夫边摇头边给男孩看诊,已至五旬的大夫眼中露出怜悯之情,却无半分担忧之色。
“既然他不会死那就不会死,爹爹,我们去用膳吧,岚儿饿了。”
“好,这就去用膳。”东方璟修抱起岚月离开厢房,往雅间用膳。
而在宫外用膳的东方璟修并不知,此时的龙霄殿里有一人正鬼鬼崇崇的找寻一样东西。
此人穿着一身白衣,看身形应是女子,脸上蒙着白色丝巾,看不清其样貌。“到底在何处?按他的性子他定是会藏在寝殿之中,怎会找不到?”白衣女子的语气里泛着焦急,额间已有些许冷汗流出。
正在寻找东西的女子停下手中动作,身形快速的隐入暗处。不消片刻,就有清铃的女子声传进内室。
“皇后娘娘真是有心,又送些衣物过来给七殿下。”
“是啊,有许些是娘娘亲手做的呢,七殿下现在甚得陛下宠爱,娘娘心里也十分欣喜。”
“那也是,我在龙霄殿里当差这么久,也没见过陛下这么疼一个皇子,今日还带七殿下出宫游玩去了。”千风伸手接过千雪手里的衣物放进衣柜,便和千雪有说有笑的离开内室。
藏在暗处的女子走了出来,目光狰狞的异常可怕,那涂满紫色丹蔻的双手紧紧相握,似要渗出血来才甘心。白衣女子走到衣柜前打开,把方才拿进去的衣物全数拿出,再捣鼓了一番。随后,跃出窗外,离开龙霄殿。
那女子轻功甚好,守在龙霄殿外的侍卫竟无一人察觉。
第十一章 属下 (2325字)
“岚儿,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岚月端坐在床塌边的红漆木椅上,“本殿想等他醒来再回去。”岚月并非在意那男孩的死活,只是觉得这男孩很有趣,他倒想知道为何执意要那个钱袋。没了便没了,他可再偷过,何必拼上性命。
“岚儿可是中意这个男孩?”东方璟修望着躺在塌上的男孩,此时的男孩早已被小二打理干净,面色虽苍白,却也瞧得出男孩长的十分清秀。
岚月摇摇头,“有些事想问他罢了,再等会,若他不醒,便回去。”岚月这话刚落,塌上就传来嘤咛声。
男孩缓缓睁开眼睛,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强烈的光线,连忙闭了闭眼再睁开。
“你醒了?”
男孩循着声音看去,是刚才撞倒之人。“你……水……”男孩刚开口,便觉得喉咙似火烧,连句话也讲不出来,沙哑的声音最终只嘤咛出一个水字。
“小主子,他起不了身,大夫说只能用竹管给他灌水。”诺安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根细小的竹管。诺安这边说清情况,动作却没停,把竹管放进男孩口中,茶杯再沿着管口缓缓流水进去。
一杯水过后,男孩干燥的嘴唇染上些许润泽。“你……是你救了我?”
“不是,是大夫救了你。”岚月这句话弄得房中其它三人不明,东方璟修正想问,随即却又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
男孩有些自嘲的笑笑,“不是你救我,大夫又是何处来?我应该被打的半死吧,谁会那么好心救一个乞丐。”人情冷暖,他早就知道,所以他也从不奢望能遇到所谓的好人。
“那个钱袋是你偷的么?”
男孩明亮的眼睛微微闪过绝望的眸色,“是与不是,钱袋都已经没了。”
“这样啊,那这个东西本殿就不还给你喽。”岚月把放在塌边的钱袋拿起,在男孩眼前晃了晃。
男孩抖然睁大眼睛,双手正想抬起拿过钱袋,却在那一刹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