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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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止疼的丹药没?给我一粒,我实在是疼的受不住了。”
“上次给你的那一瓶又没了么?!那可是整整一百粒啊!你当饭吃啊!”
“到底有没有,有就赶紧拿来!”
“没了,全给你了,忍一忍吧,等会儿我去子夜那里再要一些来,你能不能少挑衅他几次,恩?要的多了,连我都被怀疑有毛病了,上次跟子夜要的时候,他还跟问我呢,是不是以前的旧伤发作了,实在不行就去让陛下给看看,呼,我可是蛇族,每年都会蜕皮的,哪里来的旧伤!”
“谁?”
“什么谁?哪里有人!你脑子坏掉了吧!”
“兴许是吧。”
风清水小心翼翼的躲在了一棵树后,手指用力的扣进了树皮里面,她早就觉得血罂粟那日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到底是哪里奇怪,却又说不清楚,此时听了他们的对话,便更是深信不疑了起来,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这个苦衷是一个秘密,他不能说,不能让自己知道。
“封印么?那日在小院里,他以为是梦的时候,似乎也说过,反正是梦,封印不会坏的这样的话呢!”风清水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竟感到一股莫名的痛,与那日被他那样侮辱的耻辱的痛不同,此刻,是心痛,心痛他的痴,他的傻,心痛他为了自己不惜一切,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
“看来,得从情云下手了。”风清水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往浮云殿的方向而去,“先把事情问清楚,不然,贸然去给他治伤的话,情云得了消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编故事哄自己的,决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血罂粟,这一次,你再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了!”
浮云殿。
一走进浮云殿,风清水便佯装找寻情云般的四下看了看,“平儿,你家主子呢?”
“回陛下的话,我家主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看子夜殿下和血罂粟大人的比试。”平儿恭敬的朝着风清水行了一礼,抬头看了看天,“看时候应是快回来了的,陛下着急寻我家主子么?若是着急的话,平儿这就去寻。”
“既然快回来了,那就不用去寻了。”风清水点了点头,移步向寝殿走去。
听了风清水的吩咐,平儿微微一愣,点头应了一声就退到了前殿,心里一边琢磨,一边觉得不对,陛下今天的反应好不正常啊,平日里,都会让先准备沐浴用的水的,今日怎么径直进了寝殿呢?不行,还是快些通知自家主子的好,免得误了事,事后被责罚。
如此想着,平儿便急匆匆的往浮云殿门口走去,才到了门口,便遇上了回来的情云,忙行了礼,告诉了他,风清水来了的事情。
“陛下在寝殿?”情云也感觉到了不对,风清水的洁癖他是知道的,想她刚刚为风墨夕治疗暗伤,身上是肯定会沾染到不少血迹之类的东西的,她竟然没有先沐浴就去了寝殿,这似乎,有些太不正常了。
“回主子的话,陛下在寝殿,说是等您回来。”平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恭敬的应道。
“没有别的什么吩咐了?比如,让你们去寻我之类的?”情云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边往寝殿的方向走,一边低声询问道。
“回主子的话,陛下说不用寻了,反正您也快回来了,她等您便是了。”平儿摇头,抿紧了嘴唇,“主子,您该不会做了什么惹陛下不高兴的事了吧?”
“许是陛下累了,去吧,帮陛下准备沐浴用的水和更换的衣服。”情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快步向寝殿的方向走去,心道,既然没着急命人寻我,应就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我太多心了。
“回来了?”寝殿里,风清水正斜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听到情云进门,亦没有睁开。
“陛下既来了,怎么不使人去寻我呢?”风清水的态度让情云忍不住微微一愣,关门,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是谁惹了你了?这般阴阳怪气的。”
“你。”风清水缓缓的睁开眼睛,盯着情云的脸,双目竟是泛着微微的红。
“我?我何时惹你了?”情云微微一愣,忙伸手抱住风清水,心疼的拧紧了眉头,“怎么还哭了?”
“他们不知的也还罢了,你这知道的,也帮着一起瞒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主!”风清水挣脱开情云,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一滴晶莹顷刻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看着我被他用那种接口侮辱,你很开心么?!”
“陛,陛下,你,你……”听了风清水的话,情云顿时慌了,心道,遭了,原来刚才血罂粟的感觉没有错,他们的附近真的是有人的,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清水!
“要对我说谎,说你也不知道么?”风清水缓缓的捏紧了拳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信不信,如果你敢说,我就敢保证你会后悔?”
“对不起,陛下,情云不能说。”情云的肩膀微微颤抖,风清水的样子让他心疼,可是,他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她的反应会更加令他措手不及,这个秘密,他已守了十八年,可是,时至今日,他依然没有想出,如果有一天,风清水知道了,他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的隐瞒。
“你可以选择不说。”风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挽起自己的衣袖,然后,从靴子上拔出了匕首,朝着手腕,缓缓的割了下去,“我问一次,你不答,我便割一下,直到你回答,或者我失血过多而死为止。”
“不,陛下,你,你不要这样!把匕首收起来,收起来!”情云想扑上去从风清水的手里抢下匕首,却发现,已经早已经不知何时被偷偷滋生出来的妖族植物缚住了,不要说扑上去,便是动一下手指,都已经做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还是不说?”风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下了第二刀,把匕首换了个为止,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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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 第八十六章我不需要'
就在风清水第五刀即将落下的瞬间,情云终于忍不住喊叫出声,“住手!陛下!我说,我说,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说!”
“好,说吧。”风清水微微点头,把匕首放回了靴子上的鞘里,伸手轻轻拂过自己腕子上的伤口,一道金绿色的光芒闪过,伤口顷刻愈合。
情云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讲述起了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
(时间倒退到十八年前……)
妖王殿。
风追影和银亦雪并肩而立,怀里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风清水,沉默的看着三个站在他们面前的三个孩子,穿着紫袍的血罂粟,穿着绿袍的情云和穿着粉炮的蝶千舞,似是在犹豫着什么。
“影,做决定吧,已经不能再等了。”银亦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缓缓的拂过三个孩子的脸庞,“他们都是忠于王族的孩子,把水儿的最后一线生机放到他们哪一个的身上,都是可信的。”
“不行,雪,我,我,我做不到……”风追影用力的摇了摇头,抱紧了尚在襁褓之中的风清水,“这太残忍了,他们,他们都还是孩子啊!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一旦这么做了,就等于把被选中的那个的一生都束缚住了,他是会一生都无法与自己相爱的人相守的啊!”
“陛下,我愿意。”穿着紫袍的血罂粟突然露出了与他年龄有些不相符的妖魅笑容,上前一步,缓缓的伸出了自己右臂,“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守护她。”
“血罂粟,你……”看着血罂粟的笑容,风追影突然一愣,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你可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么?”
“以我的幸福,护住她的神魂,帮她度过情劫。”血罂粟认真的点头,眼中满是坚持,“陛下,血罂粟的心,是瞒不了您的,若是她死了,血罂粟枉活于世,与死何异?”
“我知你喜欢水儿,可是……”风追影低头看了看襁褓中的风清水,拧紧了眉头。
“没有可是,血罂粟,愿穷此一生,成就她的最后一抹生机。”血罂粟妖魅的笑着走进被风追影抱在怀里的风清水,凝视着她睡梦中的小脸,“誓,不悔,此生不与相知,唯守一缕神念,伴君左右。”
“谢谢你,血罂粟。”银亦雪的手缓缓的落到了血罂粟有些单薄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我以一个自私的父亲的身份,感激你。”
“血罂粟不需要感激,血罂粟只要她的平安喜乐。”血罂粟缩了缩身子,神色黯淡的低下头去,“血罂粟会成为督促她前进的刺,会成为冷却她骄傲时的冰,会成为……”
“不要说了!孩子,不要说了!”血罂粟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银亦雪的拥抱打断,他紧紧的抱着他,像是在抱着自己的孩子,“待水儿度过了情劫,我一定,一定让她给你一个应该属于你的位置,一定!”
“血罂粟不敢有那样的奢望,血罂粟只求妖神大人应一件事。”血罂粟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便恢复了平静,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呼了口气,“血罂粟只求妖神大人,他日,血罂粟若死,可入王族宗墓,不需有碑,亦不需青石,一土丘即可。”
“够了,不要说了。”风清水突然出言打断了情云的讲述,向后缓缓的倚在了软榻上,手指微动,松开了缚住他的妖族植物,“十八年,不求回报的付出,这份情,太重了,我,还不起,真的,还不起。”
“陛下,情云错了,情云不该答应血罂粟帮他瞒着你的,但是,血罂粟他已经,已经很痛苦了,情云求你,求不要再让他更痛苦了!”情云缓缓的跪倒在了风清水的软榻旁边,小心翼翼的捧住了风清水的胳膊,柔声说道,“你身上的每一道伤,在情云的心里,是针,而他的心里,却是刺,带着剧毒的刺!你若有损,情云只可看见,而被封印了你的一缕神魂的他,却会感同身受!”
风清水安静的躺着,没有回答,似是睡着了一般,但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却在告诉情云,她,是醒着的。
许久,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了依然跪在她身边的情云,“情云,你怕死么?”
“不瞒陛下,情云怕死。”情云微微一愣,继而明白了风清水的意思,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但是,情云更怕,陛下不在,留情云独活。”
“那你觉得,情劫是什么?”风清水伸手碰了碰情云的脸,声音温柔似水。
“情劫是什么,情云不懂,但情云知道,若没有所爱之人的背叛,便不会有所谓的情劫。”情云低头吻了吻风清水的掌心,目中含笑,哪里还有一丁点儿让人退避三舍的凶神模样。
“那,你会背叛我么?”风清水缓缓的坐起身,把跪在地上的情云扶了起来。
“不会。”情云摇头,伸手,抱紧风清水,低声在她的耳畔说道,“其他人,也定会如情云一样。”
“我也觉得不会。”风清水浅浅一笑,从软榻上站起身来,“若是有一天,你们谁被别人迷了心窍,我一定会,唤醒你们,让你们,回到我身边。”
风清水伸手拢了拢衣服,起身走出了寝殿的门,突然,仰起头,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句,“该死的老头、老太婆,我才不要你们安排我的人生!我,是风清水!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有本事你们丢一道雷下来劈死我,不然,我决不收你们的摆布!那种用别人的幸福换来的苟延残喘,我不需要!”
血罂粟独居的小院,一地赤红的罂粟花花满香径,巨大的秋千兀自晃着,却已没有了人坐在上面。
被妖族植物爬满了墙壁的屋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内中,略有些阴暗的墙上,挂满了形态各异的女子画像,有牙牙学语的幼童,亦有绝代风华的妙龄,数以千计,只是画中的那个女子,却自始至终都只是风清水一人。
“陛下,对不起,血罂粟错了,血罂粟不该跟你说那么过分的话的。”血罂粟此时正站在一张画像之前,伸手抚摸着画像上风清水的樱唇,目光柔和而宁静。
他原本及腰的长发亦被挽起,只用一支木簪松松的关住,淡紫色的外袍已然被他丢弃在了地上,月白色的中衣上还带着斑斑血迹,只给人一种谪仙般的柔美,仿佛在下一刻,便会羽化而去。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刑罚做什么?”一声软绵绵的责备在门口处响起,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疼惜的教训来的更贴切些,“骗我,气我,惹我不开心,私自悬挂我的画像,对我的画像动手动脚,数罪并罚,血罂粟,朕罚你终身监禁,永远都不准离开我身边。”
“陛下,这里是血罂粟的居所,您这么突然闯进来,难道不怕被人诟病么?”感觉到风清水从背后环住了他,血罂粟的肩膀微微一颤,但马上,便恢复了平静,伸手,试图掰开她的胳膊,却发现她已然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