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为花妖[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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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有人望风而逃。”
红柳凝视着蓝雨:“听你的语气,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那你为什么心?”
蓝雨垂下眼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杨家真的灭门,牵连巨大,不知有多少人头要落地,多少奴仆妻离子散。”
红柳有时候真不明白蓝雨的想法,达到目的就好,怕牵连无辜当初为什么不赞成她的建议,直接杀掉姓杨的,拐了那么多弯路弄那么复杂,不过眼看大仇得报,她也不想像以前那样刺激蓝雨。
树上一片还青翠的树叶,不知为何落了下来,飘在蓝雨眼前,蓝雨伸手抓住:“人的生命真是脆弱,有时候兢兢业业,小心一辈子,却不知什么时候会遭遇灭顶之灾,像这翠叶一样,无风自落。
前世的她就是这样被一个不守规则,闹市飙车的人给撞死的。今生她觉得异常辛苦,就算转世,如果是重新投胎不带任何记忆没有比较,也许她就不会痛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还不如穗儿这样的女孩子,至少穗儿还有个目标,要嫁人生子,而她一直努力活着,却像在走一条完全没有尽头的路,而她不能停下来,如果说前方是迷雾,那么停下就会被黑暗吞噬。
红柳从来没见过蓝雨悲伤的模样,住在一起时间不算短了,蓝雨一直都是很淡然的样子,偶尔被她刺一下,也只是反唇相讥,没生气,更加不会伤心,她只知道蓝雨是花妖,以为她们植物类的,生来就比别的妖冷淡。
蓝雨一直呆看着手里的树叶,红柳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你心里内疚,觉得是你害了那些人么?”
蓝雨低头看着手中的树叶:“没有,杨知府贪赃枉法,害了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做错了,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也像杨家无辜的人一样,突然间就遭逢大难,任人宰割。”
红柳急忙安慰道:“怎么会,小金本领那么高,听老鼠精说他是上古神兽,天下少有敌手,有他在身边,你怎么会有危险,不会的,一定不会,你别乱想。”
蓝雨轻轻翻转着树叶,忽然一阵风吹来,树叶被吹走了,她瞬间激动的喊道:“你不明白的瞬间失去生命的感觉,仿若一梦醒来,历经沧海桑田,熟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再也回不去了原来的世界”
红柳惊愕的望着蓝雨,蓝雨这才觉得失控了,勉强压抑情绪道:“你随便坐吧,我有点不舒服。”
蓝雨转身跑进房间,关上房门,随后里面就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小金和穗儿都不在,红柳不知如何是好,想找老鼠精,突然又觉得蓝雨也许不想让人知她的伤心事,又不敢走开,在门口徘徊了老半天,直到穗儿买菜回来,蓝雨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也许她施了点法术,完全看不出哭过的样子,红柳这才带着满心的不解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小金半夜出去又溜回来说道:“小蓝,有四,五百身披盔甲的人连夜进城了,真有意思,那么多人,走路的动作一致,除了一个领头的偶尔说句,‘快点走,别让他们逃了’其他人一句话都不说。”
身披盔甲,动作一致,那就是训练有素的官兵,这么多官兵星夜悄悄进城,对付的人来头必定很大,望城除了杨知府谁还担得起那么大的阵丈,其他人也无需舍弃望城的守护军而调用外面的军队。
小金回来跟告诉蓝雨这个消息后,又兴奋的跑出去看热闹的,蓝雨一个人枯坐在屋子里,默默地等待结果。
早晨太阳升起,浓雾散尽,小金回来说,官兵包围了府衙和林家,蓝雨知道她不该去看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出了门,城里出了那么大一件事,街上人人奔走相告,店铺都关了门,大家全都去看热闹了。
蓝雨顺着人流,慢慢走到了府衙门口,手拿长矛的军士守着路口不让闲人靠近,众人只在远处观望,隐约可听见府衙后院凄厉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得围观的人兴奋异常。
事不关己的又有两个钱的,干脆就租了附近的高楼,居高临下想看得清楚一些。
被人群挤来挤去的蓝雨,突然好像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还以为听错了,那人又叫了几声,她抬头四处望去,只见红柳从一茶楼的窗户外探出大半个身子,正用力的向她招手。
第九十九章 尘埃落定
蓝雨登上茶楼后,红柳兴奋的道,幸亏老鼠精早一天就以庆祝生为名就包下了这个茶楼最临街的雅间,占了个好位置,不然现在只能在楼下跟人挤着看了。
还真当眼前是看戏呢,蓝雨扫了眼座桌上的东西,各色瓜果点心应有尽有,不由得闷闷不乐说道:“你们还真当是在过节呢?准备了那么多茶点。”
红柳大仇得报,没心思注意其他事,只兴高采烈的道:“比过节还高兴呢,茶楼没开门我们就来了,那时候还没动静,这些东西都是早先预定好的,我们进来,伙计就送上来了,大清早的,蓝雨你没吃早饭吧,这点心味道不错,你尝点。”
蓝雨只漠然的坐在一边不说话,红柳还想说什么,被老鼠精拉了拉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
这时候楼下又沸腾起来,红柳顾不得蓝雨了,赶紧又探头出去看,趁这空挡,老鼠精劝蓝雨道:“杨知府是个贪官,上行下效,致使一方百姓遭殃,不说别的,光是林夫人和周氏这两人能对你这救命恩人那么狠,背后未尝没有杨知府在撑腰,他们对素不相识或是稍微有过节的人手段如何,可想而知,如今或许牵连了少部分无辜之人,但却救了更多的人免受这豺狼的毒害,蓝姑娘你不必内疚。”
蓝雨喃喃道:“我没有内疚,也没觉得做错了,只是就是有点难过,觉得生命实在太脆弱了,不知什么时候会轮到我自己。”
从认识这蓝姑娘一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对外界的恐惧之心,似乎什么都害怕,老鼠精实在不明白这姑娘本身就不弱,又有小金这个上古神兽在,她在人间应该罕有敌手,究竟在怕什么?实在害怕又为何要留在人间,找一处深山老林苦修不行么。
虽有满心疑惑,这蓝姑娘现在精神恍惚,有心探问也许能知道什么,但老鼠精却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窥探的,若是无意中知道别人不为人知的秘密绝对不是一件幸事,因此他也不在追问免得说多错多。
过了不久,楼下的吵杂声更大了,还夹杂着凄厉的哭喊声,蓝雨忙起身走到窗口往外望去,之间一群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男男女女被手持刀剑的兵士从府衙大门赶了出来,只有两三人被押上囚车,其他的则被绳子绑着,男女各一拨,串成一串,甚至还有不少垂髫幼儿,无论男女全都哭哭啼啼的蓝雨见到林夫人也在其中,面色惨白,眼神呆滞,早已失去了贵妇风范,整个人狼狈不堪。
一旁的红柳则愤恨的的瞪着囚车里的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想来那就是杨知府了,周围不断有人往囚车上扔烂菜叶,臭鸡蛋等物。
蓝雨不忍再看,转身坐回原位,又过了好半天,吵杂声才慢慢停下来,红柳这才意犹未尽的坐下,随后有问老鼠精:“他们会被押往何处?”
老鼠精答道:“应该是押往锦都,这是大案,皇帝要亲审。”
红柳不放心的问道:“不会让中途让他逃掉吧。”
老鼠精想了一下:“那么官兵押解,要劫囚谈何容易,小的调查过,杨知府不认识那样有本事的人,树倒猢狲散,也没人肯这样为他,不过,或许会有人不想杨知府乱说话,中途就把他给。“
老鼠精做了个杀头的动作,红柳放下心来,只要姓杨的死就好,她倒不在意姓杨的怎么死的。
一旁沉默的蓝雨突然道:“林家也被抄了么?”
老鼠精点点头:“林家是望城首富,失去了杨知府这个靠山,打他主意的人多了去,那些对头是不会放过顺手捞一票的机会的,只怕之前行动那么隐秘,也有害怕林家得到风声把财产转移的意思。”
蓝雨又想到:“林老爷父子据说出去游历,至今未归,既然是隐秘突然的行动,主要针对的是杨知府,是否林老爷父子还没有被缉拿?”
老鼠精答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
想到林少爷,其实他人还不错,只是懦弱了点,又是前世今生第一个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的男孩子,蓝雨一直不忍心伤他,于是道:“有没有办法抢在官兵前面,给林老爷父子透个消息。”
“这个容易,只要林老爷父子,现在还没被抓,小的一定能抢在官差前面通知他们的。”说完老鼠精看了一眼红柳,小心问道:“蓝姑娘,救人救到底,要不要我再安排人接应一下。”
蓝雨想了一下,再刻意帮助倒是显得她心虚,觉得对不起他们了,同情归同情,她还不至于揽责任上身,于是道:“不用了,相识一场,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
街头巷尾的热议接连一个月都没有退散,林,杨两家被抄家也没有影响到多数平头百姓的生活,不管什么时代,群众的仇富心理是不变的,杨知府更不是什么清廉之人,不得民心,这一抄家,整个望城与此无关之人全都兴奋异常。
蓝雨又搬回自己家,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对外界消息不问,红柳自从杨知府被押到京城就被判了绞刑,大仇得报也还处于消化状态,穗儿不明就里,只知道林家被抄了,认为小姐对林少爷还是有好感的,如今他们家落得如此下场,小姐难过是正常的,她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也不敢把街上的消息传回来,只管每天开铺,闲了就调制香料。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徐媒婆的又一次上门,东拉西扯了一阵,在蓝雨快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说明了来意,是给穗儿做媒的。
给穗儿做媒,蓝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是给她做的就好,事不关己,她也不觉得烦心,主仆一场,还能有个机会表示一下对下人的关心。
穗儿这个年纪按古代来说的确该嫁人了,要再拖个一年半载的就成老姑娘了,既然有人上门说亲,蓝雨打起精神,挤出一点笑容,问道:“不知徐大嫂说的是那家的公子?”
徐媒婆开头扯了那么多现在也就不废话了,直接说道:“是城西丰泰米铺的张老板,家里颇有些钱财,模样周正,人也厚道,做生意特别老实,街坊的风评不错的。”。
第一百章天造地设的一对
“都已经当上老板了,他年纪多大了?既然家境富裕,为何要娶一个丫鬟?”蓝雨心想前世还说三年一个代沟,这古代除非是不得以,否则更讲究年纪相当,要这张老板人近中年,跟穗儿可不般配。
这姑娘果然聪明,徐媒婆做媒那么多年,别人一听对方条件如此之好,只怕乐昏了头,光惦记人家的家财了,哪里还顾得上问其他的,当下也不隐瞒:“张老板今天二十八,尚未娶过亲。”
说到这里徐媒婆看到蓝雨露出了迟疑之色,忙又道:“这张老板这个年纪没娶妻是有原因的,姑娘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一打探便知,我也不瞒你,要说这张老板运气实在是差了点,到了适婚年纪就定了门亲,没等过门新娘就得急病死了,这张家也不好马上再说亲,缓了缓之后,张老板的爹出外进货,意外身亡,张老板只得守孝,谁知孝期刚满,张老板的娘又去了,这不又有得守了,就耽误到现在。”
这张老板的命按古代来说就是克妻克亲,古人都介意的,蓝雨勉强笑了笑:“徐妈妈说的是,这倒不是张老板的错,不过这年纪跟穗儿也差了点吧,穗儿才十七。”
徐媒婆正了正神色:“蓝姑娘,不是我贬低你们家穗儿,只是她一个丫鬟,虽然说您答应以后还她自由,可毕竟是做过奴婢的,上次的事对穗儿的名声多少还是有影响的,要年岁相当,家境又好的,谁肯娶?家境次一点的,心性未定,连自个都养不活,穗儿毕竟是大家婢出身,模样人品都不错,要她嫁个目不识丁的粗汉过一辈子,这不平白糟蹋人么?”
蓝雨还是犹豫:“望城年轻小伙那么多,我想穗儿也不看重钱财,只要人品好,又能干活养得起家就行,徐大嫂,这样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吧?”
徐媒婆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笑道:“蓝姑娘,您说得轻巧,这要求很过分,我做媒婆那么多年,一般心疼女儿的人家提的也是这样的要求,最不好好找的就是这种,现在的毛头小伙,心善的没本事,有本事的多是狡猾,更多的是好吃懒做一无是处混日子的,远的不说就强子好了。不知您听说了没有,强子得罪了新上任的上官,被开除出公门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