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下堂-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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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毒了?”楚亦轩抚着额头,道:“到底怎么回事?”
正说着,数名御医鱼贯而入,硬生生将边晨晨挤到一旁。
“皇上,您的脉息已平和下来,只需调养几日便可痊愈。”御医院最德高望重的张御医给楚亦轩诊过脉后,松口气道。
“是吗?”楚亦轩顿了顿,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出去开方子吧,朕想休息一会儿。”
“臣等告退。”众御医后退着出了内室。
“一群庸医。”边晨晨站在一旁,不满道:“明明都中毒了,一个个还看不出来。”
“不是看不出来,是不能看出来。”楚渊走进道:“恐怕这些御医已经全被人收买了。”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楚亦轩沉吟道。
“太后被劝着去休息了,倒是贤妃因此事被罚在外跪着。”楚渊想了想道:“要不要将她叫进来?”
楚亦轩摇摇头,脸色阴沉:“我现在还不想见她,就让她跪着吧。”
“和乐,你去问问陶然吩咐的药准备好了没?”楚渊道。
边晨晨见两人有话要说,也识趣的点点头,转身出去找楚亦轩的贴身太监。一出门,就见贤妃跪在大堂中央,满脸忧愁。
“你不用担心,皇上已经苏醒过来。御医诊过脉,说皇上没事,调养几天就好了。”边晨晨走上前去,对贤妃道。
“皇上有没有说什么?”贤妃抬头,满脸希冀。
“皇上,皇上太疲倦了。御医诊过脉后,他就休息了,王爷正在里面照顾他。”边晨晨想了想,干笑道。
贤妃眼神黯淡下来:“我知道了。”
“你跪了这么久,要不要休息一下?”边晨晨望着贤妃越来越苍白的面容道:“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放心,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这是我应得的。”贤妃神色恍惚,喃喃道。
“……”边晨晨也不知怎么该说什么,只得沉默,装作没听到。
不一会儿,陶然吩咐的药熬好了,太监端着漆盘走了进来。
边晨晨站在内室的门口处道:“皇上,药熬好了。”
等到楚亦轩应了一句“进来”,才带着太监走入内室。
喝过药,楚亦轩沉默半晌,才对送药太监吩咐道:“去把贤妃叫进来,朕有话对她讲。”
“我们先出去休息一会儿。”楚渊说着,拉着边晨晨出去了。
贤妃踏入内室,看到楚亦轩脸上遮掩不住的倦意,眼神低垂,站在床前沉默不语。
“说吧。太后要什么条件才肯把解药给我?”楚亦轩冷着一张脸道。
“只要你写下禅位诏书,太后就能把解药给你。”贤妃低声道。
“让我禅位,做梦!”楚亦轩抬头,怒视贤妃道:“你去跟太后说,就是被毒死了,我也不会写禅位诏书,让她别再痴心妄想了!”
“太后说,只要你能写下禅位诏书,她就能放我们出宫。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就像是普通百姓那样平平静静的生活,一起白头偕老,不是很好吗?”贤妃面带憧憬道。
“然后看着捷儿被太后当成傀儡操纵着?”楚亦轩冷笑一声:“如果之前你这么说,我也许会答应。可现在,我决不答应!大楚属于我们楚家,就是太后也不能染指!”
“没有解药,你会死的。”贤妃眼眶微红道:“我不想看到你死。”
“当初我喝毒药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楚亦轩望着贤妃道:“珍儿,我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到这一步。”
“我也是为了我们好。”贤妃辩解道:“只要你写了诏书,这朝廷的纷争就跟我们没关系了。那时候,一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我身为大楚的君王,虽不说治国有道,但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利,任楚国沦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楚亦轩叹口气道:“我可以为你散尽后宫三千,但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楚国。”
“我以为……为了我,你什么都能做。”贤妃苦笑道:“是我想错了。”
“你太贪心了。”楚亦轩道:“我已经封了捷儿当太子,你为什么还帮着太后?”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像平凡夫妻那样,难道这就是错吗?”贤妃反问道。
“我是大楚的皇帝,所以注定我们不可能像平凡夫妻那样。”楚亦轩硬下心道:“珍儿,你去告诉太后,要是她不给我解药,我死后就把储君之位传给别人。总之,我绝不会让大楚落到她手中!”
第2卷 漩涡 第四十六章 颠倒是非
“传给别人?那也要看谁有能耐接这个位置。”康寿宫里,仁禧太后冷笑道:“皇上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也不必跟他客气。传旨下去,从现在开始,无论何人都不得出宫,违令者杀无赦。”
“皇上那边若是一直不松口怎么办?”张任问道。
“那就让他病着。”仁禧太后眼露寒光道:“去告诉大臣们,说皇上卧病在床,暂不能上朝。”
“太后,庆王爷王妃还在宫中,他们……”张任有些迟疑。
“就让他们陪着皇上。”仁禧太后沉声道:“这一次,不准任何人接近他们,就是一只鸟也不行。这一次若是再出纰漏,提头来见!”
当夜,就在边晨晨为楚亦轩情况好转而松口气的时候,就见两队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将屋子里的御医全部赶走。
“大胆!谁让你们进来的?!”楚渊望着涌入的众侍卫,沉声喝道。
“是哀家下的旨!”仁禧太后缓缓走入屋子道:“七郎,皇上中了毒,你却威逼御医隐瞒不报,你是何居心?!”
“母后……”
“闭嘴!”仁禧太后侧头对边晨晨喝道:“和乐,你已经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说着,一挥手,身后走出两个太监,不顾边晨晨反抗,驾着她就往外走。
“太后,御医刚刚诊断过,说皇上已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楚渊直视仁禧太后道:“不知太后听到哪里的消息,竟与儿臣所知道的不一样。”
“七郎,事已至此你还敢狡辩?!”仁禧太后挥挥手:“将张御医请出来。”
张御医走至屋内,躬身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庆王爷。”
“你将皇上的病情说与七郎听。”仁禧太后望着楚渊道。
“回太后,据臣诊断,皇上并不是突然暴疾,而是中了一种叫回梦的毒。”感觉到楚渊射来的森冷目光,张御医轻咳一声道:“中了此毒,人会不断昏迷,直至在睡梦中逝世。”
“张御医,你之前告诉本王的话可是与此番话迥然不同。”楚渊低喝,目光中充满杀意:“说!是谁让你这么说?!他有什么目的!”
张御医本就做贼心虚,被楚渊这么一吓,整个人不断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太后,老臣所说的句句属实,请太后明鉴。”
“臣与皇上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这一点想必太后也看在眼中。皇上中毒一事,若不是张御医此刻说出口,儿臣根本不知道。”楚渊顿了顿,道:“刚刚儿臣问张御医时,他告诉儿臣,皇上没事只需调养几天就好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和乐也在场,太后若是不信,可找她来当面对质。”
“你们两个各说各有理,哀家一时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仁禧太后语气淡然道:“为了能查清事情真相,你们谁都不能出宫。待哀家问过和乐后,再做定夺。”
楚渊心知太后此举一为陷害他,二为支开他好逼迫皇上,哪愿意离开。
“太后,皇上已经醒了。您若是不信,自可进屋去问他。”楚渊拱手道。
仁禧太后笑笑:“既然七郎都这么说了,哀家自当给你一个公断。”话音落后,她带着一群侍卫,直入内室。
楚亦轩正靠在床头板静静沉思,由于内室和大厅有一段距离,外面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如今见仁禧太后突然带了一些人进来,心中暗自惊讶。
“母后,您这是……”
仁禧太后看都不看床上的楚亦轩,刚进门就挥手,身后立刻走出两个太监,大步朝楚亦轩而去。
“太后!”楚渊见势不妙,立刻拦住太监道:“您这是想干什么?”
“给我把他抓起来!”仁禧太后一声令下,四个侍卫一跃而起将措防不及的楚渊紧紧扣住。
“皇上还在昏迷中,七郎你却颠倒是非,简直是居心叵测!”仁禧太后说着,那两个太监已经走到楚亦轩面前,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帕,捂住楚亦轩的嘴。不过片刻,楚亦轩身子一软,仰躺在床上已经失去意识了。
见此,楚渊反而冷静下来:“原来太后早有准备。”
“彼此彼此。”仁禧太后回道:“七郎不是也叫了陶然来替皇上诊过脉吗?你当哀家真的耳聋眼瞎,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罢,仁禧太后面色一沉,高声喝道:“来人!庆王爷下毒暗害皇上,居心叵测,给哀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太后好计谋,本王甘拜下风。”楚渊心知自己中了太后的圈套,便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后为了一己私利,连皇上都能害,你当真是蛇蝎心肠!”
仁禧太后面若寒霜道:“若不是你们逼我至此,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来人,将庆王爷立即押送天牢,没哀家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当夜,楚渊被以谋害皇上的罪名,绑得结结实实送入天牢。
仁禧太后走出锦竹宫,就见贤妃匆匆赶至。
“太后。”贤妃行礼道。
“你好好照顾皇上。”仁禧太后叹口气:“哀家会派人将药给你送去,一月后你们一起离开皇城吧。”
“谢太后。”贤妃喜道。
这时,张任带着一帮人匆匆赶至:“太后,您吩咐的事情都已办妥。”
“御医院的那些人,哀家不想再见到。”仁禧太后冷漠道。
闻言,张御医面色大变,扑通跪在地上:“太后……老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
“拖下去!”仁禧太后挥袖道:“派人守着锦竹宫,从今天开始,没哀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若是有人想强行入内,就地处决!”
贤妃望着哀嚎着被拖下去的张御医,面露不忍:“太后……”
“你不必多说,快回去照顾皇上吧。”说完,仁禧太后理都不理她,转身离去。
第2卷 漩涡 第四十六章 藩王入城
皇上中毒昏迷,庆王给皇上下毒已被打入天牢。
这两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没过几天就传到了各个藩王耳中。于是,恳求回京城探望皇上的折子一个接一个的摆在了仁禧太后面前。
“太后,藩王们已经蠢蠢欲动了。”张任摊开折子,递给仁禧太后道:“再拖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利。”
仁禧太后接过折子,匆匆扫了一眼,放下道:“时隔三年,他们还是贼心不死。当年若不是皇上羽翼未丰,哀家哪会留下他们!”
“太后,这些折子要通通打回去?”张任道。
仁禧太后摇摇头:“不能这么做。若是直接打回去,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那怎么办?”张任问道。
仁禧太后眉头轻皱,沉吟片刻道:“他们既然想入皇城,哀家就给他们个理由回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耐我何?!传哀家旨意,皇上病危,特准吴王楚睿,魏王楚晖,吕南王楚斌,平西王楚安凝,靖阳王楚明卿,淮安王楚乘风回宫探望。”
“太后,剩下的藩王……”
“只要这六个人进宫,其他藩王没了主心骨,掀不起什么事情。”仁禧太后顿了顿,道:“这六人回城之时,肯定有兵马跟随。张任,你命人守在城门口处,见到他们就传哀家的懿旨,让他们把兵马全部留在城外。若是不从,就以谋反罪论处。”
“这么多的兵马,放在城外何处?”张任疑惑道。
仁禧太后笑了笑:“城外也就驻扎了倪丹将军的兵马,如今皇城无事,他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藩王们的兵马送到他那里。”
“有藩王兵马的牵制,倪丹将军不敢擅离职守,也就管不了皇城的事了。”张任恍然大悟道。
“别高兴得太早。那些藩王们此番前来只是做试探之用,真正的兵马留在后面。”仁禧太后双眼微眯:“不过,哀家也不是吃素的!”
微弱的阳光透过小小的四方窗牖照入屋内,驱散了些许的寒湿气。
楚渊站在窗牖之下,仰面望着窗外天空,沉默不语。
忽然,锁链晃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渊转身朝狱门处望去,见边晨晨正踏脚入内,轻声道:“你来了。”
“在想什么?”边晨晨提着漆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