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魔弓手-第5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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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恶魔?精灵女王在和恶魔做交易?“
英格玛全身都紧绷起来,她本来不想听从伊恩的意思跟着梁小夏的,却不想还发现夏尔陛下另外一面。
“别紧张,是跟在夏尔身边的那个恶魔仆人,救了曼丁长老的那位,你见过的……哦,我说错了,伊恩先生见过的。“
泰米尔作为九阶大贤者,思维已经敏锐聪慧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几乎是和英格玛相处没多久,就发现了这位女王陛下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身体里存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一兄一妹。
“我知道了……“
英格玛虽然还是不喜欢和恶魔这种完全邪恶的生物打交道,不过对方是夏尔陛下的仆人,她也不好置喙什么,只是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夏尔陛下递过去那包灵魂石后,还是没有离开,依然背对他们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盯着自己前方两米的乱石滩出神。
“她为什么还不走,真的是发现我们了?“
“不,夏尔陛下似乎是在和我们看不见的什么东西进行交流。“
泰米尔的蜥蜴舌头在口腔内粘稠卷起,长尾巴也在袍子下微微绷直,这是蜥蜴人表示紧张,疑惑与兴奋的独有语言。
什么东西,连他,九阶巅峰法师泰米尔都看不见?
夏尔陛下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泰米尔正兴奋地想着,感觉自己会写出一本内容与长度都具有相当分量的君王传记,就发现夏尔身边突然刮起一阵带着沙子的风,将两个施展隐匿术的人轮廓以沙打了出来。
千鹤一脑袋慌乱间被吓跑了。
梁小夏终于转过头,哭笑不得对着藏在礁石后两个偷偷摸摸的客人说到:“请出来吧,与其再这么辛苦地在沙地上追逐我的脚步,不若站在我身边共吹海风。我的朋友们,我允许你们和我同行……“
ps:
今天9k;补昨天和前天的缺,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更哦~~么么哒!! 题外话,关于昨日世界之树的出生,七提到镜月点了一种古怪熏香,其灵感来自于阿蒂仙l‘artisan的冥府之路d‘fener~~一款含有檀香味非常难以习惯,习惯后却很难戒掉的香水~~ 七其实一直是个高大上的人(说这话你不羞愧吗,泡面女!),要和七一样用心生活啊,美人们~~恩恩。
遗忘的国度第六百二十四章 解难
所有的颜色你是数不过来的,但是应该会分辨它们。
——《人和命运》阿。巴巴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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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海域,萨宾岛,大陆著名的三不管地带,灰色天堂。
这里是从北方通向东方航道最偏僻的一条,是一条从地下世界通往地上的出口,也是海洋乱流最汹涌的地方。
毒品,走私商品,急需转手的烫手赃物,奴隶,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被戴着面具的神秘买主以一个令人满意的价格买走。
和地下城那种荒芜而充满无序狡诈的欺骗相比,萨宾岛上的交易却相当有秩序。
阿布鲁奇是萨宾岛的岛主兼店长,他每日的任务就是武力镇压一切敢于破坏规则的人,而他强有力的手下则负责粗暴地直接在破坏者脚底绑上石头,压到岛屿南边的悬崖玩一次深水炸弹。
文雅一些的处理方式,则是让那些死人继续发挥余热,做尸体二次回收,将之运到牲畜场做饲料,或者剁成鱼食洒满兜网中人工养殖的那群食人鱼中,再将吃人肉养大的一只只水晶红色食人鱼卖到各地领主们的观赏水族缸里。
无论如何,岛主阿布鲁奇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平静。有钱,又有规律,所以他讨厌一切试图破坏岛上安宁的人。
比如眼下的三位来客。
三人都按照规矩戴着面具,从跨进岛上的村子开始。就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稚嫩嘴脸,按照提示走到“阿布鲁奇的杂货铺”门前,驻足片刻,就走了进来。
脸上刀疤斑斓如同狮子一般的虎人店员丢下正在磨的剔骨刀。态度决不算友好地说到。
“买东西请左拐,有东西出手的话,右拐,如果想要找些乐子,你们可以上二楼,若是想找麻烦……“店员握着剔骨刀,眼神灼灼地扫过三个面具客的脸,”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梁小夏丢了一个袋子在桌上,系绳袋口微微裂开。隐约透出内部璀璨的宝石真容。
满满一袋宝石。放在别的地方。完全是可以引起哄抢与争斗的飞来横财,虎人店员眼神却正常得很,没有任何贪婪之色流露。看起来很是习以为常这种数额的贿赂小费,他单手一挥。桌面上的宝石袋子就不见了。
“是来打听消息的?“
梁小夏点头,“我想见你们岛主阿布鲁奇。“
虎人眼角微微一挑,将那袋子宝石又丢回给梁小夏,态度较之前更加恶劣:“精灵崽子,没有人能够想见店长就能见到店长。只有一种情况下店长会见你——你惹了麻烦——那也意味着你离死亡不远了。“
话音刚落,梁小夏就已经踢穿吧台,一脚落在七阶虎人店员最柔软的肚子上,踢得他倒坐在地上,猛吐了一口血。
周围还在各自工作的店员“刷“一声全体站起,不到一秒时间,三十多个七阶的打手就将梁小夏三人团团围在中央,脸色不善。
“现在,我的麻烦足够让我见到阿布鲁奇了吗?“
……
三个不速之客都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却足够阿布鲁奇感觉到,高大些的是蜥蜴人,大热天还一身皮草轻甲,长发大背头的女子,和最中央身着翠绿斗篷的女人都是精灵。
其中,皮草精灵比他略差,蜥蜴人隐隐给他更强大的感觉,中间的斗篷精灵则完全看不出深浅。
两个九阶,一个八阶。
阿布鲁奇从楼上的法阵里全程看完了经过,低低骂了一声晦气,抄起毛巾擦了擦胸口被酒液溅湿的纹身,让之重新恢复光彩。又吩咐旁边正在收拾被他捏烂酒杯的小侍女,在晚餐食谱上再加一道精灵肉,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我是阿布鲁奇,三位,别告诉我你们是来度假体验海岛风光的,如果那样,你们走错地方了。“
“你好,阿布鲁奇岛主,我们有些事情想询问你,也许,我们需要一个更适合谈话的地方?“
梁小夏以眼神示意周围刀剑相加,凶神恶煞的保镖,却像在看一群淘气小孩一样,眼神中带着轻飘飘的无奈。
阿布鲁奇也知道,他自身九阶实力,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称霸一方,独独这三人面前,他只有完全的把握打败衣领周围装饰着一圈光滑雪狼皮的女精灵。
该死的皮草女,阿布鲁奇咬了咬白牙。
哦,忘记介绍了,阿布鲁奇是个狼人。
阿布鲁奇挥挥手,手下都乖乖收了刀剑。
“就在这儿说吧,在我和我的兄弟之间,没有秘密。“
这些跟着阿布鲁奇几十年的人,都是绝对忠心的,如果他们想要出卖阿布鲁奇的秘密,他就算有上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梁小夏以微微敬佩的眼光看了一眼阿布鲁奇,这位身份近似于黑市总经理的狼人先生,看起来很有一套治下手段。
“一个半月前,你这里卖出过一瓶很特别的药剂,我需要分别知道卖家和所有买主的名字。“梁小夏说到。
“我这里每天转手的药剂太多了,下到花园除草剂,上到虚无药剂和彩虹药剂,都从我这里经手过,还有大量致幻药剂和火盐,这些号称普卡提亚稀有特殊的违禁品,在我这里都算不上什么。“阿布鲁奇嗤笑到。
“装傻不仅仅是在侮辱您自己,也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岛主先生……我只要知道一个半月前那瓶‘最特别的药剂’的源头和去向。仅此而已。“
梁小夏的脖颈微微昂起,明明神态平和,身上也没有一丝杀气散逸,却让阿布鲁奇感觉到。自己像是在面对一条已经扬起头颅的巨蛇,随时准备向他注入最致命的毒液。
危险之中,阿布鲁奇猛然想起这位奇怪访客口中特别的药剂到底是什么,脸色继而变得很难看。
“对不起。我不能透露买主和卖家的信息,这是岛上的规矩,我定的规矩。“
阿布鲁奇很坚决地拒绝了梁小夏。
“规矩是可以改的,“
梁小夏神色柔缓下来,摘下脸色的面具,以真容直视阿布鲁奇:
“我知道你有多方关系,远说,北方贵族,地下城的暗精灵。东方那些豪强。近一些。中央岛那大大小小的海盗头子,他们都会卖你两分面子……
你说,如果他们突然都决定和你中断联系。恰恰这时候,小小的萨宾又突然被中央岛流窜的海盗袭击。你的店还能保下来几分?跟着你的人还能活几个?“
清亮如铃的声音,吐出的却是让阿布鲁奇异常难受的语句。
看到梁小夏的脸,消息灵通的阿布鲁奇就已经明白,她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狼人岛主足足想了有三秒,依然摇头,十分坚定地回答梁小夏:
“我不接受威胁。“
这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梁小夏很确定,哪怕她今天将阿布鲁奇打死在场,都不可能再从他嘴巴里敲出半个和药剂有关的字。
熟读死亡之语的她倒是可以用“读魂术”强行探索阿布鲁奇的内心和记忆。但读魂术是一种极端邪恶的死亡法术,非得将阿布鲁奇的灵魂从身体里活活拔出来,那痛苦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不符合梁小夏的作风。
“好吧,阿布鲁奇先生,我们先不说交易的事情了,换个话题,能介绍介绍你自己吗?”
梁小夏退了一步,以肢体语言表示她不会继续为难。
“我?似乎没什么好说的,我是阿布鲁奇,这里的主人,你已经知道了……”阿布鲁奇想了一下,“第一,我讨厌绿色,第二,我像讨厌绿色一样讨厌精灵,第三,我最喜欢的是煎三分熟的带血小牛排,以及徒手撕开敌人的腹腔。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们会在岛上再住几天,这就告辞了。”
梁小夏最后看了一眼阿布鲁奇,转身就走,放弃纠缠的样子让狼人岛主都有些诧异。
直到她一脚已经踏入杂货店外的炽热阳光中时,又转过了头。
下半身子在暗,上半身连着脸都沐浴在光芒里,耀眼得阿布鲁奇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剩那眯眼能捕捉到的模糊嘴唇在白炽光线中一张一合。
“你迟早会答应我的,阿布鲁奇先生……
对了,你的纹身很漂亮。”
不知为何,阿布鲁奇感觉有些古怪,就好像那位女精灵刚刚作出了一个必将实现的预言一样。
“嗤——”
狼人先生低哼一声,招呼兄弟们挂好招牌让杂货店重新营业,然后就将这件事丢在一旁了。
……
两周以来,阿布鲁奇派去监视三个访客的人没发现任何问题,为首的女精灵夏尔一天到晚都会用看起来花不完的金币买消息,大肆挥霍间,却没有获得几个有用消息,后面两个沉默的跟班若不是每日还要吃喝,基本就没什么存在感。
三人大闹阿布鲁奇杂货店还全身而退的消息,也早就传遍了岛上,阿布鲁奇的兄弟打手也暗暗放出了风,因此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因为眼红梁小夏的财宝而动歪脑筋。
风平浪静的两周,连岛外的洋面都明媚而平静。
总体来讲,排除掉三人到处探听消息这件事外,他们无论是从富有程度还是从遵守秩序的程度上看,都极为符合阿布鲁奇心中的“模范居民”形象。
他甚至恨不得给这三位颁发永久居民身份证,好让他们将口袋里的钱长长久久地撒在萨宾这座毫无产出的岛上。
阿布鲁奇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外出散步被一只老鹰丢下来的玻璃瓶砸到头时。
老鹰?
这里是岛,不是山崖,海鸥倒是多,可哪来的老鹰?
直到棕色的鹰消失在天边,阿布鲁奇才弯腰捡起玻璃瓶,拔开塞子,抽出里面塞着的牛皮纸卷。
里面是一副手绘肖像画,炭笔寥寥几下的勾涂,就将场景人物的模样栩栩如生地映上纸面。一个身形微胖的狼人侍女,正提着水桶向旅店的街道泼水。
画面右下角的画家签名又臭又长,精灵文的复杂书写结构,一看就知道作者身份,阿布鲁奇不认识精灵语,连画家叫什么都拼不出来,不过这不妨碍他认出精灵习惯涂抹的树叶标识。
该死的精灵。
阿布鲁奇的大狼爪捏皱了纸,怕毁伤画作,又小心翼翼地用粗粝的爪面将纸上的皱痕抹平。
“该死的精灵!你怎么会知道梅洛迪的下落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她的!”
阿布鲁奇踢烂了梁小夏住屋的石门,九阶狼人战士气势汹汹地爆发,劲风吹得房子里的东西都四处倒伏。
在阿布鲁奇还是幼年时,他曾经和妹妹一起被奴隶贩子抓住贩卖,因为卖给不同的主人而痛苦分开。父母早已去世,在这世上,梅洛迪是他唯一的血亲。
他虽然不惧强敌,却依然仇家众多,为了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