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魔弓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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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系,顾名思义,召唤你需要生物或物体。从一把刀,一个石子,到契约宠物,或亡灵生物,所有的召唤法唱术都在这个类别里。这里需要你注意的是,五级法唱术瞬移术和九级法唱术时空之门也都属于召唤系。因为召唤系的本质是通过法唱引起物体坐标的变化,无论是有生命的生物还是无生命的物体。无论是地点,还是时间。从这个定义出发,召唤系也可以被称为变化系。
“破坏系相对比较好理解,凝聚元素的力量打击敌人,这就是破坏系的宗旨。如冰箭术、风刃术、烈焰鞭等等,实际上,大部分直接对敌施加肉体打击的法唱术都在此类别中。
“接下来是诅咒系,诅咒系是以法唱术对敌方的精神或肉体状态进行影响,施加各种效果,如衰弱、昏迷或沮丧。我之前提到的幻术就在此类别里。
“强化系则与诅咒系相对,是对己方,包括自己和友军,施加正向影响,如鼓舞术,加速术等。其中,四级法唱术,治愈术,因为是依靠元素能量对伤患进行治疗,修复肉体,所以也在强化系范畴中。另外,有一些生物精神力量强大,可以模糊预测未来,这其实也是强化系法唱术,对未来的预知,实际是精神锐化的结果。
“最后是防护系,泛指凝聚元素能量进行防守、阻碍的法唱术,比如魔法护盾。初学者一般都会错误地将九级法术地动山摇归纳到破坏系里,实际上这是防护系法唱术,这个法唱术的发明初衷是大幅度改变环境,以阻止敌方进攻或采取进一步行动,而不是靠类似地震的效果打击敌人。
“接下来,我会讲解提坦学派对法唱术的划分…。”
一早上过去,梁小夏学会了法唱术的各种分类,以及怎样去冥想感知周围的元素,接到了新的作业“重新按照经典分类法分析零级法术”和“练习使用冥想方法感知元素”。
……
上午的打工和昨天的情况差不多,玉泉长老毫无口德,见到梁小夏做得不对就开始骂,甚至她动作慢一点都会被训斥。梁小夏就像被农民抽着鞭子拉磨的驴,又累又气,哼哼个不停。
可只要是个生物,那就会有弱点。
梁小夏可能会被动挨打一回,却不会次次吃亏,吃亏不找回可不是梁家人作风。在被玉泉长老不断吆喝的同时,她也在慢慢观察,看看玉泉长老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弱点。
经过了几回观察确认,她还真发现一点特殊的地方。玉泉长老每隔半个小时,就要抽几口烟。这种烟是精灵族的森林里特产的烟草,烧起来有浓浓的香草味,也不太呛人。长老悠哉游哉地吸气,吐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些,看来这个时候,肯定心情不错。
“长老呀~~”梁小夏一脸狗腿样,搓着双手站在玉泉长老跟前,声音甜美,调调拐着弯,腻得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吧…什么事…”玉泉长老吞云吐雾,矮小的身子陷在椅子里,放松惬意地享受着。
梁小夏听到玉泉长老那趾高气扬的调调,心里的小人恨不得掐死他,脸上却还是笑得灿烂,“长老你这是什么烟草呀?闻起来这么香,肯定很稀有吧?”
说到烟草,玉泉长老来了兴致,一张脸老树开花似的笑着,滔滔不绝地从这烟草怎么采摘,怎么晾晒,烘干到切丝。玉泉长老说得兴致高昂,梁小夏也装得认真,不断地感叹“真得吗?”“好厉害!”“太神奇了!”“你没骗我吧?”,又是崇拜又是疑惑的神色,大大取悦了长老,让玉泉长老更是得意无比,一下子说了快一个小时,实验也不做了。
梁小夏心想,听他吹牛打屁,总比被他骂个不停要好。此时,玉泉长老已经拿出来了一本《稀有烟草图谱》,难得好脾气地手把手教梁小夏认识各种种类的烟草。相比较实验室助手,玉泉长老貌似更想培养出一个“资深烟民”,越讲越收不住,拿出他收藏的上百种烟斗,还有好几斗产地、味道不同的烟丝,一样一样耐心地给梁小夏讲过去,怕她记不住,有的还讲了好几遍。
正文第十七章 暗藏
上午的实验结束时,玉泉长老对待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主要是梁小夏不仅“给面子地试抽了几口”,善解人意地借走了那本《稀有烟草图谱》,打算“深入研究”,还承诺如果有机会就帮他寻找些上好烟草。
梁小夏一上午被熏得晕晕乎乎的,脑海里不断回闪各种烟草图片,下楼梯的时候也没注意,“嘭”得一声撞到了千鹤身上。
千鹤被梁小夏撞得坐在了地上,兔子一样的双眼瞪得浑圆,恨不得把趴在他身上的梁小夏烧个窟窿。正准备推开梁小夏站起来,鼻尖却萦绕着浓郁的香草味,怀里软软的。“刷”得一下,两只晶莹剔透的耳朵染上了一层红。
“你怎么搞的?眼睛长脑袋上是摆设吗?”千鹤对着怀里的梁小夏大吼大叫,双手却局促得不知道往哪里放,颇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涨红着脸僵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梁小夏晃晃悠悠得撑起来,根本没注意到千鹤的不对劲,只知道自己撞了千鹤,只能不停得道歉。
千鹤怀里一空,带着丝丝凉风,心里突然有点空空的,泛着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梁小夏见千鹤傻坐在地上,就顺手把他拉了起来,毕竟是自己的过错,再说,地上太凉,小孩子总是在上面也不好。
玉泉长老站在楼梯上,把楼下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小孙子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长大了呀。他捋着三嘬小胡子,笑眯眯地对梁小夏说:“夏尔,以后有空多来玩玩。”
梁小夏看着玉泉长老的菊花老脸和颜悦色,突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转身赶紧出门,连道别都忘记了,她总觉得玉泉长老的猥琐笑容盛满了不怀好意。
下午的战舞训练还是一样的水,交了作业后,洛基还是继续当他的“故事大王”,将几个初级学院围城一圈,讲另一个战舞英雄的故事。梁小夏听得哈气连连,只是看在洛基每天上课借她剑研究的份上,才耐着性子没走人。
至于那些训练用的木质双手剑,早被学员们丢到了一边。十几岁,正是小精灵们爱玩的年纪,和艰苦乏味的训练比起来,还是讲故事比较有意思。
……
洛基悠哉地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一腿曲着,一腿在空中来回晃荡。他怀里抱着一叠小精灵们交上来的课后感。很多学员只写几句话,写得多的也不到一页纸,类似于“泰山真的太厉害了,我希望自己也能找到那样神奇的双手剑”或者“魔鬼太坏了,居然骗走泰山的宝剑,幸好最后被泰山打败了”。
这一批的学员们虽然已经十几岁了,甚至有的学生都二十几岁了,可思维并没有成熟多少,都停留在类似人类四五岁的状态,最高也不超过十岁的思维能力。正是崇拜英雄,认识世界善恶的阶段。他们的价值观简单、直接。善良、正义并且有正派外表的,就是英雄就是好人,外表丑陋,行事鬼祟的则多半是坏人。好人是故事的主角,打败坏人,拯救世界,还能得到一个美满幸福的结局。
洛基读到了梁小夏的作业,嘴角勾勾来了兴趣。他的这个“记名弟子”交上来了整整三张纸的论文,密密麻麻,题目还是《论人性善恶与力量的产生》。文章重点批判了泰山的各种行为,比如杀死无辜的黑龙抢夺财宝,依靠非自我的力量欺骗公主感情,所以他最后承担了自己的恶果,失去了神奇的双手剑,又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精灵。她写到,历史和宣传其实都是故事的胜利者书写的,如果故事的最后是恶魔取得了胜利,那么泰山就会被描写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好”和“坏”在大多数时候都不能凭借表面文章下结论。梁小夏在文章结尾还点出,如果泰山一直倚靠外力来保证实力,那故事最后“幸福的结局”其实才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他终有一天会再次失去一切,并不再有好运气将双手剑找回来。
应试教育的阴影不是说摆脱就能摆脱的,梁小夏内心的课后感论文,就是论文,需要有论点论据论证,需要深入挖掘内容,甚至需要客观分析和“阴谋化”,梁小夏挑着随便想到的几点写了应付了过去。可洛基看到的论文却是逻辑清晰,论证严密,观点超前的课后感,完全不像一个十岁的小精灵能写出来的东西。
“呵呵,看来,小姑娘不仅是贪财呀~”洛基饶有趣味地读完了梁小夏的论文,伸了个懒腰,又把梁小夏的论文仔细折好,塞进了口袋里。
“看来得教点真本事了,你说对不对?老伙计?”洛基轻轻摸了摸背后的双手剑,自言自语。
……
精灵女王海黛随意地坐在山顶上,冰冷的山风吹得她的外袍“哗哗”作响,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副瘦骨嶙峋的躯体。不见平时慈祥和蔼的模样,带着一丝忧郁,眉头紧紧得拧成“川”字,眼眶凹陷,黑色的眼袋挂在脸上,疲惫不堪。
华容长恭敬地站在女王身边,微弯着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女王陛下,请您爱惜自己的身体。”
海黛随意摆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放心吧,没问题的。”
华容长老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暗自叹了一口气,希望女王听进去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华容继续艰难地开口道:“那边并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
“他们这是坐地起价,想要从我们身上狠狠咬一块肉下来。”海黛似乎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又问道:“向北霞派出的信使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华容长老回答道。
“那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信使一去三年,音讯全无,海黛心里盘算着,看来北霞这条线是断了。
“向南薇派出信使,内容不变。”思考了片刻,海黛就做出了指示。
“可是~可是陛下,南薇不可能答应全部呀?”华容长老面露难色。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随着海黛话音的落下,华容知道,这件事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苦棘回来以后,都做了什么?”精灵女王闭上了眼,语气有些随意,但上升的尾调,却表示她对这个问题其实很在意。
“回禀陛下,苦棘归来以后,并没有搬**群里住,现在他独自住在南边的山洞里。他回来以后和洛基接触过,不过似乎并没有透露什么信息。还有,他每天半夜会在河滩边和卡尔纳家的夏尔“切磋”。然后第二天再被夏尔的父母“切磋”。”华容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汇报着。
“你说,他这次回来,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另有图谋?”海黛的声音微弱低沉,似乎在问华容,又似乎在问自己。
华容长老急忙辩解道:“陛下,您要相信苦棘,他毕竟…”
“好了!”精灵女王海黛打断了长老的话,“今晚去看看吧,看看就知道他在做什么了。”
华容长老站在女王背后,望着远处的太阳缓缓落下,带着一片火烧云,染红天空,只觉得今晚的山顶格外寒冷。
……
梁小夏并不知道,她和苦棘的“单方面殴打赛”又加入了两名观众。现在的她正坐在河滩边,奋力地拿着小刀削竹枝,将每段竹枝劈成小小的竹刺,插在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背心上。
“既然你喜欢用拳头,我就叫你用个够。”梁小夏在背心上插好了最后一根竹刺,又挖起了大坑,直到太阳下山,夜色降临时,才做好了全部准备工作。
月上正空,苦棘准时来到河滩边,他看着梁小夏,动了动耳朵,狰狞的伤疤脸露出一个厌恶的神色。
梁小夏看到苦棘来了,暗自戒备,手里牢牢抓着准备好的东西:“嘿,咱们这样打来打去,实在是无聊。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今天的苦棘明显不耐烦,似乎想教训梁小夏一顿以后赶快走人。
“如果我能让你受伤,你就把你的弓借我玩一个月,行不行?”梁小夏大眼睛一转,大声说到。
“不行。”苦棘回绝得斩钉截铁。
“那玩半个月?”梁小夏开始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不行。”
“一周?”
“不行。”
“三天?拜托,我可是很割让了。”
“不行,一天都不行。”苦棘已经厌烦了和梁小夏站在这里耍嘴皮子浪费时间,伸手就要打。
“那一晚,一晚上总行了吧?你该不会是输不起把?”梁小夏面露不悦,心里却想着小样,不信你不上钩。
果然,听到这话,苦棘脸色变了变,说了声“好”。也不等梁小夏反应过来,就想抓她领子直接开打。
梁小夏已经明白,像苦棘这样的,字典里是绝对没有“怜香惜玉”“团结友爱”这样的字眼的,估计满满地记载得都是“睚眦必报”“生灵涂炭”。和他讲公平竞争,那也是对牛弹琴。所以在对话时,她已经存了防备之心,等见到苦棘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