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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且珍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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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无影,他们应因与铭烟之死无关。”这人不说话也一样烦人!只是,自己何时起如此容易心浮气躁了呢?“哦?你如此轻易便信了他们?”摆了摆食指,“一来他们所言与你所探得的吻合,并无罅隙,二来……”摊开右手手掌,“还记得么,昨日铭烟在这儿写了什么?”“兰?”秦昕皱眉深思,瞧向栖雁,“你明白她所指为何了?”“你猜呢?”栖雁怔怔看着自己的手,问道。“与兰家有关?”昨日郑铭烟望她的眼神分明有事相告,却又苦于口不能言,与她有关的事,又写下兰字以表,那么……“也许吧,铭烟确然听到了,或看到了什么,可这兰字指的却非为此。”从腰间摸出个广口小瓷瓶,轻轻拨开瓶盖,里面冒出‘嗡嗡’声。“这是…蜜蜂?”“不,这是铭烟特别培育的‘弩锋’。”“弩锋?”秦昕眼眸一亮,早有耳闻,却是头一回真见,据穆鹤言道,此弩锋可于百里内觅出常人闻之不到寒兰花粉的气味,上回,呃……“你该记得的。”栖雁斜睨他,“铃儿被绑时,身上便被洒上了特制的寒兰花粉,谁料……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秦昕谦逊道:“在下也着实花了不少心思才遮掩得了。”其实穆鹤配置的香料可混淆所有异味,之后他还是对制出这寒兰花粉者佩服不已呢。“这么说来郑姑娘定是在被害前,往那人身上洒了寒兰花粉?”“嗯。”栖雁颔首,纠正道:“是重制的寒兰花粉,沾身百日不褪,绝难遮掩。”上次之事使铭烟痛定思痛,重配此粉,但想不到在用上时,却是……隐下黯然,“那粉本制成球状藏于她指甲中,如今已不在了。”今日特意去确定了下,果然如此。“你已试过了?” “不错。” 任无影身上无寒兰花粉。“那么那些刺客嫌疑最大了?”秦昕看着她缓缓起身,做下山之姿,一把拉住她的手,眸中露出丝急切,“别去钨启,太冒险了,即使要查此事真相也不用……”“不只如此。”栖雁抽出自己的手,摇首道:“我总觉得有人在操纵着整个局,而我…我再不能坐以待毙。”锥心之痛,自己已无力再受。死,自己从来不怕,只是,不愿再尝至亲之人丧命于自己眼前时的那种无力!所以,即使风高浪急,亦只能顶风破浪!下山前,回眸望他一眼,“无论如何,这回我该谢你。”秦昕站着纹丝不动,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眸中的神采亦逐渐暗淡下来。

栖雁,我与祁洛暄不同,他自幼什么都有,只需明白轻重,懂得取舍,可我…若不争,便会一无所有……自己要的又岂是一句‘谢谢’?攥紧双拳,灰褐瞳眸凌芒又现,天下也罢,你也好,自己要的就决不放手!* * * * * * * * * * * * *一步步地走下山阶,风迎面吹来,秦昕还在那儿吧?连他也劝自己别去钨启么?似乎每个人都这么劝自己。“她…亦望你能真正逍遥快乐。”“雁儿,怎的又哭了?不是答应过娘再也不哭的嘛,别伤心了,娘今日虽命丧此地却并无悔恨,你也不要去恨任何人……你只要好好活着便是娘最好的安慰……雁儿记篆…兰家家风……自…在…逍…遥…心…休…怨……”逍遥么?这是多年来自……己一直在努力逍遥着,其实细细想来真有些可笑,当逍遥需要努力时,又岂能真得逍遥?可……“雁儿,你先跟他们去,至多半年,爹一定接你回来。”娘你若泉下有知是否仍可不悔?“燕…燕昔?”“你…你在就…好……”铭烟有何事欲诉?她与暝夜眼看终于能成眷属,却抱憾而终,心中又岂能甘?!

阖上双眼,栖雁默念,娘,非是女儿执着仇怨,实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吾欲活而天不赦!

番外

秋至叶落萧瑟意,最是寒凉无月

漫天风雪,山林岩壁的崎岖石陌上,一清瘦高挑的少年背着约五岁的小丫头艰难的一点点往前‘爬’。真的是在爬!膝屈腰弯,头俯及至地,每个脚印都沉得似他下一刻便会不堪重负,跌倒下来,再行不了一步。可他始终没有倒下,一步完了又迈一步,直到一白发白须的青衣老道出现在他面前。

“小子,别再走了,再往前就到老头儿的玄机谷了,我那儿可不招待外人。”

玄机谷!?这世上真有玄机谷?自己当真寻着了?暗淡无光的眼眸一亮,清瘦少年喘气急道:“莫非…莫非前辈就是玄机道人?”

“嘿嘿。”青衣老道一乐,咧嘴道:“想不到你小子到有点儿眼光,不错正是老道。”

“太…好了。”松口气,少年不支,顺势跪倒砾尘,咽了咽口水,湿润干涩已久的喉咙,横抱起摔倒在地的小女孩,拜求道:“晚辈秋暝夜正欲前往玄机谷,求前辈救救我小妹。”“唔?” 玄机道人微俯身近瞟了瞟他怀中的女孩,捻须,哈哈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现今江湖竟还有人会使‘附骨蛊’,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移目看向少年,眸瞳泛出不似其老迈之龄的精光,“我说小子,你自个儿也中了剧毒,不治的话,嘿嘿……来这儿真单单是为了救妹妹?”明白他的怀疑,秋暝夜涨红了脸,“晚辈知晓老前辈不离方外之事,若能出手相救小妹已是感激不尽,自己区区毒伤是万不敢再麻烦前辈的了1“不错,不错。” 玄机道人微笑颔首,仿若赞赏,突地语锋一转,冷淡道:“只是既知老头儿不管世事,那救一个和救两个又有什么差别?救你和救她又有什么不同?你快带她走吧,别污了我的地儿。”“前辈1 秋暝夜跪正道:“求前辈善心仁术救我小妹一命1“哼!不救就是不救,没得商量。”说罢,青衣旋转,拂袖而去,远远只飘来句,“你爱跪多久是你的事,但休再朝前一步,免得一会儿死在我玄机谷中。”秋暝夜真就直直跪着,不再开口求一字,便这样水米不进,风雨不阻,四天四夜,跪在玄机谷前……玄机谷谷口气候多变,三日一节气,刚至时寒风刺骨,前两日温润如春,到了第五日,却是烈阳高照,金乌神子高高在上,不理凡间疾苦,肆意散着日芒,似要将下界一切晒尽!

难怪玄机谷如此难寻,难怪这儿寸草不生!不知玄机谷里面可也是这模样?但自己怕是看不到了……抿抿干裂的唇,秋暝夜尽力凝聚将要涣散的神思,苦涩暗想,自己八成是要死在此地了,可…可铃儿,粗糙的手轻轻抚上她发烫的额头,幼嫩的小脸不适地皱着。铃儿很辛苦么?都怪自己,年轻气盛,父母早亡,少年接堡主之位却不懂收敛,无端招来心怀积怨者,连累幼妹……

“咳,咳。”喉头一痒,轻咳一阵,竟吐出口血来。“别跪了,没用的。”忽而极轻的稚嫩之言,幽幽响起,却带着别样的深沉,环顾四周,恍惚瞧见一个清秀的男孩儿慢慢从远处走来,素衣清爽与自己的狼狈成鲜明对比。他缓缓走近低下头来,静静看了秋暝夜兄妹一会儿,叹道:“你的毒我可能还有法可医,至于她……”猛然一震,秋暝夜焦急道:“我妹妹她怎样?”男孩儿不答,只摇了摇头,道:“你还是让我替你治好了毒,早些离开吧。”

“这么说铃儿…没救了……”秋暝夜像是丧了最后的力气,眼前一黑,只觉天昏地暗,头重重着地,再不知事!

* * * * * * * *再次醒来时,自己躺在一间茅屋里,一粉衣小女孩正坐于一边,双手支头看着自己,黛眉凤目,漆点朱唇,不过十岁模样却已隐现艳姿。见自己醒来,她眉眼间露出分喜色,转头对外高声道:“燕昔快进来,他醒了1

进来的却是先时那个男孩儿,他皱眉看了看女孩,再瞟向秋暝夜,见其努努嘴,未待他开口,便道:“放心吧,你妹妹暂时无恙。”秋暝夜一愣,他…他竟知自己欲问为何么?这个孩子,不!或许根本不能称作为孩子吧?不简单碍…“一直到刚才你还紧紧抱着你妹妹呢1女孩眼眨阿眨的,竟是有些羡慕,柔声道:“你真是一个好哥哥。”“不1摇摇头,秋暝夜苦涩道:“我是个坏哥哥,连自己唯一的妹妹也照顾不好,害得她成这副模样。”始终在一旁调药,静默不语的燕昔,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轻道:“至少你已尽力护她,直到最后亦未放开她的手,有时…这便够了。”秋暝夜闻言一怔,转目看向燕昔,他却复又低头捣药,神色如旧无半点起伏。

“那个你爹娘呢?”女孩或许想打破沉闷的气氛,但显然选错了话题。下一刻,秋暝夜整个人似又冷了几分,淡淡道:“都死了。”女孩一下噤声,懊恼不已,欲劝慰些什么,又怕越说越错,求助的望向燕昔,后者拿起木杵将草药置于臼中捣碎,平静得像在闲话家常,“接着,你准备如何?”“准备如何?”面对秋暝夜的不解,燕昔伸出左手,毫不客气地扮指道:“一、那老头你不用指望,别说是你们兄妹,任谁死了,他都不会眨眼。二、除了那老头世上怕无人救的了你小妹,何况她体内蛊虫被催动时日已久,你也无时再另寻高人。三、你的毒伤虽重,我却能医,但你那小妹若要救,只有一成把握,除非……”说至此稍顿,与那女孩对望一眼,女孩眸含肯定意味,“除非有人愿意一试。”

“愿意一试?”“不错,‘附骨蛊’我们皆只从书中知晓一二,何种蛊虫,以何为引,催动时日等,略有差异,解法便变。”眸若星般烁亮,直直盯着秋暝夜,“纸上谈兵,难究其理,需试上一试。”

明其意,闭目深吸一气,秋暝夜无力道:“那试完后你是否……”“把握也不过增至五成。”所以,自个儿好好思量思量吧。“我答应。”沉思片刻后,秋暝夜应声道。不论机会有多小,为了铃儿也要一试!

燕昔凝视他道:“你决定了?”“很危 3ǔωω。cōm险的。”女孩也在旁慌忙道。“嗯。”重重点头,秋暝夜依旧不变初衷。“喂?!谁准你们把人带进来的?”音刚落,门外便响起玄机道人的怒吼。一晃神,人已破门而入立于眼前,秋暝夜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应对为好,看向燕昔,但见他仍自顾自忙活,像是未见就站在眼前狠狠瞪他之人。

待到药草都收拾妥了,才短短道了句,“又不让你救。”气得玄机道人白花花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可瞄着他配置完的药,拿起一嗅,又仍不住露出赞叹之色。“小子果然聪明,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能学以致用,药竟配得丝毫不差。”转念又觉不对,“不管怎么说这地儿总是我的吧?你怎能做主留他下来?1“呵呵。”女孩忽而轻笑,惹得玄机道人拧紧了眉头,“烟丫头,你笑什么?”“我笑碍…”女孩凤眼一转,半带戏弄道:“您老好好瞧瞧这是您的地儿么?这难道不是您和我师父约定的中界之地?要说也归您,得对我师父说去。可惜她这两日不在,要不您等她回来再说?”“你们……”就知道这两个小鬼混在一起没好事!“随你们!哼!我就不信凭你们就能化解的了‘附骨蛊’。”言罢,摔门而去。燕昔却一点不在意玄机道人的怒火,对秋暝夜道:“你先喝了这药,我一会儿带你去见你妹妹,她就在隔壁,暂且被我用金针封了穴,可稍缓‘附骨蛊’发作。”秋暝夜点点头端过女孩递给他的药碗,一口饮下,分明比黄连还苦上数倍之药,在数日滴水未进的他觉来竟似甘甜可口,喝完后将碗重新交于女孩露出抹感激的笑。看着冷冰冰的人居然能笑得令人有丝暖意,女孩不由呆了呆,才伸手接过碗,问道:“我…我们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在下秋暝夜。”十七岁的秋暝夜俨然大人模样抱拳见礼,“不知姑娘如称呼?”

“我叫郑铭烟。”小铭烟有些害羞道:“他叫燕昔。”郑铭烟?燕昔?秋暝夜瞧向二人,他们显是住在玄机谷的,但不知是什么身份?尤其是这个自己要以命相托之人,“不知燕公子和玄机道人是?”“我?”,燕昔凉凉答道:“我暂时住这儿,帮忙采采草药,顺便了解它们的用法,陪陪孤独老人,欣赏欣赏他偶尔展露拳脚,有时陪着过两招。”这…这种情形一般该称为拜师学艺吧?秋暝夜有些跟不上燕昔的思维模式,连铭烟亦抽搐了下,这人…还真是……

* * * * * * * *“暝夜哥哥,你…你没事吧?”三日内不断试蛊扎针,服药浴汤,秋暝夜这会儿的脸色委实不比躺在床上的铃儿好到哪儿去。

“我没…没事。”喘吁着安抚面前担忧不已的小铭烟,秋暝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燕昔呢?”

“他?他说了句‘说差不多了’,就走了。”忆及方才在把秋暝夜不知第几回扎成蜂窝后,燕昔居然欣慰地笑着走了,也不回头看一眼他的‘试验物’是否安好?哼!真没人性!

“暝夜,你妹妹铃儿已然无碍,多休息几日便可。”在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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