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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野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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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跪在地上吓的不停顿的磕头,已经死了的人,如何救的过来,他们这岂不是全部要去做了陪葬嘛。

李治怒视着满室的人,一把拉起一位太医,“什么病?怎么就不能治了?再看看,朕让你再看看!”李治硬拉着太医的手将他按在床边,他又抓起武媚的手腕,逼着太医给武媚号脉。

太医吓的不行,心里虽绝望畏惧,却是不敢违逆了皇上,忙捏着皇后的手腕假意号脉。他本是抖抖的捏着皇后的脉搏,突然间他啊的一声叫。

李治惊的瞠目,太医却完全顾不上身边其他人,他捏着皇后的脉静静半晌,突然不避嫌的又将手指按在了皇后脖颈处的脉上,他大吃一惊。突然跪在地上,“皇上皇后洪福齐天,天佑皇后安康啊。”

李治愕然,“你……你说什么?”不自禁地,他声音微微颤抖,心里突然窜起的希望让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激动。

“皇上,方才几位太医都已找不到皇后娘娘的脉象,可皇上一到。皇后娘娘居然又恢复了脉象走动,这是起死回生啊。皇后娘娘真乃福至千岁。”说着太医朝着皇后床位跪拜,随即又拜李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厌烦的摆手,太医跪地对李治道:“皇上,皇后娘娘现在只是身体虚弱,调养下身体就可康复。”李治点头后。太医才又转身对丫鬟们吩咐了些什么,并退到门口随时等待召唤。

李治走到床边坐定,永智请命下去熬中药,其他丫鬟则等待着伺候。他捏着武媚的手,心里的慌乱平定下来,却仍掩不去心底的失落。她真地完全放弃他了,竟真的要死给他看。为什么,因为孩子去世了,因为他不让她跟别的男人私奔离开?那是因为他爱她啊。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将她拱手让人。她怎么能用死亡来威胁他放弃自己的爱?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仍上朝,李治表现的很淡定,但每次坐在武媚床前,握着药碗亲自喂她补药,心里的澎湃和伤痛,他自己咽下、自己承受。她现在意识仍很模糊,虽配合着喝药,却好像并没有醒来般。心里担忧不已,但他仍相信。既然已经醒来了,定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健康、快乐、温柔又单纯。

几天后,一个下午,退朝后李治被朝政搅地心烦意乱,想到躺在床上的武媚。便更加心焦。但独自转悠几次后,还是决定回翠微宫。

武媚仍躺在床上睡觉,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抱起她,贴了贴她的脸,重复着那句话:“醒来吧。求你了。”

武媚无动于衷。李治自嘲的笑,不要等到他放弃了。才醒来啊。

转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秋意已浓,回忆曾经与她坐在院子里时幸福的时光,没有笑容,更多的却是伤痛。怎能忍耐这种感受,失去所有的快乐……这种想法,如何承受的起。

转身想要自己倒杯茶,无意间却对上了一双眸子。他定住,随即在那眸子里看到了光彩,他瞠目半刻,变跑到床前,有些惊慌的问道:“武姐姐?”

武媚仿佛也大吃一惊,但很快地,她现出温柔的笑,朝着李治伸出手,“治儿。”

李治恍如入梦,他立即坐到床边拉着武媚的手将她拥进怀里。脸贴着她的脸,几乎落泪,“武姐姐……武姐姐……你昏迷太久了,我以为……”

武媚笑了笑,趁李治兴奋的片刻,眼神古怪的向四周打量了一遍,然后才拉着李治的手到唇边轻轻印下香吻。

李治望着她的脸,心里的欢愉让他微微颤抖,他吻武媚的额头,吻武媚地头顶,抱着她、双臂很用力很用力。

武媚叹口气,感觉身上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气,靠在李治怀里,眼神闪烁,妖媚之气尽显。

李治平复下心情,便朝着门外喊道:“来人。”随即吩咐着丫鬟给准备流质的粥汤,太医又给号了脉。他才转过身认真的望着她,笑容自己爬上他的脸,他拍了拍武媚地脸颊,“武姐姐再也不许吓我了。”

武媚笑着握住李治的手,点头而笑,心里漫起感动。

武媚醒来后的一切都那样顺利,李治只是在来看她的时候静静的陪伴,不多说,也不提及让人伤心的事情。武媚身体仍虚弱,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

快乐总是能让人忘形,他抱着武媚到院子里,该让她好好呼吸下新鲜空气。武媚眯眼叹口气,望着太阳笑着呢喃:“治语气里满是得到满足后地慨叹。

李治本是随着她地语气笑着的,但某种敏锐地情绪突然窜起抓住了他的快乐。心里一凛,一瞬间某种东西再脑中一闪而过,他想要抓住,却是错过,随即,心里居然满载惊慌。

武媚似乎一下便捕捉到了李治的情绪,她笑道:“治儿怎么了?”

李治突然像被雷劈般惊了一身的冷汗,他站起身望着武媚,突然呢喃道:“倾晨……冉倾晨……”

武媚挑眉,但笑不语。

李治望着武媚漂亮的眼睛,心里一阵阵的紧,想起立后前武媚对他说的话,她说她不是武媚,叫冉倾晨……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而今……

李治摇头,心底的彷徨侵蚀了全身。冉倾晨走了,那个爱着别人,霸占了武媚的身体,总是爱笑的女人,走了。而武媚,曾经在翠微殿与他私会的武媚回来了……

占了鹊巢的鸠终于走了,他心里却更加失措。心里好乱……他皱起眉,没有给武媚解释,便转身离开了翠微殿。他不想再看着那种眼神和表情,他深深的记得,曾经,武媚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和她无法理解的东西时,从不泄露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大多数时候,她都会用这样的表情狡猾的躲过询问等她拒绝的事情。

曾经他很喜欢这样灵巧的她,他觉得,在内心里,他们是一样的强者,他们都能用自己的手创造自己想要的局面。可……

此刻再看到这样的她,他却无法面对。当独自坐在两仪殿,面对满桌奏折,他表情茫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冉倾晨去了哪里?李治突然伸出双手撑住头,无法逃避的是心里的感受。他爱的,是那个叫倾晨的冒牌货,是那个到离开他才知道名字的女人。早觉得她不一样,却选择盲目的爱,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忽略了她身上的所有秘密。直到失去,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

为什么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爱的那个人居然另有其人,亦或是另有其名……她叫冉倾晨,不是武媚,不是那个曾经与他一起疯狂,热爱权位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李治仍是若无其事的去见武媚,武媚聪明的也没有再提起那天他落荒而逃的事情。

李治是想在她身上寻找到爱,他希望知道,自己爱的是武媚,他是因为一直记挂武媚才会连同在武媚身体内的倾晨也一同喜欢的。可是现实总是告诉人们最残酷的才是真实答案。

他仍宠着武媚,他望着她的脸发呆,却恍然发现,他找不到自己的爱情了……

面对失去和空虚,望着夜晚空无一物的黑色天空,他露出了曾经在倾晨面前露出的无助表情,可是如今,再也不会有人像哄小孩子般,眼神单纯干净的对他轻声细语了……

(173)两难

在战场上的夜,她总是睡的特别香,运说是因为太累了。他建议派几个人保护她,倾晨却坚决否掉了他的提议。

夜里的梦总是围绕着鲜血和死亡,已经很难梦到叶冷风或者李治了,每次被噩梦吵醒,运都恰好在身边,他不多说什么,但倾晨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她总是朝着他微笑,表示自己没事。不想让他多担心,战场上的厮杀已经让他身心惧疲,她不想给他增加负担。在他身边的日子里,她希望自己能为他分担些什么。

夜晚时的突袭战罢,转离脱逃的军队都疲惫不堪,虽然造成了对方军队的损失,但我方的损失却也不少,尤其军队突袭野战十分疲倦,运决定暂时整军,不谋划下场战争,防守并且养精蓄锐。

休息时,倾晨坐在帐外的沙土地上,现在女扮男装很丑不说,几天没洗整个人更是脏乱不堪。运部署好军队,便踱步在军营中视察一圈,已让士兵知道,元帅始终都在他们身边。最后转回大帐,远远看见倾晨,他便抬脚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后,朝着她注视的方向,四周是就地休息的士兵们,远处一片荒凉,稀疏的草场,风卷起黄沙,偶尔几棵树木,更远的地方才有树林。运将军队停在荒原凹地,看起来还算隐蔽。

倾晨扭头仰视运,笑道:“感觉如何?”

运坐下,扭头看着她。摇了摇头,心事沉重起来,很多迹象显示的结果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烦闷。倾晨叹口气陪伴他坐着,心里明白他烦闷的原因,虽然暂时突厥军游击战似乎打地还不错,但物资等等原因对运来说都是负面因素,而这些负面因素越积越多,要开始变得致命了。他怎么可能还那般乐观自信。

倾晨站起身走到运身后轻轻捏起他的肩膀,运却按住她的手又将她拉坐在身边,他眼神仍直视着前方,只是轻轻的低语:“不累。”

倾晨顺应他的意思,虽然明明摸到他的肌肉紧绷的不得了。他是想和她静静的坐坐吧,叹口气,倾晨伸长手臂揽住运地肩膀。扭头在他诧异的眼神下笑了笑,“有心事吧,肩膀可以给你靠哦。”

运瞪着她耶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居然真的慢慢将头靠向她,倾晨拍了拍他肩头更加鼓励他,哪知运在这时候突然用头撞了她的额头,倾晨哎呦叫了声,运才笑出来,脸色的线条也柔软了许多。

倾晨叹口气。他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运扭过头继续发呆,过了半晌,两人始终保持着安静,倾晨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大吼一声,运皱眉扭头瞪她,倾晨嘿嘿笑笑,便握住了运地手,转而严肃道:“一切都会好的,很多事情是命定的。不必多担心,是你的就逃不掉,我们现在局势不是还很好嘛,不要让士兵们看到你愁眉苦脸啊,要大笑。然后装作毫不担忧,这样士兵们才能鼓舞振奋啊。”

运怔愣住,突然反手握住她,但随即又在倾晨躲闪目光时松开了手,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没事,别担心了。谢谢你。”

倾晨奇怪的看着他。“你居然还说谢谢。”

“我会说会做的可多了。”运说罢站起身,“如果没什么事就去睡觉。储存体力。”

倾晨看着他的背影,摇头无奈苦笑。他现在已经开始努力疏远她了,是不想让她为难,也更要维护他自己的尊严吧。

搓了搓手她直接朝后躺了下去,鼻息间全是沙土地味道,呛极了,她小时候不懂事那会儿都没在沙土地里打过滚,现在可不要什么干净整洁了。甚至还真想好好的打几个滚,天空是干净的,湛蓝高阔,能像鸟儿一样飞翔,是所有人都做过的梦吧。她叹口气,突然闭上了眼睛,虔诚的在心中祈祷:希望运能活下来,并且后半生过的快乐。那个男人,她不会扔下他的!。。。。。。。。。。。。。。。。。。。。。。。。。。。。。。。。。。。。

几日后的再一次战争,倾晨仍旧跟随在运身后,这时候的她已经被战争的残酷磨地麻木,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只是盯着运,保护他成了倾晨唯一牵念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死去的,在什么地方死去的,所以随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至少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出事。

纵马在他身后,骑术已经越来越精湛,手上地剑也开始操纵自如,对待死亡和鲜血也终于不再恶心,她觉得自己能保护好他。

没有和敌军直接敌对,但在运抓到敌军软肋发出号令夹击时,对方军队突然重新调整了矛头,将大部分兵力瞬间转向运佯成右翼的主力军。运皱起眉,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反应能力和临战时的机智。

但运也很快的恢复过来,开始迎战,虽然对方反应很快,但自己军队人数占了上风,且又是养精蓄锐的队伍,所以他并不害怕对方。当探子来报称敌军刚与突厥另一部队交战,且将突厥部队打地败退后,运有些吃惊,随即却笑了,“敌人刚打过一场仗,是疲军,我们也不必当什么君子,这场仗一定要赢。”

倾晨没有多说什么,战场上对敌人仁慈,跟敌人将君子之道不打疲军,那就是对自己地士兵残忍,对自己的军队小人。打仗不是江湖人士打架,可没有人会突然站出来说对方是卑鄙小人,趁人之危什么地。

倾晨抽出长剑,随着运一声号令,纵情驰骋,高举起长剑追随在了他身后。很快两军就碰在了一起,运令身后的将军们趁机派小分队去袭击敌军后部队,保证我军安全,只是扰军尾却不追击,以分对方主帅的心。

运异常凶猛,挥舞着武器丝毫不畏惧对方的冲锋,始终在自己军队前列,使得突厥军情振奋。敌军虽然人数少,居然也不畏怯,总能应付运的进攻,很快对方的主帅也从正方转到运袭击的左翼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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