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后-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永智抿起唇,“说是这么说,如今活的这样无味,以前那些锦衣玉食,怎就轻易忘掉啊。”
umdtxt电子書下载到wwω~ūmdtΧt~còm
那你们不享受锦衣玉食,跑这儿来当什么尼姑啊?国破家亡了?四处都是抢花姑娘的鬼子吗?
“我们姐妹——”倾晨刚开口,想多聊聊,引导着永智多说几句,突然耳尖的听到门口有响动,像是轻轻的敲纸窗的声音。难道有人偷听?
永智机灵的起身,走到门口喝道:“谁啊?”
外面又安静了起来,这夜深人静的……
“会不会是野猫野狗?”永智嘀咕。
“冬夜清寒,哪有猫狗来这没点儿油水的尼姑庵偷嘴。”倾晨也站了起来,走在火炉边,竖耳静听,外面寂静无声,难道刚才听错了?
永智胆子大,竟推开门朝外看去,扫了一圈似乎是没看见人,转过身欲同倾晨说话。倾晨看着她身后瞠大了眼睛,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门外、永智身后。
倾晨未来得及示警,黑影已经一劈手,打中了永智。
永智被打了后颈,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黑影接住永智,将她抱起,然后走进屋子,抬脚带上了门。
倾晨闭着嘴,冷冷的瞪着闪进屋子的黑衣人,永智在他手里,倾晨还不敢轻举妄动。黑衣人也不防备倾晨,将永智往边上的木帐内一放,便不再多看永智一眼。
倾晨与站在门口的黑衣人对望片刻,心里已经了然,他是针对自己而来。可是,是为这慧通艳尼,还是她冉清晨?他是人还是鬼?会不会是什么什么穿越执行官……
正猜测,男子突然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绝酷绝帅的脸。冷硬的面部线条,脸上的五官搭配异常和谐,俊美中最难得的便是那股男儿气,硬朗迫人。
两人对视片刻,倾晨也不畏缩,脑子里千转万转却无一个应对之策,更猜不出黑衣人来此的目的。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片刻后,黑衣人突然惨然一笑,自嘲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倾晨听了他的话,如遭雷劈,脑子里闪过几个词:艳情、老相好、lover……
该怎么回答?看着他的样子,听他满怀沧桑的语调,好像曾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感情甚笃,而此刻自己不认识他,肯定很伤人,但她难道胡说一气,然后上去乱吻一通?万一搞错了怎么办。
“不,我没有……”没有什么?倾晨汗然,“她……”指着帐内的永智,倾晨开口询问。此刻只好转移话题先。
“我只是打晕她,明早自然会醒。”男子声音低沉,不排除情绪低落的原因。
“你……”该说什么呢?绞尽脑汁,绞尽脑汁啊,“你是怎么过来的?”
“尼姑庵的这几面墙,几个守卫,岂能拦住我。”黑衣男子冷言道。
然后,倾晨又没话说了,这状况太诡异了,别人的情夫却要她来招待,她又不认识不了解,万一露馅儿了怎么办。
他怎么也不说话?等着她投怀送抱吗?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真是的,凭借着自己美艳动人,身材魅人,就可以随处勾搭吗?勾搭完,自己不处理利索了,扔个迷糊阵给她这个半路出家的穿越者,她怎么收尾啊?
两相僵持,倾晨还是沉不住气了,谁让她是个鸠占鹊巢的,她心虚啊。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倾晨朝男子一递,微微笑着,也不多说话。这男人一双眼睛始终闪着异样的光盯着她走近,害她好几次都差点走顺撇。
茶杯递到男子面前,他却没有接,仍只是看着她。很想转身就跑,瞧他那眼神跟要吃了她似的,忍住忍住,镇定镇定,倾晨也回望他,同样的不言语。只是,她眼中的淡然,相比于男子眼底不停闪烁的情绪,就简单了不知多少倍。
“你还是这样,理智永远凌驾于感情之上。”男子突然开口,语气不善,竟似含着一丝怨恨。
他接过茶杯,没喝一口便转手放回了茶几上,“夫人求我来保护你,我就住在山坡上的竹林小屋,会时常来探望你,如果你有何急事,也可以想办法来找我,或者飞鸽传书。”
“……”夫人……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吧,那……“母亲还好吗?”
“尚可。”男子说罢,最后看了倾晨一眼,便转过身走出了小屋。倾晨跟上,站在门口,眼见那抹黑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跳墙离去……
这男子,到底是谁?
(5)丰乳肥臀大黄蜂
眼看着临近年关了,可他们一屋子尼姑又无法下山采买年货,也只能聚在一起合计着如何开个春节联欢晚会了。
姐妹们凑了几个首饰,交给住持派下山采买食品衣物的小尼姑,偷偷嘱咐让给买些爆竹和糖果瓜子等物回来,然后便开始各自准备过年。有剪窗纸的,有画年画的,倾晨带着一群长袖善舞的姐妹们练起了大型舞蹈,并开始教善唱的唱现代歌儿,魔术杂技自然已经被倾晨放弃了,但相声她倒也安排了两个乐观善言的姐妹背起了词儿。姐妹们听着倾晨的计划很新颖,便都喜气洋洋的。大家平日里最怕的不是辛苦,而是无聊的惶惶度日,这样忙碌起来,最是她们期盼的。
倾晨也没闲着,她寻了比较害羞和年老的姐妹一起偷了住持的储物室。将她们剔下的秀发都拿出,然后在储物间造了一场无伤大雅的小火,假意灭火,便顺理成章的将剔下的长发都偷了出来。姐妹们纷纷寻到了自己的青丝,或感动或轻愁,但最后所有抱着假发感伤的都被倾晨阻止了。她组织了,绘了几次图,便开始用那些头发做发型各异的假发。本来还想给她们讲解下这些发型是怎么做起来的,哪想这些人每一个都比她手巧,做了之后还得她上去求教。
于是一群艳尼就这么开始筹备起了过年事宜,一时间尼姑庵内风风火火,热热闹闹。
住持拿她们也没办法,又似忌讳着什么,便也随她们瞎折腾,这尼姑庵里,其实已经不伦不类了。
这一日,倾晨正抱着据说自己曾经的头发制作着假发,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尼姑,说是禅房有亲戚来访。
亲戚?倾晨好怕,这里的亲戚,恐怕她都不认识的啊……跟着小尼姑走向禅房,一路上倾晨想着应对之策,可这些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出场人物,谁知道这来的是哪边的亲戚啊。
进了禅房,只见住持身边背对着她站着一个男子,倾晨的一声‘爸爸’几次到了嘴边都憋了回去,亲爹可不能乱认。万一那是个太监,她多吃亏啊。
“慧通师父到了。”小尼姑进屋后立刻通报。住持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小尼姑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三个人:住持、访客和冉清晨。
倾晨站在门口半晌,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想不出其他策略,只好不言不语等待对方发言,再想办法应对。
过了好半天,住持刚要说话,那男子却突然用一种略显阴柔的语调道:“住持,我想单独同这慧通师父谈谈。”
住持被噎了下,却毫不怨怒,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退了出去。
倾晨见了住持对此中年男子的态度,便也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寻常身份。
她打量着他的背,不特别高大,看起来也不特别富贵,心里正犯嘀咕,这人突然转过了身。
普通长相普通人,倾晨的第一感觉就是:我和他长的可不像,幸亏没认爹。
中年男子对倾晨却极其礼貌,他微微一笑,朝倾晨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日久不见,您过的可还习惯吗?”
倾晨点了点头,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开口乱说。
中年男子见倾晨不答只微微点头,继续笑脸倾腰,“主子让我过来给您送点年货,好让您这新年也好过着点儿。主子时刻惦记着您,叫您千万别怨怪了他,等得几年,定来接您回去。”
倾晨听到这会儿,觉得更加云里雾里。主子?谁是主子?送她来这尼姑庵出家的人?到底还有什么秘密隐藏在这具身体背后?以后她还能出去?可是听姐妹们的意思,怎么是将来必会老死在这尼姑庵呢?
“您怎么不说话?”中年男子低眉顺眼的说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句。
倾晨只得笑答:“谢谢主子的关照。慧通在这里,定会一心向佛,苦修佛理。”
中年男子突然哎呦一声,然后叫苦不迭,“您这是说的哪出话啊,我要照您这话回去转告了主子,还不把主子急死。您要向了佛,咱主子可怎么办。姑奶奶,您别怨怪了,这半年多您受苦了,说不得这苦还要受一阵子,可主子那儿心里也不好受啊。主子怕您吃苦,专门嘱咐我告诉您,如果有什么需求的,尽管吩咐了庵中小尼下山去买,可千万别委屈了这身子骨。您以前多较贵,如今啊,便还那么娇贵着。”说罢,中年子转身从香火案上取了两个盒子,递到倾晨面前。
倾晨往敞开的盒子里一看,差点没被晃伤了眼睛。两盒子银子,这怎么回事儿啊?谁这么有钱,往一尼姑手里砸钱。莫非是拿这尼姑庵当金屋,在此藏娇呢?有这样的吗?有这钱,怎么不给建个阿房宫住住啊。她就是钱多烧的,才死掉穿越到这里,怎么好不容易变穷了,就又有人往她怀里塞钱呢。
倾晨满脸讶然,抬头看了眼中年男子,更不敢瞎说话了。
中年男子见了倾晨见钱眼开的样子,才微微安了心,继续道:“主子会时常派我来接济您的,您不必省着花。”
倾晨心里没谱,这钱到底是能收的还是不能收的啊?万一是什么大淫棍一直惦记她的美貌,想趁机买了她,她收这钱,不等于自己把自己卖了嘛。可万一这要是自己什么亲人父亲啥的给送的钱,不收的话又容易招人误会。万一说她嫌钱少,或者生了这‘主子’的气啥的,到时候再解释可就麻烦了。
哎呀呀呀,真是难题中的难题。人家都恨不得天上掉银子砸自己,结果她这儿倒是有人送银子了,却又眼巴巴看着,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说有她这么命苦的嘛。
中年男子见倾晨垂眉沉思,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然后走过来递给了她。
倾晨纳闷的看了他一眼,男子示意她接过去,倾晨犹豫一会儿,才接过锦盒。此盒五寸见方,红彤彤的很是精致。摸了半天,倾晨也还是没打开,中年男子等的急了,忙催促:“您不打开看看?”
倾晨这才打开了锦盒。我靠!倾晨很想仰着头做触电状。锦盒中赫然摆着一只纯金制造的大黄蜂,丰乳肥臀细窄腰,身体上的绒毛都用金沫做出,摸了摸竟似在抚摸一只活物,做工极其精细,惟妙惟肖。
“这是主子专门为您做的,说您只要一看见这大黄蜂,便明白了他的用心。”中年男子朝她暧昧的笑了笑,然后便将锦盒往她怀里一推,转身又用极厚的布袋裹好了两个银箱子,在布袋口处塞了一件新衣裳,也并推进了倾晨的怀里。
“这些东西,您可一定要收下,不然奴……小的回去可也不好交代。”男子面色诚恳,估计他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坏人。
倾晨心里尚有挣扎,那男子便喊道:“住持师父。”然后率先走出了禅房,找到住持说了几句话后,回身朝倾晨鞠一躬,步履迅捷的离开了倾晨的视线。
倾晨懵懵懂懂的回了房间,姐妹们只当她见了亲人心里难过,也便没有多问。她将银子锁在了衣箱内,端着锦盒,心事重重。
本来这阵子她也快忘记去追问那些有的没的了,可今天这两大箱银子、一个金蜜蜂,又将她拉入了谜团。可这谜团又不是她探寻便可解开。倾晨开始觉得,这一切,远不似她们平时平静的尼姑生活那么简单……
(6)尼姑也疯狂
倾晨藏起了银子、藏起了金蜜蜂,便也将自己的不安埋藏了起来。想不通的不想,不开心的忘记,这是她追求的乐观生活,虽不完全做得到,但也要努力。
而后无话。
小年那天早上,众尼难得的比住持等人起的还早。一个个搓手跺脚的站在院子里,将早派小尼姑买好的炮声放在了地上。这时候燃放的爆竹是将加工过的干竹子爆烧,使之清脆作响。倾晨在炮竹边堆起了火炉,窃笑连连。
她轻轻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众尼点头,土黄色尼姑毡帽齐刷刷的上下晃了下。倾晨邪恶一笑,用手指示意倒数3、2、1!然后众尼一齐将手里的蜡烛点向爆竹堆。很快爆竹堆下的干柴便燃着了,众尼立刻跑回各自的苦卧门口捂着耳朵兴奋的盯着。
不负众尼期望,很快爆竹就突然被烤的噼啪乒乓作响,猛然间的爆竹声,吓的住持带着一群小尼衣衫不整的狼狈奔出她们各自的苦卧,惶急的跑向众尼的苦卧分院。众新尼们捂着耳朵,被炮竹的响声炸的一个个满脸通红兴奋无比,看见慌乱而来的住持等尼惊慌的傻表情,更是抱团笑的银铃声声。
这一院子女人,大好年华却被禁锢在此,不得男性荷尔蒙滋润,一个个都变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