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落笙歌-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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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网推断,可能跟谒门有关系。”
莫浮箩一听,心里不由突地一跳,无法抑制的恨意一瞬间就涌了上来。
“谒门!”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字,那种恨不得灭了谒门的想法再也难以抑制。
“确定了么?若真的是谒门所谓,那他们又在毒害兰姨的那本账上又添了一笔,我会跟他们一点一点算个清清楚楚。”
这是莫浮箩中毒以来第一次表现地这般激动,内心一直压着的情绪在这一瞬之间迸发出来,实则难控、头疼不止。
“先让莫夫人去问问小竹才能确定,你莫要动怒。”感受着莫浮箩周身变冷的气息,李尤歌没来由一阵心忧。
“唉。。。。。。”莫浮箩重重叹了口气,将心神收了收,缓缓地压下了汹涌的怒气。
“除了查出些可能跟谒门有关情况,可还有其它什么?”莫浮箩此时此刻看向李尤歌眼眸里已经压得不剩下多少怒气,只是原本就黑亮的眸子更是微光闪动,像是两潭耀目星彩一般吸引着人心。
李尤歌忍不住将眼光随着她一起动了动,追随了半晌,便是觉得险些被吸进去一样。忙有些仓惶地转开了视线,
“还未查出。”轻轻回了一声,语气里听出来几分慌乱。
“小竹她真的是给我下毒的人吗?”
“浮箩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李尤歌不住地摇了摇头。
“这三日我一直想不明白,小竹究竟出于何种目的。越想头越疼,索性便不去想了。”
的确,她累了,本就无能猜测人心,又奈何大病初愈,又怎么能有这个能力去穿多猜测下毒者的用心呢?
她想做到薄情,可奈何偏偏生的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几日的辗转反侧不比初醒余毒未清的那些时日好受,千般不清不愿、万般心神恍惚,也只不过是不想相信下毒者真的是小竹一样。
“本王难得见你心慌意乱的时候,正巧趁着养病的这些时候放开些吧。”
李尤歌的话音变得很轻,一字一字戳进了莫浮箩的心口上,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想法都逃不过他。
的确,这几日是她成为莫浮箩以后活得最简单的日子,不去想着报仇、不用顾着自己的生死,日出而醒日落而息,简单惬意,除了每日三次喝一碗苦药外,旁的便没有什么能让她忧心的事了。
这几日,她仿佛做回了冉铃。
只是这种日子并没有几天了,随着她身体的逐渐康复,又要开始重新披上莫浮箩的衣裳,变得冷凉薄情。
。。。。。。
莫兰在得知李尤歌回来的当天下午,便得了他的允许去了水牢。
崇山园的水牢位于地下,潮湿阴冷,刚一进去就忍不住打出冷颤。沿着一条狭长小道,跟在狱卒后面一直走,走进身处以后,耳边渐渐传出了水声。没一会,便是一阵女子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这是怎么了?”莫兰一阵心悸。
“夫人不必惊慌,这是犯人在受刑呢。”狱卒面无表情地回着,早就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了。
“可是我要见得那个人?”
“正是,如今这水牢里也只关着那么一位。”
“先把刑停了吧,我有事要同她谈谈。”
很快,莫兰便听到几声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夹带着铁链拖地的声响一起越来越近。
一个浑身滴着水,衣衫破烂到处流着血的女子被丢到了莫兰眼前。女子头发散着,头刚触到地上便铺散在了冰冷的地上,将整张脸都遮住了。不住发抖的身子皱缩成一团,水气夹杂着血腥味钻进莫兰的鼻子,有些作呕之感。
“把人抬起来弄醒,这位夫人有话要跟她说。”
引路狱卒朝着押解犯人的两名狱卒吩咐了一声,两人分开行动,一个搬凳子,一个将人抬起来,很快,小竹就坐到了莫兰对面。
那双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眸却是亮的惊人。
“呵。。。。。。”小竹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用力扯着唇角,“莫夫人,你来了。”声音很是嘶哑,可语气却像是在打招呼一样自然。
“为何这么做?谁让你给阿箩下毒的?”莫兰不想绕圈子浪费时间,看着此刻的小竹心里虽还是有些难过,可却早就没了同情怜悯的心思。
她这时候已经确定,眼前这名女子就是差点害死莫浮箩的凶手。
“呵呵。。。。。。”
小竹又是一阵沉闷冷笑,她笑得动作很大,直接牵着身子也晃了几晃,险些从凳子上栽下去。
“莫夫人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实情?”
这样子,分明是一个狡诈无比的恶人,与小竹完全判若两人。
“你可以不说,但李尤歌会有几十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莫兰声音越来越冷,浓重的血腥味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子里,让她越发烦躁起来。
“呵呵。。。。。。水牢我都受了,害怕别的吗?只可惜,没弄死莫浮箩,可惜、可惜了!”
小竹的声音越来越高,越老越嘶哑,到最后如同鬼魅哀嚎一样,莫兰再也无法容忍,“噌”地一声从凳子上一跃而起,直接扑向了对面。
手上传来湿冷的感觉,她已经捏住了小竹的脖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实情()
“莫浮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女人!”
莫浮箩躺在床上,隐约听到了女子的咒骂声,夹杂着其他喧嚣的声音,如同闷雷一样刺进她的耳膜里,被震地生疼。这种感觉太过真实,不像是在做梦。
用力撑着将眼皮睁开,入目的一片白茫茫的墙壁让她更加不舒服了。
“有人吗?”
一开口就是十分涩哑的声音,只觉得嗓子十分干燥。
一阵轻盈的由远及近,随着帷幔掀开,淡蓝色的衣衫闪到床边,少女声音从莫浮箩头顶传出。
“莫姑娘你醒了?”
“嗯。”莫浮箩的眼睛抬了抬,阳光洒进来铺在眼上有些刺目。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莫姑娘,现在是卯时。”
蓝衣少女正是这几日照顾莫浮箩的星蓝,朝着莫浮箩福了福,轻声答道。
“刚才可有人在屋门外?”
莫浮箩皱了皱眉,刚才她听到的声音太过于清晰,好像真的有人在他耳边咒骂一样。
星蓝脸色一僵,眼神募地闪烁起来,忙躲开莫浮箩的注视,抿着唇答道:“刚才外面只有星蓝一个人,并没有他人。”
莫浮箩已将星蓝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数,只是星蓝有意隐瞒她,莫浮箩也便不再继续追问。
“莫浮箩,你这个贱女人!”
这时,又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传了进来,莫浮箩耳朵一动,挑了挑眉。
星蓝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心里“咯噔”一下,忙将欲下床的莫浮箩拦了下来。
“莫姑娘不可出去啊!”
声音尽是焦急。
“屋外是谁?”莫浮箩半靠在床榻边,听着屋外传来的阵阵谩骂声,心里越发不舒服。
“是,是小竹……”
“她不是在水牢吗?”莫浮箩不由一惊。
“她,她……她从水牢里跑出来了!
“小竹跑出来了?!那兰姨呢?”
话音未落,莫浮箩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推开拦路的星蓝,朝屋外奔了出去。
“莫姑娘!”
星蓝只觉得眼前白影一晃而过,莫浮箩就已经从她面前跑了出去。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追了过去。
紧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莫浮箩的视线朝着屋外的走廊扫了过去,正巧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楼梯上过了下去。刚一落地便被几名侍卫围了起来。
“莫,莫浮箩,我要,我要杀了你!”
小竹歇斯底里的声音不断地从嘴里穿出,眼睛红红地满是怒意,真像是同莫浮箩有深仇大恨一样。
“大胆贼人住口!”
一名侍卫抬起一脚重重踢到小竹胸口,小竹身子猛地向后倒了下去,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小竹猛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便是一口血。
“住手!”
莫浮箩皱着眉低喝了一声,拦下了那名侍卫即将踩下去的另一脚。
“小竹。”
莫浮箩低低念着这名字,几日不见,她中了毒险些丢命,小竹因为下了毒如今已成了阶下囚。
几日未见,再见竟是血海深仇一样,若不是隔着几名侍卫阻拦,怕是那浑身是血的小竹早就冲上来跟莫浮箩拼命了。
“哼,莫浮箩你竟然还没死,还没死!你为何不死呢?为何不死呢!”
小竹几次三番都想要冲出侍卫包围冲向莫浮箩,若眼睛能杀死人,只怕莫浮箩早就没命了。
“我与你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莫浮箩死死盯着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小竹,一片头发杂乱地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另半张更是满是污血说不上来的狰狞,听了莫浮箩的问话,竟是突然收起了谩骂狂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回荡在整个走廊里,甚是哀怨悲恸。
“深仇大恨?莫浮箩,我全家八口人命皆是命丧与你的毒下,徒留我一人生不如死,你说说,这是不是深仇大恨?!”
小竹越说越激动,嘴里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八条人名?”莫浮箩脸色一变,朝后退了一步,抬起手贴向胸口,只听重重地心跳声杂乱不止,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
冷凉的眸子里瞬间翻江倒海班,一股股怎么压都压不住地情绪一波又一波地涌了出来。
谒门的一处院落里,倾城绝色的妖媚女子嘴角微微一扬,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就发了出来。
“莫浮箩,我给你备的那份大礼可有收到?”
“报!”
一声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片刻就闪进来一道人影。
“莫浮箩没死。”
男子跪在苏流荷身前汇报到。
“没死最好,我是要出去亲自同她算账的!”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回荡在整个走廊里,甚是哀怨悲恸。
“深仇大恨?莫浮箩,我全家八口人命皆是命丧与你的毒下,徒留我一人生不如死,你说说,这是不是深仇大恨?!”
小竹越说越激动,嘴里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八条人名?”莫浮箩脸色一变,朝后退了一步,抬起手贴向胸口,只听重重地心跳声杂乱不止,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
冷凉的眸子里瞬间翻江倒海班,一股股怎么压都压不住地情绪一波又一波地涌了出来。
谒门的一处院落里,倾城绝色的妖媚女子嘴角微微一扬,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就发了出来。
“莫浮箩,我给你备的那份大礼可有收到?”
“报!”
一声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片刻就闪进来一道人影。
“莫浮箩没死。”
男子跪在苏流荷身前汇报到。
“没死最好,我是要出去亲自同她算账的!”
“八条人名?”莫浮箩脸色一变,朝后退了一步,抬起手贴向胸口,只听重重地心跳声杂乱不止,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
冷凉的眸子里瞬间翻江倒海班,一股股怎么压都压不住地情绪一波又一波地涌了出来。
谒门的一处院落里,倾城绝色的妖媚女子嘴角微微一扬,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就发了出来。
“莫浮箩,我给你备的那份大礼可有收到?”
“报!”
一声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片刻就闪进来一道人影。
“莫浮箩没死。”
男子跪在苏流荷身前汇报到。
“没死最好,我是要出去亲自同她算账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苦肉()
李尤歌却靠在胥眉的肩上。
“这是药,胥老板帮他敷上吧。”
“站住!”胥眉起身挡在了莫浮箩身前,普通的五官却散出了无法让人忽视的光彩
“怀樱王没提前跟我谈好银子。”胥眉突然说道。
“他那毒解了我拿不到钱,解不了就是我的错,怎么算都是一桩亏本买卖,我胥眉可不接……”
“那你什么意思?”莫浮箩冷冷盯着胥眉,声音也跟着凉涩起来。
“当然你管他了,谁让你是他的侍卫。”
说罢,就将纸包丢回了莫浮箩怀里,不等她回话就快步离开了房间。
“李尤歌,为何不躲开?”
“哦,也许是,苦肉计。”李尤歌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嘴角却流出了黑血。
“你以为苦肉计对我有用?”
“对啊,你的心比千年寒冰还冷。”
“我们彼此彼此。”
“呵……莫浮箩,本王好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