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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玉竹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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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似已料到结果,不慌不忙,对答如流“那就请陛下允许草民提高此次货物的进价,草民肯出高于现在十倍的金银,购取陛下欲运往南朝出卖的一批珍贵毛皮。北朝急需钱财抵抗春旱,赈济百姓。陛下以为此二人的性命,可以抵得上这几十万两黄金吗?”
  宇文冽全身一颤,被二爷的果断和机智征服。“好,朕就将此二人的命交给颜二公子,希望公子不要出尔反尔。”
  二爷优雅一笑“陛下尽管放心,作商人最重要的便是诚信二字。明日,草民自会让家仆筹集金银,送缴皇宫,绝不会言而无信。”
  宇文冽安心地点点头,脸上的神色趋于和缓“也无须交予朕,公子筹备好银两,送到雍州牧文大人那里即可,他自会将此事告知朕。”二爷会意,缓缓走出矮桌背后,欲出殿门。侍卫趁机放开我们,我抱着二哥开始抽筋的身躯,几度哽咽,泫然欲泣。
  
  明天又要开始奋斗了~暂定一更吧~o(︶︿︶)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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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随分自安心自断

  我扶住二哥,随二爷出了殿门,走到半路,二哥因体力不支,轰然倒地。我扑上去,着急的大喊“哥,你醒醒呀,怎么会这样,开始你还好好的。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回答我啊,哥……”我不住地摇他的身体,眼泪滴落到他墨黑的夜行衣上,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雪松香的气息包裹住我,男子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的颈项“一番恶战,他必力竭,一时不会醒来。我背他前行,顺便带你们回铺子可好?”我回头,差点碰上二爷近在咫尺的唇,霎时脸红的跟晚霞一般,我对他,始终还是无法忘怀。
  我努力平静砰砰乱跳的心,将二哥扶到他背上,如此走出皇宫。这次我们过的仍是东门,只是庾白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拦过我的士兵,他见到我,自然而然的开了城门,想来庾白应是有所交代。
  二爷不声不响,走在前面,我不言不语地跟着。一出宫门,便见一辆马车,车夫竟然是凌总管。“二少爷,出来了,现在是回铺子么?”二爷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与他对视,禁不住低下头,不敢再看。
  “是,凌叔,帮我把这位黑衣公子扶到马车上。”清泉的音色令我纷乱的心获得片刻安宁。也不知怎的,二爷给我一种安全感,不像六皇子,虽然他除了眼睛以外,跟二爷如出一辙,可他总让我无法靠近,也因此惴惴不安。
  “夫人,上车吧,少爷已经进去了。”凌总管的话让我险些跌倒,夫人?我还没同意跟二爷的婚事呢。因这句话,我进马车时,一脚踏空,还是一双白皙的手拉了我一把,才勉强将我弄进马车内。
  等我回过神,自己已坐在二爷腿上。“二爷……我”我想摆脱这尴尬的局面,却被二爷杀了个回马枪“你兄长占据了马车的大半,你怕是没地方可坐,就勉强坐在我的膝上吧。”说完,还紧了紧搂在我腰际的手臂。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忽的失去支撑,猛然倾斜,倒在二爷怀中“你若不喜http://。欢这样的坐姿,我抱着你可好?”二爷怎会突然如此温柔体贴,不,这不是他,不是。
  二爷的呼吸离我很近,倏尔,面纱滑落,唇被什么东西覆盖,脑子一片空白,记忆中的甜蜜闯入,二爷的笑,二爷的好,二爷的霸道,二爷的……好多好多,一时间,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忍不住回应起二爷,任他予取予求。
  沉浸在美好里无法自拔,也不知过去多久,门突然被人敲了几下“二少爷,到了,三少爷在店中等你呢。”二爷听完,仍不肯放过我,反而加深了吻。
  我却被这一声喊摄住了心神,霎时清醒,动手推了二爷一下,二爷才放开。白皙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拂过,重新将我搂紧“真儿,你没事就好,你走后,我一直都很担心。” 
  早已沦陷在二爷柔情蜜意中的我,一时忘了前事,呢喃道“二爷,我过得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二爷一声暧昧的笑“真儿,那句话一点都不假,‘小别胜新婚’。”我一听,面色羞红,旋即抡起拳头捶打二爷。二爷不气不恼,浅笑着握住我的手,将我抱下马车,安稳地放在地上,再和凌总管一道把二哥扶出马车——他依然昏迷不醒。
  进了店铺,只见少廷端坐于椅子上,正在品茶。他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我们,眼神中突然出现一抹晦暗,随即消失,露出温雅如常的笑容“二哥,小真子,你们回来了。”
  再见故人,自是欣喜万分。我快步走上前,低头凑近少廷问道“少廷,这些天,你过得可好?二爷他,有没有因那件事罚你?”少廷朝二爷那边瞅了一眼,悄悄跟我咬耳朵“还好,二哥他未言一字,对我如前,爱护有加。小真子,你放心,那件事,二哥并未惩罚任何人。”
  我听完,朝二爷看看。他此时已将二哥放倒在靠椅上,正为其诊脉,眉间的褶皱始终没有舒展开。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回头,嘴上挂着笑,只是那笑容潜藏一丝隐忧。我兀自担心,走过去问他“我哥他怎么样?”
  二爷并未答复,转头对身侧的凌总管说“凌叔,我开一个方子,你看随行的药材里有没有。有的话,煎好药送到后院的厢房去。”凌叔应声而去。我着急的挡住二爷背上我哥欲走的身影“二爷,你不要瞒我,我哥他是不是没救了,到底怎样,你说呀。”
  二爷蹙眉,眼睛瞥向一边,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重。“真儿,你先让开好吗?究竟能否救治,我不敢妄下定论,但事在人为,我会尽力的。”说这话时,二爷的眼皮一直在跳动,可以看出他的慌乱。
  我不能拿二哥的命开玩笑,只好让开一条路,任二爷离开。随后,我开始漫不经心的踱步,少廷不住的喊我,我也不理,只是转圈。这间店是经营药材的,二爷这次来,应该是送货。
  眼前多了一道白衣胜雪的影子“小真子,你若是担心,就去看看,在这里兜圈子,无济于事。”我心下烦躁,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握住少廷的手,胡言乱语“少廷,我好担心,哥哥他……都是我害的,上天若非要取走一条命,就拿我的吧。哥哥他不能有事,不能……”
  少廷连忙捂住我的口,唏嘘一声“小真子,此话说不得。上天若真要走你的命,只怕我跟二哥都会……”最后的话,他没说下去。我明白,他是想说,追随而去。看来在他心里,我比他的命还重要。虽然,我什么都不能给他。至于二爷,我还来不及多想。
  我听取少廷的意见,在他的陪同下,找到二爷所在的厢房,敲门而入。眼前的场景着实令我心惊,二哥的前胸,臂上满是斑驳的伤痕,刀伤,剑伤,除了脸部,剩下的绝对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二哥定是在那个什么鬼刹门的杀手组织里吃过很多苦。
  看着看着,我悄然落泪。一旁的少廷见我这副模样,赶紧用袍袖替我轻轻擦拭,耐心劝导“小真子,傅公子若是醒着,一定不希望你为他伤心哭泣。别哭了,留点力气好生照顾他。”
  我正想点头,二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斩钉截铁“你们都出去,这里不需要人,我自会料理他的伤势。三弟,真儿拜托你照顾了。”
  少廷应了句“二哥放心”,伸手拉住我,往门外拖。我不肯,他就劝我快走,以免扰了二爷给哥哥治病。我在门口最后看了二哥一眼,意外的发现,他右臂上有一个深蓝色的老鹰图腾,那个是鬼刹门的标识吗?
  少廷将我安排在另一间厢房,离二爷的有些距离,似是故意不让我接近那个房间,不过这间房的隔壁就是少廷,所以我并没有什么意见。此时已过深夜,我累了一天,有些支持不住,倒头便睡。后半夜感到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我的脸,流连忘返。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却又提不起精神,最终在那只手的轻抚中陷入梦境。早上醒来,隐隐有一股兰香味,很淡很淡,昨夜的手是少廷的吗?
  后来几日,不曾见二爷从那间房里出来。少廷说,二爷衣不解带的守在哥哥身边,每天只叫人送饭和药进去,自己却不眠不休。我每天从那间房门口经过,只能从门缝里看二爷的侧脸。他一下子瘦了很多,面色泛黄,下巴处有些胡渣。是这几天没休息好,还是之前就这样?那日匆忙中与他相见,都没有机会仔细地瞧他。
  我返回房间问少廷,少廷说二爷自我走后,心情郁结,加上老太爷病逝,这个噩耗让二爷一下子憔悴不少,人也日渐清瘦。我听罢,万分震惊,老太爷竟然在我走后病逝。二爷不是神医吗,怎么治不好老太爷的病?少廷解释说,老太爷是年纪大了,生老病死顺从自然法则,二爷也无能为力。老太爷的身体本就不堪重负,一直靠二爷的珍贵药材养着,才勉强活了下来。
  原来如此,我自叹人世沉浮,身不由己,却不想我的离开,同时害了三个人。老太爷因为我不肯做他的孙媳而突发重病,二爷因为我的不信任而消瘦憔悴,至于少廷,因为我的变心而放弃了与夕小姐的一段好姻缘。
  日子接近三月底,我的心痛又要发作,但此时我还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在二爷的悉心照顾下,二哥的身体已然康复。那日一开门,就看到二哥在二爷的帮助下,漫步庭中,身子巍巍颠颠的,许是在床上躺久了。
  我自然喜滋滋地跑上前,叫了二哥一声,终于可以跟他重逢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他。二爷跟二哥侧身看我,二爷的憔悴令我心疼,二哥的面色依旧苍白,身体尚好,看我的眼神空洞,不带惊喜。
  我正纳闷,就听二哥说了一声“颜兄弟,你先回屋休息吧,我有些话要对小妹说。”二爷点头,顺道递给我一记安然的眼神,抽身离去。我上前欲扶二哥,却被他推开,瞧他一眼,只见其眉头紧皱。我讪讪缩手,引二哥进屋。他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以前他对我很好的呀。
  “把门关上。”二哥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无力。我关上门,也不敢靠近,畏缩地站在门口。二哥坐在桌前,手扶桌面,接下来说的话,若晴天霹雳“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兄妹,你也无须再喊我哥哥。”
  此话似当头棒喝,如电闪雷击,令我浑身发颤。忍着心痛和疑惑,我细细分辨二哥说话时的神态,丝毫没有异样,他是说真的,没有撒谎。感到此话的真实性,我哐当一声撞在门上,身子滑落到地面,一片冰寒。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个妹妹你说要就不要了吗?
  我抬头,眼前除了水雾就是那个绝情的身影“哥,我不信,你不会不要我的,我们是亲兄妹呀。”我取下脖间的印章,捏在手上,伸手给他看“你瞧,这块印章是爹娘留给我们的信物,也是证明我们兄妹关系的铁证,你怎么可以说不是就不是呢?”
  二哥面无表情的回头,抬手摩挲脖颈的印章,眼睛看着远处,似在沉思。我以为找到了希望,从地上爬起,小心靠近他,试探道“看,哥,你也有印章的,所以你不可以反悔。”谁知此言一出,二哥摸着印章的手用力一扯,啪,专属于他的那枚印章砸落地面。
  “现在我可以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吧?即日起,我们兄妹情绝,不再相见。”冷冷的语调,哪里还是先前的二哥?我伸手拣起印章,看着上面所刻二哥的名字,潸然泪下,身下的灰石砖转瞬变为黑色,正如我灰暗的心。
  我见二哥绝情至此,怅然若失,无心多作争辩,亦无力问他一个为什么。自己也不知后来去了哪,恍然推开一个门,进去,昏倒在一个人的怀中。
  脑袋很沉很沉,睡了好http://。久都不肯醒,我怕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怕从此就失去唯一的哥哥,好怕。梦境深处,自己闯入一片森林,周围都是猛兽,对我嚎叫。我无助地喊着哥哥和二爷,却得不到回应。接着好像看到一团篝火,我走上前去,没有野兽敢靠近,忽然,一只不怕死的老虎从旁跃起,扑灭了篝火,只剩下点点火星,却难再成燎原之势。老虎靠近我,我不住的逃啊逃,仍被其扑倒在地,隐约在它的胸前看见一团杂毛,毛中有个字。还未等我看清,眼前的老虎就对我张开血盆大口,意欲食我的肉身。
  我尖叫一声,从梦中醒来,眼前晃来一个青色的影子“真儿,作噩梦了吗?”我想起那只老虎,哇的一声大哭,二爷连忙把我抱进怀里,小声安慰,叫我不要怕,有他在,不会有人伤害我的。我把头搁在二爷肩上,眼泪沁湿了他的长衫。最近总是遇到让人心碎的事,眼泪多的连我自己都招架不住。哭了半晌,才红肿着眼睛,扁嘴放开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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