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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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可真是恶劣,明明是觉得恶劣的一个人,破坏着她平静生活的一个人,她的嘴角为什么会上扬,许是她就是这么个矫情的人。
“我今天得试婚纱,没空见你。”她直接地说。
“明天。”那头也不含糊,直接地换了个日子。
她还是说,“明天我婆婆来,要招待她,更没空。”
“后天。”那头赶紧着换个时间。
“我说没空,你耳朵听不懂人话是吧?”她恼了,听不懂别人的拒绝吗,“别再打电话过来,再打电话过来,我叫你好看——”
“你怎么叫我好看,要不你现在过来就叫我好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技把这个发挥得挺好,什么话都让他给不轻不重地挡回去,还能让人气着。
灰妹就是给气着了,赶紧着掐断着电话,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说再多还是气着她自己,跟这种没得道理可讲的人,怎么算都是她吃亏的,真想现在换个手机号。
尼玛!
她真想骂脏话,回头见着几个同系的同学,话到嘴边又给收回来,好歹她以后也要为人师表,还得自己给留些形象。
“鸯鸯姐——”
迎面走来的正是陈丽,她还是大二,虽说大学里人家都说混满年头就行,比起灰妹这个大三生来,还是有课的,在学校里看到人也不会觉得奇(…提供下载…)怪。
灰妹觉得那是来者不善,一看就晓得,那小脸儿绷的,就是那一声“姐”,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带着个嫉妒的意思。
“陈丽呀,真巧呀。”她也不含糊,表情淡淡的。
陈丽一个人,在学校里一直是处不太好,她当那些都是嫉妒,这年头笑贫不笑娼,那些人看不起她,谁知道心里头是不是想跟她一样呢,“鸯鸯姐,你真是太不地道了,有了陈大市长,怎么着还想拉着许慎不成?”
这摆明着来找事的,叫灰妹心里头一堵,这许慎是她要的吗,压根儿不是吧,那个犯起浑来什么都不顾的人,她要是想要,叫她让雷给劈了。
这是心里头的话,她也犯不着在陈丽面前嚷嚷着,跟个不相干人,说个话也是胸闷的,她面上露出个疑惑的表情,“许慎?许慎是谁?我都不认识。”
她那个表情恰恰好,装得很像,颇有点演员的天份。
陈丽瞪着她,觉得她特别狡猾,她还不知道她的事儿,早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厉声就是从她那里抢来的,现在许慎,她也是要定了,反正着谁好,她就攀着谁!“别以为你与厉声那点破事没人知道,你别装清纯……”
“嗯。”灰妹到是点点头,像是赞同她的话,“嗯,我也是知道你与厉声那点破事,大家彼此彼此,用了同个棒棒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想用许慎的,自己去努力点,我可不奉陪。”
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陈丽不让她走,伸手就扯住她的胳膊,怒从心头起,一巴掌便是要甩向她的脸,力气没个控制的。
灰妹那是叫人打得很有反应力,也不顾得躲,比着陈丽的速度更快,一下子了巴掌甩出去,狠狠地打在陈丽的脸上,打得陈丽都懵了。
她还不解气,直接地凑过脸去,贴着陈丽的鼻尖,“打人前可得注意了,别没打着伤着自己!”话一说完,她推开陈丽,自己一个转身。
“哟,还真行,这出手重的,可真叫我心疼——”
岂料着风凉话冲她过来,她抬眼望过去,除了许慎还能有谁?
她看见许慎,就像是见着八辈子的仇人似的,带着打陈丽的那股子余韵,直接地举起手,冲着许慎打过去,“啪”的一声,竟让她打个正着——
“解气了?”
许慎也没捂着脸,就那么带着几分笑意瞅着她,也不看陈丽一眼,直接地把人当成壁花。
那种笑法,让灰妹觉得骨子里泛起一股子冷意,跟大白天撞鬼一样,还有人被打了,还笑着的?她着实接受不了这种重口味,赶紧着拽着包包离开。
“许少——”
陈丽受委屈了,委委屈屈地瞅着许慎,那是半点不满也不敢流露出来。
许慎没看她,赶紧着大踏步地追前头的女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睡一会,准备上班去了,哎哎呀,我是个废柴……
073
灰妹听见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头一惊,便忙着跑起来。
许慎见她跑,就在后头追,盯着猎物,从来也不打算就这么着放弃,他自有他的盘算,什么叫做个兄弟妻,不可戏,还真就是不知道。
人得比了后才晓得是个怎么回事,有了失去才晓得什么是自个儿要的。
不晚,还来得及。
他是个很容易叫自己就从迷雾里走出来的人,既然有了目标,还是一条道走到黑,谁也没办法拦住他,轻轻松松地就追上前头的人,把人给一把拉住,用一个力——
灰妹这回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就她这个单薄的身量,哪里经得他一拉的,到是恨不得长在地上,叫他拉不走,可是,那总归是幻想来的,一下子被拽着入他怀里。
鼻间尽是属于着许慎的独特味道,叫她想挣扎,想是想,配合着行动,手脚并用着,跟个疯子似的胡乱地抓着他的脸,他躲开脸,她的脚就踢过去,叫他顾着了头顾不了下头。
光天化日下,男人与女人的纠结容易叫人侧目,一下子就是吸引着很多目光,许慎到是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任由着她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挣扎打闹,脸是到是叫她抓了几下,腿也给踢到几下,千防万防着,总会有那么几下子中招的。
他的脸色难看,“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叫别人看好戏,我可以奉陪的。”
灰妹不是不在意这个,叫他的话给制止住动作,也没有看看四周,很淡定地收起激烈的情绪,冷冷地瞅着他,目光里带着一种刻骨的埋怨,“找地方谈谈,总之,就这一次,以后别叫我见你——”
她的胸口起伏着,脸上看着冷静,心里头到底是意难平,叫她很是难受,气给憋着,很是难受。
许慎点头,这叫正中下怀,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索性拉着她到自己的车边,还挺绅士地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再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车子立马就发动起来了,“没想到,你会回学校,我还以为你要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了。”
他说的话,带着玩笑味,像是在取笑她一样。
灰妹没有炸毛,她很冷静,仿佛没有听到些什么似的,懒懒地靠在那里,好叫自己的情绪真正地平复下来,有时候,太激动不是好事,瞅着他脸上的几处叫她给抓着的红处,她心里头还是不太满意。
她没理他,他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悦的,这人在身边,不把握着机会才是傻子,置什么破气的,他还没那么想不开,只是,问了一句,“知道陈法为什么娶你吗?”
她回头瞪他一眼,那个目光含着几分恨意,“你想说什么?”
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压着她的心,叫她根本就是坐不住,伸手就要拍向他那张无耻的脸,叫他难看,也叫他无法说出叫她心痛的话来。
“我在开车,你要是一巴掌打下来,我受着就是,可你还是命的话,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晓得吗?”许慎冷冷地丢下话,“打我算是什么个能耐,你怎么不一巴掌朝着陈法的脸上轰去了?”
这个问,叫她一下子愣在那里,脸上充满着迷茫,迷茫又是慢慢地淡去,蒙上层阴暗,不是不知道,世上哪里有没理由的爱,来得这么'TXT小说下载:。。'快,来得这么突然,就像她与陈法,天上掉下老大的馅饼,叫她给捡着了?
她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置在膝盖上的包包,牙齿紧咬着唇瓣,将那粉色的唇瓣咬得血色全无,还是那么死死地瞪着包包,好象那是她前世的仇敌一般。
“我爸到底与陈家是有什么关系,董利民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儿?”她满脑袋子里全是迷雾,好象从里头走不出来,给绕在里头,叫名为“相爱”的两个字给封在里头,不想拔出身来。
可是,这事从来就不能如她的愿,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明明是自己争取来的,却又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能是看着,手一碰,便会碎,即使她不碰,也会有人来碰,碰得更碎。
“当年你爸还是特种大队的队长,陈法与陈烈都是跟着他的,不是出了次任务,你爸牺牲了吗,其实救的不是陈烈,救的是陈法,总归是他们叔侄俩得有一个要娶你,就是这么回事。”
许慎说得很简单,却叫灰妹整个人觉得冷。
然而,她却强自撑着,冷冷地瞪着他,“这有什么的,总之,我们现在很好就是了,你来说这些,真是无奈长了张人脸——”
她话还是说得很狠的,没给留什么面子。
许慎到是笑了,不能怪他暗地里下黑手,这个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到陈法面前说起来,他也落不到下处去,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事,当然,没有人给能叫着陈法娶她,他那个人,没有人逼着他做事,除非他自个儿愿意。
这些心里头的话,他不想说出来,说出来于他有什么好处,那是一点儿也没有。“董利民与你妈?”他瞅她一眼,“我说是情人,你相信吗?”
“情人?”
她听着,心里头意难平,到底是还年轻,心里头想的太纯粹,期待着是纯粹的相爱,她与他一见钟情,他们相爱了,相爱了,结婚了,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
她有些纠结,觉得她与陈法的关系就如同在走着钢丝一样,底下没有气垫给护着,一不小心掉下来,叫她有种会粉身碎骨的危险。
明明那个人就叫做陈法,叫她一下子就映在心上的男人,要什么理由才娶,很重要吗?
她问着自己,冷不防地听见着许慎说出江艳女士与董利民的关系,叫她好生吃惊,想起自己见到的情形,那次见到江艳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得还是信了几分,但是搞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扯在一起?
利益还是什么?
她不相信是为了名儿,嫁给张秘书长已经是个名儿,她想不出有什么地儿可以叫着江艳女士不爱惜她自个儿的羽毛,与着那叫董利民的男人厮混着。
“这不可能——”她不是为了维护她老娘江艳女士而维护,而是她知道依着江艳女士的性子压根儿不可能会这么做!
“如果说董利民是你父亲,你觉得这件事还会不可能吗?”
许慎下一句的话,就叫她刹时跌入着无底的深渊。
李升虹的姐夫,那个承建着保障性安居工程又出事的董利民,是她的父亲?
她不由得绽开僵硬的脸,强自挤出几分笑意来,只是,那笑意比哭更难看,“你犯不着这样子来哄我,董利民怎么可能是我父亲,你魔怔了吧,他早就死了。”
国家都追了烈士,现在又跟她来说,她父亲还活着,还是那个董利民?
“你要不相信,也行呀,你要是有胆子到陈法面前去问一问不就结了,我想他会告诉你更详细的。”许慎见好就收,不过是送着陈丽到学校,到是叫他还是有几分幸运,见到她。
他心里头有几分不甘,就是不能叫着她好过,凭什么她自在过自己的日子,叫他一个人在那里犯浑,见不得人好,就是他的态度。
只是,瞅着她那张小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到叫他向来冷硬的心里都犯起些疼意,让他都是难受也得受着,事儿是他说的,难受是他给惹的,所以他难受还得自个儿受着。
灰妹没看他,只是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得出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从头至尾,或许是陈法早就是知道她父亲还活着,到底是她父亲有什么事儿,能叫着陈法冒着娶她的风险?
是的呀,她不由得自嘲,现在可不就是个风险的嘛,要真是董利民是她父亲,不止是烈士就是空谈,更还有那保障性安居工程倒塌的事,都是牵扯着一大片儿,难不成陈法也有把柄落在她父亲身上?
说到父亲,她其实是想不起来,一点印象也没有,或者说她太冷淡,还不如于定国站在她面前有些形象感,那是个慈父,心里头不是没有几分羡慕的,但羡慕归羡慕,不是她的。
“你这个人真是坏透了。”她瞪着他,没曾想,就是出来一次,就叫着她的生活天翻地覆着,“别以为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感激你。”
许慎到车子停在她的楼下,两手一摊,“我也没叫着你感激我,就是见不得你给蒙在鼓里,当作我做一回好人好事不成吗?”
灰妹的手心真痒,不由得问自己,这都叫做什么孽,按道理,她也没有杀人全家,刨人家祖坟的,犯不着叫别人在后头一大堆子事冲着她来,敢情着,她以为的安全堡垒,都是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