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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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对方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沈碧寒心神一震,四下看了眼周围几个人,她问道:“你们又是谁?”
能够道出她的身份,可见他们不是劫财的也不是劫色的,而是明摆着冲着她自己来的。
只不过他们是谁?
聂家大火才过三天,他们便寻到了这里,难道他们是聂家的人?不对啊……若是聂家的人,那他们知道她是谁,而不会再问她是谁!
没人回答沈碧寒的问题,只见蓄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对着周围的几个人动了一个手势,立时便见那几个汉子蜂拥而上,直接拿出一个麻袋快步来到沈碧寒身边。
“你们干什么……”
意识到情况不妙,沈碧寒刚刚想要转身呼救,却被人家用麻袋直接从头套到脚,被瞬间裹了个严严实实。
“就算要绑我也要先报上名来,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看着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沈碧寒胡乱的骂首,心中却也知道这些都无济于事。
“……”
回应她的是了阵静默!
“喂!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聂家的大少奶奶!”虽然觉得说这些有些为时过晚,不过沈碧寒还是在一片漆黑之间大声的嚷道。
“……”
回应她的仍然是一阵静默!
“……”知道说什么都只是浪费力气,沈碧寒只得是胡乱的踢踏着,以示自己的抗议。
同样按照原路返回,心情平复的聂沧杭回到茅草屋之后,见望满正在院子里端着小桌,他淡笑着问道:“奶奶同嫂嫂用过膳了?”
“嗯?”停下正要回屋的脚步,望满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问道:“大少奶奶不是同三少爷一同出去的么?”
俊挺的眉毛轻挑,聂沧杭一边向茅草屋里面走着,一边问道:“嫂嫂很早便往回走了,怎的没回来?”
进入空荡荡的外屋,又掀起内房的门帘,见只有老太太坐在炕上,聂沧杭问道:“奶奶,嫂嫂没回来么?”
距离他们二人分别已然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了,按理说她早该回来的,可是为何此刻这里没人?在回来的路上他没见她有所逗留啊!
“没有!”摇了摇头,老太太一脸讶然的道:“你嫂嫂不是与你在一起么?”
心中咯噔一声,聂沧杭转身欲要出茅草屋,却听见外面望满的喊声:“三少爷,老太太,府里来人了!”
“府里的人?”眉头一皱,聂沧杭上前两步又出了茅草屋。
见从茅草屋里走出的聂沧杭,带着一队人寻找至此的聂福眼前一亮,忙恭身行礼:“小的见过三少爷,给三少爷请安,问您的安!”说话间聂福的眼里又蒙上了一层轻雾。
看着聂福身后的一干十几个蓝衣家丁,聂沧杭询问道:“你们来时可见大少奶奶?”
身子稍稍直起,聂福一脸惊讶的摇了摇头:“大少奶奶没有与三少爷您在一起么?”
“她去哪里了?”想起适才沈碧寒离去时的样子,深知她不该失去踪影,聂沧杭心下稍显混乱,抬头对众人喊道:“你们且先分散开来,绕着整个村子寻找大少奶奶!”
“是!”忙不迭的应了声,聂福忙对众人挥了挥手,众人会意,连忙奔出院子开始寻找沈碧寒的身影。
仔细端详着聂沧杭阴郁的表情,聂福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老太太她……”
他们现在找到了三少爷,而依着三少爷的意思,大少奶奶也应该还活着,如此一来,他们要寻的便只差老太太一人了。
“奶奶在里面,你且命人仔细伺候着,将她送回府去!”一边脚下生风的向外飞走,聂沧杭一边吩咐道。
“是……是!”响亮的应了声,嘴角笑意盈盈,聂福吩咐着身边仅剩的两个家丁去备车,而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意,快步进入茅草屋内。
寻遍了整个小村庄,找遍了小村庄的方圆三四里地,聂府的家丁终是没能寻得沈碧寒的踪影。
站在最后与之谈话的土坡上,聂沧杭双眼凄迷的呆呆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草地,心中思绪重重!
他们没有找到沈碧寒的所在,却拜雨天土路泥泞所赐,发现了那片要几个人才能形成的纷乱脚印,那可不是一个人的脚印啊……
“你嫂嫂人呢?”微喘着在聂沧杭的身边站定,聂沧洛一身凄然之色。
没有侧身去看自己的大哥,聂沧杭道:“大哥觉得这会儿若是嫂嫂失踪了,会是谁动的手脚!”
聂沧洛微怔!
适才聂福护送老太太回去,没有见到沈碧寒,他便觉得蹊跷,现在看来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的出事了。
她失踪了……
若是她失踪了会是谁先动的手脚?
脑海中灵光一闪,聂沧洛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的道:“有一个人!”
知道沈碧寒还没死的人,还有一个人。
聂沧杭皱眉:“谁?”
“你跟来我便知!”没有立刻回答聂沧杭的问话,聂沧洛转身向着土坡下行去。
从家丁手上接过两匹快马,聂沧洛与聂沧杭双双跃上马背,一路向着金陵城飞奔而去。
进入金陵城内,将马匹的缰绳胡乱一扔,聂沧杭与聂沧洛难科并肩行进在金陵城的大街之上,难免引得众人侧面。
“你可发现此时金陵城内与以往有何不同之处?”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聂沧洛一边向前走,一边开口问道。
同样不顾及路人的侧目眼神,聂沧杭一脸冷然的观察着街道两旁的一间间商铺:“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的金陵城内行人虽与往日不见减少,但因两边的店铺皆以关门,而略显萧条。
聂沧洛道:“那日我从老嬷嬷口中得知李嬷嬷等人之事后,便怀疑你们还未往生,所以下令关闭了聂家商号的所有商铺,将人手全部用在了寻找你们的身上!”
听聂沧洛如此说道,聂沧杭一语点破其中的关键所在:“我们聂家的商号应该还未曾遍及整个金陵城才是!”
聂沧洛说关闭了所有聂家商号的商铺,若是他估计不错,那聂家的商铺该是只占金陵城的四成,可是此刻整个金陵城的商铺明明就关闭了八成以上……
冷笑着点着头,聂沧洛道:“除了我聂家商铺,可以有如此大手笔的怕也就只有一家了……不过我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之中,那个人居然可以将自己的商业规模扩展到如此地步!”
讪讪一笑,聂沧杭心中大概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也知道了沈碧寒的去处。
讪笑转为冷笑,他缓缓的转头看向聂沧洛,道:“大哥你有句话说错了,那不是他自己的……”又看了聂沧洛一眼,他又问道:“不是么?”
双眉微挑,颇有不可一世之姿,聂沧洛洒然道:“是!那不是他自己的!他毕竟是异姓!”
踱步回到马匹之前,聂沧杭此刻方觉得自己手臂之痛,俐落的翻身上马,他对聂沧洛笑了笑:“大哥这阵子的心思看来并未在商号生意之上,不过现在金陵之内还有两成买卖,胜负便在这两成之内了!”
聂沧洛有些汗颜的笑笑:“我也觉得最近的心思不在生意之上,这点还要三弟来提醒,看来我是真的要发奋了!”
聂沧杭点了点头:“眼下府里乱作一团,我身上有伤,大哥觉得让嫂嫂且在那人那儿多待些时日如何?”
聂沧洛又笑了:“我也正有此意!不过……”
在聂沧洛看来,对沈碧寒而言,聂家不算是个安全的地方。相比较而言,她此刻所在之处,该是极为安全的。不过放任她在那个地方的话,或许一切都会改变,面对那个即将来到的改变,他正踌躇之间。
看的出聂沧洛的踌躇,端坐的马背之上,聂沧杭叹道:“大哥这阵子因为顾及嫂嫂的事情,商号的生意基本都无从上心。眼下还有两成便胜负已定,若是你要在这两成上下功夫,那嫂嫂在府里的事情你自然照顾不来。与其这样,倒不如放手为之。”
聂沧洛溶有一口气,而后也跟着翻身上马:“这几日发生什么事了么?你对她的情全在大火之中殁了吗?”
问完这句话,未等聂沧杭回话,聂沧洛一夹马肚,在原地留下一脸怔愣的聂沧杭,向着聂府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
从来都是聂沧杭劝他对沈碧寒好些,他即便知道,却也从来不曾跟他挑明他知道是聂沧杭对沈碧寒的爱慕之情。这是第一次,只因那日大火,她是为了他的三弟而奋不顾身冲入火场的。
看着聂沧洛远远而去的身影,聂沧杭无奈苦笑:“大哥你到底在怕什么?别人得到了怕失去,你从来都未曾得到过,连可以失去的东西都没有,到底在怕些什么?”
第一二九章:舌战慕凝
这里是哪里?到底是什么人将我掳掠到这里的?
在麻袋被去掉之际,那几个彪形大汉便不发一言的退了出去,此刻整个房间便只有沈碧寒孤身一人。
古色生香的红木家具,价值不菲的古董摆设,打量着关着自己的这间屋子,沈碧寒心中满是疑问。
说实话,适才被掳掠而来的时候,她心中还是格外忐忑的,但是此刻她的心却渐渐得以平复。
看这个屋子的摆设便不难看出,这是个富贵的地方,绑架她的人非富即贵。难道他们是聂家的死对头?要以她来要挟聂沧洛在某些生意上的就范?不过说不能啊!若是那样,他们又怎会寻到那小村庄之中,进而找到她?
要知道聂家的人都还没找到她的所在呢!
心中冒出一个个的大问号,沈碧寒不吵不闹,只是低眉敛目的思索着,绞尽脑汁揣测着种种可能!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在沈碧寒还未曾会意过来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画有翠竹衣裳的小丫头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屋子。没有立即出声,沈碧寒虽然目光一直跟随着那小丫头和中年男人,却一直静静的坐在床塌之上。
那丫头来到沈碧寒所在的床榻前,对着她恭敬的福了福身,而后轻声道:“这位是瑞和堂的莫大夫!”
“……”
沈碧寒没有出声,依然如刚才一般看着。
把她掳掠到这里,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个大夫,而且还是有名有号的大夫!瑞和堂啊?摇摇头!她还真是没听过说呢!
见沈碧寒没有开口,那小丫头只是笑笑,而后转身对莫大夫道:“我们家主子的身上和脸上的伤都是火烫所致,您给开些上好的药膏或是内服的汤药,最重要的是莫要留了疤痕!”
“我留了疤痕与你有什么相干?”嘴角微微动了动,沈碧寒心道:她什么时候成了这小丫头的主子了?
对沈碧寒语气中的不满置若罔闻,莫大夫将身上背的药箱放下,然后上前一步,守礼的并未触碰沈碧寒脸上的伤疤。
莫大夫先是捋着自己的胡须仔细的端详了片刻,而后蹙眉走到一边的桌前,低头从药葙里拿出几张宣纸在桌上放好。
对沈碧寒笑了笑,小丫头跟上莫大夫来到桌前:“伤您看过了,爷有话问。”
“请讲便是!”取出自己带来的嘷笔,莫大夫对小丫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点了点头,小丫头中气十足的道:“爷说了,您看过了伤后便让奴婢去取药,无论好坏大可与奴婢说了,稍后奴婢自会与他道明。”
心中暗暗咋舌,沈碧寒叹道:这小丫头也不是简单货色!
将手中的嘷笔平放到桌面之上,莫大夫没有出场的,只是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短小木片重新站起身来,然后又踱步到沈碧寒身前。
将木片分别握在两手之中,莫大夫拿一边的木片压着沈碧寒刚刚结痂的伤疤,又拿一边的木片开始将她脸上的新疤痕挑起。
强烈的刺痛感传来,心中暗骂一声,沈碧寒条件反射的抬脚对着莫大夫的肚子便是一脚!
哐当一声,被沈碧寒一脚踹到地上的莫大夫脸色羞窘一片:“这位姑娘,你这烫伤根本就已然深入内层,若不是在受伤初始有人将上面的水疱挑破放了水,你这脸上必定会留下疤痕!老朽这会儿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方便给你敷药,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不会留疤!”
若是留了疤痕,我不就是无盐女了?
心中暗暗腹诽,被莫大夫的话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那水疱该是在她昏迷之时聂沧杭为她挑破的。沈碧寒不依的喝道:“那你也要与我过话不是?烫伤有多疼你不知么?吭一声你会死么?”
“我莫往生行医一辈子,素来都被誉为神医。素来都是别人求着我来医人,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病人因为忍不住疼痛而将我踢倒在地的!”口中一边咕哝着,莫大夫一边忿忿的从地上爬起身来。
莫往生?那不就是不死了么?
不屑的挑了挑眉毛,沈碧寒伸手轻轻碰触了下自己的伤口,只觉一阵阵火辣的痛楚传来,她恶狠狠的道:“你如何如何神医又如何?你若不说,就这装扮我还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