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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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觉到了沈碧寒的异常,却又不知她的异常从何而来,张添没有立即回答沈碧寒的问题,脑海中电光一闪,他开口问道:“适才夫人说自儿个姓沈?”
沈碧寒茫然点头:“我确实姓沈!”
皱眉思量片刻,张添摇了摇头,道:“不对啊!您怎么可能姓沈?!”
双眉一凛,沈碧寒脱口问道:“那先生您认为我应该姓什么?”
“夫人该是姓唐啊!”几乎是脱口而出,张添大匠抬,眸看到沈碧寒一脸怔然之后,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姓唐?!”双目不敢置信的睁大,瞠目结舌的瞪着张添半晌儿,沈碧寒呐呐开口:“为什么会姓唐?”
唐!
天元王朝的皇姓!
普天之下只有天元王朝的皇亲贵族才可拥有的姓氏!
为什么她不该姓沈?不该姓聂?赵钱孙李……百家之姓,为何她偏偏该姓唐?!
若是她该姓唐,那么她到底是谁?楚后要对她的父母痛下毒手也是因为她么?
心中一个个疑问接踵而至,他们仿佛在一霎那间充斥了沈碧寒的脑海,不断的、快速的吞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夫人?您没事吧!”见沈碧寒一脸苍白的样子,张添关切的问道。
以手掩额,沈碧寒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安静的停歇了片刻。见她如此,张添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安静的在一边等着沈碧寒开口。
半晌儿之后,沈碧寒依然用手掩着额头,轻声慢道:“正如张添先生所说,这块玉佩确实是我自小便佩戴在身上的,你可知这块玉佩的来历?”
张添点了点头,道:“世间万物,之所以存在于世,自然有它的因果。这玉佩当年乃是出自我手之物,我自然知道它的来历。”
似是耗尽了全部的心力,沈碧寒抬头看了张添一眼,而后问道:“如不介意,先生且说来与我听听如何?”
张添微一迟疑,还是决定将事情说道与沈碧寒知道:“世人都知我张添年轻之时曾经只为宫中贵胄雕琢物件儿,从不在宫外动刀。”
微微一笑,沈碧寒点头:“这个我也早有耳闻。”
这块玉佩她自小便佩戴在身上,若不是在过去她失忆三年,她决计不会将之取下。她只因为这玉佩是她父母给的,应该格外珍惜。可是她千想万想,却从来都未曾想过她身上带着的这块玉佩居然是宫中之物。
见沈碧寒的脸色有所缓和,张添接着道:“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那个时候我尚且在宫中当差。记得那个时候瑞雪初降,那个时候的皇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为庆祝落雪在宫中摆宴宴请所有的朝廷家眷。其中大到王爷皇子,小到都尉夫人,都在邀请之列。”
“下了一场雪便要举朝欢庆么?”沈碧寒呢喃开口。
点了点头,张添又道:“那个时候的天元王朝刚刚经历了一年大旱,初入冬来便降瑞雪,确实是喜事一件。”
沈碧寒道:“后来呢?你就是那个时候在宫里见到了让你雕琢玉佩之人?”
张添点了点头,回忆道:“皇宫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那个时候那些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难得进入皇宫,初入皇宫,她们看着什么都稀罕,见到我在雕琢器具,自然而然的便簇拥过来要求****。
沈碧寒若有所思。
那个与她长的相似的女子,该是在那个时候找张添雕琢玉佩的吧?
心中如此向着,沈碧寒便问出了口。
点了点头,张添道:“那位夫人那个时候已然怀有身孕,而且看上去似要即将临盆的样子。惟恐她在人群中因拥挤出了乱子,我特例为她雕琢了一件这件玉佩……那个时候她说这玉佩是要送给她即将临时孩儿的礼物。她说话的神情温柔无比,所以我记忆十分深刻。”
心中一片凄然,沈碧寒闭了闭眼睛,努力在心中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沈家二老对她恩宠有加,根本就做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他们若不是她的父母,那为何他们却对她那般之好?即使在明知沈家要被灭门的时候,他们还想着要保下她的性命?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
无私?亦或是伟大!
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而后对张添问道:“张添先生可知那女子的身份?”
从一开始沈碧寒在问自己各种问题的时候张添便感觉到了异样,现在看到沈碧寒的反映,他总算明白了。
眼前的女子是那腹中胎儿,而那女子确实是将玉佩传给了她的孩儿,可是她们或许因为什么缘故而分离,以至于今时今日的聂家大少奶奶并不知自己的身世为何!
终是摇了摇头,张添在沈碧寒期待的目光之中对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听她身边的丫头称呼她为王妃,却不知她是哪个王爷的妃子。”
“王妃……”那她该不会是位郡主吧!
双眼迷离的转身看向窗外,却见窗棂上一片狼籍。眉心微微泛红,她转头对张添道:“张添先生可还有什么关于这玉佩要与我道明的么?”
又摇了摇头,张添道:“对夫人您,我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题因沈碧寒的情绪变化而显得沉重了不少,张添在与沈碧寒说话的时候也从一开始自称鄙人到了最后改成了我。
感激的看了张添一眼,沈碧寒心神一转,而后对张添道:“我夫君过会儿子应该会与张添先生再问些什么,关于这 玉佩之事还请先生酌情……”
“夫人您不想我将真相与聂家大少爷道明?”依着沈碧寒的神色,张添猜测道。
“正是!”沈碧寒直接肯定了张添的猜测。
“这……”张添一脸的思忖之色。
“张添先生!”绕过书桌来到张添面前,沈碧寒对他苦笑道:“玉佩的来历您清楚,此刻我这里的情况您大概也能猜的出什么吧?正如您所说的,我该姓的是唐,是皇姓,可是我姓的是沈。我的母亲该是那个为我雕琢玉佩的女子,可是养我长大的却不是她……”
说到最后,沈碧寒知道就算自己不再多说什么,张添也该明白个中缘由了。
皇宫大内不必寻常人家,聂家只是一个商贾之间,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频出,更逞论堂堂的皇宫大内了。
若沈兼之夫妇不是她的亲生父母,那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沈碧寒猜测,她的身世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她也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她的身世与楚后牵扯到什么关系。
否则的话,那就便民沈家人是因她而死……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深知沈碧寒心中所顾虑之事,张添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听了她的建议。
“不管我该姓何姓,今日都谢过张添先生了!”双手交叠放置于身前,沈碧寒对着张添福身行了规规矩矩的一礼。
“夫人且快快请起!”连忙对沈碧寒抬了抬手,张添叹道:“您是金枝玉叶之躯,若是如此我怎担待得起啊?”
神色微微黯然,沈碧寒叹道:“礼是我行的,我自然觉得你担待得起。”
将张添留在书房之内,沈碧寒独自一人出了房门。对聂生吩咐了句让他好好待客,沈碧寒带着凝霜便直接出了锦翰院的大门。
“少奶奶,您没事儿吧!”在回轩园的路上,凝霜见沈碧寒一路上都未曾看口,而且脸色也差的离谱,不禁开口问道。
“没事儿!”淡淡的应了声,沈碧寒依然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
她该姓皇姓,那边是皇亲贵族才对?可是她到底是谁?
“主子!”大老远的,翠竹见沈碧寒与凝霜往回走,不禁跨步跑了过来。
“翠竹,你这会儿子不在轩园当差,怎的出来了?”还没等沈碧寒说话,凝霜便开口问着跑的气喘吁吁的翠竹。
“呃!”胡乱的拍了拍急喘的胸口,翠竹对沈碧寒道:“奴婢是出来寻主子回去的,莫大夫来了。”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沈碧寒看向翠竹:“你说谁来了?”
翠竹回道:“莫往生,莫大夫。”
眼珠子兜转了了两圈,沈碧寒一边重新向前走着,一边问着身边的翠竹:“他没说来做什么呢?”
莫往生曾经答应过她要与她找出幽潭香的解药,这会儿子过来不会是与那解药有什么关系吧!
摇了摇头,翠竹道:“奴婢刚刚将莫大夫引到轩园之内,他只是吩咐奴婢将少奶奶您找回去,并未说是为何事儿来。”
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沈碧寒,又看了看翠竹,凝霜问道:“莫大夫不是与璇姑娘看病的神医么?他这会儿子来府里找少奶奶做什么?”
“这……”
“莫要多问了!人家还等着呢!我们且快些回去吧!”没等一脸忧虑的翠竹绞尽脑汁的想出答语,沈碧寒催促了一声,而后先两个丫头一路向着轩园方向而去。
在长长的走廊中兜兜转转,重新回到轩园之内,沈碧寒刚刚进入前厅之内便不禁秀眉微蹙。
此刻坐在前厅椅子上正在喝茶的男子,一身白色襦袍,头扣白色丝巾,颇有魏晋之风。他一脸眉清目秀不说,居然还透着几分儒雅之气。
第一七八章 欲求子!
眼前的男子是莫往生没错,这从他千年不变的眼神便不难看出。不过这莫往生有这般年轻么?在沈碧寒的印象之中,他明明该是个过了而立之年的大夫才对。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莫往生微微吃惊,沈碧寒见对方只是对着自己轻轻一笑,而后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白掌柜此刻这幅模样,倒是让我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从椅子上起身,莫往生笑着行至沈碧寒身前,对她请到:“白掌柜请上座!”
从震惊中回神,沈碧寒微微一笑,脚步轻缓的行至主位之前,而后稳稳地坐了下来:“这里是聂府,是我的地盘儿,按理说该是我请莫大夫你坐才是,何来的这会儿子你到先请我坐了。”
管他莫往生长的如何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反正对他没什么遐想,他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也不关她什么事。
并未立即说话,只是目光流转的观察着沈碧寒的面色。片刻之后莫往生轻声问道:“白掌柜最近一段时日可有心悸的现象?”
沈碧寒轻轻摇头。
轻点了点头,莫往生又问:“那在休息方面,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目光深远的抬头注视着莫往生,沈碧寒刚想说话,却不期站在边儿上的凝霜到先开口道:“我们家少奶奶半夜不得安然入眠,莫大夫也能从脸上瞧出来么?”
沈碧寒虽然未曾开口回话,不过有了凝霜这句话,便肯定了莫往生的猜测。
将中指压下,莫往生抬手与桌上,对沈碧寒挑了挑眉:“白掌柜请吧!”
“有劳白大夫了。”沈碧寒看向莫往生轻轻一笑,而后将右手手心向上,平放在桌子上。
“少奶奶?!”不明所以的看着沈碧寒,凝霜一脸的疑惑之色。
她从来不知沈碧寒身上有病,也没见她说她身上有病啊!
对凝霜也笑了笑,沈碧寒道:“莫大夫只是要与我调理下身子而已,你无需担忧。这会儿子闲来无事,你且先到南苑与璇妹妹说一声。道是莫大夫等会儿过去与她看诊!”
“是!奴婢这就去!”没觉得沈碧寒有什么不妥,主子既然吩咐了,凝霜便接了她的话儿,直接去南苑了。
仔细的为沈碧寒把了把脉,莫往生静静思量着,一时却未曾开口说什么。
“莫大夫,我们家主子身上的毒怎样了?她每夜都遭噩梦侵扰,可是那毒发作了?”莫往生没有开口,沈碧寒也未曾多问,站在一边的翠竹第一个忍不住了。
凝霜不知沈碧寒身上中了剧毒,她翠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既然翠竹都问了,那沈碧寒便更不用开口了。挑了挑眉,她一脸闲适的静等着莫往生开口。
“没碍的!”静谧许久,莫往生给了沈碧寒主仆如此一句话后,从椅子上起身道:“你身上的毒很稳定,并没有要毒发的征兆。至于为何多梦,这个怕是要问白掌柜自儿个了……所谓梦也,日有所思,夜才会有所梦。日后白掌柜还需好好的将心放宽,这样对压制体内的毒素也是有好处的。”
听莫往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沈碧寒只为他前面所道的那句没碍的而微微动了动心弦。
“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翠竹转而一脸狡黠的睨着莫往生,道:“这都后半晌儿了莫大夫才过府,怕不是专门来与我们家主子瞧病的吧?还有您这一身衣着……该不是去相亲了吧!”
没有理会翠竹的调笑,莫往生转身看着沈碧寒:“看来白掌柜平日里给翠竹丫头安排的差事还是太清闲的,以至于她此刻在这里碎嘴。”
自从应下与沈碧寒解毒的差事后,莫往生便变得很忙了,几乎忙到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