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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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夫……”与聂沧洛相谐来到桌前,沈碧寒一脸关心的问道:“璇妹妹的身子怎么样了?”
分别将四瓶药丸摆放在桌上,莫往生看了沈碧寒一眼,而后转身对床榻上的汪裴琪道:“这会儿子且放心吧,你的心上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将碗里的血端过来吧!”
莫往生的声音不动听反倒带着稍许的沙哑,不过此刻他的话在众人耳中却好似天籁一般。
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汪裴琪深深的看了聂惜璇一眼,而后抿嘴起身端着身前的白色琉璃碗下了床榻来到桌前。
“还有这一碗!”一边的翠竹将鞋榻上的那碗血也端了过来。
接过汪裴琪和翠竹手中的白色琉璃碗,看了眼里面泛着乌黑之色的血液,莫往生往桌边的椅子上一坐,而后将两只白色变了颜色的白色琉璃碗推至聂沧洛面前。
怔怔的跌坐在椅子上,聂沧洛看着眼前的两碗黑血,沉思道:“以往的时候我也曾经猜测璇儿是中毒了,但是各个大夫都曾着这点仔细诊治过……”
讪讪一笑,莫往生道:“他们的结论是聂姑娘没有中毒吧?”
聂沧洛眉头拧起。
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聂沧洛的肩膀,沈碧寒看向莫往生:“你是如何推断出他们的结论为何的?”
之乐者桌上的药渣子,莫往生道:“若是单纯把脉的话,聂姑娘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
看了眼桌上的药渣子,沈碧寒看向莫往生:“那问题是出在药材上?”
面色微微一变,在沈碧寒问出疑问之后,聂沧洛也开口问道:“为何那些大夫在璇儿的脉象上把不出异常?”
聂惜璇从体内排出的血液是黑色的,这明摆着表明她身上是中了毒的,可是何以过去的大夫在把脉的时候都没有察觉这一点?不仅如此,他们还曾信誓旦旦的与他说聂惜璇是肯定没有中毒的。
“这药渣子里面的药材没有一味是可以让人有性命之忧的。”在对沈碧寒说出这句话之后,莫往生冷下一张脸转而叹道:“不过问题确实是出在药材上的。”
双眉微挑,聂沧洛面色冷凝的注视着莫往生等着他的下文。
绕过聂沧洛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沈碧寒问道:“这些药材都是无毒的,但是让璇妹妹变成这副模样的真正原因确实是出在药材上?莫大夫这么说不觉得矛盾么?”
“对啊?璇儿的身子到底为何如此莫大夫直说便是,无需与我们绕圈子!”因莫往生说聂惜璇已无生命之忧,汪裴琪在对他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敬重。
因为他知道,若是没有莫往生在,这会儿子他可能只能枯守在聂惜璇身边,等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这个大夫就算医术了得,也该直接与我们说明患者病情才对,这么婆婆妈妈的不顾别人感受算什么神医!”一直等不到莫往生的回答,年纪最小的唐雪晴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不悦的转头看向唐雪晴,莫往生眉头皱了一皱。
她说话的语气与两年前的沈碧寒如出一辙。
一直都未曾怕过什么人,但是在莫往生的犀利目光下,唐雪晴出人意料的低下头咕哝道:“大夫就该有医德才是……”
莫往生听到这话之后,脸色更是沉重,只是耳朵动了动,他微微沉思一下,而后对着唐雪晴轻哼着扯了扯嘴角,伸手开始扒拉着桌子上的药渣子。
簌簌的声音停下之后,桌子上的药渣子也被划分成了八味,指着上面的药渣子,莫往生道:“在聂姑娘过去所服用的药中,一共有这八味药,这八味药全部都是无毒的。但是……”抬头看了众人一眼,莫往生将八味药材其中的六位悉数用袖子扫落在地板之上,而后指了指独留在其上的两味药材:“这两位药却是不该存在的。”
聂沧洛冷冷的看向桌上的两味药材的熬过之后的药渣子,对莫往生道:“还请莫大夫明示!”
这两味药材是不该存在的,可是为何却出现在了聂惜璇的汤药之中?
掬起桌上的一味药材的药渣子,莫往生道:“这味药材叫做五色梅,它周身的根茎都是有毒的,但是这些小毒只会让人精神萎靡不振,当然……这味药毒素在体内囤积的多了,自然会加重病情,不过五色梅却要不得那个人的命!”
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那一味药材的药渣子,沈碧寒问道:“那这一味药材呢?”
五色梅不会使人致命,那最大的问题该是出在剩下的那味药上才对。
将手中的药渣子放下后,手指轻轻扫过剩下的那堆药渣子,莫往生面色幽冷的叹道:“这是熏香,虽然它无毒无害,可以起到绝育的作用,但是在某些时候它却可以与五色梅的毒素中和,隐匿在人体的血液之中,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将这个人的性命一一吞噬掉。”
“杀人不见血!”听了莫往生的解释,沈碧寒直觉毛骨悚然。
“是谁……”砰的一声用力的拍击在桌面上,聂沧洛霍然起身怒道:“不管是谁,我聂沧洛发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能做出这等好事,有机会做出这等好事的人肯定是聂府中人,聂沧洛没想到,他为了让老太太老来得慰,容忍府里其她几房如同蛀虫一般吃聂府的住聂府的,到头来她们却将黑手伸向了自己的亲妹妹。
上次在他母亲病故的时候,有父亲和奶奶苦苦相劝,他才就此息事宁人,现在他妹妹病重,而沈碧寒也回来了,为了她们,早在两年前他便决定的事情,看来现在要真正实行了。
“我今儿来时冲着白掌柜的面子,如今人救了,原因也分析过了……”对聂沧洛耸了耸肩,莫往生道:“对于是谁干的,我即便是神医也是不知的……你们家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晓得是谁?”
知道莫往生说的是实话,而他救了聂惜璇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事情必须要他着手去调查了。收起脸上的冷凝之色,聂沧洛对他感激一拱手,道:“莫兄的救命之恩,聂某感激不尽!”
“咳咳!”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莫往生扯了扯嘴角从椅子上起身:“莫要与我称兄道弟的,你我并不熟捻!”
“呃……”转头与身边的沈碧寒相视一笑,聂沧洛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问道:“敢问莫神医……舍妹身上的毒是否已然全解?若是解了,依着她的身子眼下还请莫大夫开个方子,我们好仔细与之调养。”
回头看了眼床榻上双眸紧闭的聂惜璇,却不期与唐雪晴来了个四目相对,颇为兴味的对唐雪晴一笑,莫往生转头指着桌子上的四瓶丹药吩咐道:“聂姑娘适才已然服过两颗药丸,这两颗药丸一为逼毒,二为止血。而这四种药丸,你们要记得每隔三个时辰与她喂服一次,就按照摆放的这个顺序,每三个时辰换一次丹药便可。至于调养身子的方子……”喟然一笑,他淡淡的道:“除了这几种丹药之外,若是想要调养好她的身子,最好的方子便是不给她任何药吃!”
听了莫往生的话,沈碧寒与聂沧洛的心头都是一亮!
聂惜璇的身子从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微恙,后来便让人开了方子,而她自从吃上了药,身子便再没好过,此刻莫往生的意思十分明白,他是在告诉他们如何照顾聂惜璇的同时,与他们指明了要从哪里着手查这件事情。
将聂沧洛留在寝室内与汪裴琪和唐雪晴照顾聂惜璇,沈碧寒与翠竹主仆二人送莫往生出门。
出了寝室之后,见院子里还聚集着不少的家主,沈碧寒视线清冷的扫过每一个人,而后对她们道只是一场虚惊,璇姑娘已然无碍,让大家都散了。
“聂府之中的亭台楼阁高耸,怪石嶙峋遍地,白掌柜暌违将近两年再回聂府,可有什么感叹没有?”一边与沈碧寒和翠竹向外走着,莫往生一边欣赏着沿路的美丽风景。
沈碧寒听到莫往生的话后,神情淡然的一笑,坦言道:“我再回聂府才区区两三日,而这两三日之中事情又颇多,纵使有什么感触这会儿子也还无心去舒叹啊!”
会意的点点头,莫往生笑着问道:“不知自从白掌柜再嫁聂府之后可曾回过沈园?”
秀眉微蹙,沈碧寒问道:“莫大夫此言何意?”
不知为何,沈碧寒总觉得莫往生并不似她眼前所见到的这般简单,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似是都思索良久之后才道出的,而这其中好似有什么深意一般。
呼出一口长长的热气,紧了紧身前的衣襟,莫往生看似随意,实则意味深长的对她问道:“白掌柜难不成也是那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主儿?”说完话,莫往生看了眼不远处的聂府大门,做出了一个不太符合他身份和年龄的动作。
他……居然单手支撑着栏杆翻身而过,直直的出了聂府大门。
不过这些还不是沈碧寒所在意的,她所在意的是适才他所问她的前一句话。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他过去与蓝毅交情匪浅,适才又与她提到了沈园,那话里的旧人该是说的蓝毅没错,那新人呢?是聂沧洛吧!不过他此刻说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莫往生离去的身影,沈碧寒站在走廊内沉默良久。
“主子,我们回吧!”又等了片刻,见沈碧寒依然一脸沉思之色的站在走廊上,翠竹不禁开口催促道。
回头看了眼翠竹,沈碧寒神情木纳的问道:“莫大夫与蓝毅过去时什么关系?”
聂沧洛说莫往生早在一年前便不再行医了,可是每次她让翠竹去请,他都会立刻赶来。在适才的言语之中,他也曾经提过,今日来聂府与聂惜璇瞧病完全是冲着她的面子。此时此刻,莫往生与蓝毅之间的关系成了沈碧寒心中的一个谜团。
听到沈碧寒的问话,翠竹拧眉回道:“莫大夫与爷之间是什么关系奴婢不清楚,不过以前爷还健在的时候,经常与莫大夫在一起饮酒。”
“他们的关系只止于酒肉之间么?”嘴里随时这边轻声呢喃着,不过沈碧寒心中思绪确实百转千回。
莫大夫与蓝毅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所说之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次的时候她的身边有聂沧洛,而他却一语与她道明,让她莫要拖泥带水到头来伤人伤己,但是现在呢?他的意思是让她念着蓝毅不要接受聂沧洛么?
将心中的疑问暂且搁下,她转身顺着原路返回南苑。
沈碧寒再回到南苑的时候聂惜璇的气色已然好转,见屋子里只有汪裴琪一人守候在聂惜璇的窗前,沈碧寒轻松对汪裴琪道:“你大哥与雪如郡主何在?”
抬头对沈碧寒颔首一笑,汪裴琪轻声回道:“说是到一边帐房去谈话了。”
“嗯!”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汪裴琪眼中的笑意,沈碧寒情绪稍缓的转身离了聂惜璇的寝室,向着帐房的方向而去。
“妹妹怎么了?”沈碧寒刚刚进入帐房之中,便见唐雪晴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满是楚楚可怜。
抬头看向沈碧寒,唐雪晴呢喃道:“姐姐,大哥说母亲死了,他说她死的时候还在叫着我的名字。”
就在刚才,聂沧洛将当初她如何流落越王府的经过一一讲明与她知道了。
她从没想过她不是越王府夫妇的女儿,也从没想过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日夜守着她,护着她,却从来不曾与她道明真实身份的母亲。
以前的时候,她的生母,也就是聂沧洛的母亲,经常到王府中去与王妃谈心,那个时候每到她看到唐雪晴的时候,总是会露出无比宠溺的眼神,那个时候的她是那般和蔼可亲,可是唐雪晴却不知那个是她的生母。
她不清楚,当她当着她生母的面在唤着越王妃的时候,她的生母心中是何种的心情?
“她明明知道我是她的女儿,却到死都没有与我相认!”心中思绪乱作一团,唐雪晴倾身靠在沈碧寒身侧终是失声痛哭。
轻轻的拍了拍唐雪晴的肩膀,聂沧洛神情凄苦:“母亲当初将你交与越王爷抚养的时候,越王爷曾经给过她一笔银钱,让她得以救下舅舅的命,因为有这笔银钱在前,她总是认为当初是她卖了你,而越王爷又对你有恩,她无颜与你相认!其实……”聂沧洛的声音微微哽咽:“母亲是怕你不认她!”
本来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唐雪晴身心疲惫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继续簌簌落下。
将当年的事情悉数告与了唐雪晴知道,聂沧洛在得到她的谅解之后,对她道是越王爷和越王妃与她恩重如山,让她日后好好对待她们。
对聂沧洛和沈碧寒仓惶的点头,唐雪晴因心绪实在难平,又去看了聂惜璇一眼,便匆匆告别回王府去了。
待唐雪晴离去之后,看着眼前聂沧洛落寞的背影,沈碧寒心旌微微一荡,倾身上前从背后圈着他的脖颈:“眼下璇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