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闺夜半有人来-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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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薛莹忽然惊醒过来,瞪眼看了一会床顶之后无可奈何地起身,将早已收起的红色令牌又重新翻了出来。
盘鼓楼里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她很难不去好奇,而且,她有预感,进了盘鼓楼,她的很多疑惑将会得到解答。
可是,真的用上这块令牌了皇上那边会怎么想?她已经去见过绥王两次了,可无论是薛骐还是皇上都不曾过问过一句,他们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还有,她将定神散送给绥王这件事太过冒险,到底露没露馅?如果露馅了,后果会怎么样?
正出神想着,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你想去盘鼓楼?”
薛莹吓了好大一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您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提醒一下我?”老这么吓人很减寿的!
“好。”对方爽快答应。
薛莹这才醒悟过来自己都起床这么长时间了,巧丫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这么明显的不对劲她居然没发现,真是太大意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醒过来之前。”
“那你干嘛一直不出声?”
“我在解你的棋局。”
薛莹带着疑惑接了一根蜡烛过去照了照:“这棋局没动啊。”
“动了就留下痕迹了。”
好吧,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风格。“那你解开了吗?”
“解开了。”
薛莹对于他怎么解开的简直好奇得要死,但还是清清嗓子转入正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道歉的,雪簪花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你给我的药丸还真的是用雪簪花炼制的?”薛莹早有心理准备,也没太诧异,不过仍然好奇,“你是怎么从薛瑶那里偷到这东西的?”
“我没有偷。雪簪花一雌一雄,雌花才有药效;雌花即开即败,雄花则能开半个时辰,我派去的人先摘走了雌花,他们才找到的雄花。”
“不是说那个十一皇子派人把整座山围了个密不透风吗?你派去的人居然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花摘走,他怎么做到的?”
“是这样的。首先……”
“等等等等!”薛莹连忙打断他,有些无奈,“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的,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对了,你刚才说你今天来干嘛来的?”
“我来向你道歉,制作药丸时没有注意掩藏雪簪花的香气,是我的疏忽,非常抱歉给你添了麻烦。接下来我会尽力弥补我的过失,希望你能原谅我。”
“千万别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件事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那些药丸真的很管用,我的身体现在好多了。再说了,看见薛瑶生我的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还挺爽的!”薛莹嘿嘿一笑。可能她真的就是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吧,反正看见薛瑶这个女主不好过就莫名觉得开心,当然,她真心祈求自己的下场不要像恶毒女配那么惨。
“那就好。天气凉,你还是回床上去吧。”
话音刚落,薛莹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房间里烧着暖炉,气温不算太低,但奈何她的身子不给力,一不小心就着凉了。跺跺有些冻麻的脚,她一溜烟跑回床边钻进暖烘烘的被窝,然后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之后她“咦”了一声。
“我刚才是突然间醒过来的,可是如果我没醒呢,你会叫醒我吗?”
“不会。”
薛莹想起那盘动都没动过的残局,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就会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留下一丝痕迹?”
“对不起,今天有事耽搁,来得太晚了。”
“不不不,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睡着了,你来了之后可能会在我的房间里待一会,然后就走了,在此期间和在此之后我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薛莹先是有些抓狂,挥舞了一下手指之后无可奈何地放软声音,“不能说不对,就是有点怪。深更半夜的,我呼呼大睡,然后房间里来了一个陌生人,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冷?”
对方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是。”
薛莹为他的善解人意鼓了鼓掌。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能在夜里来找你?”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来找我的时候如果我已经睡着了,麻烦你叫醒我可以吗?”不能夜里来找她,那万一耽误了他的大事怎么办?她还没那么娇气好吗?
“你不会生气?”
“放心,我没有起床气。”
“好的,谢谢。我走的时候需要打招呼吗?”
“呃,最好是。”
“好的,我要走了。晚安。”
“晚安。”薛莹挥挥手,等那人离开后发了一会呆,然后捂着脸,“妈呀,怎么脸又红了?”
可是,那句晚安真的好温柔,感觉她会因为这两个字一夜好梦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吃醋()
“明澈,醒醒。”
打脸的事情总是来得特别快,熟睡中的薛莹被叫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意识到现在正是凌晨时分,夜色最暗、人睡的最熟的时候。所以尽管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悦耳、对方的面容也一如既然的美得不像话,但她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什么事啊?”
“这个给你。”那人给了她一块令牌。
左看右看都很像她两个时辰前放在枕头底下那块,只是这一块的花纹看起来更简单一些,而且颜色是白色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昔昔之前说过白色的令牌也能进入盘鼓楼,只是权限比较低,因为这块令牌是没有身份限制的,如今更多地已经成了人们显摆身份的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需要查阅特别权限的东西,这块令牌已经足够,红色令牌毕竟太过显眼,还是少用为妙。如果你确实想要查阅超过白色令牌权限的资料,也可以使用白色令牌先进入盘鼓楼。越高级的资料守卫越森严,到时候就算你出示红色令牌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薛莹揉了揉眼睛:“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是什么意思能解释清楚一点吗?”
“不会被超出我控制的人知道。”
盘鼓楼是他家的吗?天底下藏着最多秘密的地方居然几乎完全被他操控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要走了,你继续睡吧。”
“等等!你今天不会再出现了吧?”
“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薛莹松了一口气,最后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为了不影响睡眠,房间里的点着的灯光并不明亮,再加上他背对着光线,面容十分模糊。但黑暗中她还是能清楚看见他眼眸中的光,深邃柔和,就像从深海中抬头看见的阳光。
“怎么了?”
她猛地回神,迅速躺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脸:“没事没事,再见!”
“再见。”
过了许久外面都没有声息,薛莹实在憋不住了才露出脸深呼吸,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什么,脸上一片红晕。她喃喃:“好奇怪,他的眼睛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一夜醒了两次,第二天薛莹的精神不大好。正恹恹地躺着边晒太阳边闭目养神,忽然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下去,睁开眼看见薛骐的脸,心里顿时一片灰暗。
“薛三老爷,有事吗?”如果他还要纠缠雪簪花的事情,她就……
好吧,貌似她真不能拿他怎么样。相反,她一堆的小辫子都还握在他手里呢。
巧丫搬了椅子过来给薛骐,递给薛莹一个询问的眼神。薛莹微微摇头让她先退下。
薛骐坐下之后开门见山:“你昨天偷偷传给骆仕商的是什么东西?”
薛莹挑眉:“你既然都查到我给他东西了,还查不到那是什么吗?”
“我查到的是一盒玉制的棋子。可那真的就是你给他的东西吗?”
当然不是,她给出去的明明是一盒定神散,不过,在被薛骐派去的人确定之前已经被偷偷换成了别的东西。现在薛莹甚至都不能确定原定与她接头的到底是不是骆仕商了。
绥王不愧是绥王,永远都不忘给自己留个后手。
“信不信由你,我没意见。”她打了个呵欠,“还有别的事情吗?”
“别跟皇上作对。”薛骐沉着脸警告。
“您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和胆量吗?”薛莹失笑。
“跟本事和胆量无关,跟疯不疯狂有关,你发起疯来会考虑那么多吗?”
薛莹撇嘴,不得不承认薛骐在这一点上足够了解她。她平时谨小慎微的,甚至显得有些懦弱,但一旦脾气起来了就跟疯子似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碰到什么都只想来个玉石俱焚。“我发疯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吗?”
“只要你足够配合,我们又怎么会逼你呢?”
“我已经够听话的了,你还想要我怎么配合?”
“你给骆仕商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莹顿时噎住:拐了一大圈原来他想知道的还是这个啊!
“两年前你的丫鬟在状元楼赢了骆仕雅,之后她又私下单独跟骆仕商会面,你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薛莹摆出防备的姿态,“薛三老爷,既然知道我会发疯,就别触动我的底线。”
薛骐的眼神淡然睿智:“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总之别动我的人!”
薛骐的目光移到另一边,落在正在端茶往这边走的冬寻身上:“你这丫鬟的亲生姐姐丁觅春曾经是骆家的丫鬟。”
冬寻猛然停下脚步,小脸刷一下惨白。
“而在进入骆家之前……”
“够了!”薛莹喝断她的话,去接过冬寻手上的茶托免得砸下来伤到她自己,叫,“巧丫,把冬寻带走。”
“小姐……”冬寻身体颤抖着,仓皇地看着薛莹。
“没事的,有我呢。”薛莹摸摸她没有血色的脸,“别怕,你现在是我的人,谁都不能赶你走。”
巧丫正好听见了这句话,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赶冬寻走?”然后看向薛骐忍不住抗议,“三老爷,你别老欺负我家小姐了!”
“巧丫!带冬寻下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这里。”薛莹板着脸吩咐,一直看着两个丫鬟离开了之后才转身没好气地瞪着薛骐。
薛骐却一脸老神在在:“你跟你的丫鬟感情还挺好的。”
薛莹“砰”一声将茶托放下,双臂环胸:“你到底想干嘛?”
“看来你已经知道丁觅春的事情了,那你还把这个丫鬟留在身边?你知道那是多大的祸患吗?”
薛莹冷笑:“别摆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薛三老爷,我现在是舜柔郡主不是你的女儿,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当舜柔郡主很过瘾吧?”
薛莹简直无语了:“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吃醋吗?别忘了当初把我推出去的人是谁?您要讨厌我就请讨厌到底,别中途变卦,我的小心脏承受不起,谢谢!”
薛骐没有急着搭她的话,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之后感叹:“比上次的好喝多了。”
第二百三十章 坚持()
话题又转到哪里去了?薛莹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思维:“有话直说,别扭扭捏捏的行吗?”
“我是想直说,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习惯了自己耍无赖的薛莹,终于尝到了因为别人耍无赖气个半死的滋味。
幸好薛骐这次没有存心折磨她,很快揭开了谜底:“冬寻原名丁寻冬,是原司天监司晨丁园的孙女。丁家三代都是司天监的人,因为先皇推行新政时宁死不改旧规,所以在皇上登基之后获封荣典家族,兴盛一时。但是十年前有人告发丁家与绥王有牵连,后来监察官在丁家搜出原专属于绥王的器物,所以便坐实了这个罪名。经判,丁家男眷全部斩首,女丁则全数发买。抄家之前丁家的女眷不堪受辱全都自尽了,只留下丁觅春和丁寻冬两个幼女。”
在听薛骐讲述时薛莹的脑子一直在飞快运转,回想当初,发现很多事情终于有了解释,但是紧接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疑问。
冬寻小小年纪就目睹了家人的惨剧,所以才会活得那么惴惴不安;当年怯生生的小女孩,却知道“荣典家族”与“新式家庭”的典故,想必是因为家族里一直以“荣典”为荣,自小耳濡目染的结果。
失去全部亲人之后,她们姐妹俩是怎么熬过来的?后来她们又是怎么分开的?为什么冬寻进了建安侯府,她的姐姐却进了妓院?为什么冬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