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神志-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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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神帝主管后土天,的确是每过一千年会放次生,可是五千年来,很少有人找到里面的东西,后土帝放出来的宝物至少有十件以上,一直以来总共被人带出去的只有两三件。后来,神帝在三千年前就调整了时间,每过五百年就让它自动对外开启一次。每次有三件东西可以被带出去。而他放生的规矩并不改变,每千年他会放出一到二件灵器。可是,这里面的东西很难找到,我在里面这么多年就没发现它们到底在哪里。”他摆一摆头,“别看这是上界的神仙和下界的一个游戏,都是很讲缘份。若是里面的东西还没人全面找到拿出去,总有一天这秘境自己都会废掉。”
花上好奇地道,“为什么呢?让它一直留着,随缘不好?”
他站着一方石头上,再次摆摆头,叹道,“秘境并不是永生不灭,从开设时就有寿命限制。这种秘境最多十万年的寿命,别说现在五百年开启一次,就是千年开一次,倘若每次有人来寻,并且都把物品能找到带出去,十万年的功德已经足够帮助下界的人们。可惜,即使是上界的神君,也不得不遵从自然的法则,人算不如天算!”
这似乎就象计算机的某些运行原理?只有程序和指令,没有人情和特殊情况可讲?
花上心中疑惑,布真到底是何来路,竟然知道这么多?
布真的回答充分为她释疑,真不知当她把这些告诉小宝器后,他该怎么不好意思,作为后土神帝的法器,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的真多,想必很快就能找到这里的机关吧?”她笑着问他。
“一切都是缘啊!如果我有这个机缘,早带着她出去了!”他眼神中闪过一抹灰暗,看来他真是个多情的伤心人呀。
花上猜到了,他的爱人一定是后土神帝放出一的个法器。那么,他也是本是一个法器,或者是后土神帝身边的一个侍童,一头灵宠?
这凄美的爱情故事。她不由暗暗打个冷颤。
天底下没有永远不散的筵席,哪有永远不完的情缘?偏偏很多人爱得太痴,要天长地久的永远永远。
莫名的,她想到自己和浑天。
心头有一点不舒服的东西,让她说不上来。突然间,她对情爱这种东西,有些反感。然而,反感令她心情更不舒坦。不由揉揉心口,皱下眉头。
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的每个表情和举止,侧过头,小声道,“想必你心中也有一位至爱的男子吧?”
“我?没有!”她刚否认掉,脸上燥热通红,全身直发烧。
他并不揭穿她的谎言,姑娘家不好意思承认很正常,她的反应完全显露,她心中有一个至爱的男子。
他的眼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许,很快有一天,你会体会到,你可以不在乎一切,地守护着和他之间的情意。其实,生又怎么样?死又怎么样呢?多情又怎么样?无情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回事。”
这话有点玄。她听不太懂。只觉他虽有悲伤,但并没有绝望,而是一种对爱情的平静和淡泊的追随。
“快寻找机关吧。”他看看她,扬动手中的犟杖,在虚空中小心地探查。
虚空中浮着许多半丈高的方石头。
石头之间的距离看着很近,依布真的轻功,并不敢贸然在上面跳跃,因为这是迷阵,里面有机关,一旦错误,就会有强大的阵力伤害。
“我能做什么呢?”她爬上他站的石头上,看着左边。
布真不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有一点办法可用,他早就成功过了,也不至于后来掉于血泥沼泽里。
对花上来说,这种困难的问题,哪是她能解决的?当然要找浑天想办法啦。
她默记下虚空中飘浮的石头布置,对布真不好意思地道,“我去外边方便一会。”
“你别走太远,就在外面…找一片秘密点的地方吧。有事情叫我。”从早上到现在这么久了,她有这样的要求很正常。人之常情,他不好嘲笑人家肾虚这类的事。
“我会注意安全的。”她离开迷阵,向外走了一段,选择了几棵树后有一片较高的石头,这里天上、地上都有遮挡,象点天然茅厕的意思。藏到石头后,来到浑天境。
“快给我纸笔。”她一进来就大叫。
浑天为她拿出纸笔,她连忙画出外面的情况,把外面的经历和大家简晨扼要地讲了讲。
“破阵的事交给你们几位了!郑王爷,乔夫人,你们应该都是非常有见识的人!”
回到她自己的屋里,舒服地方便了一场,出来洗罢手,回到井庭,坐在餐桌前又吃了点东西,才漱口、去味,回到外面。
她这一去,时间不短,尽管她已经很利索。
当她再次爬上石头,和布真站在一起时,他看了她一眼,没问她为什么解手用了一柱香这么长的时间。
她感觉到他的疑问,脸热热地道,“不太习惯秘境里面的空气和环境,有点热重和结燥!刚才还服了清气丸。”
意思是她刚才便秘中。
“你是有些紧张,怕出不去吧?要是许久都出不去,你的食物吃完了怎么办?”他眨眨突出的眼睛。
她得瑟一下,脸色微变。
“你有个思想准备最好。如果真那样,我会帮你。如果失去了身体,我可以教你魂修。总之,我们一定坚持到想办法出去,出去后我会帮你得到一具满意的身体。”他对她的友好度,因为她心中也有一个至爱的人而大增。
298 想办法()
这对她来说,不只一点友好,他对她简直太好了,好得她还是忍不住要作呕。不过,友好度增加,也是个好兆头。
可是,怎么能拂了人家的好意?他说的是事实,很严峻的现实!
她可不敢因为友情上升,就告诉他,其实她在里面坚持过一年半载不是问题,就是捱过两年都不成问题。
“真到那时的话。就那么办吧。”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姑娘爱美,你这的模样不算太难看。要是跟我一样,靠附寄在猿身上,那对你来说的确很不习惯。不过到那时,你会很感激,还有个动物身可以附寄。”他开始有点象个兄长的味道。
“嗯。谢谢。我们还是快想办法啊。你在这找找,我去那块镜石那里转转!”她跳下来,走到那耸立的椭圆石前,东看西看。
“我在那里早就找过不少于一千遍了。”他淡淡的抛过一句话来,并没反对她在那里再搜索一番。
“你奶奶的,这简直就是个死猫阵,完全无解的样子。”花上暗暗骂后土神帝,“干嘛子搞这么复杂。”
突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大声问他,“布真。是不是这里就是秘境自动开启的地方?因为没到时间,你想人为地打开?”
“没错!还有百多年才到下个五百年!虽然我作好了漫长的准备,但是能早一天离开,不是更好?难道你不想离开?”
“我比你更想离开这里!”
安静下来,继续寻找。
花上在镜石前东摸摸,西摸摸,好生无聊,又好生令人着急。
“奶爸。你们有发现吗?”
“我把乔长老的都叫出来了,他比较通阵法。现在大家还在研究和破解中。你有雪狐的传承呀,他可是个器阵高手,也许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是你自己!”
雪狐是器阵高手,但她不是,得到那些传承,她还得慢慢地去理解和思索。
哎。真是求人不如求己。她坐到地上,靠在一块石头上,对布真道,“我有点累,小憩一会。”
“嗯。”布真看她一眼,没有反对和责备。
花上静下心来,把自己沉入记忆的搜寻中,慢慢地进入一沉思中。
过一半个时辰,布真见她靠在镜石边,垂目静坐以为她睡着了,也不叫她。
这破阵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她对他来说,只是多个伴,多个安慰和支持而已。所以,他不忍心强求于她。
天色变黑,她依然坐在地上不动。
他还是没有叫她。
浑天在里面感觉到她进入了深沉的思索状态,也没叫她想办法进浑天境吃晚饭,这时候,需要她将雪狐的智慧发挥出来,他希望通过这些经历,她的能力得到提升。
黑黑的夜空中,星星开始闪烁。她依然沉默不动。
外面传来鬼狼叫之声,都没有将她从沉思中惊起。布真从石头上跳下来,轻轻飞到外面,打死了两批想进来的猛兽,吃了几个鬼魂,守在路口,不时转头看看她。
突然,她感觉眼前有一片光芒闪烁,站起身看着前方的那些浮石,失声道,“这些石头会自己变幻位置的?”
布真走到她旁边,证实道,“它们会不定时不定期的改变位置。所以我们要自己打开入口,把秘音传出去,很不容易。但是,只要找到那个机关,就能办到!”
她默默地数了数那些石头,一共二十八个,比白天好象多了一个。抬头看着他,“你可有注意到过这些石头还有数量变化。”
“有啊,不是二十七个,就是二十八个,最多二十九个。主要变化不定的是它们的位置。如果我以石头去胡乱砸中间的一个阵石,它会爆炸得粉碎,会化为无数石箭向我射来。曾经我因此受过伤。”他答道。
“你可知道里面的黄历变化?”
“黄历?”
“就是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比如丙申年丁酉月丁未日甲辰时。”
“你说的是五行黄历?最早我进来时,有记录日子,后来掉以血泥沼泽里后,没办法记录日子,但是我每天会在辰时为我心爱的女人在心里做一首诗。”
花上要翻白眼了,好不容易运用雪狐的传承,发现了一点契机,可是没有里面的日历,如何能寻找突破口?
布真这个超级情痴,每天早上的辰时在心里为女人做一首诗,能代替日历吗?
“给我点时间,我可以通过整理那些诗,与从前的日历衔接,就能推算出此时的五行时间!”他眼里闪过喜悦,转身取出一支奇怪的铁笔,和一个薄薄的小铁板。
“那你就整理整理吧。我去一边休息一会。你别打搅我!”
“你别去外面,就靠在镜石后休息,吃点干粮吧,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
镜石旁边正好有一块米多高的石头,两石相围,倒也能为她提供点私人空间。
她坐在两石间,摸出“干粮”,香喷喷地,轻轻咀嚼。
空中又飘来香香的烤肉味,还有鱼汤的香味。
布真暗道:这诡丫头,明堂不少。
为了照顾她的安全,他坐在入口,手执铁笔,借着星光,在铁板上不停地写字。不时,一只手向外一挥,打倒几头企车前来犯的野兽。
有他在外镇守,听到那些怪叫声,她毫不担心,放心地吃罢食物,靠在石头上,瞅着他奇怪的行为。
他的眼力这么好吗?
星光下勉强能看清树木石头的轮廓,而他竟然能够奇葩地用铁笔在个小铁板上写字,整整推算时间?
不时,他嘴里偶然传来一句吟诵,“思之心切,惜之心痛,念之心忧……”
“情切切,意真真,山盟海誓共永生。”
“红酥手,黛菁眉,粉颜玉珠,叹微微…”
这个超级情痴。即使她很理解他的爱情,她心中也装了个浑天大人,可是听着到这些词句,忍不住起鸡扉子!
难怪他先前那番充满玄机的话了,这是个爱了好多千年的大情痴。
这时,她想到自己和浑天,如果也是一起相守好多千年以后…
她得瑟一下,若是那样,她已然成精?
299 眉目()
她摆下头,懒得多想,还是顺其自然吧,在一起时快乐和珍惜就好。依她渺小的能力,哪里敢幻想永生永世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也会生离死别,到时要情戚戚、意悲悲,那就到时再说吧。
“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呢?奶爸同学?”她暗暗自语。
浑天有所察觉,并不回应她的思想,对于爱情之事,依他百万年来的经历,无法和一个只有一世记忆的人,就算加上与雪狐相关的记忆,都无法谈这个要用漫长的时间来证明的问题。
情爱这种东西,他又怎么能随便的就用生与死、是与否就表达彻底清楚呢。
她这样简单些也好。至少,不会象那个布真一样,爱到迷失痴癫的地步。
三天过去。
清晨,花上靠在镜石下方睡得正鼾。
“小路姑娘,你醒醒。”布真激动地摇醒她,“我终于把今天的五行时间演算出来了!”
花上睁开睡意朦胧的两眼,揉揉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