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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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德行相柳不免鄙夷,“防备?你们的防备就是造成你现在的样子?如若不是最后几位元老拼着性命将你们救出来,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躺在这里?之前的决定与我们一星也未提起,万一有个闪失,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是怎样?”
阴爻不看那边气恼的二师弟,只是眯着眼笑道:“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想来那些蛟人在这里窥探已不是一日两日,三师叔临走的时候跟我说,道门城中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时机一到,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
相柳,“不过什么?”
阴爻望着上面的房顶眨巴眨巴眼睛,“不过至今那几个侍尊老头儿也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何打算,这倒让人挺郁闷的。”
听了这话更是郁闷的相柳眉头算是竖了起来,“你是这里的当家人,他们不告诉你?”
阴爻道:“什么当家人,我不过是暂时帮着看看场子罢了。”
相柳道:“就算如此,你也是我们大师兄,师傅他老人家没必要将那些事情连你也瞒着,就算是对我们讲了又如何,还怕我们之间出叛徒不成?”
听了他的话阴爻倒是没太在意后面的,只是“嘿嘿”傻乐了两声,“这么多年来,倒是头一次听你叫我师兄咧。”
被相柳狠狠鄙视了一回,退回去坐着喃喃骂了一声“老色鬼”,那边的阴爻砸过来一个果子落到他脚上,“你个老处男别以为现在我好欺负。”
闹了一回,阴爻言归正传,“就算此次将若佛拿下,也难讲阴阳门能够如何,不过是让那云尧子有个心思,他们与蛟人走的越来越近,可在那些人眼里,他们不过也只是一枚棋子,如同墨门一样,不管他们自己抱着怎样的目的,到最后终归是顺流在洪波中的一股,难成大业,阴阳门为了权位,墨门为了立足,虽不能将两者化为一谈,但对于蛟人来讲,并没有什么大区别。”
相柳听着话嚼了嚼嘴巴,“在几十年前师傅等人就已经知道了墨门的情况,那个时候为何就没有想出个对策来,也不至于让他们由此背叛联盟,投靠那蛟人为臣。”
阴爻道:“地底结界被毁,是谁也救不了的,当年尸九将其打的挫骨断脉,毁掉三经七路,乃是扬灰之祸,如若有拯救的办法,当年那东岳大帝镇压尸九的时候就帮他们一起解决了,可是现如今呢,没有,连那位圣尊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能如何?”
相柳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就不能搬迁么?”
阴爻叹了口气,“上百万人口,搬到哪里去?墨门千百年来的基业,说放下就放下了么?”
相柳道:“那也不能与那些不法逆徒同流合污,他们凭什么敢保证墨门的城池不败?”
阴爻道:“蛟人的来历要早于官方发表的时间,想那墨门上上任尊主之所以知道幽冥古刹能够僵持城郭,也是当年得了谁的挑唆,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已经不得而知,不过与放弃整座城池相比,还是选择自私一点吧。现如今冥器被师伯取走,墨门与蛟人的来往想必也要再频繁些,那些人是否还有办法能够担此大任,似乎就得看他们的领头人是谁了。”
“那他也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相柳阴着一张脸。
阴爻冷笑一声,“后果?后果是什么?松弛尸九的封印?在不久之后有可能冲破而出,再次祸害人间,到时候整个人界又是水火并融翻江倒海日夜不争?”
相柳不说话,单单盯着那边人不放,阴爻自顾自好笑了两声,“说是那么说,可过了这么多年,又发生了什么?”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那些蛟人正是尸九妖魔残余苟喘之徒的喽啰,他们的目的是要救出他们的主子,而这期间发生的事就是这些人的作祟,终有一日,你方才所说的都会发生。”相柳发问。
阴爻闭上眼,许时方才点了点头,“在我们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过了,而且,想的要比你说的还要远得多呢。”
相柳不解这话的意思,望着那边也不说话,阴爻顿了一时,随后便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就是太远了,无从说起,再想想就觉得没意思了,人生不过几十年,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可多可少,复杂程度也难以言喻,可能你只看到一个角,后面还有一座山,于此来讲,倒还不如不经历,不见头不见尾,反倒让人烦恼,我是懒得理会这些,想想都头疼。”
相柳瞄着他懒了一双眸子,冷笑一声,“你这副德行倒是应该去做个和尚。”
阴爻乐了一个,“那还不然,和尚是逃避这个世界的懦夫,我不过是懒了些,做个空空道人已经足够了。”
“空你丈母娘个腿”相柳暗暗骂了一声,“眼见得那墨门要造反,这边就不做工作么,墨邱离又不是一心向恶,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办法,岂不是少了一个对手?”
阴爻憋着嘴默默瞄了他一眼,“那你去想吧,想出来告诉我一声,我去跟那小老头儿谈判谈判。”
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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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色大晚,历经了一场血战的道门城依旧是灯火通明,不过有一处却例外,就是道门隐在地底下的暗狱。
灯火灰暗中,躲过一层层隔防,白发少年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潜入到道门暗狱的底层,伏在一座高墙的角落里伺机待发。
走到这里已经不清楚到底距离地面有多少远,更加显得这里阴暗,只见得宽大的廊房在水面上交叉横亘,既错乱又有序,九九八十一重法印连带七百六十九道文书密术被密密麻麻的镌刻在其上,幽幽散发着让人唯恐的绿光,在这片地域中形成了一个让人难以攻破的防御法罩,不禁又叹这道门果然不是白吃饭的蠢货,不过,这当然也代表着自己这趟来的不枉费心思。
将搜到的一套制服套在身上,掩了半边面孔,红浮罗压低头上的帽子,悄无声息的纵身跃下高墙,自黑暗中出,与他人无异的站在了当道上,虽然身子在这些成人之中还略显单薄,但个头差不多也赶上了,故此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默默念起云行咒,遮了自己身上的生气,红浮罗跟在一列巡查队的最后望着暗狱更里层深入,纵然如此,看着周旁柱子上的法印与文书密术闪过一丝红光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冷汗,倘若在这里被他们发觉,看看周围的防护,想要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道道密门在前面人亮出手中的门牌和口中的暗号后打开,跟在后面一步步往里,进入一道幽深曲折的密道,虽然是灯火通明,但总让人觉得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两旁是一扇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没有窗户,也看不见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四下静寂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还有不知从那边传来的一股流水声,窸窸窣窣,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拐过一个弯,出了最后一扇密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宽敞的大厅,四周亮着灯火,将中间一架高大的铁柱照的夺人眼目,从上面延伸下来几十条粗大的铁链,如若不是体积庞大,倒像是锁人性命的刑具,看着不免有些骇人。
每个巡查队都有一定的巡查范围,走到这里之后前面的人便转头往回走,红浮罗找了个空档隐身在一旁的一个小暗格中,待那边的人走出去关了门,方才摸索出来。
大厅内阴森森一股阴气,红浮罗绕开中间的铁柱,在对面摸到了一个出口,走进去之后方才发现原来是个停尸间,上百具尸体被堆放在里面,穿着各式各样,死相也各不相同,有的是被毒死,有的是被刑拘索命,有的甚至是缺胳膊断腿没脑袋,看着眼前一幕,红浮罗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向来以和合六州为宗旨的道门,暗地里却也做着这种惨绝人寰的勾当。
探手翻过一个人的尸体,下面漏出来的就是一块阴阳印,心中不免一动,自家门派的人竟然也会在这里!
停尸间里没有另外的出路,红浮罗不得不又退出来,张望四下,也不晓得自己此时此刻待在的是什么方位,但听那边有动静,便忙的压低了帽子转身望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与另外一列巡查队擦肩而过,顺势就从那边还未来得及关上的密门走了出去。
又是一条七拐八拐的密道,与前面不同的是,这次两旁的小门上都有了一个巴掌大的窗户,不过里面大多也都被窗帘遮挡,只有少数能够看见里面的情况,却原来是他们的办公室,文案书卷摆满了桌子,几个人围在那里探讨着什么,不时还会有人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文件从身旁擦肩而过,红浮罗倒是能够明显感觉到他们身上带着的那股煞气。
怕是在这种地方工作久了,什么人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办公室内,暗狱长犴裔正在向四爷颜清汇报着今日捉拿到的那些黑袍人的情况。
“被人下了咒,神经都被毁了大半了,非死即伤,总而言之,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对于这种情况早就习惯了的犴裔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沮丧。
颜清坐在那里押了一口茶,“那劫持女孩儿的那些人呢?”
犴裔摇摇头,“虽然有两个活了下来,但在他们的记忆中完全找不到他们的目标点,好似在一定的时间内完不成交给他们的任务,就会被之前下的咒抹掉,甚至是丧命。”
听了这话颜清有些皱眉,犴裔起身给他续了茶水,在一旁坐下,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道:“不过由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来看,他们要找的女孩儿并非一般,而是几大门派中固有的弟子,身上多少都有修为的,有些事情四爷心里也明白,女孩儿自生带阴气,而世间的某些修为有时候正是需要这些,那些不走正道的人难免会起邪心,我所担心的是,他们抓走那些丫头,为的就是这个。”
颜清道:“就算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劫人,是不是也忒放肆了些,明摆着不是向我们挑衅么?”
犴裔道:“不排除此意,这样一讲,却又有些矛盾起来。”
颜清冷笑一声,“没什么矛盾的,他们故意这么做,怕是想故意挑起矛盾,因为在不久的以后,一场祸难也要就此来临了吧。”
犴裔输出一口气,“恐怕也等不了多久,明日就是期限?”
一句话问得颜清有些发怔,见他那样子犴裔不免好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四爷还是年轻些,想事情没那么复杂,好了,现在说这个也无用,倒不如跟我去看看那两个祸害,说不定您有办法呢。”
说着话起身,带着颜清出了办公室的门,正巧碰着一个走过去的小司,便张手招呼了一声,让其过来帮忙抱着怀里的文件。
本要转身离开的小司得令之后僵愣片刻,随后转身望着这边走来,不经意露出鬓角的一缕白发
忙完了那边的事情,已经是深夜,羽落又回到了东北的小院子,黑白无常端着手里的夜叉瘫坐在花丛中早已睡了过去,也没打搅他们,径直走向了屋子。
进了屋,见着少卿抱着白奎早已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睡了一天的君泽再睡不着,坐在地板上捧着一张脸望着不远处躺在那里吐泡泡的黑奎发怔,旁边放着餐盘,残留着少卿给他做的没吃完的晚饭,知道羽落进来也没看他一眼,只是一张侧脸满是阴晦之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羽落在一旁坐下问了一声。
君泽瞅着那边的黑奎没撒眼,也不做声,只是时不时抬手去抓身上脸上的痒痒,看他那样子,羽落将手里的药盒推过去,“擦点这个吧,止痒的。”
君泽依旧没反应,羽落好笑一回,也无法,只能拿着药盒起身到那边的床上坐下,看着在睡梦中还忍不住抓脸的少卿摇了头,打开手里的盒子,一边给小儿涂抹药膏一边笑那边的人,“把人家小姑娘折腾那么一通,你倒还在这里生气,一个男孩子,心胸是不是也太小了?”
对于他的话君泽没什么在乎,因为自己本就没生什么气,那个黄毛丫头还不值得他去扭那根筋,他所在意的是少卿回来跟他讲的话,自己今天上午又发病的事情,一直未搞明白,自己时不时会变成那个样子,到底是自己体内的东西在作怪,还是眼前这个小黑鬼在捣蛋。
“黑奎自然有他的脾气,遇上不顺心的事儿闹一阵子也是正常,这个时候你就别再多想了,过两日师伯回来之后,我们会商量着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