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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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小白对于这本传记是不太愿意的,可当看了里面的内容后,也就释然了,歌功颂德谁不喜欢,发表就发表呗,能够名流千古被万人称颂谁不愿意?
只说这边众人热闹一时,稍后而来的阔落在这些人中就显得有些异类,别的不说,单说这年纪,忒嫩了点儿,虽然那墨邱离并未向外界宣告将尊主之位传给他,但纵观这两年来墨门处事的道理,眼前的这小儿差不多也是墨门大半个尊主了,此次众门商议围剿蛟人之大事,墨邱离让他过来,连当初一直出任外交官的齐桓都成了他的陪衬,无非是将墨门的大任交到了小儿的手上,由此看来,不久的以后墨门可要改头换面了。
这边众人热闹,那边忙完自家公事的相柳带着人过来,自然又是一阵逊礼,谦让着进了门
第二十九章 睡过头了()
且说各门尊主进了卿伊阁,眼瞧着人家看戏热闹,站在门外担任安保工作的颜清瞄眼瞅了一旁的大师兄,戳了戳他胳膊,“后悔了吧?”
阴爻看了小子一眼,“后悔什么?”
颜清笑道:“当初老大的位子给你你不要,现在弄得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你不后悔?”
阴爻瞅着自己这个小四师弟一脸茫茫然,随后勾起嘴角坏笑一回,“免费的咱没有,要钱的我还弄不到,太小看你师兄我了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张门票,嘚瑟的双腿直发抖。
眼瞧着门票在眼前,颜清就要去抢,却又哪里拿得到,阴爻只将两张票塞进口袋里,“抢,就算给你你进得去么,好好在这里守着,要是再让外面的人进来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说完招呼了那边忙活的羽落,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大门。
正当颜清与随从各位尊主而来的一群人站在门口郁闷之时,老远就见着愔鸢拉着君泽忙忙跑了过来。
少年被丫头拉着多少有些不愿意,到了门口还想扯手转身回去呢,“我爸不在家,我得在家照顾他。”说的自然是还未睡醒的少卿。
愔鸢又哪里愿意,死死拉住小子的衣服就是不撒手,“自有人会照顾他,哪里需你多事,好歹三叔疼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冷淡他?”
君泽皱着眉头,“我又没票,想去人家也不让啊。”
愔鸢拉着他继续走,“什么票,跟着我看谁敢要你的票!”
君泽无奈,被丫头拉着进了卿伊阁的大门,眼瞅着那查票的人员直愣愣瞧着两个人进去,一个字也不说,站在门口的方弼一群人可是不开心了,元斋炙第一个瞪了眼珠子,“不带这样的!”
方缃却悄悄扯了自己大哥的衣袖,小声道:“看来她在你身上的心思是全没了。”
对于愔鸢情感的归宿,方弼本身就没有太在乎过,不过是当她一个妹妹,现在见丫头跟那小子走到一块,虽然有些不舒服,但绝对不是那方面的。
方弼看着藏在屋顶寻找缝隙欲钻空子的几个毛孩子,多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一时不由得好笑,只道:“怎么,你还想着要这样的嫂嫂?”
方缃别过头,“就算是娶回来也是跟你过日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弼只笑,“娶不娶她是跟你没关系,可她刚才拉着的那个小子,是不是”
话语意味深长,方缃又哪里听不出来,只羞的脸泛潮红,狠狠掐了自己大哥一把,疼的小子龇牙咧嘴,一旁元斋炙瞧着丫头默然,站在后面的默殷看着前面的女孩儿依旧暖暖笑意。
最终不得进门,方弼只笑着看了一旁的四师叔,此时此刻没得进门的颜清多少没面子,“看我做什么,谁让人家有爹有后台呢!”抹了一把眼泪,可怜自己那早亡的爹爹。
站在门口的众人纷纷咂嘴,最后觉得无趣,转身各寻去处,喝茶的喝茶,吃酒的吃酒,旅游的旅游。
自上次的事后,过了这几个月,九黎族和离罫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还有星昧,星衍,九黎翅,连着门的玉砚,金书,这次跟着来道门,也没奢望能够进那卿伊阁的大门,毕竟现实残酷,自己掂量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都可以奢求的,闲来无事,一群人便摸着路来到了东北边的小院子。
且说腾图黄老儿几个人从东幽而来,嫚娃已无生命危险,黄老儿向来是个爱戏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倒是腾图与暮云没什么兴趣,将请柬给了韵鲤和灵一,让他们跟着黄老儿去了卿伊阁,自己照顾着嫚娃来到了东北的小院子,至于筱然,虽然也想看戏,但心里又担着少卿,最后还是跟着来到了小院里。
花海依旧殷红的刺眼,在深秋的季节里丝毫没有萎靡的样子,看着眼前的木屋,不禁唏嘘一回,看这模样,想那赫连前辈平生也是个清廉之人,自家师傅问人家要那二十万的赔偿费,估计最后肯定捞不到多少。
深秋的道门已经刮起了陈暮的冷风,似乎只在一日之间,就将原本还泛着绿色的枝叶吹的枯黄,杂草在风中摇晃挣扎,铺遍阳光的天空,却也已经找不到多少暖意,让人觉得迟暮的苍凉。
依旧梦魇重重,少卿的梦境没人能够得知,甚至连他自己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不知不觉间也早已将梦中的事情放到了脑后。
恍然炸醒,外面的夜幕已经降临了许久,只听得外间一群人轰乱乱的叫嚷着,掷筛子出幺四,麻将牌贴拼了三四桌,吵得那一个闹腾。
恍恍惚惚,少卿坐在那里瞅着坐在床边跟他对视的小红人,分不清是那嫚娃还是红缨,四下里瞅瞅,并不见青瓢葫芦,只张嘴叫道:“喝水。”
第一个迎上来的自然是筱然,可还在迷糊的少卿却完全忽视她的存在,直昂着脖子喊了三四声,方才见君泽从外面跑进来,脸上贴了好几张封条,想必是外面那些人拉着小子去拼桌的,打牌他可不在行。
“现在什么时候了?”少卿抿着水问了一句。
君泽将放在嫚娃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晚上。”
少卿端着杯子呆了一回,随后勺子似得笑了起来,“明天就能看演出了,也不知道三叔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君泽眉头一挑,“什么演出,早就结束了大哥。”
一听这话,少卿好似被棒槌闷了一棍,“你说什么?”
君泽拿着旁边桌上的银针道:“三叔的告别演出在今天下午已经结束了,简单来说,你错过了,这不,老爸现在还在那边没回来呢,不知道什么事情。”
“那你们怎么不叫我?!”少卿掀开被子吼了一声。
君泽道:“叫你你也得醒的过来啊,睡得跟死猪似得,没过去就不错了。”
不想再跟小子啰嗦,少卿从床上跳下来拎起鞋子就跑出了屋门,晃得后面君泽白奎筱然跟上,打牌的腾图、暮云、九黎翅等众人不知何情,只扔了扑克麻将,跟着追了出去。
且说卿伊阁一天的热闹,待到客走静归,让人忽然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空旷,空旷的以至于凄凉。
念着老者身体有恙,元清伏翟带人先一步送庞淵和另外两位退休的侍尊者回去,走出大门,街上行人差不多已经回家,夜风嗖嗖,吹的人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转过海报牌,就瞧着在那边巨大的海报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在戏厅里一直坐在自己前面的人,此时此刻正昂着脑袋颇为专注的望着高墙上的海报走神,略带苍凉的神色让元清伏翟心中不禁一动。
话说自己三徒弟最后一次演出,请柬已经送到灵修峰上,山后面那老头儿也没有理由不来捧场,虽然不便露出真颜,但总归是来了。
只是此时此刻睹物思人,想必就连他也忘不了当年这卿伊阁中的人吧,如若那个女子还在,自己那位大师兄的儿子也有百岁了,孙子都有自己的孙子了。
可惜人逝人非,现如今再讲这些还有何用。
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或许有种情感叫做冷漠,但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彼此心中明了就好
第三十章 散场了()
且说白吾召见那道门来的使者,正是自愿揽活儿的君泽,眼见小子驾着黑奎从那边慢悠悠晃荡过来,两双眼睛在众人寻着要找的人,却左右不见自家那小子,瞧着这里狼藉一片,一时也不好过问,只能强压着。
上次见面还是在四年前,一转眼当初那个小儿现如今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小伙子,模样生的倒是俊朗,这与那太初老头儿说的倒是不差,可就是不知道性子有没有改。
眼见得君泽,前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少不了那些叨叨的,窃窃私语低头议论,“这就是阿卿的那个兄弟?”“没想到那小子还有这么个俊俏的人儿!”“怪不得三天两头的要往家里跑呢,原来是放心不下这么一个啊!”“嘻嘻”
且不去管那些污言碎语,君泽只来到白吾身前,抬头看了上面白发苍苍的老者,与自家老祖不同,这人脸上多了些严谨,淡若云雾的双眼好似能将人看个透彻,在他面前,君泽不由觉得一阵寒忌,至于为什么,不好说。
掏出公文包里的两张请柬送上,君泽勾起嘴角微微笑道:“想来那边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前辈也有所耳闻,晚辈就不再多言了,听闻最近黄老儿前辈也在此暂居,家父甚是想念,明日是卿伊阁妘老板的告别演出之日,此是尊主与家父特意送来的请柬,还望两位前辈赏个薄面,到卿伊阁一聚,也感谢老前辈一直以来对我家兄的关照与教养。”
几句话说的倒是得体,白吾接过请柬看了一眼,面色依旧无风无雨,完全看不出自家被毁的恼意,不得不让人佩服思境之高,只是越是这样,君泽心中的不安就越发沉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且说白吾接了请柬,也不问什么,只是将话题引向今天的事情,“你来的巧,我正好把事情跟你说说。”
让旁边的伯仁将先前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闻听最后两句结果审判,君泽与黑奎相对一眼,二十万,拆了家底儿也赔不起啊!
“呃,老前辈,好歹家兄是您徒弟,这么处置,是不是有些不公?”关门自家人,君泽可不会向着外人。
白吾看着他风波不动,也不接他的话茬,“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此次将他带回去,以后,就不要让他再回来了。”意思分明是要将少卿逐出师门。
闻听此言,不但君泽瞠目,腾图等人也吃惊一片,“师傅”
白吾抬手止住众人后面的话,示意伯仁带君泽去见少卿,待他们走后,便转身回内阁,又回头与腾图道:“此是我白吾最后一个徒弟,今年新招的学生,你们看着办吧。”
“师傅”对于这样的决定腾图一时难以接受,这分明就是要退休的意思啊!
白吾摇摇头轻叹一声,向来温润的面色露出一丝疲惫,“为师累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好似一把剑,刺的腾图心中不禁一疼,看着已走远的人的背影,忽觉得自己这位师傅在一天之内苍老了许多。
或许谁都不知,老头儿一世二百八十七载,所挽救之人多是已到幽冥界的鬼魂,想要从阎王爷手里夺回这些人的性命,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正如嫚娃,四年前能够将他的骨骼重造已经让这位老者大费精血,此次将他救活更是违背世伦常理,是要折寿的。
或许很多人都向往长生不老,可真要是让你活久了,你也厌了,倒不如投胎转世从新来过
且说君泽带着少卿从东幽回道门,人家的房子被小子给毁了,不留自己过夜也情有可原,只是不晓得这一次回去该怎么交代,二十万金,就是把房子给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啊。
两个娃娃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屋里还亮着青灯,赫连玄卿正与古綦说着夜话,少卿背上插着银针还没睡醒,将小子抱到床上,君泽将事情讲了一遍,听了这话,赫连玄卿眉头一紧,“二十万?!”眼神不自觉的瞄向了一旁的白奎。
老白脸色唰的一紧,“诶,看我做什么,他发起疯来我可拦不住!”
君泽别着嘴点点头,“那还没挂零头呢。”随后又道:“关键是人家把他逐出师门了,这话要是传出去,您老儿的颜面往哪放啊!”
赫连玄卿坐在地板上,望着那边桌子上的青灯不做声,君泽靠在他肩膀上道:“老爸,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赫连玄卿道:“当然没这么简单”回头看了床上的小儿,满背的银针一根根正中要穴,乃是疏通经脉镇脏安命的大手笔,将自己的修为大半都已经融入到他的精血之中,这样一来,待到小子一觉睡醒,功力可是大大猛增。
“呵,真不知是他的福还是他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