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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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
赫连玄卿一笑,“瞧你现在这般果决,当初怎么就没给他们一个了断呢?”
元清伏翟道:“现如今又不是小儿过家家胡闹,关系天下大事,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的,就比如现在的墨门,在这种情势下,你能给他们一个痛快的了断么,给的了么?不要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两人彼此一相视,无言意自通,自己在窝里斗,最后得逞的还不是那些逆叛之徒。
两个人说话一直说到夜幕四核,夜晚天凉,赫连玄卿回屋给两个小儿盖被子,坐在廊檐下的元清伏翟也没走,只是看着越发黑的天空有些走神,走着走着就瞧着自己那不成器的犬子从那边进了门来,看样子是来收拾这些花的,可没想到自己老爸却在这里,远远见了非但没有打招呼,反而借着夜色转头就走,被元清伏翟一声叫住。
“见了我你就是只耗子了?”元清伏翟瞧着被他叫过来的人瞪了眼。
阴爻歪着脑袋站在走廊下面揪着自己衣角头也不抬,忸怩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犯错被自己老爸训斥一般,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那股大爷的风范,倒是将从屋里出来看着的赫连玄卿逗乐了,只是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话题自己一时不好插嘴,只能在一旁柱子上靠着看热闹。
当值的时候,由于工作原因,元清伏翟跟自己这个儿子并无多少亲情上的交道,纵然是在私下,所以阴爻对自己这个父亲从小就有着一股很强的畏惧感,等到长大了,这个心理虽然有所改善,但也总会残留着那么一些阴影,固然每每见到自己这个老爸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尤其是在自己脱离那个暗组织之后的这些年里,没了工作上的交流,又没有小时候的积淀,故此两个人站在一块总会有那么些尴尬,可自从元清伏翟退了休,似乎就有意要跟自己这个儿子改善这个尴尬的关系,估计也是在家的时候阴爻的母亲给他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毕竟疼儿莫过于母啊,所以受了自己内人的影响,当了大半辈子统领的这位长老,话题也愈发变得婆娘起来,有时候连阴爻都有些听不下去。
站在下面聆听了上面人好一通“教诲”,最后阴爻实在是受不了旁观者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终于抬起了头,看了自己老爸,“父亲,您吃宵夜不?”
被元清伏翟挑了一脚,“老子晚饭还没吃呢,哪来的宵夜?”
被逼后退两步的阴爻忍不住笑将出来,在这两个上百岁的老者面前固然又成了一个小儿,骚着后脑勺笑的像个孩子,让元清伏翟看得倒是有些发怔,好像还从来没仔细看过自己这个儿子,现如今这么一瞧,长得还蛮帅的么,像老子!
最后两个僵持的父子被赫连玄卿好言劝开,想着阴爻暂时无事,这边也没饭吃,赫连玄卿身上有伤做不了,元清伏翟被人伺候了一辈子的大男子主意者,想让他下厨做饭,异想天开,最后还是得让晚辈动手,故此也就有了一顿难得晚宴,毕竟这一对父子同桌吃饭的场面少之又少。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赫连玄卿照顾着少卿与君泽自己这两个小儿养伤恢复,那边相柳等人忙着“国家”大事,被闹了好一通的元易灵嬍在出院之后,也总算是向外宣布了一重磅消息,那就是他一个月后的告别演出,得知此讯之后,他的那些忠实粉也不晓得是个什么心情,高兴的是终于能在两年后见到自己这位天上仙重回舞台了,伤心的却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就连赫连玄卿对于自己师弟作出的这个决定都有些意外,更别说那元清伏翟了,想着以后卿伊阁要是没了他的专场那得少挣多少钱啊!
毕竟元易灵嬍的资身在那摆着呢,可谓是戏曲界里的老神仙,报上名号,哪个门哪个派的没听过,一听说他老人家要举办告别演出会,那些爱听戏的立马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就为了抢着那一张门票,找人托关系就跟要上位似得,牛黄票都没人卖了,能得到那一张票,巴不得自个儿进去看一场呢,瞧得道门尊主都不由得皱了眉头,趴在堆成山的文案里生不如死,“操,一个月工资还搞不到一张票”
第十七章()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赫连玄卿在这一个月里的日子过得清闲也不清闲,一方面要为接下来自己儿子的大事做足了准备,一方面照顾着两个小儿康复,毕竟不是小病,好起来也不会那么快,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这次是差点丢了性命,虽然收归那幽冥古刹的任务固然重要,可急也急不来。
另一方面,就是自己那个三师弟了,在东冥隍城发生的事情让谁也不开心,但自己总归要比他年长,不管小子做了什么,过去了这么些年,不能总想着了,念着是他人生最后一次了,既然他师傅早已经走掉,自己这个师丈就该多尽一份心,能帮的上的就帮些,不过,在他们那个行业,自己还真是帮不上什么,所以每每也只能过去看看,可是,那小子总归是不愿见自己,着实是件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这不,眼看临近演出只剩下三天,赫连玄卿坐在前厅的客座上望着前面的戏台出神,也许想的很多,但也许什么也没想,只是有些放心不下罢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的缘故,对于某些事情,总会有一种隐隐的危机感。
最终走神走了大半天的人被禹谷唤醒,睁眼一看,看戏的人早就走了个干净,却原来是已经散场多时了,揉揉有些疲乏的神经,赫连玄卿走出卿伊阁的大门,外面已至黄昏时分,昏黄的夕阳余光普照整座道门城,将万物照耀的散发着金灿的辉光,让人看得着实有些恍眼,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往家的方向过去。
已经可以下床的少卿与君泽坐在廊檐下面,腿上盖着各自的小毛毯晒太阳,一面等着自己老爸回来,就像是小时候在墨门那边,捧着小脸坐在家门口等着出去打猎的人回来一样,只是现在两个小子都已经长大,脾性不知不觉间沉稳起来,单单坐在那里,瞭眼望着满园的红花一声不吭,已经恢复模样的黑白二奎趴在一边依旧吐泡泡玩,十分惬意的氛围让人无比舒服,最后却被君泽憋出来的鼻涕声打破。
早感觉自己小弟不对劲的少卿扭头看了一旁人,瞧着小子憋屈的一张小脸一头雾水,“怎么,饿了?”
有着很大心事的君泽不想开口说话,别过脸去不让人看见他的表情,却再也憋不住心里的那股委屈,忍不住又抽了一下清水鼻涕,更是让少卿觉得不对劲。
“哪里还不舒服么,我给你去叫人啊!”少卿扯了自己小弟的衣袖。
君泽依旧不吭声,别过身子抱了那边的柱子找安慰,一张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却早已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那憋屈的小德行,看得黑白二奎都愣了。
轻易不见小子这个模样的少卿可是意外的很,爬过去揪着小子的衣服就往外扒,“到底怎么了,这么些天来就觉得你不对劲,心里埋着什么话不能说啊?”
本来心里就委屈的人被人这么一关心,就更是委屈的不行,可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不然也不会憋了这一个月。
只说君泽闷着脸怎么都不肯做声,少卿在一旁又拉又哄的却怎么也不行,最后小儿只憋得一张脸通红,被问的狠了,方才看了自己小哥一眼,啃啃巴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老老老爸说我^%&&**((#!%^的”
“啊?”听不清小子说什么的少卿很是费劲,就让君泽更加觉得委屈了,抱着柱子又憋了老大一会儿,方才肯又开了口,“老爸说我不是不是他亲的”
“亲的?”少卿反问一声,“亲什么,你都多大了,他还亲你啊?”
君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抱着柱子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他说我不是他亲生的!”
这回可算是听清楚了,可一听这话,少卿第一个反应却是乐了出来,揪了小子头上的呆毛,“又是哪个多事的跟你瞎掰?”
君泽打开他的手,“他自己说的,我亲耳听到的!”
少卿嘟着腮帮子,“我怎么没听见?”
“那时候你还在住院呢,他跟我师父在我床边说的,说我是他捡的!”君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让人心疼。
少卿这个不正经的大哥却还是笑了出来,“以前还说我是他从乞丐手里讨来的呢,我都没哭,你都多大了,信他这个!”
君泽小脑袋一别,“不是开玩笑的,他是说真的,他们两个说悄悄话,被我听见的,咳咳咳唔——————————”
看着小子哭的浑身直抖,少卿抬头摸了他脑袋瓜瓜,不由得哭笑不得,“怪不得这一个月来看你精神不佳的,却是为了这个,也真有你的。”
君泽抱着柱子不理他,瞧着下面成片的红花想起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娘亲来,这么一下,心里更是凄凉的不行,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没了意义,瞧着小子难哄,少卿扭头看了那边的黑奎,拿眼神与之勾兑,小黑鬼略带犹豫的点了点头,算是确定了君泽说的话,自己那老爸的确说过那些不着头脑的东西,一时间自己也有些恍惚了。
赫连玄卿进门的时候少卿正躺在廊檐下面做鬼脸,一心哄着自己小弟开心呢,谁知道他越是那样,君泽哭的越委屈,扎眼一看,还以为被小子欺负了,赫连玄卿只忙忙走过来,正碰上少卿歪瓜裂枣的看了他,瞧着小子那德行,这边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欺负他?”
少卿拿出放在嘴里的手指头坐起来,瞧着自己老爸挑了眉头,“还说我欺负他呢,你自己说过什么话被他听见了,自己来问,哭了多久了都!”
一瞧眼前的男人,君泽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将脸转到柱子里面去了,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起来,一瞧小儿这模样,赫连玄卿自然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了,看看另一边的小子,少卿耸耸肩膀一脸白痴状,“他说你说他不是你亲生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儿。”
一听这话,本来还以为有着什么大事的赫连玄卿当即放下了心中的那块石头,瞧着哭的昏天黑地的小儿一时哭笑不得,毕竟自他们记事以来就很少看到这小子哭成这个模样,一时间竟是喜剧感颇足,“无端怎么说起这个?”
少卿坐在那里荡着两条腿依旧白痴状,“说你一个月前跟他师傅说悄悄话他听见的,小子装睡,你们还当真了。”
赫连玄卿一边听着一边爬上去,扒了滚在地板上的小儿,“身子受了伤,智商也跟着下降,你这小脑子是不是被撞了,说什么还信什么了?”
君泽滚在那里一张脸死死在自己胳膊弯里埋着,根本不要跟眼前的男人说话,死死咬着嘴唇,瞧着他那样子赫连玄卿拿手捏了他依旧稍稍带着婴儿肥的脸,“不跟我说话,这一个月就是因为这个?”
君泽依旧不吭声,只是哭的更加厉害,一个没经意,吹了个鼻涕泡泡出来,更是让赫连玄卿笑出了泪花,遭遇尴尬的小子又羞又恼,一把扯了蹲在旁边的黑奎过来死死抱住狠狠咬了一口,紧贴上去遮了自己的脸,无端躺枪的黑奎被咬的扭曲了一张老脸,可面对自家的老爷还得强颜欢笑,僵硬着身子瞧着几乎跟他贴上脸的赫连玄卿龇着大门牙笑的那叫一个尴尬,被一把揪着脑袋扒到一边去了
第十八章()
对于扭劲的小儿赫连玄卿哄得似乎很开心,少卿坐在一边看着跟看笑话似得,最后君泽被他们两个二货闹得又羞又恼,抱着黑奎挣扎起来奔着门外就跑,一瞧小儿要离家出走,赫连玄卿在后面扯着他裤腰带打死不撒手,少卿在后面蹲着笑的满脸开花,白奎更是乐的倒在花丛里捂着肚皮直打滚,更是让君泽“颜面扫地”,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过是让你师傅逼急了,一直以来都说你们两个是我在哪里讨来的,我不过是嘴快应了他一声,他都没当真,你还在这里犟上了,我的儿,你这不是妄你老爸我心上戳刀子么,想想我辛辛苦苦独自一人拉扯你们长大,一个男人能混到这种地步不容易,现在你这个样子,对得起你那早走的娘亲么?”赫连玄卿在后面苦口婆心。
可君泽依旧不逞他的情,只是抱着黑奎要离家出走,让后面少卿看着咧了大嘴叉子,“那小东西也是老爸给你的咧,你要走可不能带走他,我家老白都不答应!”
本来就上火的君泽一听这话更是气上心头,也不知跟谁较的劲,愣是将怀里的黑奎一把扔进了旁边的花丛,砸了个大坑,看得那边白奎不由得抽了一下腮帮子,再一次无辜躺枪的黑奎趴在坑坑里开始怀疑起他的人生来
他们父子三人在院子里闹得热闹,在外面守着的人虽不知到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