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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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
现在的东方懿，看起来眉清目雅，不识人间烟火。只有她才知道，现在的公子在忍。他眸中偶尔闪过的暴戾之色，看起来如此心惊。公子的眸色经常在变化，只是一般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眸，是以看不到东方懿眸色的变化。
只恐再找不到小风，公子便真的疯了，成魔！
074 怀有身孕
“小风，你现在的身子虚弱，应该多补补身子。”见小风坐在屋檐上发呆，她痴傻的模样，令风清扬的心一阵揪扯。
住在这个清静的深山老林已两月有余，小风跟着他，并不开心。整日少言寡语，不声不吭，有许多的心事要想，有一个人要令她思念。
她的心里眼里，只装得下一个男子。
时间过去，她的容颜愈发地清减，大眼似乎只是画上去的框架，眼眸无神。就连她飞扬的嘴角，此刻也无力的撇下……
她的视线，终于转向他，看向他手中的汤药，摇头道：“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你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他若出事，你怎么办？”风清扬恶声恶气地说完，将汤递到小风的手上。
小风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个孩子。
为了孩子，她应该善待自己的身体，可她，真的吃不下。现在的她，看到膳食就作呕。才刚把汤药凑近自己的鼻间，小风的心里又涌起一股酸味，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大肆吐了出来。
“你腹中的小家伙定是个顽劣的孩子，一点儿也不怜惜你这个娘亲。”小风吐得一塌糊涂之际，风清扬突然来到，坐到她身旁，轻柔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小风抬起头，看向风清扬，问道。
她看到了风清扬对她的好，只要她想要的，这个男人就会满足她的要求。可她的心，只能装一个男人，那就是东方懿。
即使风清扬对她再好，她还是无法感动。
“你每天问这个问题，不烦么？告诉你吧，你死了这条心。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过你。我想和你一生一世，即使你的心里没我，也没有关系。”风清扬并不恼怒，因为他已经麻木了。
看得到这里隐居的第一天，小风就问他，能不能放她离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小风不厌其烦地问着相同的问题，他由刚开始的恼怒，而变成无动于衷。
“风清扬，你很愚蠢，留着一个心里没你的女人，你这是何苦来哉？你就不能让自己好过点儿，让我好过点儿吗？”小风的双拳，用力打在风清扬身上。
说实话，她恨，恨这个风清扬，为什么他要把她带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如果没有腹中的胎儿，她可能不顾一切地自己想办法逃跑。
因为她发现，只要能跟东方懿在一起，即使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关系？
可笑的是，什么时候她是那种没有男人、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了？
“我让自己好过，就是把你押在身边。小风，你不为自己，也为孩子。若你总是说相同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下狠心，把你的孩子夺走，把东方懿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带走。”说罢，风清扬匆匆离去。再回来，他的手上多了一碗汤药。
小风脸上的苍白，他视而不见，因为他打定主意，要将这个女人拴在身边一辈子。
这回小风没有拒绝，她接过汤药，一口饮尽。
或许如风清扬所说，跟她纠缠在一起的人，只会是他风清扬。若她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时候还是无法和东方懿在一起，她还会做相同的选择吗？
“我有一种感觉，风清扬，很快我就会离开你。”喝完汤，仿佛把呕吐的感觉也给压制下去。小风说这话，唇角勾着高傲的弧度。
她突然间想起，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东方懿，而不是风清扬。
“是么？我不会准许。把我惹毛了，小风，我让你痛苦一生！”风清扬不以为意，他不以为这个女人能跑出自己的手掌心。他从未如此想要得到一件东西，这个女人，让他舍弃其它，甚至舍弃师傅对他的期望。
他变得不再像风清扬，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小风不再说话，她折回室内，直直地看着帐顶，心中迅速形成想法。
夜深人静，看似熟睡的小风睁开眼眸，注意倾听周遭的动静。确定感觉不到风清扬消息的时候，她才从床榻爬起，施展轻功从窗口跃出去。
有人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冷眼看着她。
小风气极，朝风清扬吼道：“风清扬，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让路！”
“若你有跑的本领，可以离开。我会尽力而为，我也说过，你这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风清扬话未说完，小风已在气极之下挥出双掌，往风清扬的胸口袭去。
她使出全部的力气，只要能摆平风清扬，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风清扬只是轻地避开，讥讽地道：“你的武功是我教你的，你的内力虽然深厚，却不可能打过我。小风，你要记得，自己是孕妇，孩子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小风的动作一缓，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腹部突然疼痛难忍。
一个趔趄，小风的呻吟自喉间溢出，捂着腹部，她单膝跪地：“孩子，不，不能有事……”
是她不好，明知自己有身孕却不好好养身子，今晚再动真气，孩子会保不住。
“小风，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孩子不会有事。”风清扬迅速点了小风的周身穴道，将直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待她的气息回稳，风清扬才为小风施展金针。
“小风，好些了没有？”风清扬轻抚她汗湿的双鬓，柔声问道。
小风轻轻点头，轻抚着腹部，叹息道：“还好，这个孩子命大，稳定下来了。”
风清扬点头，这么长时间以来，小风和他说话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实属难得。风清扬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见小风直勾勾地看他，便问道：“怎么了？这样看我？”
小风笑了笑，不想动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样子。那时的你，笑容很灿烂。”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你话的话，我仍记得。”风清扬也想起那些很久远的往事。
五年，人生没多少个五年，他认识她的时间，已经这么长了。
“是啊，亏你还记得。清扬，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我打算敬你一辈子，还曾打算为你找个好女人过日子。因为我觉得，你这样的好男人成仙实在太可惜……”
“小风，别说了。今夜你累，早点歇着吧。”风清扬及时制止小风道。
小风却紧抓着风清扬的手，不让他离开，“清扬，别，真今晚我们都心平气和，有些话，说出来，好不好？”
风清扬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的温柔，如此短暂，今晚只是一记得。他的温柔，也很长久，曾经有五年之久。少了像风清扬这们的好朋友，多可惜？
“我不懂你对我的情，是我粗心大意。若我知道，我该第一时间离开半月门，这样你就不会越陷越深，越来越痛苦。其实，我才是罪魁祸首，要能制止一切的时候没发现你对我的情，今天才会让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清扬，我不爱你，真的一点也不爱。”看着风清扬木然的神情，小风并不好受。
风清扬是很骄傲男子，或许只要他愿意，他能令一切女人为之疯狂。可他潜心习道，一心朝月残交待的遗愿走去。
偏生，是她的出现改变了这个男人，甚至让他背弃自己一生的信仰。他不愿放手，谁能说他错了？所爱非人，是最痛苦的事吧？
“清扬，我真的，一点也不爱你。我爱东方懿，爱腹中的孩子，可就是无法将那些爱自他们身上转移。”小风重复道。或许她再残忍一点，就能将风清扬伤得更彻底。如此，他可能会狠心给她一个痛快。
“小风，你偶尔说一次谎，不可以么？若我真的对你痛下杀手，你是否就会对我死心踏地？”风清扬抓着小风的手，倏地握紧。若将这个女人冰冷的心掏出来，她是否就会可怜他一些，给他一些施舍？
“不可以，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固执。”小风却笑得灿烂，“清扬，有一会，我会离开的，也许，很快就会到了……”
她的话音未落，风清扬已经甩袖而去。
没关系，从今以后，她开始柔情攻势，她不相信风清扬是铁做的心，总有一天，她能用诚意打动风清扬，让他对她放手。
“东方盟最近的动静如何？“坐在轿中的男子问道。
“启敲禀宫主，东方盟最近动作频繁，他已派人连续将无情宫的两个堂口找出，似故意针对无情宫。而且，他还扬言，会在半月之内找到无情宫的老巢，将无情宫一举歼灭。哼，东方懿好大的口气，他还真以为这个江湖是他的，只要他勾勾手指，便能让所有人臣服于他的脚下！”轿外的女子，赫然是圆头圆脸的侍女明月。
“不可小觑东方懿。他确实有这份能耐，半月时间，半月……”轿内的无情宫宫主重复念叨两个字。
“为了以防万一，宫主是时候出来主持大局，杀杀东方懿的锐气！”明月悄眼看向轿内的冷冰冰，真不懂他现在为何让东方懿欺到他头上。
“先看看东方懿有何动作，到时候再作打算……”
“宫主，怕只怕到时来不及，被东方盟抢先一步占得先机。”明月突然加大音量。
“明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东方懿还有其他举动？”听文教明月不以为然的态度，他以为东方懿并没有其他大动作。此次，他又听出了不妥。
“奴婢忘了告诉宫主，东方懿不只端了无情宫的两个堂口，还在同时发出江湖令，命所有人搜寻路小风的下落，若敢藏匿，将落个灭门的下场。”明月忙不迭地回道。
本不想提到路小风，此刻，却又不得不提这个讨厌的女人。果真是红颜祸水，为祸苍生。那种女人，配东方懿这种妖孽再好不过。
“若本宫主不问，你是不是就打算隐瞒下去？”无情宫宫主沉声道。
“奴婢不敢，只是不想令宫主烦心……”明月嗫嚅道。
她确实有私心，若可以，让东方懿忙找到路小风的下落，如此江湖上太平，那个妖孽便无法为祸江湖。
“还有没有其他事？若没有，你可以走了。”轿内的男子不悦地道。
“是，宫主。”明月不敢怠慢，快速退下。
好半晌，轿内之人才下了软轿。温暖的月光洒在他的颀长的身上，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光雾，他如玉的眼眸，直直地仰望天上明月。
现在的他，要怎么办才好？一声轻叹，男子才一跃而起，眨眼便消失在树木之中。
只有树枝哗哗作响，树浪翻滚，与黑浓的夜色，最终融为一体。
……
“公子，收到消息，小姐极有可能在云城的大森林，扰说有人看到风清扬的身影在那一带出没，公子，你看？”琴儿向正在闭眼假寐的东方懿禀告。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不敢看东方懿。
实在时间过去得越久，东方懿身上的妖孽越浓重，尤其是他的眼眸，像是妖兽，不只会变色，其中的魅惑之态，更令人惶恐至极。
不无意外，东方懿确实正步向入魔的途中。若不及时阻止，只恐谁也救不了东方懿。也就是说，救不了整个武林……
而能唤醒东方懿神智的人，只有路小风。
“真的？”本在假寐的东方懿顿时瞪大妖邪的双瞳，他眸中的绿色火焰，渐渐消失，而后，回复墨瞳。他大力抓着琴儿的手臂问道。
琴儿仓猝间抬头，便看到了东方懿欣喜的表情，还有他脸上的笑容。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自东方懿脸上看到笑容。难道，这就是爱情？爱情能夺走一个人的欢笑，也能带来一个人的笑容？
“当然是真的，奴婢不敢骗公子。”琴儿嗫嚅着回道。
其实只是有可能，但她不态看东方懿失望的，表情更不忍看他的笑容消失，便如此回道。
“琴儿，我们即刻出去，前往云城！”东方懿从椅上站起来，声音高亢。他的一头白发，长久他的腰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却恍若有了生命，依然美丽。
“是，公子！”琴儿朗声回道。
075 他是无情宫宫主
“他今日听话么？”风清扬找了一遍，终于在后院找到小风。她躺在椅上晒着暖阳，安详恬静的模样。
“好多了。”小风睁眼，接过风清扬手中的汤药，一口喝完。
风清扬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