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睡美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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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顾海想,至少陆弦活的有些人气了。
送李音辰回北京,吃完聚餐,门口有车接,他招招手也准备坐车回去了。
李音辰喊住他,“阿弦。”
陆弦回头,好久违的称呼了,“嗯?”
挠了挠头,什么也没说出来,“谢了。”
他轻轻笑一声,“傻样。”
“说什么呢?”
“傻样,长点心。”挥挥手,“走了。”
“好。”
回北京没多久,李音辰就跟她分了,彻彻底底的,回头一想,她才是矛盾的起始源啊,喜欢她很久了,可是只要聚餐,她总是待在陆弦的身边,乖乖的,惹人疼。
他怪,怪陆弦太狠心,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那么狠,将她的努力,点点滴滴踩在脚底,从不说请,却又保留希望,不能一次性断个干净。
他应当理解的,陆弦的脾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欲拒还迎的说法,可是他还是魔怔了,围在陆弦身边他的倩影,就像一把利刀,让他想的越发深远。
她从不曾喜欢过他,是他执拗了,为了这些事,跟他僵了那么多年。
为什么不早说清呢,可是这才是陆弦啊,不值得解释的人何必解释,没有人能带动他的节奏,只有他,才是一个队伍的核心。
第108章()
过几日便开学了,苏向岚给肖时打电话,约她出来喝咖啡。
放着舒缓的小提琴曲,这很难得,却异常的合宜,轻缓的调,听着很舒心,肖时在猜是哪一首,许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因为小提琴四根弦上最粗的那根弦的调,她听得很明显。
百余年来,这首《G弦上的咏叹调》以其纯朴典雅的旋律加上G弦特有的浑厚、丰满音色,使之成为倍受小提琴演奏家以及爱好者们钟爱的曲目。
肖时印象最深的还是爸爸肖先生转述的一句话,“G弦上的咏叹调就如永恒的和谐自身的对话,就如同上帝创造世界之前,思想在心中的流动。就好像没有了耳、更没有了眼、没有了其他感官,而且我不需要用它们,因为我的内心这有一股律动,源源而出。”
现在想想,肖先生还是一个很有文艺细胞的好青年,他懂的多,感情专一,可惜,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欣赏他的优点,兴许,正是他对人处事实在太柔和的缘故吧。
“嘿,想什么呢?”苏向岚敲敲她的咖啡杯,“眼神很迷离啊。”
“昂,在听这首小提琴曲。”
“嗯?”她也侧耳听过去,这时已接近尾声,她予以简短的评价,“很舒缓的调。”
“是挺舒缓的,”她浅浅笑笑,“这首曲子很是耳熟能详,听的次数比较多。”
“嗯——”她想想,“确实。”
“不久前看了一部电影,大卫。芬奇导演的的著名影片《七宗罪》,以及深作欣二导演的著名影片《大逃杀1》都把《G弦上的咏叹调》作为背景音乐,因此成就了一段动人的场景。”
“是吗,我怎么听的不一样,”她小啜一口香味正浓的卡布奇诺,“看过《电视剧,下一站幸福》吗?作为插曲,也是其主旋律的一个线索。”
“没有,怎么说?”
“是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呢,”她润了润色,模仿那一段对话:
“你听过巴赫的G弦之歌吗?
那是在绝境之中诞生的心动旋律。
就像,他们的相遇。”
“冰场上主人公所讲的故事,老房子里她为他弹奏的优美琴声,六年后圣德堂里再次响起的旋律,是彼此的爱情见证。”
这一刻,有太多的思绪涌上肖时的心头,脑海中并不是刻意深藏的画面重现。
“vivid,醒了吗,是我吵醒你了?”
肖先生柔和的脸被晨光披上一层金色的色彩,他放下小提琴,以示抱歉。
“是啦,又吵醒我了,dad,你真的很讨厌。”小小年纪的她脾气很臭,“我昨天很晚才睡的啦,小李叔叔还在睡觉呢。”
“那真是我的错了,不过别担心,你下午一定能睡的饱,”她又架起小提琴,放到他的肩上,“我再拉一首,顺便喊你小李叔叔起床。”
在悠扬的提琴声中,她穿着一只拖鞋又跑回了卧室,“真讨厌。”
是不是他也知道,这首曲子有它的深意,所以每天早上伴着肖时起床的声调中,有着对故国远方某个人的深切思念。
肖时喝尽手里的苦咖啡,淡淡的笑,试图用苦涩来掩盖不美好的回忆。
是起效的,至少这一会,她能很安静的听对面的苏向岚讲她最近发生的小事情,“真的很谢谢你啊,托你的福,我跟韩言尚重归旧好了。”她甚是感慨,“看来这方面还是你有经验,如鱼得水的女人对待感情就是不一样,虽然当时我都吓傻了,不过考虑到收到的成果,就不计较于你过于粗鲁的行为了。”
肖时哼了一声,“我怎么听着不大像感谢。”
“哎,真心真心地,马上要开学了,为了表示我友好的诚意,我打算将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一笔勾销,咱们两清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有过私人恩怨,”难道不是你单方面的挑事,“至于微凉那边的话,不用担心,她不把你当回事的。”
“你……”哎,一口气涌上心头,转念一想,笑开了,“也是。”
从咖啡馆回来,她沿路一个人走了走,今天的阳光也好,她深呼吸,人流的涌动,树叶的新枝,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手机响了,陌生来电,肖时狐疑着接起,“你好。”
“vivid。”
肖时怔住了,有那么几秒中,她感觉时间静止了,静止到她能听到树叶落地的声音,心脏骤停,如溺水的人忽然得到呼吸,顾女士的声音依旧是令人熟悉的,即使是隔着手机微弱的变声,也熟的让人窒息,肖时在那么几秒后活过来,应当是第一次,她从手机里听到她的声音,浅浅地做了一个呼吸,“嗯。”
“你在哪里,我们聊聊。”
肖时克制说话的语气,“现在?这个,不好意思,现在正有事,一时走也不开,恐怕聊不了了,不过您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
那头停顿了一会,肖时听到有车熄火的声音,然后再听到她的声音,“你确定?”
我不确定,但她还是镇了镇心神,对待顾女士,她需要表现的比她还要强硬才行,这也是经过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与她共事的经验得来,“Sure,不知道您是为了什么打算,但依您的处事经验来,凡事谨慎点好,这个点,我们实在是不方便见面,如果您真有什么指教,电话里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她这回停顿了更长时间,肖时猜,她或许在考虑她话语里的可行性,下一秒,她说,“很好,这些年,你确实圆滑了不少,不过你考虑的远远不用担心,如果这点小事我还处理不好,是不是白枉了我的名号,见面谈吧,不要拒绝,有些话,见面谈,对你有好处,另一方面,我也应该予以你一定的尊重,毕竟你不小了。”
永远都是这样,所有的事在她看来,都一定会按照她的方向走,肖时想说,那正好,我长大了,有些尊重你给不给,我都不一定会需要,但是她还是客气地说,“再说,我现在有点忙,等会给你回电。”
挂了电话,往前走,就近的一辆卡迪拉克车门被拉开,顾女士从车内走出,手机没有关掉,依旧拿在手中,界面显示的正是与她通话结束的那一页。
第109章()
天气回暖,肖时不再裹着针织的围巾,她喜欢中性美,一直觉得穿高领的毛衣,再一层一层包裹上厚重的围巾,会影响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吐出的气息被埋在衣服里,让她难以轻便地行走。
但他不是,与肖时简便单调的风格相比,他偏爱自己的身体多点,天气稍稍不顺,看到预报上显示的温度,第二天早上,临出门前,他都会给自己备上不同款式的厚围巾。
肖时不喜欢这样,但不妨碍她喜欢陆弦穿风衣配围巾的搭配,没有那么柔性,相反的,每每看到陆弦的装扮,她都能小悸好一阵,实在是太美了。
在这方面陆弦很强硬,他知道肖时不大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不大好的他更觉得身体健康是多么的弥足珍贵,看到无论刮风下雪的肖时都是简便的一套装时,眉头都能蹙起来,许是异地多年的习惯,她初始不听劝,最后想明白,说是买了同款的情侣装,她为了表示对他的真心诚意,饰戴过几次。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忙完手里的活,加急开完了会,想早点回去,因为她说临开学,以后会“聚少离多”,暂且不提这话的意思,但她圆溜溜的眼睛,从早晨赖床起就盯着他看,“陆弦,陆弦,要开学了,我肯定要回寝室住了,怎么办,以后你想我了怎么办?”
当时陆弦在干嘛,给她找好要穿的毛妮袜子,她最喜欢的款,放到床尾,屋里暖气足,她半掀开被子,露出一只腿,他顺势掀开,在她米色的睡裤上拍下去,臀部一声响,她叫了一声,听到他说,“你确定你是肯定的?起床吧,早饭已经加热了第二遍,再不起,”他停顿了,肖时就知道他是不会舍得不让她吃早餐的,他却说,“我也就一起不吃早餐了吧。”
可恶,用身体来征服她。
这么说,好像没有错吧。
早餐是燕麦粥,土司很合她的口味,抹上番茄酱,毕竟她吃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吃,胃口也不小,喝完第二碗燕麦粥,她跑到他身边,像小猫一样,蹲在他脚下,让看平板的他吓了一跳,“晚上早点回来,我要给你surprise,很大的哟。”
所以这就是很大的惊喜,早早来接他下班,这似乎是第一次,他挑挑眉,还行,毕竟这丫头敢过来就已经很勇气了。
这里熟人多,她送人只送到地下车库,然后偷偷溜回去,临走时义愤填膺,要在他的嘴唇上啵一下才敢推开车门逃走。
他走过去,今天的她穿的很暖,天气正好,她却裹上围巾,整个脸埋在里面,姑且算是她不敢露脸吧,比戴口罩强。
走近看,还不是他给她买的,她戴的是他平时里爱穿戴的那条黑色长款“披肩”,她是这么吐槽的,“ugly,像伯母的披肩,长的看不到头。”
他打算先是稍稍戏谑她一小下,再夸夸她,给个摸头杀,表示他很惊喜,然后委婉地说声喜欢她的表达方式,让她期待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光。
可是走近了,看到她埋在围巾里的小脸蛋,立时就怔住了。
以往有神的眼睛此刻都充满了血丝,竟然是哭过了。
整个心都化了,不再顾忌前台频频闪过的目光,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依然摸摸她的发梢,轻声问,“怎么了?”
她靠在他胸前,双手搂着他的腰,好半天不说话,乖的不像话。
他又柔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埋在他怀里,不抬头,不说话。
好半晌,搂住他腰的胳膊使劲,用力又环住了他。
他低头看,看不到她的脸,摸摸她的耳垂,她较为敏感的地方,“回家说好不好?”
往常摸到耳垂,她会轻轻颤抖一下,这次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含着嗓音,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声音都是哽咽的,“好,回家。”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地下停车场,领着她上车,下车,开门,回家,整个过程,她都粘着他,稍稍离开了一小会,没牵她的手,她的眼圈就会红上一点,再握上就使了劲,明显的不想分开。
对门的阿姨也刚回来,看到他们,话性起了不少,“刚回来啊,看这黏糊的劲,像我那时候啊,我家那口子年轻时也离不了我,哈哈——”说着说着自己笑起来。
陆弦侧耳看怀里人一眼,再回对面笑得正开的人的话,不怪她这么说,从电梯上来,她就靠在他身上,搂着不放,尽管走路不甚方便,“感冒了,容易粘人。”
对面的阿姨则是我懂我懂的眼神,等小两口关上门,还在感慨,“年轻就是好啊,有活力。”
把她放到床沿,她低头坐着,不说话。
他蹲下,将她缠的一圈又一圈的厚重围巾取下,脱离了暖源,她抬起头,看一眼,就要上前搂他。
他止住,托住她拥上前的手,放到一侧,这么粘人的肖时不是她。
得不到抱的肖时情绪低沉,她垂下眼睑,整个脸都是苍白无力的。
下一秒,他吻上她的眼睛,轻轻缓缓地,异常温柔,“不要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顾女士跟她谈话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