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骑士-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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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所以，翔一同学请把作业交上来吧。
翔一：唔……没，没办法。
海瑟：（沙沙，沙沙）嗯，翔一同学意外的用功呢。看得出来是查了资料的，也有自己的领悟。
翔一：嘿嘿，旅馆里正好有电脑，所以就顺便查了查。我可是费了一番力气呢，五千字啊，五千字！写了好久……等等。海瑟老师，你好像只看了一分钟不到吧！？
海瑟：速读是魔女的必备技巧。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汲取无限的知识，这是不可缺少的。翔一同学最好也学习一下这项能力。
翔一：……算了吧，总觉得会很难。
海瑟：怎么会呢。速读是普通人经过训练也可以掌握的技巧，翔一同学一定也可以的。来吧来吧，请不要客气。老师会耐心指导您的。
翔一：那，那个……老，老师！还是赶快开始今天的课程吧！
海瑟：……说的也是，正事不能耽误，这个就等到下课后再说吧。
翔一：呼……好歹暂时是逃过去了。（小声）总觉得海瑟对教学啊说明啊这种东西格外的热衷呢。
海瑟：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课程。上节课我们已经讲解了魔法的基本原理与概况。
翔一：虽说有用的东西加起来好像也不够四分之一，剩下的全是废话。
海瑟：这节课我们就来讲述一下魔法体系的发展好了。
翔一：魔法也有体系吗？印象里都是些神秘的要命不可名状的东西来着。
海瑟：有的。只不过不像您理解中的那样，严格划分的精确体系。除了几个从中世纪开始建立起来的系统学科之外，其余的分类都显得相当模糊。尤其是在欧洲大陆的魔法体系之外，就更加的庞杂了。细分的东西留到以后，现在我还是从魔法的诞生开始讲起吧。
翔一：唔，有种会讲故事的预感！那我就姑且认真听好了。
海瑟：魔法虽说是由人类使用的力量，甚至有种说法认为这是人入手的“抗衡神的力量”。然而实际上，早期魔法源自于信仰，硬要说的话，这是从神那里获得的力量更加贴切吧。
翔一：神什么的……真的存在吗？到底是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还是金发碧眼的大帅哥？或者是……或者是，嘿嘿，身材火辣热情如火的大姐姐？
海瑟：不知道。
翔一：只用三个字就回绝了我的装傻！！
海瑟：与其说是不知道，不如说是无法认识到吧。我们所在的世界就好比一个不透明的巨大水箱。如果将里面的鱼定义为我们，将水箱外可以主宰鱼类生命、轻易改变水箱的环境、对于鱼们来说是“超自然”的人类定义为神的话，那我们就像望不到水箱外的鱼一样，也无法感知到“神”的存在。只有在他们对这世界产生某种干涉时，我们才能从他们引起的现象来推测他们的存在。
翔一：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如果人在水箱里“唰啦唰啦~”的划水，弄出了一个大漩涡，看不到人的鱼就会觉得这是“神的奇迹”咯？
海瑟：正是如此。翔一同学的理解很准确，课堂表现＋5分。
翔一：终于……终于加分啦！！！
海瑟：但是今天没有举手发言，还要再…20分。
翔一：我以为那只是上节课的段子啊！！！
海瑟：开玩笑的。您如果一直举着手，我讲起来也会很别扭。
翔一：请，请别一脸正经地开玩笑好吗，对心脏不好啊。
海瑟：回到刚才的问题来。看来翔一同学已经理解了“神”的概念。然而因为我们几乎不可能确切地把握到他们的存在。他们可能并不是神话传说里描述的那样人格化的存在，或许只是自然现象的代表。毕竟鱼感受到的只有水面的波动。除了人搅动之外，还有风吹、投石等等各种可能性。鱼们只是擅自将这些认定为“神”的操作，加以崇拜，祈祷，试图在需要的时候请求神重现奇迹。这就是魔法的根源。
翔一：原，原来如此。如果我向神诚心祈求的话，会不会也能使用诸如变出完全符合自己愿望的美少女这样的魔法呢？
海瑟：梦话请在梦里说。
翔一：Clean·Hit！
海瑟：虽说翔一同学的妄想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我们的祖先确实是用这些方法获得与普通人不同的力量的。“神”所使用的魔法，被称为原初魔法。这是只存在于定义上的概念。想象中，它应该是不需要任何仪式与代价，可以直接改变自然，甚至改写这个世界规则的力量。当然，这种力量很可能就只是这世界的运行规则本身，只不过我们将它抽象化了。就像没有人能真正把握到神的存在一样，也没有人可以掌握真正的原初魔法。不过虽说体系可能完全不同，但是或许可以用魔神类比认识一下。
翔一：魔神？为什么？
海瑟：因为魔神其实就是魔界的神祇啊。
翔一：什什什么么么！！！！！神？玛巴斯先生吗？那个金色的狮子头？是神？
海瑟：当然了。虽说在魔界，神的定义可能跟我所讲的不太一样。还有，翔一同学，最好不要在玛巴斯先生面前使用那个称呼。
翔一：我，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海瑟：…………
翔一：说点什么啊！！您说点什么啊！！会死吗？难道会死吗！？
海瑟：好了，关于魔界的问题今后会讲。今天还是专注于今天的课题吧。
翔一：好像海瑟老师很喜欢这种套路，突然抛出个让人很在意的概念，然后请听下回分解！
海瑟：我们的祖先，通过建立各种各样的信仰，确立了自己的“神”的概念，然后进行各种各样的祈祷仪式，以求能获得神的奇迹。其中极少一部分的仪式的确产生了效果。是通过这种方式真的能借用“神”的力量，还是多次试错后特定的方法可以正确地试用魔力，这并不得而知。结果上来讲，祈祷者们可以使用弱化的原初魔法，而这些祈祷的仪式也慢慢地演变为了规范化的术式。当然，术式中还保留着相当多的象征着本体信仰的符号。这种在形式上看属于“借助神的力量使用的魔法”，被称为古代魔法。
翔一：唔，也就是说，原初魔法是浓缩橙汁，古代魔法就是冲泡以后的橙汁的感觉？
海瑟：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较相似。按照这种理论，古代魔法确实是将原初魔法稀释之后的产物。当然这只是主流的论调，并不一定代表真实。
翔一：海瑟老师总是喜欢说这句呢。身为老师这样模棱两可可不好呀。
海瑟：相反，我觉得这恰恰是一种严谨。我们只能通过现有的记载与线索还原历史，而非重现历史本身。因为魔法书的特殊性，魔法界的记载确实要比主流社会更完整一些，尽管经过了中世纪的魔法黑暗时代，但是大部分的记载依然流传了下来。即便如此，眼前所见的也未必就是真实。
翔一：海，海瑟老师意外地较真啊。
海瑟：……可能是受到认识的人的影响吧。不知为何，交往的圈子里有不少像这样学者型的人物。虽然背后讲人坏话有悖礼节，但是他们真的很斤斤计较而且絮絮叨叨。唉。
翔一：那大概是物以类——
海瑟：课堂表现减……
翔一：不要这样啊！！您这是在扼杀装傻和吐槽的创造力！！
海瑟：然后时代继续发展。到了我刚才提到的魔法黑暗时代。
翔一：好像又因为吐槽而漏掉了一个提问机会呢。
海瑟：中世纪时期，教廷发展到鼎盛，在世界各地连续挑起“圣战”，向这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倾销自己的信仰，也正是那时候开始，教廷确立了自己在这世界上绝对的统治地位。尽管由于后来的资本主义革命，导致其对主流社会的实际控制力减弱，然而在信仰、文化以及魔法世界之中，它的统治力依然不可动摇。教廷普及信仰的方法非常直观有效，那就是将所有异信仰连根拔除，最少也是合并吸收。源自不同信仰的魔法，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臭名昭著的魔女狩猎就是在那时兴起。那几百年，可以说是魔法的寒冬。
翔一：听起来……有种纪录片的沉重感啊。
海瑟：教廷，也是魔法世界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他们固然是绝对的敌人，但他们也同样使用着“古代魔法”。尽管他们并不承认这一点。关于教廷的体制与发展，等到之后的课程会详细介绍。
翔一：喂！又是这个啊！这见鬼的课到底准备讲到什么时候去！！
海瑟：不过这也可以说是现代魔法发展的契机。伴随着文艺复兴的开始，艰难越冬的魔法也受到了人文主义思潮的影响。在一些年轻魔法师的倡导下，魔法界开始了“去神化”运动。
翔一：去……去神化？什么意思？根本听不明白的话，装傻都没办法啊！这能吃吗？
海瑟：简单来说，就是从魔法中去除“神”的因素。摒弃那些象征着信仰的魔法符号，利用更加纯粹和高效的术式使用魔力，将魔法转变为完全由人握在手中的力量。
翔一：听，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啊！怎么说呢，有种思想解放的感觉？
海瑟：是的。用个比较古典的比喻。如果说原初魔法是雷劈中树木产生的火，古代魔法就是人们捡拾木棍，从那燃烧着的树木上分取火种，而“去神化”运动，正是人类研究如何自己产生火的开始。可以说，人类终于抛弃了普罗米修斯，自己去追逐神的奇迹。
翔一：哦哦，哦哦哦……乍一听好像很伟大，可是仔细想想总有种忘恩负义的味道啊，“抛弃”什么的……
海瑟：翔一同学，这只是一种措辞而已。说到底，人类这个集体的发展进步，是没有仁义这种人性概念存在的。
翔一：突然就变得腹黑了啊……
海瑟：这只是世间的常理而已。虽然很多古老家族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思潮一旦产生就难以回避，“去神化”终究还是有了很大的进展。现有的元素魔法、召唤魔法等等几大主要的魔法体系，以及魔药学、占星学、炼金学等等分支学科，都是在那时候正式确立的。这些自去神化运动诞生的，不假神之手，至少表面上看由人类主导的魔法，被称为现代魔法。
翔一：哦哦，听起来确实很有种“现代化”的感觉呢。
海瑟：是啊，毕竟向主流社会学习，引入了学科的概念。有些地方甚至一度开办了魔法学校呢。可惜，本来“去神化”的目的之一就是除去教廷不能接受的异信仰，以甩掉“异端”的帽子，想办法跟教廷寻求妥协。然而结果来讲，由此产生了不少无信仰者，在教廷那边成了“藐视神的存在，侵犯神的领域”的大不敬之罪，异端的评级反而提高了，打压也更加频繁。
翔一：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海瑟：……本想表扬您一下，可是看到您表情那么满足，想必已经在心里给了自己足够的奖励了吧，那就算了。
翔一：别啊！！好不容易想到一句绝妙的回答还不是装傻！请肯定我啊！！
海瑟：自那以后，现代魔法的体制就一直延续至今。但是古代魔法并没有完全消失。单就欧洲大陆来讲还广泛存在着，更别说在亚洲，非洲，美洲等地还有着各种原生信仰和宗教体系。RB的神道与阴阳术就是很好的例子。
翔一：咦？这两个不一样吗？
海瑟：当然不一样。不过关于二者的不同，还要——
翔一：等到以后的课程再讲，对吧？真是的，我都快背下来啦。
海瑟：……是吗，翔一同学也学到不少东西了呢。既然你这么聪明，接下来的内容就由你来代替我讲吧。
翔一：对不起！！我再也不多嘴了！
海瑟：后来随着心理学的发展，在荣格、弗洛伊德等人的影响下，还出现了小规模的复古思潮。因为荣格的“集体潜意识”和“原型”论，有些魔法师开始追根溯源，寻找魔法的“原型”，由此诞生了一些“复古魔法”。虽然冠以这个名字，其实很多也就是古代魔法的现代改编而已。比如我比较擅长的精神魔法就是一例。它成为独立的体系确实是在复古思潮之后，但是精神魔法的实体其实早已有之。
翔一：啊，这个我懂。明明游戏发展日新月异，新出的游戏越来越好玩，可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玩以前的老游戏。这该叫什么呢……情怀吗？
海瑟：翔一同学虽然很喜欢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但是有时候看问题却格外的敏锐呢。
翔一：哎嘿嘿，您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呜嘿，呜嘿嘿，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