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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夫君使用手册-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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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了多少苦才熬到如今的位置,决不能被上官青冥那个贱人夺走她的一切。

    “不管她想做什么,先给我找出这个孩子。”楚氏一拍桌子,咬牙切齿下令,她是张家名正言顺的主母,想在张家找个近几日出现的男孩还不是轻而易举。

    上官仇很快进入她的视线,他同一个近几日才被买来的少年一同被拨到了张韵翰的院里当差。

    少年以为是天上掉馅饼,上官仇也暗自窃喜,或许这母亲在借口照顾他,怕他在热水房吃苦。

    果然,当天下午上官仇就意识到有人在暗中看他,余光看去正是那日在灵鼎宫门前见到的紫衣贵妇。

    上官仇周身一紧,脊背绷得笔直,好似僵在那里。

    母亲终于肯来看他了吗。

    楚氏藏在暗中,手指恨恨地扣着石墙。

    这个小尚细皮嫩肉,周身都是贵气,哪有半点穷人家孩子的样子,必定是上官青冥所出无疑。

    瞧他的样子少说也有十三四岁,同韵薇一般大的年龄可不就是当年怀上的孽胎。

    墙皮差点被她扣下一层,楚氏眼底眉间都是狠戾,但她没有轻举妄动。

    上官青冥的身份别人不知她却一清二楚,上官神医一脉的嫡系,单凭这个身份,眼前的男孩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楚氏悄无声息回了房:“若不是前几日刚被碧梧院那个野丫头摆了一道,怕老爷还在疑我,今日就办了那个臭小子。”

    “夫人别气,想来那上官青冥就是挑好了时机与您为难,莫要中计。”孙婆子安抚道,夫人最苦的时候都熬了过来,如今一手好牌必不会打散。

    “奶娘放心,我自有安排。”楚氏扬了扬下巴:“那上官青冥故意挑凤还巢的时机将儿子送上门来,我就让她知道,我徐州楚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徐州楚氏,孙婆子眼睛一热,多少年都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个家族了,“是,夫人放心,咱们徐州楚氏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青衣,你来予我宽衣。”九妹找了个借口将木青叫进房。

    “不出小姐所料,真的有人悄悄联系奴婢和橙衣打听您的行程喜好。”木青一五一十说来,那橙衣的身份也就暴露在九妹眼前。

    “楚氏还真是不死心,那就让她先忙活吧。上官仇有消息了吗?他一心认母,既没有来寻我,应是自己混进来了。”

    木青摇摇头:“奴婢刚来,还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楚氏容不下我必会生事,你且先应承着,同橙衣打好关系找起人来也就方便多了。”九妹嘱咐,毕竟木青与上官仇彼此相识,想找到对方应该不难。

    上官青冥的性别只是一时兴起的猜测,九妹自然不会敏感到直接担心上官仇的安危,只是本着早知道消息越放心的想法找人而已。

    可她却低估了楚氏的急切。

    如果只有一个所谓的义女,楚氏还能忍上一段时间,可现在又添了个上官青冥的儿子,她一双儿女地位都被威胁,自然不能轻易罢手。

    “小姐有人送来书院的信。”橙衣将信递给九妹,面上一派天真。

    九妹微不可查地扬眉,信上字迹的确是赵愚的无疑,但那署名却有些问题。

    赵愚给她写的信,可从不会唤什么酒兄。

    “既然是熟人相邀,我便走一趟吧。”九妹笑盈盈,既然楚氏要寻衅滋事,她怎能不奉陪到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2章:一箭双雕() 
九妹没想到的是,给她带路的人会是木青,去的也的确是与书院交界的轻虹园。

    “小姐,她们给奴婢塞了银子,让奴婢稳住您,万万不能让您去瀚文阁。”木青当然和九妹一条心,只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九妹去瀚文阁。

    “你就是不来牵制我,今日我也不会去瀚文阁的。”那是张家的藏书楼,她只有课业遇到什么问题时才去查查藏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的,怎么楚氏却要画蛇添足地缠住她。

    “橙衣未跟来?”九妹道,木青点头:“她说午膳积食,要去膳房讨碗消食汤喝。”

    “什么消食汤,我看她是到瀚文阁唱大戏去了。”九妹冷声,偕木青直至瀚文阁。

    她们是从轻虹园出发,先到的是瀚文阁的后门,门外原本看守的小厮此刻都没了踪迹,九妹大步迈了进去。

    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就听到咚咚的锣鼓声。

    “好像是前院走水了。”木青判断道,九妹举目一望,浓烟就在前面。

    瀚文阁是藏书重地一向严禁烟火,怎么会无故走水。

    “糟糕,中计了!”九妹惊道,拉着木青转身就要走,可就在她们来的路上突然涌出数名家丁突然大喊:“抓住纵火的贼人了!”

    九妹眉眼倒竖,将木青护在身后:“放肆!我是你们张家家主承认的大小姐,你敢说我是纵火贼人,谁给你的胆子!”

    女孩子生得艳丽无双此刻疾言厉色,颇有一番威仪,令那几个呼喊的家丁楞了片刻。

    只是这片刻,楚氏与张元卿等一众人便已赶到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张元卿脸色奇差,瀚文阁是重地,任何一本藏书被毁都是难以估计的损失,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里纵火。

    “回禀老爷,我们只在后门抓到了大小姐。”有家丁禀报。

    九妹冷笑:“好一个抓字,想来你们张家的大小姐是不能来这瀚文阁了?”

    “放肆!”张元卿喝道,斥责家丁:“敢污蔑大小姐,立刻打断腿丢出府去。”

    “老爷息怒!”那几名家丁顿时叩倒,不敢再说。

    大夫人给他们再多的银钱,也得有命花啊。

    九妹冷笑未止,今天这一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只是难得楚氏谋算的这么精密,连木青是自己的人都被她算进去了。

    楚氏必定是觉察到木青什么端倪,所以才故意让木青来带路,用不要去瀚文阁这个噱头来引她前往瀚文阁。

    还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

    九妹轻飘飘的目光给了楚氏,心中冷笑,只是这戏台子虽然搭的好,但唱戏之人未免太过心急了。

    前几日还因为与九妹作对而被张元卿疑心的楚氏如今又来生事,九妹不需要辩解什么,张元卿都会想当然地将事情往楚氏身上带。

    果然,张元卿的目光落在了楚氏身上:“夫人怎么说。”

    楚氏看了九妹一眼,唇边的笑意颇深。

    她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只听又一急报传来:“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在,在瀚文阁里啊!”

    “什么!”张元卿猛地瞪大了眼,楚氏更是尖叫一声,拔腿就往正门跑。

    九妹扬了扬眉,不知道楚氏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刚才若是楚氏趁乱指证一番,她总是能机变无双洗脱罪名也是徒惹一身腥,可这个时候却传来了张韵翰遇险的消息,似乎有些超出预料。

    “翰儿!翰儿!”楚氏哭着将被熏昏迷的儿子抱在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抓着大夫的袖子审问情况。

    “夫人放心,大少爷只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没有大碍的。”大夫赶忙解释。

    楚氏将心放到肚子里,泪眼婆娑地看着张元卿,屈膝行礼:“老爷,您要为翰儿做主啊!”

    九妹眉头一挑,原来在这儿。

    借着张韵翰这不痛不痒的伤来激起张元卿的怒火,将此事追究到底,到时候她这个唯一的嫌疑人又如何能洗脱干系,即便张元卿还能忍下来,待她之心恐也变了味道。

    九妹捏了捏手指,开始分析情势,只见张元卿眼光闪烁,看了她一眼。

    纵使他惯能一碗水端平,面对亲子险些丧命的情况也难以心绪平静,如此便被楚氏乘虚而入,他声音凛然威仪:“这是自然,你说。”

    楚氏回望九妹一眼:“妾身先前照顾不周得罪了九韵是妾身的不是,若凤女有什么不悦大可冲妾身来。”

    张元卿的脸色有些僵,果然,楚氏还是想攀咬九韵。

    虽然她之前陷害了九韵,但就算九韵有心报复又怎么会算的那么准,将韵翰何时会出现在瀚文阁也摸得一清二楚,这分明是楚氏要借机生事。

    九妹也将一肚子的反驳都罗列清楚,只等楚氏声泪俱下的证词出口,便可以驳得她哑口无言。

    “但妾身相信,老爷天命所归的凤女绝不是这种人。”楚氏一言既出,连九妹都有一瞬惊愕。

    是她耳朵出毛病了,还是楚氏转性了?

    “还请老爷明察秋毫,还九韵一个清白,也还妾身和韵翰一个公道。”楚氏声辞感人,张元卿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果然是和他相濡以沫十多年的女人,如此识大体,恩怨分明。

    九妹也动动唇角,总觉得有那么一丝阴谋的味道在里面。

    如果楚氏真的弃恶从善不再针对她,又何必让橙衣给她一封假的书信邀请她去轻虹园呢,之后还借助木青对她的忠心,将她引来瀚文阁看这出戏。

    难道只是为了做戏给张元卿看,让张元卿知道,她不再针对自己了?

    九妹思绪如电,只觉得这一利似乎并不能满足楚氏所求。

    下一秒,有家丁高声禀报:“老爷,夫人,小的们抓住纵火的贼子了!”

    又抓住贼子了?

    九妹挑眉,待见到被押来的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人时,脸色刷地变了。

    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那昏迷的少年不正是上官仇,楚氏此计既挽回了张元卿的心,做出同九妹和解的假象,又将纵火的罪名推给了上官仇,张元卿盛怒之下,对上官仇这个小小奴隶必不会心慈手软,她便可以坐看父子相残,给上官青冥一个狠狠的耳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3章:认罪() 
“你是什么人竟要害我的儿子!”楚氏厉声质问,还存着几分当家主母的风度。

    上官仇被一盆冷水浇醒,还在震惊中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按住肩头压在地上,他只是被孙婆子叫来见母亲的,可迎面却没有得到母亲亲切愧疚的拥抱,而是无端的厉声质问,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爷,求您为翰儿做主,查清到底是何人指使!”楚氏哀求,张元卿岂有不准:“你这小贼好大的胆子,行刺我张家少家主,还不从实招来!”

    上官仇愕然,他什么时候行刺张韵翰了?

    “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让我过来向夫人禀报少爷的学业。”上官仇讷讷道,心中一团乱麻,母亲不是知道的吗,他出现在这儿是因为母亲邀他啊。

    “胡言乱语!”楚氏矢口否认,孙婆子也站了出来:“小贼满口胡言,我身为夫人的乳母,怎么可能亲自去请你这小厮过来,何况少爷学业自有书童按日禀报,何时轮到你这看门小厮关心。”

    有理有据。

    彼时上官仇也曾想到,但他只以为这是母亲见他的借口罢了,没想到如约到场,却已被大火包围,待他从火海中冲出便被人敲晕带到这儿来。

    张元卿看向上官仇的眼光越发冷戾:“你手中握着火种当场被抓却还敢胡乱攀咬,竟不知怕为何物吗!”

    胡乱攀咬?少年迷茫的黑眼珠看向楚氏,母亲知道的,母亲为什么不为他作证。

    可女人的眼中只有狡黠和狠戾。

    “你这贼子还想说是我指使你杀害我儿子不成!”楚氏唱念俱佳,此话出口谁也不会再怀疑她,反倒是开口便说是夫人叫他来的上官仇被打上了说谎的标签。

    如此一来,谁还会管他是否真纵过火,必定会认为这都是谎言,是他要洗脱谋杀少家主的借口。

    “来人,把他关到柴房去,严加审问!”张元卿怒不可遏,独子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允许容任何人伤害张韵翰。

    楚氏扬了扬下巴,颇有些得意。

    欲杀少家主是大罪,这上官死定了,不过她更希望上官青冥能前来说出真相。

    有这件事搁在前面,张元卿就是知道上官仇是他的亲儿子,也不会对这个妄图杀弟谋夺家主之位的逆子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她便可以坐等父子相残,看尽上官青冥伤心欲绝的模样。

    楚氏如意算盘打的精妙,冷眼看着上官仇被押下去,心里一口气刚要舒尽,只听耳边响起一声倒喝:“慢着!”

    是九妹。

    楚氏的心咯噔一跳,这个张九韵又想搞什么鬼。

    她虽然利用橙衣设计了这一切,但最后并没有与九妹撕破脸,还出面为九妹说好话,按理这个张九韵面对这种嫌疑不该插手这件事的。

    九妹缓步走上前,直面上官仇。

    上官仇望着她,颇有些讪然,他先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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