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部落讨伐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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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酒馆对市场区警卫队免费开放。母亲长期跟一个警卫保持着暧昧关系,是最好的言传身教。“警卫叔叔”保证了她一家的安全,也让欧提克很长时间怀疑那人就是他和妹妹的父亲。
可是到了今天,欧提克老板觉得他的好运用光了。准确的说,是从那个布商安迪进门后,一切便急转直下。我要怎么才能把他赶出去?真不该解雇安东,不该省下酒保的钱。欧提克在吧台后面愁眉苦脸,与此同时,布商安迪明显喝的太多,或者他已经不在乎了。身材矮小的布料商为了方便听众,跳上了桌子。
“克莱尔,亲爱的,再来一杯高地产的威士忌!”安迪暂停了演说,叫着女招待的名字。
克莱尔忽略了欧提克的肘击暗示,扭着挺翘的臀部旋出了吧台,给安迪倒了满满一杯。
“谢谢你,甜心,为何不把瓶子也留下,给自己省点事儿。”安迪一口干了杯中的酒,他拿起酒瓶,向着吧台的欧提克致意。“看起来我们的好老板,对他从不赊账的老顾客也不满意啦。”布商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
调侃引发了哄堂大笑,很多人敲着杯子要求满上,今晚的顾客特别多。晚饭后一直是酒馆生意最好的时段,逃避妻子唠叨的丈夫,错过了城门开放的时间,回不了家只能睡在店里的生意人,寻求刺激结伴来喝酒的年青女孩,以及被她们吸引来的男孩。当然,还有每晚必到的警卫队队员。警卫们照旧坐在靠窗的位置。执法者闷头喝酒,往嘴里丢着小鱼干,忽略了欧提克无数次的眼神求助。
妈的,一群饭桶,只会白吃白喝!欧提克用抹布擦着吧台,愤愤不平,祈祷安迪尽快彻底喝醉,在他说下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之前。
“我说到哪儿了?”安迪需要观众的提醒,欧提克觉得他是故意的。
“说到地母升天节啦!”几个搬运工打扮的人接腔,欧提克瞄了一眼,皱起眉头,任何酒吧老板对生人都会心存警惕。
“好记性,我的朋友。”布商对新客人抬起了酒瓶,搬运工也举起装满了麦酒的大杯回敬。“那天,好心的公爵带着他的新夫人主持了施粥会。哦,愿上任公爵夫人安息。”安迪虚应故事的鞠躬,“后来闹起了暴动,难民差点把公爵夫人给……啧啧啧,听说夫人的衣服都给扒了,那胸脯白的,真晃眼啊。”
听众爆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欧提克很想不通里面竟然还混杂了女人的声音。他在角落的一桌找到了克莱尔和莫妮卡,两个女孩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跟那些瞒着父母跑出来的女青年坐到了一起。安迪极其不敬的对公爵夫人的胸部补充了些细节,把姑娘们逗得捂着嘴前仰后合,小脸憋的通红。欧提克透过人群瞪着他的女招待,莫妮卡赶紧起身,克莱尔却还了他一个大白眼。
好啊,不想要工作了是吧!明天就把你扫地出门,给我回去站街吧。酒馆老板满脑子都是整治女员工的计划,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吧台后面的椅子上。
“……说到这儿,就得夸夸我们的好公主维多利亚殿下了,她可是坚持派粥到了晚上哩。”安迪一脸郑重,欧提克松了口气,总算还知道分寸,他马上就后悔了。
布商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市烩的表情一扫而光:“你们都知道今晚在皇宫里举行公主的生日宴,对吧?”
众人莫名其妙,公主的生日宴年年办,在都城早就不是新闻。很多人面带疑惑,等着安迪说下去。
“可大家知道,这场宴会花了多少钱吗?原本皇宫是来市场采购本地布匹赶制礼服,都是些一次性的东西,用不着太好的布。可这几天,没有一匹布能进皇宫。全是外地运来的丝绸,想想吧,请问这里有谁穿过丝绸的衣服?我说的是精灵丝绸,不是东方人的廉价货。”
听众摇摇头,欧提克老脸发烫,他的酒馆档次不够,吸引不了上流客源。
“那布滑的像刚挤出来的牛奶,轻飘飘的如同最好的棉花。”布商描述的通俗易懂,有惊叹的吸气声,多是由女性发出的。
“这么好的布做出来的衣服,生日宴第二天就丢掉不用了。”安迪一脸愤恨,听众也大多如此。
欧提克自吧台后缓缓起身,他当酒馆老板前,曾经往皇宫里运过葡萄酒,他知道布商在撒谎,皇室虽然讲究排场,但绝对没到奢侈的地步,他见过皇室总管一个星期没换外套。老板走出吧台,想要劝阻安迪,诋毁皇室可是大罪。离他最近的一桌客人,干咳几声,凶狠的眼神瞪着他,长外套及腰的部分凸出来了一截,像是藏着武器。欧提克退缩了,酒馆老板记性很好,又是一桌陌生的脸孔。
“现在可是打仗,当兵的在前线卖命,贵族却躲在安全的地方,搞着奢侈的享受!”
“对我们征收的重税,是用来支援前线吗?不是!我看都是用在老爷们大吃大喝上了吧!”安迪的话煽动性越来越强,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接了腔。
“皇宫里干活的表哥告诉我,他跟瑞克公爵的仆人聊天,那仆人吹牛说,这次光是给公主准备礼物,就花整整三十万马克!”男孩如愿收获了众人的瞩目,看得出来他很享受。
酒馆里静得可怕,普通人一辈子最多见过几千块钱,上万,几十万是什么概念,很难想象。
“既然贵族老爷们这么有钱,要我说,让他们为战争出钱好不好啊!”安迪抓住机会。
“好啊!”,“为什么不!”,“该死的贵族!”听众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
“好了……到此为止,那个男孩,你跟我走一趟。”有个警卫终于站出来了,欧提克循声望去,差点咬了舌头,是外号“倔驴”的安德罗夫。
安德罗夫应该不清楚众人对他的评价,任何脑子好使的警卫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引起关注,一桌的同伴死命拉住他,被这位来自大公国的北方人用特有的蛮力甩开。他脚步踉跄的来到安迪那桌,手搭上了棕发男孩的肩膀。
“你被逮捕了,竟敢造谣污蔑房室……皇室!”警卫喷着酒气宣布了罪名。
“……可,可我真的没说谎啊,这些都是表哥巴德亲口告诉我的。”男孩的酒醒了大半。
“臭小子,肥去监狱里慢慢说吧。”瘦小的男孩在安德罗夫双臂压制下,既没有足够的力气,也不敢挣扎。安德罗夫拖着他往门外走。
布商安迪从桌子上跳下,拦在警卫身前,欧提克注意到,那桌的陌生客人也同时起身,不动声色的把安德罗夫围在中间。
“凭什么抓这孩子,说真话也是犯罪?”布商质问,一些大胆或者喝得太醉的客人也出声应和。安德罗夫处于酒醉状态,加之平时就以粗鲁著称,使得他根本不会去关注周围的气氛。警卫捏住了布商的脖子,用力猛推,矮子安迪撞到了大门边的一桌,打泼了客人的酒杯,至少有两人恼火的站了起来。
闹到这个份上,安德罗夫的同事无法再在置身事外,剩下的四个警卫插手了,他们拦在安德罗夫和愤怒的酒客之间,大声呵斥对方。虽然不甘心,但没人敢对抗警卫队。安德罗夫得意洋洋的拖着犯人往外走,经过安迪时,还刻意多看了他几眼。
一直观望事态发展的欧提克见到安德罗夫突然倒下了,酒吧老板伸头细看,有把匕首插在他腰上。安德罗夫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倒霉的男孩被他压在身下,涌出的血染红了地板,男孩吓昏了。
警卫抓住了曾和安德罗夫对峙的顾客,指控谋杀,酒客赶紧解释,并掀开衣服,以证明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深受同伴尸体刺激的警卫,才不管那么多,拿出随身携带的棍棒,没头没脑的乱打。
不知是酒精,还是安迪的演说起了作用,头破血流的顾客还手了。桌子被掀翻,椅子被砸烂,先是警卫和普通人,最后斗殴蔓延至整个酒馆,男人打成一团,女人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当第一个酒瓶被敲在了某人的脑袋上,欧提克便缩在吧台后面,头顶着一个凳子防身。安迪那个该死的,我要他的命!满腔怒火之下,他又站了起来,到处寻找罪魁祸首的身影。
安迪,穿着长外套的客人,统统不见了。
一个酒瓶飞过来,又把欧提克吓的缩回了吧台。角落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他认出了克莱尔的声音。酒馆老板再次冒险探出头,看见那些搬运工把他的女招待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按在地上,正在撕扯衣服。欧提克抄起凳子冲过去,都疯了,都疯了!他绕过混乱的酒馆中心,朝着克莱尔跑。
欧提克将凳子砸到了压住克莱尔的人背上,凳子断成几截,他顺势把尖锐的边角插进了另一个同伙的大腿。衣冠禽兽疼的满地打滚,克莱尔捂着赤裸的胸部站起来,酒吧老板又拉起了那个裙子被撕碎的姑娘。他领着哭哭啼啼的女孩们到了厨房,打开了倒垃圾用的后门,挥挥手,克莱尔拉着那姑娘跑的头也不回。
第四条规矩,没人敢在黑船酒馆欺负女……一整瓶酒碎在他的光头上,酒液和欧提克同时朝着木制地板坠落。
注释一:引号部分为人物内心活动。
第23章 逃亡()
她又推又喊,拿出制止酒馆斗殴的气势,打耳光踢屁股,才让多数人清醒过来,决定先逃出去再说。珍娜叉着腰直喘气,还来得及吧?刚一抬头,乔治把吉尔和玛丽安推到她怀里。
“快跑吧,夫人,带上孩子快跑。”地精的语调很是慌乱。
“怎么啦?”珍娜嘴上问着,还是抓紧了女儿们的手。自打认识老乔治以来,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老乔治又疏忽了,人类是极度依赖光源的。黑暗精灵肤色漆黑,又偏爱深色的服饰。主母的大女儿只在洞口晃了下就消失了,除了他没人看见。她肯定是去找帮手了,来不及多想,虽然他想救所有人,但先保全珍娜一家吧,地精将还没被父母找到的孩子聚拢到珍娜身边。
“你丈夫叫布鲁克?他说过一定会来接你的,快去见他吧,把孩子们都带上。”前书管家很懂女人的心思。
珍娜被说动了,她领着孩子们向峡谷的反方向跑。莱德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他知道常去的狩猎小径。只要到了那里,只要精灵遵守约定,只要军队在乎同胞,人们都会得救。
只要他们还有时间的话。
地精身材瘦小,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回到队伍的末尾。乔治满怀希望的向洞口看,希望刚才只是他上了年纪的老眼昏花。黑暗精灵女人又出现了,而且不再是孤身一人。
那女人指着囚犯的方向,老乔治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主母女儿找来的帮手全是同族,黑暗精灵冲过来了!地精手无寸铁,他捡起了块石头。一支大手搭在他肩上,把他推到一边。黑暗精灵根本没打算掩饰形迹,人类也不是瞎子。眼尖的人发现了异常,大声告警。人们捡起了能找到的任何东西,树枝,石块,离帐篷近的,幸运的拿到了兽人的武器。
这些人被从家里抓起来,像待宰的牲口一样丢进漆黑的山洞,不少人压根没找到家人的影子。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要赶尽杀绝,人们的怒火被点燃了。
黑暗精灵冲进了人群,迎接他们的是狂暴的反击。
玛雅侧身躲过打来的树枝,把锯齿短剑捅进了对方肥胖的肚子,她本想转动剑柄了结攻击她的人类。有石头砸到了她的脸,疼的她呲牙咧嘴。黑暗精灵拔出短剑,将站立不稳的胖子踢倒。一个泪眼汪汪的小女孩挡住了她,威胁性的挥舞着手中的石头,歇斯底里的尖叫。玛雅略懂点人类的语言,好像是“爸爸”之类的意思。
前罗丝的牧师想好了一个残忍的把戏,她揪住小女孩的头发,让她和她父亲脸对脸。玛雅狞笑着把剑刃上的血涂满了小女孩的脸颊,剑尖缓缓下移,抵住了小女孩的心脏。她逐渐发力,享受着父亲的愤恨和女孩的挣扎。太完美了,罗丝都会忍不住叫好的。扭曲的快感充满了她全身。
重伤的父亲暴怒的大吼大叫,他拽住黑暗精灵的脚踝,奇迹般的放倒了她。玛雅后脑着地摔的头晕眼花,胖子爬到黑暗精灵身上,不顾短剑的猛刺,死命的压住她。父亲看着自己女儿,满嘴血沫限制了言语的表达。他的头低垂下去,本该闭上的眼睛,又突然睁开,他朝着女儿做了个摆头的动作,这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小女孩抹着眼泪跑远了。
玛雅意识到她没可能从这肥胖的躯体下脱身。失去了罗丝的神眷,她不过是个三流剑士。一个男人盯上了被困的牧师,他搬起的石头可比小女孩那块大多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