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仙登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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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煊眼中出现一抹冷意,这两兄妹真是够了。一个刁蛮任性,随意侮辱别人,一个优越感膨胀,自我感觉良好,果然是一对极品。
这股威压对于现如今的齐煊来说产生不了什么威胁,但若齐煊当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么这股威压下来,势必会让他七窍流血,不省人事。
察觉到初秀文的险恶用心,齐煊心中猛地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事不过三,他们两兄妹三番两次找他麻烦,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很讨厌被人威胁。”
齐煊无谓再装,冷声说道。
他双目如炬,一脚跨出,宛若凝聚了一切的气势在身,刹那间隐有磅礴之感。
初秀文神色微微有些诧异,显然是被齐煊突然爆发的气势惊到。只可惜二层殿中人人都知齐煊不能修行,初秀文惊讶过后心中开始冷笑,他摇了摇头,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惋惜之意。
“犹想做困兽之斗吗?你讨厌被人威胁,但你有反抗的资格吗?”
“你太吵了”
齐煊揉了揉耳朵,直接一拳轰出,简单粗暴到极致。
初秀文冷眼看着齐煊的举动,眼角尽是不屑之意。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打架吗?竟然妄想用拳头击败我”
初秀文正说着,神色蓦然大变。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掐起法诀,想要抵抗齐煊这一拳的劲道,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拳风袭来,带起阵阵刺耳的爆破声,一瞬间就击破了他全力调动起来的威压。
初秀文闷哼一声,原本神光焕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潮。
这一刻,初秀文身上再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齐煊,声音中隐有了一丝颤抖,“你,你能够修行?”
齐煊吹了吹自己的拳头,没有正面回答初秀文的问题,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着:“秀文兄,忘记跟你说了,我自小力气就大。”
二层殿中自从改革资源配置政策之后,这类事情屡见不鲜。说好听点那叫同窗之间相互切磋较量,说难听点就是打架斗殴,各自发泄怒气抢占资源。
虽然这类事最近在二层殿上演了不下数次,但是仍旧有好事的学子兴致勃勃地围上来,边看边讨论。
“那人是齐煊?!听说他在二层殿失踪两个月,连入学典礼都没有参加。我还以为他已经被逐下二层殿了,没想到他竟以无匹之姿出现在这里!”
又有学子争论:“我看那齐煊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法,初秀文他在短短两个月中修至一重入微景上品,天资傲人,又怎么会被一个不能修行的废人击败。”
“诶,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个人曾经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够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而齐煊显然就是那只能够抓住老鼠的好猫。”一个身形矫健的胖子搓了搓手,双眼冒着光,嘿嘿笑着,“现在快把你们手头上的丹药灵石给我,赔率一赔十,我可是赚大发了!”
一众学子面露肉痛之色,纷纷打开储物袋拿出丹药灵石递给胖子。
“戴德容你这段时间搜刮了那么多灵石丹药,也没见到你修为增涨到那里去,给你真是浪费。”有学子不肯拿出灵石只是恨恨地念叨着。
胖子显然也是个不能受侮辱的主,当即痛心疾首,大捶胸脯,“我们二层殿学风淳朴,怎么会出你这种耍赖的学子,输不起就不要赌嘛。你这样的赌品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我们二层殿在修行界的脸往哪搁?”
这一喊,可是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这里。
那名想要赖账的学子在众人注视之下,压力陡增。他一看情势不对,脸上露出悻悻之色,当即摘下腰间储物袋,朝胖子一丢,匆匆离去。
“哼,想跟胖爷玩这招,门都没有。”
胖子接过储物袋,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里面灵石丹药不少,这才放下心来。他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只尚在滴油的金黄鸡腿,望着那名学子离去的方向,狠狠咬了一口。
“戴胖子!”这么一闹,齐煊也看到了戴德容。他无视众人各异的眼神,从人群之中走出,来到戴德容面前。
“齐煊,我今天可是赚到了很多丹药灵石,咱们待会儿去分了。”
戴德容想到那些晶光灿灿的灵石,就不由得一阵陶醉,圆滚滚的脸上泛起一阵傻笑。
齐煊对于丹药灵石倒不是太过在意,他看着戴德容油腻发亮的嘴角,强忍住笑意,义正言辞道:“胖子,我记得前不久好像有个人对着灯火发誓要减肥成功,俘获他美丽的柳云妹妹的芳心来着
怎么现在全忘光了?”
第三十一章 观山()
戴德容手一抖,鸡腿差点从手中掉落。
“我都两个多月没见到柳云妹妹了,哪来减肥的动力?”戴德容使劲地咬着鸡腿,语气间隐有悲愤。
“彭先生没有让你下山?”齐煊试探着问。
“那个老不死的,自己每天、每天”虽然悲愤,但是戴德容好歹没有失去理智,他四下张望,发现围观的学子们已经三三两两退去,这才放低了声音道,“自己每天偷看蓝先生洗澡,却不放我下山去见我的柳云妹妹。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的丑事爆出来,让二层殿的人都知道这老家伙的真面目,让这老家伙再无颜面对他的蓝先生。”
齐煊笑了笑,知道胖子只是逞口舌之能,并不会这么做,否则也不会等周围学子退却才说了。
不过下山
齐煊心中有了计较,当即低下头悄声道:“胖子,不如你用这个秘密去交换下山的资格?”
戴德容眼睛蓦地一亮,肥手赫然一松,鸡腿已“啪”地掉落在了地上。只是此刻戴德容已经顾不上那只鸡腿了,他神色激动地拍了拍齐煊的肩膀。
“真有你的,我竟然没想到这个办法。我们来个先斩后奏看看这老家伙的反应,如果这老家伙来找我们算账,我们再把这个筹码拿出来!”
齐煊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拍击感,脸上笑容微微一僵。他缓缓扭头,果然在肩上看到了一只油腻腻的手
“胖子,把你的猪蹄拿开。”齐煊一头黑线,脸色不是太好看。
齐煊在戴德容的陪同下去教学办领取了新生物品。
新生物品之中有两套二层殿学子专用长袍,一个储物袋以及数枚低级丹药。
月白色的长袍由上等丝绸制成,做工极其精细。长袍左侧胸口之上有一朵暗红色桃花栩栩如生,同时两端袖口又刻画着两条烫金滚纹,华美异常。而储物袋上刻画的纹络也是异常玄妙,另在彭昱特权的影响下,储物袋中还有数十块中品灵石可供齐煊享用。
“老家伙对你不错呀,竟然叫你报上他的名号。想当初”戴德容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想当初,我可是死皮赖脸地求他给我一点见面礼,他才勉强同意让我用他的名号去招摇撞骗的”
齐煊默然无语。
二层殿一间向阳的房间内,齐煊有些惊讶地接过卿素若递来的兽皮卷,他低头目光微微一扫,旋即脸上露出被狠狠震撼的神色。这画也
也太丑些了吧!
兽皮卷上的画实在是丑得有些过分,线条极其扭曲不流畅,就好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拿着画笔在画纸上胡乱地涂画了几个符号。齐煊没想到卿素若的画功竟然比自己还糟糕,他偷偷瞄了一眼卿素若那倾城的容貌,再低头回看那幅画,终于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真是
人不可貌相啊。
卿素若将齐煊脸上神色变化看在眼中,哪里还会不知道齐煊心中所想。她嘴角突地扬起一抹浅笑,“我的好弟弟你在想什么呀,不会是嫌我画的丑吧”
“哪敢”齐煊一时嘴快,差点说漏嘴,赶紧正色道,“哪有,姐姐你的画功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画意境之高着实让我惊叹不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视线不离手中之画,时不时点点头,好似真的看得津津有味。
这混蛋当真是越来越无赖了,这脸皮境界厚得都可以媲美城墙了吧
卿素若无奈揉了揉额角,希望让自己保持冷静,别一不小心把这混蛋扔出了窗外。毕竟,他受伤会连累到她。
还好她最近发现除了一些带有强烈杀意的攻击会影响到她之外,一般性质的小伤她可以屏蔽掉。否则她抽打齐煊时下手就不会那么狠了,虽然有分寸,但是那一鞭鞭下去的滋味也不是好受的。
“齐煊,有些画是不能单纯用肉眼去查看的。”卿素若终于是看不下去,出声提点道。
齐煊微微一愣,蓦然醒悟:这幅画是用神魂之力勾画的?
他今日还特地询问过胖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修士在没有完全看清高山面貌的情况下将高山的象定型勾勒在脑海之中。
胖子虽然有些惊讶,但只以为齐煊对修炼境界好奇,也不疑有他,回忆了片刻说有些家族或者是某些大能之士为了能够让后代感悟更强大的高山,在二重景打下更为坚固雄厚的基础,会用自身神魂之力勾画出他们自身所拥有的山,供后人直接感悟。
而那些大能之士所瞻仰出来的高山经过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数千年的真气温养已经不能称之为普通的高山,应称之为灵山或者是更高层次的仙山。
据说二重观山景中高山分三类,分别为真山,灵山以及仙山,这三类山也各分下中上品阶。
而这学宫衡山,已经可以算是真山上品了。
胖子还告诉他用神魂之力勾画会对修士精神造成极大的负担,即便是大能之士也不敢轻易尝试
那么这幅画
齐煊心中莫名有了一丝悸动。
他仿佛看见了卿素若艰难下笔的情形。她素手持一根羊毫毛笔,每下一笔都要思虑良久,只因她想引动神魂之力勾画出最完美的作品。思虑过度之下,她那光洁细腻的额头之上已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收回思绪,再次低头看画之时,已经用上了一分神识。
这时在他感知之中,兽皮已不再是一块普通的兽皮,其中蕴含有磅礴灵气——也只有这种高级灵兽的皮囊才能够作为承载神魂勾画的支架。
随着神识渐渐深入,他所见到的景物也越来越巍峨壮观,到最后,齐煊已经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一座有些熟悉的青山笔直矗立在他面前。他仰头看去,只见青山山峰半隐于云中,薄云遮盖之下,隐隐有寒山之意自山顶逸散而出。
此山沉稳之中带有庞然之势,庞然之中又带有磅礴之意。
齐煊虽不是第一次看到此山,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座山,他此刻呆呆地看着这座带着几分神秘玄奥的青山,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没有见过前世的珠穆朗玛峰,但是此刻他心中竟蓦然有一股强烈的直觉,此山可媲美前世那座世界之巅!
“此山名青丘”卿素若清丽的双眸之中已有了一丝复杂之意,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怀念还有几分惘然,“虽然我也修了此山,但是我并未将我那座成型之山勾画出来,所以你所见到的青丘乃是山之本貌。
只有你自己感悟,自己攀登跨越征服的山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山。所以我期待着你将这座山真正定型勾勒在识海中的那一天。”
第三十二章 秦淮河水尽胭脂()
帝都临宸有一条繁华长街,名唤临十三街。从这条长街尽头的拐角处延展拓深开去,有一条幽深长巷隐然。长巷周围坐落着数座高官府邸:东面为当今宰相的府邸,西面为镇国大将军的府邸。而中间还有三两府邸,虽然比起东西两面算不上什么权势深重的顶尖权贵,但在这片幽静的区域内,也有几分浓重的官威。
在临十三街的南面,还有一座单独坐落的府邸。府邸檐角之上挂着两只灯笼,在晚间虽然闪亮但却不耀眼。灯影朦胧中,依稀可以看清这座府邸在沥青地面上的倒影——厚重之中带着两分阴翳和沧桑。
在这座府邸附近有一家云吞面店铺,店家招呼完最后一位客人之后,吹灭了如豆油灯,轻阖上了铺门。
齐煊手中拿着一张信纸,从店铺门阶上施然走下,脸上已有了一丝郁闷之色。
“老爹,你和老娘这算是在儿子我面前变相秀恩爱吗”
他本抱着和老爹报喜的愉悦心情下山来到自家小院中,没想到当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满院荒凉。
前几日一阵狂风暴雨,院中桃花零落,本应娇嫩的颜色已变成了土黄色,院中有两三只野猫被吱嘎作响的推门声吓得浑身寒毛竖起,短小的身躯弯成弓形,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