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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清福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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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再也不敢提起任何事情,默默地认罚退出殿外。

他低着头慢慢地走出乾清宫,当踏出门槛之后,他回过头,望着身后的红墙绿瓦,和头顶上那一方“乾清宫”的匾额,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留在殿内的米思翰,跟康熙说了什么,除了李德全,再没有人知道。

米思翰离开乾清宫的时候,也像胤祉那样回头望了一眼,甚至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但他跟胤祉不同,他的眼神清明,像是看透了一切。

“雏鹰虽已起飞,却终究不如老鹰。”

他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回过身,意态悠闲地一抬脚。

“嗵”,踢在石墩上了。

哎哟,可疼死这把老骨头了。米思翰抱脚乱跳,像个大虾米似的。

四个小太监正排成两列,拎着食盒脚步整齐地过来,见到他这个囧样,想笑却又不敢笑。

米思翰脸上一热,放下脚,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你们看见博哲贝勒没有?”

前面第一个小太监细声细气道:“奴才方才瞧见,博哲贝勒似乎是往内务府方向去了。”

米思翰这才想起,康熙让博哲去内务府领二十廷杖,忙挥手让四个小太监过去。

等到没人之时,他才龇牙咧嘴,拍了自己的老脸一下。

凌波小丫头哦,都是因为你,老子这把年纪了,还丢了回人!

正文 46、巧遇儿时青梅

米思翰红着一张老脸,赶到内务府的时候,博哲已经领完二十廷杖,出宫去了。

“出宫?不是刚打完廷杖,还能走着出去?”他无比惊愕。

“谁说不是呢,寻常人打完都是横着出去,这位爷却是自个儿走出去的,虽说样子不大好看吧,可到底也够能的了。”

米思翰倒吸一口冷气,嘿,这女婿对他胃口。

他又问了是从哪个门出去的,回说是神武门,于是也不逗留,往神武门方向赶去。

博哲扶着腰走出神武门的时候,还真是惹来众多佩服的目光,不过一出宫门,就不行了,往马上一趴,由阿克敦牵着马缰,缓缓地走着。

太丢人了!

博哲觉得自己这模样就好像是挂在骡子上的一个口袋,而且由于打的是臀部,稍微坐实一点就是一阵刺痛,所以只能抱着马脖子趴着。他干脆让阿克敦把披风盖在他背上,把脑袋也给遮住了。

阿克敦牵着马缰走在大街上,乍一看还真像牵着一马背的货物。

“阿克敦,阿克敦。”

恩?阿克敦回过头去,见博哲把脸贴在马鬃之下,低声叫他。

“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博哲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道:“走小路。”

阿克敦应了一声,牵着马从旁边的一个小巷子穿了过去。

博哲听见人声渐消,四周静僻下来,才稍微安心了点。虽然姿势比较难看,但马儿肌肉一下一下的律动,节奏很规整,竟然让他觉得十分舒服,干脆抱着马脖子假寐起来。

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凌波和胤祉亲密的镜头,还有胤祉在乾清宫说他们有私情的那句话。

正觉得烦躁,前面传来“咕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马儿停了下来,博哲抬起头问怎么回事。

阿克敦回头道:“撞了一位姑娘。”

博哲愣了一下,这么走着也能撞着人?是阿克敦傻了,还是被撞的姑娘是个瞎子?

“你去看看她有没有事儿。”

阿克敦点点头,松了缰绳,走过去把摔在墙角下的女子给扶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儿吧?”

女子低着头,显得娇娇怯怯,也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说话。

阿克敦粗略打量了一眼,见她穿着青布衫裤,头上简单地梳了个小髻,垂着条大辫子,身子显得有些单薄,不由皱了皱眉,暗想该不会碰上讹诈了吧。

“姑娘,你若是没事儿,咱们可就走了?”他声音严厉了一分。

博哲在马上听不真切,高声道:“阿克敦,你粗声粗气地喊什么,别吓着人家。”

阿克敦还没回答,那女子却颤抖了一下,飞快地站起来想跑,然而方才她摔倒的时候似乎扭到了脚,这一动,脚伤发作,惊呼一声,就往旁边歪倒。

阿克敦忙上前去扶。【wWw。。cOm】

女子因是仰倒,脸高高地扬了起来。

博哲正好抬起了身体看过来,一眼就看清了她的脸。

“咦?”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看着很眼熟。

女子也发现了博哲的目光,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去,一把推开阿克敦的手,一瘸一拐地要走。

可是她背后是条死胡同,方才就是从那儿出来的,她这时候要逃走,就只有越过博哲的马才行。她又好像很怕被博哲看见她的脸,左右转了几转,干脆回身贴在了墙上。

阿克敦见她行动古怪,愈发疑惑起来。

博哲也觉得有蹊跷,叫道:“阿克敦,扶我下马。”

“是。”阿克敦两步走过来,把他从马上扶了下来。

扯动伤势,博哲咬牙嘶了一声,一小步一小步向那女子走去。

女子虽然面对着墙,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眼见博哲过来,更显慌乱,眼睛四处乱侃,顾不得脚刚刚扭伤,又想找个方向跑掉。

不过博哲抢在她行动之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啊哈!我想起来了,你是夏子语!”

女子浑身一颤,终于回过身来,福了一福,小声道:“见过贝勒爷。”

博哲兴奋地道:“果然是你!我这眼力怎么样,几年没见了,还能认出你来!”

夏子语微笑道:“贝勒爷不止眼力好,记性也好,还能记得民女的名字。”她虽然笑着,却透出一丝苦涩。

阿克敦茫然地瞪着两只眼睛。

博哲笑道:“你不认得她,这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

他开心地多看了夏子语几眼,这才发现她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精神并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还是方才撞到了哪里?”

夏子语摇摇头,身体跟着晃了两下,竟然软软地瘫了下去。

博哲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刚把腰弯下,臀部和后腰便是一阵肌肉撕裂的痛楚,疼得他差点没叫出来。

“阿克敦,你快看看她。”

阿克敦扶起夏子语,见她已经晕了过去,忙抓住她手腕把起脉来。他略通医理,不过片刻就判断出她是饥饿过度,导致晕厥。

“什么?饥饿过度?”

博哲惊愕地张大了眼睛,又仔细地打量起夏子语。

这回,他才看出一些不妥来。夏子语不仅仅是脸色苍白,两颊也显得十分消瘦,颧骨甚至都有点突出,身上的青布衣服也十分粗陋,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有的首饰,还有她脚下的鞋子,旧的发白,有一只竟然已经快磨出了洞。

他皱起了眉,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在他的印象里,夏家虽然是平民,家境却还算殷实,儿时的夏子语吃穿住用也都上得了档次,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阿克敦,带她回府。”

阿克敦看看怀里的女子,再看看唯一的那匹马,想了下说道:“爷,要不奴才去雇辆车来。”

博哲点点头,摆手让他去。

阿克敦将夏子语靠在墙上坐着,又将马牵到路边,这才小跑出巷子去找马车。

博哲扶着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疼是疼,不过内务府有熟人,没真个下重手,看着皮开肉绽的,也就是皮肉伤,里头的筋骨一点没动。

他又看了看夏子语,儿时的记忆也一点一点在脑海中浮现。

正文 47、穷在闹市无人问

孩提时的博哲,是最桀骜不驯的顽童,无论是雅尔江阿,还是郭佳氏,都对他毫无办法。

他小小年纪便已经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个月里头大约有二十八天是在外头乱跑的,剩余的两三天也不过是先生面前装个读书的样子,好避免被雅尔江阿狠揍罢了。

那时候,他最要好的伙伴,并不是家里的兄弟姐妹,也不是其他宗室或王公大臣的同龄孩子,而是一个商人之女,夏子语。

夏家是商贾之家,在京城有好几处生意,酒楼、粮店、医馆均有涉足,酒楼、粮店是主要的收入来源,而医馆更多的是为了博一个善名。

博哲第一次遇见夏子语,是她正好被几个乞丐孩子围堵在死巷子里打劫,那会儿他自觉济危扶困是大丈夫大英雄所为,二话不说便冲上去。几个乞丐也不过是同龄的孩童,又比不得他吃穿不愁、身强体壮,所以都被他狠揍了一顿。

夏子语感谢他的恩情,带他去自家的酒楼玩耍。她虽是平民商贾之女,却家教良好,其父大约也有指望这个女儿博富贵的念头,从小便对她悉心培养。以至于夏子语小小年纪,琴棋书画竟然均已粗通,而且还学习了满文,比起一般的女孩子便多了一分气质。而博哲对这样钟灵毓秀,又具有不同于满族女子的细腻清雅的夏子语,便生出了特别的好感。

从此以后,他每次出门都会来找夏子语玩耍,在京城晃荡的日子里,夏子语成为了他的小尾巴,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所谓的青梅竹马,就是他们两人当时的真实写照。

然而,这种快要超越男女的亲密友谊,却只维持了两年,简亲王府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不仅让简亲王雅尔江阿深受打击,嫡福晋郭佳氏也因此而悲痛过度。她本来在生产博哲的时候就元气大伤,因这桩悲痛,身体便彻底垮了下来,从此开始缠绵病榻。

而博哲,也在这个巨大的变故中,一夜之间长大懂事,竟然改掉了所有顽劣的坏习性,学文习武,修身养性,跟在雅尔江阿身后,开始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八字子弟。而且他也很少再出府胡闹,很多时候都在王府里陪着病弱的母亲尽孝。

于是,夏子语跟他的关系自然便渐渐疏远起来。虽然博哲在此后的年月中,偶尔也会再去看望这个最好的朋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生活也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差距,他们的人生轨迹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发展,交集自然便越来越少。尤其到了博哲成年,夏子语也及笄后,两人便彻底断了来往。

若是细算起来,他们大约有四年没见面了。

今日若不是博哲眼力好、记性好,还真有可能跟这个青梅竹马擦肩而过。

回想起这些往事,不由让人感叹一声岁月无情、物是人非。

博哲从马上摘下一个水囊,扶着夏子语的上身给她嘴里喂了几口水。

过了片刻,夏子语悠悠醒转。

此时博哲正扶着她的后背,夏子语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脸离自己大概也就只有一尺,他那英气勃勃的剑眉,明亮如星辰的双眸,甚至包括脸上细细的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只觉心脏跳得失去了规律,耳根也红了,身上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博哲柔声问道。

夏子语原本已是身心俱疲,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感情也特别脆弱,她在这个时候遇到博哲,这个儿时的伙伴如今已经长成英武的成年男子,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安全感,此时又这样温柔地看着她,亲切地询问她。

她不受控制地就流下泪来。

博哲吓了一跳,慌忙道:“别哭,有什么难事就对我说。”

夏子语自觉失态,忙抹了泪水,将自己的遭遇缓缓倾诉。

夏家原本的确是家境殷实,夏子语从小也是衣食无忧,在娇宠下长大。但天有不测风云,商场如战场,偶然一次的决策失误就有可能造成重创。夏家就因为夏父的一次决策失误,损失了一大笔资金,造成了生意上周转的困难,与此同时,又因商业竞争对手的陷害,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从而受到了各方压迫,最后竟然失去了所有生意,破产的夏父承受不了这个巨大的打击,自杀身亡,夏母与之伉俪情深,也追随与九泉之下。夏子语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在勉强办完双亲的丧事后,搬离豪宅,靠着自己一点微薄的积蓄,在京城艰难地生活。

她一个孤身未婚女子,又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懂的什么求生的既能,只能靠给人家做零散的绣活来赚钱糊口。

而俗话说得好,树倒猢狲散,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夏家富贵时,日日宾客盈门;夏家落败后,夏子语便成了孤家寡人,昔日的朋友都离她而去。初时还有亲戚肯接济她,也有人想为她找门亲事托付终身,但夏子语都拒绝了。慢慢的,亲戚也不再接济她,她的生活愈发穷困潦倒起来。

今天她就是到这里来找一个亲戚借银子,但被人家冷言冷语轰了出来。她一整天没进食,腹中饥饿,精神恍惚,这才跟阿克敦发生了碰撞,由此跟博哲重逢。

说到这些辛酸的经历,夏子语一面回忆一面便流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博哲不等她说完便一口道:“你怎么不早来找我?虽说咱们好几年没见了,可小时候的交情总不是假的,你若来找我,我怎会不帮忙?”

夏子语羞愧道:“我是平民汉女,你是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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