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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特种纨绔-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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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一族,代表着一种华夏国的风骨。

    这一点,哪怕是站在紫金之巅的那个男人,都心怀敬佩。

    “谢老言重了。”面对谢道正的问话,云战歌开口道:“是这个理儿。”

    说完,云战歌饶有深意的看着叶轻翎,轻轻开口,道:“先处理伤口,然后来找我。”

    说完,云战歌起身离开。

    谢道正不知为何深吸了一口气,好似一颗心放了下去一般,在叶轻翎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三下。

    叶轻翎不解其意,而谢道正也没有多说,就好像,只是随意的轻拍三下,代表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鼓励而已。

    ……

    二十分钟后。

    云南天的书房里。

    云战歌和云南天相对而坐,书房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云战歌手指轻轻的磨砂着书桌,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战歌,真放得下?”

    “爷爷,我不理地下世界这趟浑水,已经二十多年了,人家怕我云战歌,其实不过是怕余威而已。”云战歌轻声道,而后像是放下了什么,继而道:“这座江湖需要新的血液,而我感觉,我的那座江湖,已经老了。”

    顿了片刻,云战歌又道:“不是吗?”

    云南天不知为何在此刻神色有些黯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耀儿要是有你的果决,就不会不得善终了。”

    云战歌神色一黯,继而轻笑道:“这,就是云家的命运,而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在攀爬了,高处不胜寒,云家如果不表态,只怕就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了。”

    “时代变了。”云南天突然说道。

    云战歌点点头,不置可否。

    云南天突然说道:“叶家那小朋友,怎么样?”

    云战歌突然感觉有些背脊发凉,眼神有些飘忽,道:“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叶鹤生的影子。”

    这个世界上能让云战歌忌惮的人不多,叶鹤生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云南天眸子深邃,半晌之后轻轻一叹,有些无可奈何的悲凉,道:“叶鹤生,是你这辈子的心魔呀。”

    云战歌陡然浑身一颤,云南天这句话,好似说到了他的深心处,好似剥开了一个一生仿佛无敌寂寞的男人心中深深隐藏的伤疤。

    “好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叶鹤生。”说道这里,云南天顿了片刻,继续道:“不管,他叶鹤生,是真死,还是假死。”

    云战歌深深的,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刻的云家战歌,全然没有外人面前的霸道和铁血,有的,只是一丝隐藏的很深的诡异心思,无人能看透。

    “急流勇退吧。”云南天右手轻轻磨砂着一只乾隆时期据说是才子纪晓岚曾经用过的茶杯,有价无市,内心不知所想。

    云战歌点点头,起身,走出门外。

    风起天寒。

    冬至才过。

    之前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不知为何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

    这个一代枭雄,曾经令整个华夏国地下世界都为之癫狂的男人,眺望远方,若有所思。

    江山。

    美人尽入穀。

    他云战歌这一辈子,还追求什么样的巅峰?

    没了,够了。

    而自己,也差不多老咯。

    云战歌轻轻挥手,仿佛斥退了瑰丽山河,似乎放下了些什么。

    后来,人们才知道……

    从此江湖再无云战歌!

第209章 :跪过,屈辱过,所以荣耀!() 
那一年,在‘水芳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杭湖,在别君楼下,在别君桥上,云战歌与叶鹤生一瓶酒,许下了一个千金难买的承诺。

    当时,叶鹤生的原话是这样的:“云战歌,混帐话我也不多说,更谈不上什么英雄相惜这些狗屁话,若有一天,咱俩真的交锋了,念在今晚你我这几秒钟的交情,我退避三舍,顺便帮你一个忙,之后,刀口上滚死,刀背上滚活,全凭能耐。”

    当时,云战歌说:“就凭你这一句话,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放你一马。”

    只是云战歌断然想不到,在后来,在那一场称得上是整个华夏国最波澜壮阔的地下世界洗牌之中,叶鹤生不仅仅退避三舍,还拱手相让了整个华夏国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

    只是在后来,叶鹤生西蜀之行,在蜀山栈道之上与一指断山的守山人惊天动地一战,惊艳了一个时代。

    战后重伤的叶鹤生被仇家追杀,当时明明可以援手的云战歌却选择坐山观虎斗,当时已经是龙门共主的云战歌,背弃了这个千金难买的承诺。

    在叶鹤生死后,坐稳了整个华夏国的地下世界半壁江山。

    事后,龙门楚逆天,反出龙门。

    事后,聂长征的长女,那个痴情于叶鹤生的军中绿花聂茹君,一怒之下,重兵围攻碧云山庄,马踏中门。

    若不是聂长征施压并且亲自赶到,恐怕当年盛怒之下的聂茹君,势必跟当时的龙门两败俱伤。

    往事一幕幕浮上云战歌的脑海,这个多少年来不曾有过这种狗屁伤春悲秋情怀的一世枭雄,心中难掩愧疚。

    是的,愧疚。

    叶鹤生,也从此成为云战歌的心魔。

    当然,云战歌也不傻,聂茹君至今未嫁,再结合聂长征当时的身份,这背后的门门道道,云战歌有过推测,只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世上再无叶鹤生,云战歌才相信,那个二十一岁的时候就说出‘何苦生在帝王家’这种不经历沧桑决然不会生出的感慨的叶鹤生,是真的已经死了。

    这一刻,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这个陷入沉思的龙门共主,微微叹了一口气。血珊瑚不知道何时走到云战歌的背后,望着这个男人有些悲凉的身影,眸子深处露出复杂难言的情绪。

    一如多年来,她始终站在这个男人的背后,为他解决一切挡路石,因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因他怒而不惜屠戮苍生。

    “龙主,当年的事情,你没有做错。”血珊瑚踌躇了一下,开口说道。

    高处不胜寒。

    云战歌没有多说,偶尔的感怀也不过是当时无法挥掉的那些执念罢了。

    “我欠他叶鹤生的,我会从叶轻翎的身上去弥补,让叶轻翎来风波亭找我。”云战歌说完,率先离去。

    轰!

    血珊瑚浑身一颤。

    而后眸子之中生出了一种英雄落幕的悲凉情怀。

    云战歌,真的老了。

    ……

    二十分钟后。

    碧云山庄风波亭内。

    云战歌坐在石桌上,眺望着那一湖涟滟的清澈湖水,远处假山青痕,更有不知名的名贵花种在寒风之中盛开。

    已经处理完伤口的叶轻翎在**彤的搀扶下,走进这座风波亭。

    亭为风波亭,修建在人工湖的中心,一条长长的护栏蜿蜒伸延而去,湖水栏杆相映成趣,一副复古的景象。

    叶轻翎走入亭中。

    亭子之内没有别人,云战歌的身后仅仅只是站在血珊瑚。

    云战歌打量着叶轻翎,轻轻点了点头。

    “侄儿拜见云伯伯。”叶轻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因为动作弧度从而牵扯伤口,令他的脸上有些抽搐。

    “你倒是挺会打蛇随棍上,你三叔叶鹤生,就不会这般卑躬屈膝。”云战歌突然说道。

    叶轻翎一怔,随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底不服。”云战歌突然说道。

    伴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整个空气似乎都凝聚了几分,一种淡淡的莫名肃杀之意瞬间席卷整个风波亭。

    只是,下一刻,云战歌不知为何抿了抿唇,道:“我答应你接走雨彤,但是……”

    云战歌神色变得凝重,道:“你的投名状,显然还是不够。”

    叶轻翎没有震惊,而事实上,他能够猜到,云战歌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让他过关。

    “我云家的资源,可以少部分唯你所用,雨彤被绑这件事,因‘撒旦灭神’而起,而你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也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屑管,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到这里,云战歌眸子闪烁着如同猎豹一般的光芒,道:“我云家的人不容他人亵渎,既然雨彤想做你的妻子,你必须有能力保护她,我已经查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撒旦灭神’四大亲王之一的奥古拉所为,而奥古拉的势力分布,在英格兰,我不要你端掉奥古拉的老巢,我只要你,去一英格兰,取来奥古拉的项上人头。”

    轰!

    **彤浑身颤抖,脱口而出:“战歌伯伯。。。”

    云战歌挥手制止了**彤,目光森冷的盯着叶轻翎,冷笑道:“怎么,不敢?”

    叶轻翎脸上始终平静得如同一潭平静的湖水,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不敢辞。”

    云战歌脸色缓和。

    下一刻,他轻轻的拍了拍叶轻翎的肩膀,轻声道:“是不是觉得,今天闯我碧云山庄的三关,受了委屈?”

    “没有。”叶轻翎道。

    “是不是觉得,我云战歌仗势欺人了?”云战歌继续问道。

    “也没有。”叶轻翎道。

    云战歌目光突然眺望远处诺大的碧云山庄,就好像再最后看一眼他的锦绣江山。

    下一刻,他站起身来。

    缓缓的,缓缓的,走出风波亭。

    他踏出风波亭,背负着双手,没有回头。

    那个身影有些莫名的苍凉。

    下一刻,云战歌的话语,再次传出:“曾经,我的父亲对我说过,男人,跪过,卑微过,屈辱过,所以荣耀。”

    云战歌的身影远去。

    叶轻翎站在寒风之中,没来由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的豪情壮志。

    跪过,卑微过,屈辱过,所以,荣耀?

    他重重的,握了握拳头,然后又轻轻的转过身,捧起**彤精致的脸庞,端详着,就好像在端详着一件艺术品。

第210章 :两个消息,晴天霹雳() 
面对叶轻翎突然的温柔,以及接触到叶轻翎深情的眸子,**彤第一次感觉心脏在砰砰的跳动。

    这是叶轻翎第一次如此凝望着她。

    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羞涩的嫣红,原本就极具古典美女韵味的**彤,在此刻竟然显得如同盛开的鲜花,明艳而动人。

    “跪过,低头过,屈辱过,所以荣耀,我这一生必定要走一条充满着危险的道路,所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护得了你一生一世。”叶轻翎突然开口,语气真诚。

    每个人所处的位置就决定了他以后所走的道路,叶轻翎明白,从他踏入这条路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一条不归路,不可能回头。

    **彤突然笑了。

    灿烂如花。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彤轻声说着,寒风之中,她那道身影,已亭亭,不忧,亦不惧,风霜还不曾侵蚀,冬雪还未曾飘落,正是青涩而充满憧憬的年纪。

    **彤,这个自小被华夏古典文化熏陶入骨,被琴棋书画晕染自己,在典雅中培育出轻灵气质的女子。

    此刻,这般动人的女子姿态,怎能不令人心动?

    她人群中遗世独立的那张绝美容颜,令叶轻翎感觉到茫茫人海之中一种被宿命牵引的感觉。

    未曾有一刻,叶轻翎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这个原本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除却心底那份埋藏得很深的情愫之外,更有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在叶轻翎的心底滋生。

    穷尽一生,我亦守护着你。

    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他,轻轻的,轻轻的,将**彤拥入怀中。

    **彤身子猛然变得僵硬,闻着叶轻翎身上传来的淡淡药味和一股说不清的男人味道,**彤只觉得这天地间,就连北归的秋雁,都带着浓浓的幸福翱翔在天地之间。

    而自己,深心处,好似某根琴弦被莫名的拨动一般。

    云战歌已经远去。

    这寂静空阔的天地之间,似只有他们两人,享受着短暂而幸福的时光。

    只是……

    叶轻翎不知道,在这一刻,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人工湖外一棵黄栌树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就是令狐云若。

    皇朝世子妃。

    在令狐云若的背后,站在皇甫红豆和皇甫仁。

    皇甫红豆走上前来,紧紧的,紧紧的,握了握令狐云若的手,无言无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令狐云若回过头来,轻轻一笑,看不出悲喜。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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