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修整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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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骗你的。”
冯萧楠抚了抚手臂上的伤口,虚弱地摇摇头“我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好。这么不真实的感情,我却深信不疑。”
他缓缓站起身,扶着墙喘息了一下,慢慢地走到马丽身后,轻柔地抱住了她。
马丽的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但嘴角的弧度有些不自然,像是在克制自己。
他环住她,轻轻地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我不该不去寻你,我不该喜欢别人。”
她的神色还是冷,摇摇头“萧楠,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但你父亲会同意么?他会轻易放过我?”
冯萧楠将她抱得更紧了,坚定地说“这一次,我再也不放手了。我会好好和我父亲谈,他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马丽不声响,默默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你说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天佑扶着初心,在校门口等刚才叫的车。
“这不好说。冯二爷这个人护犊得很,也绝不允许这样一个儿媳妇儿出现在自己家里。”
“那他们会怎么办?重演原来的悲剧?”
“他们若要在一起,恐怕冯萧楠只能和二爷断绝父子关系了。”
“冯二爷为什么这么固执?人就不能和妖在一块儿了么?”
天佑看了她一眼“你呢?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身边有一只妖,你会怎么看它?”
初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很怕听到天佑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和自己怀疑的是不是吻合,便假装开玩笑“你说谁是妖?是我?还是你?还是弘时?”
天佑突然很严肃,说“我不知道。”
初心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问“天佑,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行么?”
“可以。”
“你和冯二爷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当时你到底多大?”
“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初心深深吸了口气,等待最后的宣判。
“我对你隐瞒了真实年龄。”
“啊?”初心瞪大了双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实我今年已经四十周岁了。”他掏出口袋里的身份证,拿给初心看。
初心愣愣地接过身份证,看了出生年月,又盯着天佑看了好几眼,按这年龄来说,他保养得算是不错。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天佑委屈地说“你又没问过我,我总不能老把年纪挂嘴上。再说了,这样算起来,我比你大实在太多了。”
初心没细究他的意思,想到他不过是瞒了年龄,自己的怀疑也真是好笑,便大咧咧地说“没事的。我就喜欢这个年纪的大叔。”
天佑竟然脸红了,初心并没发现,看见叫的车来了,忙拉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扶自己上车。天佑温柔地看着她,这姑娘真是好骗,自己渐渐被她的好性格吸引了,而且越陷越深,这段感情很难放下。
回上海后,初心只得在家好好养着,本来不太待家里的天佑整天围着她转,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着她。
“啊!!!”
在厨房里炖鸡的天佑听见楼上传来初心的惨叫声,忙扔下汤勺往楼上跑,急匆匆地推开房门。
“怎么了?初心你没事吧?”
房内一个旁人,甚至一种别的生物都没有,他担心的初心,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体重称上,但表情像是活见鬼。
她魔怔般地看着他,他担心,便趋向前,想看一眼称上的数字。
初心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他,随即发出了极大的尖叫声“不准看!!”
“怎么了究竟?”天佑的脸上写满了问好。
“都怪你!”初心用拳头捶着天佑。
“什么什么?说人话!”
“都怪你,每天烧那么多好吃的给我,我比受伤前整整重了十斤!”
“哦。”天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天佑乐了,说“我着什么急啊?肉又没长在我身上。”
初心更气了,拼命摇他“不行不行,你得负责。”
天佑就喜欢看她狗急跳墙的样子,便故意火上浇油“难怪最近觉得房子的空间小了,原来是有人占地面积更大了。我都没向你多收租金,你还要求我负责?”
初心正想打他,楼下传来了弘时的声音。
“你们下来,我有要紧事找你们商量。”
弘时的口气听起来很急,初心和天佑赶紧结束打闹,往楼下走去。
弘时的秘密()
“你这算是什么造型?”严初心走下楼,被眼前的艾弘时惊了惊。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外国人叫嬉皮士,我们中国人叫魏晋风度。”
“还我们中国人呢。你不是老外么,装啥?”初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几天没回家的弘时不知道又是泡在谁家过的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几天住天桥底下了。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衣服不知道哪儿淘来的,拖沓啰嗦,还有种破破烂烂的感觉。不过仔细看,凌乱的发型令他摆脱了平日的娇艳感,多了几分男士的魅力,松松垮垮的衣服竟有些阳刚的气质。
“盯着我看那么久,当心爱上我。”弘时凑近初心,在她耳边呢喃,她的耳根都红了。
一旁的陈天佑露出不满的神色,把他拖到一边,警告道“你又喝不醉,少在这里装疯卖傻。”
弘时瞅了他一眼,调侃道“就许你们天天在家里秀恩爱,我就不能动一点点凡心?
天佑干笑几声,说“你的凡心还动得少?”说毕看了一眼初心,意思是对她少打主意。
初心看不懂他们这眉来眼去的戏码,好奇心又起,便催促道“快说,找我们商量什么事?”
弘时突然严肃起来,顿了顿,说道“最近有个单子,接不接?是我从前的一个朋友委托的。”
“肯定接啊,既能帮人又能赚钱,干嘛不接?”初心不懂弘时为何犹豫。
“她要让我一起去,但那地方我不大想去。”
“哪儿?”初心好奇心起。
“紫禁城。”
不知为何,天佑一听这个名字,脸色就变了。
初心弄不清其中奥妙,只得说“故宫不是挺好?我有好多年没去了,一起呗?对了,天佑说你生在北京,回去看看不好么?”
天佑没理她,看着弘时问道“没事。你不想去的话我和初心替你好了。”
弘时表情复杂,垂下头想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但我还是想去看看。”
初心很吃惊,这是她认识弘时以来第一次见到他脸上有那种忧思。
天佑突然变得很温柔,像是怕触到弘时脆弱的神经,问道“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你那朋友我认识么?”
弘时又恢复平日那不羁的模样,笑眯眯地说“认识。你忘了?她对你还颇有好感呢。”
初心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转头去看天佑,他一脸茫然,触到初心的目光,有些心虚。
“你又胡说什么?我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他一脸垂死狡辩的样子,活像找了小三被正室抓现行了。
弘时轻轻地说了一个名字曼珠。
初心细细看天佑的表情,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和这个叫曼珠的女人肯定没那么简单,是她太天真,一个四十岁的大叔怎么可能没有过去呢?
她莫名有些生气,不知是怪他不坦诚呢,还是怨自己没立场生气,一声不响上了楼。
“她吃醋了?”待初心猛烈地碰上门后,弘时轻轻地问天佑。
“你说呢?谁让你提不相干的人了!”天佑真有些生气了。
弘时还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撇撇嘴道“谁还没个过去啊?再说了,曼珠对你不过是单相思,初心着什么急?再说了。。
他看了一眼天佑,有些责怪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确定关系?”
天佑苦笑,摇摇头“我不敢。我觉得我不配。”
弘时不知为何有些生气“你总是这样,都不明白你的自卑是因为什么?你总比我的情况要好,为什么总是不敢放手去追自己喜欢的人。初心和曼珠不一样,别看她每天傻呵呵的,其实她很脆弱的。”
天佑意味深长地看着弘时,觉得他对初心的关注有些过头,但不想明说。
“明天中午的飞机,我订好了,东西准备好。”弘时甩下这句话又出门去了。
睡了一觉的初心像是已经忘了昨夜的事,和天佑照常说说笑笑,天佑也不敢触动她的神经,只得老老实实地陪聊。
趁着弘时还没回来,她悄悄地打探“弘时到底为什么不想去北京?”
天佑说得很暧昧“那里有他甜蜜而痛苦的回忆。”
初心皱起眉来“怎么又苦又甜的?那一定是感情纠纷了!”
“满脑子想什么呢?”天佑戳了戳初心的脑门。
“干嘛?”她有些恼,这陈天佑就仗着自己比她高,不是居高临下地戳她脑壳,就是喜欢像对小狗似的摸自己的头。
两人说闹着,弘时在大门口按喇叭,天佑把行李箱拖了出去。
艾弘时今天收拾得妥妥的,恢复了以往的风流公子哥形象,一件材质略厚的风衣,天佑穿是臃肿,他穿就是不羁的风格,谁说男人的身材不要紧?
飞北京的过程中,弘时很反常,默默地坐在位子上听音乐,连看美女的兴致都没有。
初心的位子挨着他,好几次想引他开口说话,最后只是望两眼。
弘时见她看了自己好几次,误以为她也想听歌,便把左耳的耳机递给她。
他听的是一首古琴与洞箫的合奏曲,初心对乐器素无研究,但耳朵是灵的,领悟性高,听不出门道,但能感受到曲子里传递的情感。
“这是?”
“南宋琴家郭楚望的泛沧浪,琴谱里面记载其志在驾扁舟于五湖,弃功名如草芥,载月而弄云水,渺世事之若浮沤。这曲子很切我心。”
初心闭上眼,想象自己泛舟湖上的情景,那种于不以物喜不为己悲、心契天地,于浮华世事中从容不迫的感觉恐怕自己还要修炼很久。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弘时,他的侧脸依旧精致,此刻多了一份往日不曾见过的宁静。弘时真是比较奇怪,鬼佬的性格,但有些方面的了解让她这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都惭愧。这首曲子恐怕和他如今的心境契合,初心很想知道他的曾经,在那样一个放荡的外表下到底藏着怎么样的故事?
“你觉得权力、亲情和自由到底哪样更重要?”弘时侧过头,迎着她的目光。
她愣愣地注视着他浓密的睫毛,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便道“权力我争不来,自由我渴望有,但为了亲情,我应该都可以放弃。”
雍和宫()
“你是个明白人,所以能把日子过好了。我却是个糊涂的,我想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我的本性是追求自由,但又被亲情束缚得不自由,最后这份感情也在权力的争夺中被耗尽了。所以最后,什么都没留在我身边。”艾弘时第一次向初心透露心事。
严初心从未这么近距离地注视过弘时,发现他的双眼大归大,竟毫无神采。初心盯着那双眼睛,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只得安慰说“起码你现在是自由的。”
弘时苦笑道“谁会有真正的自由?**是自由的,心也不自由。”
“好了,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喏,拿去。”陈天佑从过道那探过脑袋,不知偷听了多少内容,他把一大包东西递给初心。
她打开一看,竟是天佑自己烧的酱鸭,事先切成小块,还准备了一次性手套。
“在这里吃这个合适么?”她对着袋子吞咽口水,轻声问道。
天佑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偷偷解决。
初心心领神会,缩回手,小心翼翼地一口口把肉往嘴里塞,还四处张望有没有人看到。
弘时牵牵嘴角,说道“还是他最了解你。”
初心的心都在鸭子上,没听清弘时的话,含糊地问道“啊?”
“没什么。你吃吧。”弘时转过头,看着窗外。
“先去酒店还是先去那儿?”下了机,天佑问弘时。
“那儿。嗯,不,酒店。”
弘时又顿了下,坚定地说“还是先去那儿看看吧。”
初心下了车,一脸茫然,他们怎么去的不是故宫?
“你说的那儿就是这里?”初心抬头一看,正中牌楼匾额题为“寰海尊亲”。
她见陈天佑和艾弘时傻傻站在门口,问道“是要进去么?那我去买票了?”
天佑拉住她,应道“我们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