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修整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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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此时也有相同的疑问:“那黑先生你知道我未来的老公是谁?他怎么了?萌萌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萌萌说我躺医院里醒不过来,我是那时就死了么?”
“黑先生”显然不满意初心取的名字,但被她连珠炮似的问题惊吓到了,只得搪塞她:“这些没发生的事,我不能告诉你,否则发生任何微小改变,整个时空都乱了。把萌萌带回来,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
初心还想问什么,被天佑拦下:“那你们快走吧,待得越久,被改变的机会越大。照顾好萌萌。”
黑衣人的眼神非常复杂,初心从他眼里竟读出了不舍。
初心弯下腰,搂住萌萌,也满是怜惜,自己竟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妈妈,别难过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么懂事,叔叔都有点舍不得你了。”天佑爱怜地摸摸她的脸。
被抱起来的萌萌凑上前,亲了一下天佑,说:“我同意你喜欢我妈妈了,你当我爸爸也可以。”
俩人觉得尴尬,萌萌又对着初心说:“妈妈,记得给我找个好看点的爸爸。”
天佑反应过来,这小姑娘敢情是给自己发好人牌呢?嫌他长得不够好看?
他们在入口处分别,黑衣人和萌萌消失在人群里。
陈天佑心里自此埋了事,初心的未来到底有没有他?他苦笑,自己这种情况,还能期望和别人有什么未来?想到这里,不禁对初心冷了几分。
“你这考前舒压成效不显著啊!这人怎么回来后更疯了,看起书来跟不要命似的?”艾弘时望了望虚掩的房门,好奇地问着。
天佑叹口气:“她说了,以后自己是单亲妈妈,老公是靠不住的。为了这么可爱的女儿,自己一定要努力奋斗,给她创造优越的生存条件。”
刚过圣诞节,初心便上战场了。有了前一年失败的经验,真的要考了,初心反而不紧张了。
去年初心失利的主要原因是粗心涂错卡,这次认真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考研这件事技术性并不强,关键是准备充分、坚持到底,每年缺考人数不少,坚持考完的人进面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考试的教室很简陋,窗也有些旧了,窗框破了些许,所以一直无法完全闭合,坐在窗口的初心觉得冷,拼命揉搓手臂。她瞬间有些失神,对着窗外的大雾发起呆来,只觉前路茫茫。
“笃笃笃!”监考的男老师用指关节敲着初心的桌面,她把思绪拉回到考场。
她喝了口壶里的热水,又奋笔疾书起来。
考完最后一科,她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把资料扔进垃圾桶,她还是有些担忧,保不准明年还会继续考呢。
“嘿,结束了?”
初心抬起头,陈天佑和艾弘时竟出现在校门口,弘时的豪车和他浑身的妖气引得考生纷纷侧目。路人又看了看初心,大约是不懂这样朴素无华的乖乖女怎么会和痞气十足的社会人士混在一起。
初心钻进车门,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考得如何?”天佑从前排探过脑袋,关切地问。
“没感觉啊。只知道写完了。”
天佑了解她,这样说的意思就是问题不大,便道:“好!我们去庆祝下。”
“啊?还没出结果,庆祝什么?”初心觉得有些疲倦,便想推。
“庆祝好!我最喜欢了!不用客气,今晚我请客,去那一片耍?”艾弘时说的庆祝大概就是去酒吧喝两杯。
“为什么我们来这里庆祝?”艾弘时坐在炉子边,皱着眉问道。
“这儿不好么?有的吃有的玩,你觉得不尽兴自己上去唱一首。”初心夹了一把生菜,往鸳鸯锅里丢去。
她否决了去酒吧的提议,改来火锅店吃饭,这家店的特色是晚场有驻站歌手献唱,客人愿意也可以上去高歌一曲。
“你不觉得太热闹了么?我都快被那群小鬼吵死了。”弘时捂住耳朵,也不愿吃什么。
“酒吧就不吵么?”陈天佑反驳他,“这里也挺好,庆祝的氛围本来就应该热闹些。”
“我和你都不爱吃东西,你看她点的这堆菜,怎么吃得下去,这锅子要涮到什么时候?”弘时又嫌天佑偏袒初心。
“我还特意挑了你喜欢的北京口味,你还不领情。你们不是说替我庆祝么?你们不吃,我吃!”初心赌气夹了一大块肉到嘴里,大嚼起来。
艾弘时望了望桌上的菜,牛羊组合、丸类组合、田园拼盘、菌菇拼盘、豆制品拼盘、鸭血、虾滑鱼滑双拼、活虾和手擀面桌子已经满到放不下了他贴着天佑的耳朵,轻声问:“她不是最近在嚷嚷减肥么?难怪越减越肥。”
“你说什么?!”初心只听清一个“肥”字,知道弘时又在嚼她舌根了,气红了脸问他,
“没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待会几点肥回家?”
初心知道他又在扯,刚想反驳,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是有段时间没联系的大学室友王薇薇。
只听初心“嗯嗯好好”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什么事?”陈天佑喝了一口啤酒问道。
“我那个室友王薇薇,你们帮我搬家的时候见过的那个。”
艾弘时打断她:“哦,我记得,挺成熟秀气的那个?可惜有男朋友了
初心瞪他一眼:“你别打她主意,人家要结婚了。她说明年春天办婚礼,想让我这个周末陪她去苏州买婚纱和礼服。”
“苏州?上海不也很多么?为什么要跑外地?”男生恐怕永远理解不了。
“苏州不是有婚纱一条街么?选择可能比较多吧。”初心随意敷衍着,有些走神,算起来,薇薇和初恋分手后,和这个未婚夫恐怕认识一个月都不到,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实在是速度惊人。
乌衣()
周六早上,严初心和王薇薇约在虹桥见面,打算坐高铁去苏州。
大约是还没从备考状态缓过来,初心有些头晕,竟然坐错了地铁,超出了约定时间。她匆匆赶到,在检票口那转了两圈,也没见到薇薇的影子,难道她也迟了?
“初心,初心。”严初心听见右后方有个极微弱的声音在唤她。
她转过身,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个人是王薇薇?
这十多天的时间里,薇薇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起码瘦了有十斤,脸已经锥子到有些畸形了,因为瘦太快,皮都松了,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最可怕的是她的脸色,黄中泛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了什么毒。
“你怎么回事?”初心忍不住问。
“来不及了,上车再说。”她们没取票,直接刷的身份证。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怎么搞的么?”初心一挨位子就开始刨根问底。
王薇薇脸上淡淡的,口气也很平静:“什么也没有。”
初心不好打发,追问:“那你为什么暴瘦?总不会是减肥吧?”
薇薇有些不自然,只是说:“可能因为要办婚礼很累吧。”
说到她的婚礼,初心更想问了:“你老公我至今没见过,你会闪婚真是出人意料。”
薇薇听她提到未婚夫,露出一种比较复杂的表情。
“你买婚纱为什么不叫老公陪,而是叫我来?”
“因为你是我闺蜜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学生时代的薇薇又回来了,但初心并不买账:“少来。你向来重色轻友,什么时候我的地位会高过你的男朋友?”
“嗯,主要他这两天要应酬客户,让我找朋友一起来看。”
,原来如此,这才是初心认识的王薇薇么!
俩人下了车,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不容易打到了车,直奔虎丘婚纱一条街。
或许因为今天是双休,传说中的这条街人流量很大,基本都是大包小包抱出来。这里的店分沿街和弄堂的,弄堂的基本是淘宝货,价格比较实惠,沿街的档次会高一些,当然价钱也贵。
薇薇性格挑剔,看了很多家,几乎一条也没试,总觉得不满意。
初心陪着她不停进出那些店,一冷一热就狂打喷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她们索性胡乱走走,七拐八拐地不知道进了那条弄堂。
“来,你看!”薇薇叫住像无头苍蝇般乱转的初心。
初心转过身,顺着薇薇指尖往前望,那是一家装修蛮有特色的店。
外观上来看,整个店铺似乎像一个纯白的鸟笼,一根根柱子呈弧形排列,门的位置也做成了鸟笼的式样。这家店并没有橱窗,除了门之外都是落地的玻璃,又擦得很干净,一不留神都想直接走入。玻璃窗内隐隐约约看见几件旗袍婚纱,薇薇像着了魔般拉着初心进门。
“有人么?你好?有没有人?”初心喊了几声没人应。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像是年代久远,她们一进来,那门就弹了回去。天花板上悬着一座老款的欧式水晶灯,但灯光比较暗淡,整间屋子都雾蒙蒙的。初心凑到桌前,用手指一捋,奇怪,竟没有灰尘,那这灰蒙蒙的感觉是如何造成的?
王薇薇没理她干什么,直愣愣地往左边走去,屋内置着两排衣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挂着几件嫁衣。初心趋向前,轻轻托起一件材质较厚的纱裙,仔细端详上面的珠片,觉得工艺很精良。
薇薇把衣服放身上比了比,一脸欣喜。
初心望了一眼漆黑的楼梯,老板是在楼上么?店门开着,没道理里面没人啊?
“你好?你好?有没有人?我们想买婚纱?”初心在不大的空间里转了两圈,没人应答。
薇薇朝她挥手,示意她过去,初心走得急,不知绊到了什么,整个人往前扑去。她第一反应用手护住脸,但手臂似乎被水泥地擦过了皮。薇薇忙过来扶她,不小心碰到伤处,她吃痛,往回一缩。
两人动静太大,没注意身后的情况,正待初心要站起,她觉得身后有人,一转身,和一张极为精致的脸打了个照面。
那人扶初心起来,初心直勾勾地盯住她看,这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她应该不到四十岁,乌黑的长发盘在了头顶,发簪古典秀丽。她的脸也是古典甚至有些过时的,小眉小眼小嘴,神色偏冷。她的妆容极为细腻,精致的有些像假人。个子瘦一袭黑色牡丹花长旗袍,显得身形更羸弱了。
“你是?”初心问完才觉得唐突,她们俩这样凭空闯入,还好意思质问别人。
那人微微一笑,脸生动了许多,也不生她的气:“我是店主乌衣,两位是要购置嫁衣?”
好古怪的名字,难怪打扮和店内装饰也是别具一格。
“我想买婚纱和礼服。”不知为何,薇薇见到乌衣气势更弱了。
“那礼服想买晚礼服还是中式的旗袍?我们店里都有。”乌衣温柔地望着薇薇。
“都可以吧。”
“那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我也没想好,看到喜欢的都行。请问你们店里有没有稍微喜庆一些的?”薇薇挺喜欢乌衣身上旗袍的式样,但觉得结婚穿黑色的恐怕不祥。
“有。二位请上楼,楼上的款式较全。”
初心和薇薇乖乖地跟着乌衣上楼,楼梯是那种老式的木制的,有些年头了,走起来动静很大,奇怪的是刚才乌衣下楼的时候她们竟没留意到。
上楼后又别有一番洞天,因为没有什么家俬,感觉上要比楼下面积大。这里几乎没有装修,有点像简易厂房的模样,四面全贴满了镜子,除了中间的过道,两边放满了衣架。
薇薇两眼放光,钻进了衣服堆去挑选,初心略为翻翻,转过头问乌衣:“乌老板,你们店的装修很特别,从外面看很像鸟笼,这是为什么?”
乌衣眼神追随着薇薇,淡淡地说:“你不觉得婚姻就是鸟笼么?女人以为进入婚姻就有了保障衣食无忧,殊不知,余生都在为要不要挣破牢笼而烦恼。”
嫁衣()
严初心看了一眼王薇薇,她埋在衣服堆里,并没有听见乌衣的话。
“你这样说未免太过绝对。我这朋友马上要结婚了,她听见了恐怕要不高兴了。”
乌衣笑了,初心从中嗅到一丝讽刺的意味。
“就说她吧。你没感觉她身上有一种浓浓的绝望么?她要嫁的这个人肯定不是她心中人,也不过是图他条件好。”
初心从薇薇的语气也感觉她嫁得勉强,但当着外人她护短,反驳道:“我不觉得,你看她挑婚纱的样子那么高兴。”
乌衣不和她争论,但脸上流露一种“你不承认也没用”的神情。初心刚想上前找薇薇去,乌衣又叫住她。
“小姑娘,我从你脸上看出了一些东西,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