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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长乐夜未央-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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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人同时看向倚华,看了看女孩的模样,倚华转头低声交代宫人:“中宫这会儿不会用膳,不过,让食官将膳食准备好,随时都会取用。”

    小宫人机警地点头,轻声重复了一遍,便退出内殿。

    心中暗叹一声,华动手将帐幕重新放下,随即示意内殿中地诸侍御轮换着去,自己则屈膝在寝侧坐下,轻揉眉心。

    “倚华”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殿内人同时一惊,离得最近地倚华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皇后的声音。

    “婢子在。”倚伏应声。

    一阵寂静,几乎让众人以为是不是他同时出现幻听地症状了。

    正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兮君的再次响起:“让其他人都出去。”

    众面相觑后,还是低头退下。

    稚嫩的声音略显哑,有些干涩的感觉,倚华从案上的壶中倒了一杯调好的蜜水,随后才撩起帐帘,将朱纹漆杯放在已经坐起的女孩的手边,她自己则在系好帐帘后,恭敬地跪在寝侧。

    寝台上,兮君没有碰那杯犹有热汽的蜜水,而是抱着锦被倚在内侧的屏风上,双手紧紧地将锦被拥在怀中。

    倚华没有再出声,垂下头,静静地等待。

    等了许久,她终于听到兮君再次开口:“现在怎么样?”

    倚华不明白地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皇后,两人对望良久,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却只能摇头:“婢子不知。”

    她知道皇后要问的是上官桀呈上那份劾奏后,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自从皇后昏倒,中宫上下乱作一团,哪里有功夫去关注天子那边的消息?

    “是吗?”女孩抬眼看了她一下,似乎有些怀疑,却没有多说。

    倚华沉吟了一会儿,小心地道:“中宫昏倒不久,陛下便赶来探望,婢子以为燕王劾大将军一事尚无定论”

    女孩终于抬头,向外看了一下,随即便皱起眉头,倚华了然地开口:“眼下应当是申末(16:17:bsp;兮君轻轻点头,眉头却没有松开,甚至还咬了嘴唇没有出声,倚华见状,自然也低着沉默不语。

    “会是什么结果?”兮君主终于出声,所问却也在倚华的意料之中。

    ——然而,虽在意料之中,却没有办法回答。

    倚华低头沉默,兮君却笑了:“陛下会怎么办?”

    倚华一愣,就听年幼的皇后以迷茫的声音继续问道:“是依奏案治外祖父,还是案治燕王与祖父?”

    倚华凛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兮君更加用力地抱紧面前的锦被,依旧微笑着,语气却更加冰冷:“结果是会哪一种?”

    倚华不敢抬头,胸膛之中,心口一阵阵地作痛,她听到年幼的女孩失神地喃语:“我会怎么样?会见到阿母与阿弟吗?”

    倚华猛然抬头,倾身向前,几乎要扑到寝台上,兮君被她的动作吓得立刻又往里缩了缩。

    “中宫为什么会这样想?”倚华按捺下心中沸腾的感觉,力持镇定地问道。

    兮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抬眼,只是盯着那杯已经没有一丝热汽的蜜水,在倚华耐心将,轻声言语:“大父不会放权,祖父也不会甘心,陛下更不会退让”

    倚华心中原本如水冲沸的感觉顿时平息下来,变成了永无波澜的古井水

    —年幼的女孩看得太清楚了

    —她还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她已经明白,她就是三方争执之间的那道死结

    倚华无话可说。

    —居其位,谋其政,霍光既然已经处于当朝第一人的位置上,就断然没放权的可能尤其是如今,天子咄咄逼人,他即便不计自己的生前身后,总要考虑家人吧

    —上官桀若是甘心居于霍光之左,就不会急着把五岁的孙女送入未央宫了

    —刘弗陵也不是愿意垂拱而治的天子他恐怕已经视先帝确定的辅臣为心腹大患了

    兮君默然无声地扬起唇角。

    ——她会怎么样?

    (泪奔预计中本章能写完这个弹劾事件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idi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48、涅磐之抉择() 
殿中一片寂静,长案上摆着的鎏金宫灯静静地履行自,将腹中那点灯火光茫散向殿中。

    年幼的皇后缩在寝台的一角,低着头,默默地笑着。因为跪在寝台前,尽管竹帐之中十分昏暗,倚华仍然可以看到女孩的脸。她看到女孩苍白的双唇勾起完美的弧度,尽显温柔典雅,可是,那抹完美的笑容却莫名令她感觉到无边的清冷之意

    倚华怔怔地呆了片刻,竟是不言不语地起身将那杯蜜水撤回寝侧的长案上。

    “不会有事的”

    她站在黑漆长案前,轻声低语,黑眸中映着案上绘饰的云气纹样,鲜艳的丹朱色,连绵不绝。

    倚华始终没有转身看向年幼的皇后。兮君抬起头,看着自己长御的背影,没有出声问为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身后被注视的感觉让倚华不由微笑,抚着朱纹漆壶的双手缓缓收回。

    “大司马大将军是先帝选定的辅臣,上怎么会仅凭诸侯王的一份劾奏便治罪呢?”鲜红的双唇微微扬起,却透出一丝让兮君颤栗的冰冷杀机。

    —是啊一份劾奏便能治罪大司马大将军吗?或者说,能够让大司马大将军伏认罪?

    —简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兮君却没有笑。只是咬着嘴唇。静静地看着倚华。胸膛中。稚嫩地心脏仍然有颤栗之后麻木感觉。

    “上所想地鹤蚌相争”倚华唇边啜着地那抹浅笑终是浸染了那份杀机。透着异样地森冷。出口地话语瞬间带上了凝结在锋刃之上地冰霜才会有地彻骨寒意。

    望着自己地长御。感觉到她周身忽然散出地冰冷寒意。兮君却莫名地平静下来。心中竟没有兴起一丝惧意。反而涌上了一丝问。

    “长御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年幼地皇后还是问了出来。

    女孩稚嫩、不安地声音让倚华刹时敛去了所有冷意。转过身。依旧只是一脸温柔微笑:“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一时也说清楚。”

    兮君看了看倚华。似乎想确认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女孩还是默默点头。算是认可了倚华地拒绝之辞。

    倚华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默默地告诫了自己一番,才走回寝侧,屈膝跪下,看了女孩一眼,便垂下头,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中宫是在担心自己?”

    话出口后,倚华抬眼看了皇后一下,见女孩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的讶异,便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或者,中宫是在为家人担心?”

    兮君一愣,心中刚萌生地那点不悦立时消散,眉目一动,唇角已带是三分苦涩。

    “家人吗?”女孩恍惚低语。

    —她还有家人吗?

    年幼的皇后将怀中的锦被抱得更紧,只是那股寒意本就自心中升起,如何能靠锦被消弥?

    倚华岂不知年幼的皇后是何心思?虽然听不清皇后地低语,但是,稍等了一会儿,她便按自己原本的心思低声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宽慰之辞:“中宫若是担心自己,大可不必。”

    兮君抬起头,眼中满是惑,唇边的那抹笑容的苦涩之意却不由更深了几分。

    倚华没有抬头,垂着头,轻声慢语地为女孩分析:“中宫所思,无非是自己会被抛弃”

    话一出口,她便觉得不妥,连忙就伏在地,不敢起身。

    ——有些事情可知,可想,唯独不可说

    兮君用力攥紧双手,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压下心中陡然窜起的那道莫名火。

    —她怎么敢!?

    心中回荡着这句质问,脑中有一个清明的声音在说——她不应该为长御地话生气

    良久都没有听到声音,倚华悄悄抬眼瞥了一下皇后,却因为角度与光线的关系,什么都看不见。

    “长御请说。”仿佛是看到倚华地动作,兮君的声音恰好响起,让倚华又是一惊,却也因此不敢怠慢。

    “无论是陛下,还是大将军,抑或是左将军,都没有拼杀地觉悟。”倚华直截了当。

    “那又如何?”兮君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确定。

    倚华的额头死死地抵在冰冷地莞席上,颇有几分诚惶诚恐地道:“中宫之位源于三方的考量,只要三方安然,便无人可撼中宫。”

    兮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倚华听到她的动静,不由就放松下来,却仍然没有动弹,心中隐隐有预感——年幼的皇后必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接受这番宽解。

    “长御。”兮君果然开口,“只是现在还没有拼杀的觉悟是吗?”

    倚华无奈地轻叹,却也无法否认。

    “那么”扯动唇角,勉强露出一个可以算作是笑的表情,年幼的皇后闭上眼,“一旦开始了”

    倚华一颤,抬起头看向皇后,惨白的脸色与故作镇定的神色让人无法不怜惜这个年幼的孩子。

    双手握成拳,倚华深深地低头,轻声地说了一句极其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他们没有机会对峙结果来得很快中宫同样不会有事”

    —快到来不及试探、削弱、计算得失

    兮君不敢置信地睁眼,瞪向自己的长御,似乎不懂,又似乎已经明白

    —不过是在被舍弃之前,选择舍弃

    —如

    匹马牵引的车,当三匹马奔向不同方向时,乘者会如

    —世事的道理总是相似的。

    兮君颤栗着,恐惧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倚华深深地叹息,却没有再开口,在深深稽之后,便悄然退下。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经降临,黑色地夜幕中只有星子在闪动着点点光芒。

    出了殿门,倚华便有些腿软,摇晃着几乎无法站稳,伸手想扶住墙,却碰到了一点温暖。她凛然收回手,看向身边,却见郭一脸笑容地望着自己,不由皱眉,不过,人也放松下来。

    扶着年轻的长御走下台阶,缓缓离开,直到距离殿前侍奉的宫人比较远了,郭才笑道:“方才长御说得真有见地!”

    倚华脸色骤变:“你大胆!”

    郭穰并不在意,只是摆手道:“放心,只有我听到。”随后又正色言道:“中宫年幼,长御却应该知道,这宫中,再厚的墙也挡不住声音。”

    见他正色相对,倚华郑重回答;“谨谢。”随即便白了他一眼:“今时今日,有几人会关心中宫有什么动静?”

    —不值得关心

    郭穰点头,却随即轻声道:“如此不是正好?”

    倚华微微挑眉,就听他轻声道:“只是,我实在担心,万一中宫选了”

    倚华一挥手,毫不在意:“中宫能做什么?方才不过是宽中宫地心而已。”

    听了这话,郭穰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长御是宽中宫的心?”

    倚华理都没有理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郭穰拉住:“长御去哪儿?”

    “休息!”倚华没好气地回答,弯腰揉了揉小腿,“都这个时间,还能去哪儿?”

    郭穰这才放手,却叹息了一声,让倚华不由又转身望向他:“郭令还有话?”

    “长御确定情势会是那般吗?”郭穰郑重询问,“我等什么都不需做?”

    倚华冷笑一声:“霍子孟若是这会儿还学不会当机立断”

    郭穰眼睛一亮,连连作揖,不再多话。

    回到自己休息的庐舍,倚华将自己的裹在里,闭着眼睛,缩在床的一角。

    —当机立断

    —若是

    年轻的长御猛地睁开眼,将脑海中那些无谓地软弱想法全部甩出去,然后静静躺下,闭目休息。

    “长御长御”

    与其说是被唤醒,不如说,倚华是被人摇醒的。

    睁开眼,倚华做得第一件事便是甩开对方的手,随后瞪向自己床边地小宫人。

    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宫人一见她醒来,便立刻跪下:“长御,中宫传召。”

    倚华这才注意到,窗外,天色已然大亮,她不觉就是一惊,立刻跳了起来,一边开箱取衣,一边问道:“什么时辰了?中宫在何处?谁在侍奉?”

    那个小宫人也是机灵的,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反而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回答:“婢子过来时已经是辰末,如今应该还没到巳时。中宫还在寝殿,殿上有三位长御、宦者令、内谒者令。”

    倚华正在系带地动作不由一顿,随即便若无其事地将浅青色的深衣穿好,又坐到妆镜前,慢条斯理地梳挽髻描眉点唇,小宫人看得目瞪口呆,却又不敢出声,只能自己着急。

    倚华倒是没有故意拖延时间,梳妆之后便起身往外走,小宫人连忙跟上。

    到了后殿,倚华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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